櫻逝扇動著翅膀,一邊飛翔,一邊仔細地尋找著其他人的氣息。♀聖杯戰爭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目前還在戰斗的是兩對主僕,切嗣和saber對陣綺禮和archer。切嗣的組合明顯站著劣勢,saber對上吉爾,勝算實在太小了,野路子出身的切嗣也未必打得過前教會代行者綺禮,櫻逝必須趕快去支援,否則,哪怕櫻逝這邊勝了征服王,失去了master的櫻逝可打不過吉爾。
「在那里麼!?」
驀地櫻逝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的魔力在遠處一個劇場里聚集了起來,恐怖的魔力波動甚至讓櫻逝也感覺背後一涼。
「難道說已經要進行最後一擊了麼?」
如此長時間的蓄力,如果不是為了一招定勝負,那純粹就是在找死。
「嗯?」認準方向的櫻逝正準備接近,突然皺皺眉,哼出了一聲鼻音「這個蓄力的速度,不對勁!」
是的,這蓄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與散發出來的波動完全呈反比,這簡直是違背常理,哪怕自爆都不會有這個速度。
「這……是令咒!?」櫻逝的心不禁往下沉了沉,他已經分辨出來了那股波動是屬于saber的,清冽不含雜質的高潔魔力,只有作為亞瑟王的saber才能夠擁有,看來情況比櫻逝想的還要差一些,否則切嗣不可能使用寶貴的令咒來填滿saber所需要的魔力空缺。
而且。他和切嗣之間的聯系竟然被切斷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切嗣被殺死了,另一種就是切嗣竟然使用了全部的令咒來讓saber發射這誓約勝利,無論哪一種,都代表著在聖杯戰爭中被踢出局。
「嗖……」
金黃色的光柱幾乎與櫻逝擦肩而過,宛如後羿的射日神箭,流星般劃破天際。
「咕……」
櫻逝吞了下口水,但凡自己飛的再歪上個數十百來米,絕對會結結實實地,毫無準備地挨上一發,天知道會不會直接給轟成渣渣。
「該死的!」
雙翼一振,櫻逝不管心中的余悸,速度提升了一個等級,不管這發的結果如何,他都擔心不已,吉爾是他的好友,雖然死在這里也不過是回歸英靈王座,但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而這發如果落空,那基本可以說切嗣的底牌已經快打干淨了,聖杯戰爭的勝利可就危險了。
「嗯?這是……」
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黑了下來,劇院的正上方出現了一個黑雲形成的漩渦,其中電閃雷鳴,隆隆之聲不絕于耳,強大的壓力讓櫻逝不得不降低了高度。
「那是什麼玩意!」櫻逝一臉嚴峻地盯著那不斷翻卷的漩渦,卻沒敢繼續靠近,那里氣息實在令人作嘔,而傳來的壓力竟然裹挾著意思天地之威,連櫻逝也不遠面對面硬踫。
「咕嘟。」本來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櫻逝肩膀上的小玉,突然咽了下口水,顯然是饞了。
「小玉,那是什麼?」看著小玉對天上那東西垂涎三尺,好像對那東西有所了解,櫻逝便開口詢問。
「不知道。」小玉很干脆地回答,失去了幾乎全部記憶的她,根本不了解那是什麼,只是對于這些惡意滿滿的東西有著本能的貪婪。
「臥槽!」正在郁悶的櫻逝突然罵了一句,那漩渦如同一個被捅漏了的水桶一樣,黑色的粘稠物質洶涌著傾瀉而下,瞬間便淹沒了劇場的廢墟,並向周圍蔓延開來。被踫上的東西著起了火,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方圓數百米的地方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這就是……此世之惡麼?」櫻逝不斷地後退著,看著眼前的黑泥,這就是阿賴耶叫他來封印的東西。
「完全沒法下手啊……」
櫻逝皺著眉,完全不知道如何著手,他掌握的封印式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籠罩如此大的範圍,本來他是打算拿走聖杯,將它跟它體內的此世之惡一起封印,然後進行剝離,或者直接用直死魔眼,將聖杯和此世之惡一起殺死,像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束手無策。
借他一個腦子他也想不到罪魁禍首就是剛才那發誓約勝利。♀
原來衛宮切嗣在櫻逝離開後,帶著剩下的人來到了那個劇場。這個正處在地脈節點上的劇場,作為聖杯降臨的地方再好不過了。安置好已經失去自己本來意識的愛麗,切嗣他們就開始王對王,將對將的戰斗,亞瑟王迎戰英雄王,魔法師殺手對決教會前代行者。
最終切嗣技高一籌,憑著阿瓦隆那近乎bug般的恢復能力,以及精心的算計,將言峰綺禮殺掉了。
在殺掉言峰綺禮的那一個瞬間,聖杯降臨了,它判定切嗣是戰爭的勝利者,有權享有聖杯,許下自己的願望。然而被此世之惡污染的聖杯無法向切嗣那樣以救贖的方式來止息干戈,它能做的只有毀滅,當世界上沒有人類存在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了戰爭。
這種實現願望的方法當然不會被切嗣承認,在看清了聖杯的本質之後,切嗣果斷使用了所有令咒,命令saber毀滅聖杯。于是便有了那和櫻逝擦肩而過的誓約勝利,而聖杯也確實被saber所打碎了。
容器壞掉了,里面的東西就存不住了,世間所有的惡意都涌了出來,肆意地毀滅著觸踫到的一切。
「啪!」
一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拍在了櫻逝的肩膀上。
「月!」
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讓櫻逝放下了戒備,站在他身後的是劃破空間而來的阿賴耶。
「阿賴耶……」
看著身後巧笑嫣然的小蘿莉,櫻逝突然有點臉紅,畢竟人家拜托自己的事情被搞砸了。
「這次就到此為止吧,」阿賴耶似乎是看出了櫻逝的尷尬,開口說道,「由于出現了意外事故,此世之惡溢出,已經沒有辦法解決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櫻逝疑惑地哼了一聲,「就這麼回去?」
櫻逝很詫異,阿賴耶跑出來他並不意外,意外地是她竟然不管這些,直接要走。
「嗯,」阿賴耶攤開小手聳聳肩,「這種情況完全沒辦法,我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毀壞聖杯,想要把這些東西塞回去都不行,只能等著聖杯自我修復了。」
聖杯幾乎被誓約勝利轟成了渣渣,臨時根本找不到容器來盛放此世之惡,只能等著聖杯恢復原狀,此世之惡才會回去,繼續蟄伏下來,等待下一次的戰爭。
「艾因茲貝倫的新聖杯呢?」
「他們的人造人並不是聖杯,而是盛放聖杯的容器,所以根本沒有用。」阿賴耶搖搖頭,容器的容器,不能用來盛放此世之惡,「既然沒有辦法了,那就回去唄,等著下一次注意一點就行了。」
「嗯。」櫻逝點點頭,還想說點什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放心,你的那個朋友沒事,再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的英靈,怎麼可能這麼被干掉呢。」阿賴耶擺擺手,告訴櫻逝被黑泥澆了個一頭一臉的吉爾沒事,「好了,我們走吧。」
說著阿賴耶拉起櫻逝的手,拖著他就往空間門里走。
櫻逝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眯眯眼楮,看著阿賴耶。
「呃……」
阿賴耶感覺到櫻逝的目光,肩膀當場就硬了,如芒背刺般地抖了抖。
「說吧,」櫻逝拎起阿賴耶後脖領子,舉到自己眼前,四目相對,淡定地問道,「為什麼這麼急著離開?」
「哪有嘛~」阿賴耶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眼楮左右亂飄。「我們在這里又做不了什麼,離開就算了,是吧?」
櫻逝挑挑眉毛,不語。
「真的沒事啊,怎麼著急嘛。」阿賴耶見櫻逝不說話,急的手腳都揮舞起來了,「又沒什麼事情,怎麼會急嘛~蓋亞最近乖乖的,沒亂跑,各個世界的人們都安安分分的,沒有做出什麼有損世界運行的事情,家里也沒有亂成一鍋粥,大家都是好孩子,沒有拔刀……」
阿賴耶突然住口了,小臉抽抽了兩下,頹喪的低頭不說話了。
櫻逝听完嘴角跟抽筋似的,一咧一咧的,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家里亂成了一鍋粥?」
點頭。
「打起來了?」
點頭。
「拔刀了?」
點頭。
「不過大家都很克制,除了……咳……都沒受傷……」看到櫻逝臉色越來越難看,阿賴耶趕緊解釋了起來。
「喬音?」
點頭。
「臉腫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喬音那倒霉的模樣,阿賴耶的嘴角勾了一下,又馬上恢復原狀。
「多少人動手了?」
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大部分?」
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櫻逝伸出一個手指在阿賴耶眼前晃了一下,「起因是什麼?」
「呃!」
剛剛有點放松的阿賴耶再次僵硬了起來,小嘴蠕動了兩下才開口說道,「我說我是大姐頭……納妾得讓我同意不同意……」
雖然只有兩句,但是櫻逝听懂了,肯定是阿賴耶說自己是什麼正妻之類的,想要壓她們一頭,然後再加上點威脅的話,然後黃泉她們炸毛了,之後黃泉她們肯定也說了點什麼囂張的話,讓白雪她們炸毛了,再然後肯定是互相揭短攀比,最後發現還是拳頭管用。
不用想就是這個套路黃泉,緋鞠那倆小傲嬌,加上玖惠澄這個大傲嬌,唯恐天下不亂的靜水久,外柔內剛,病嬌的言葉,哪一個都不是能好好說話的主。家里的就更別提,尼祿的女王性子,子和加奈肯定不容別人挑釁,白雪和雷姬倆人絕對要維護自己的地位,小惡魔理子巴不得亂一點,月復黑的知弦肯定想借機上位。
萊卡和陽菜人雲亦雲,估計看戲的可能性比較大,兩個成熟點的南里香肯定不想管,靜香跟貞德就只能呵呵了,能不能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都是問題。
夜和美香子以及櫻逝的兩個騎士,不可能會插手這種事情,頂多美香子在一邊扇扇風點點火。
「呼……」
櫻逝肉揉眉心,可以想象了,家里現在是個什麼光景,頭疼啊……
「只要……」
櫻逝邁步走進空間門,自言自語起來。
「別打的太厲害就……好……」
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櫻逝將剩下的話吐了出來……
「這不是完全都拆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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