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櫻逝,走這邊。」
「櫻逝,小心台階。」
「水坑,不要踩到了。」
「爺爺……我能看得到……」櫻逝黑著一張笑臉,對于天河左堂拿他當傻子很是不滿。
「你還說,我這不是怕你又睡著了麼?」天河左堂也很是無奈,如果不是剛才櫻逝走路睡著撞上了電線桿,他才不會跟個小保姆一樣碎碎念。
「我……」櫻逝張張嘴,然後很無奈地鼓起了包子臉。
沒辦法,他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匱乏了,為了保持眼楮的正常運轉,他需要使用大量的精神力,這就造成了只要櫻逝的注意力不怎麼集中就會睡著的現象。
「不過少主睡覺的本事還是很強的。」一直趴在櫻逝肩膀上的緋鞠舌忝了一下櫻逝的小臉,然後笑著說道,雖然剛剛櫻逝撞到電線桿讓她也嚇了一跳,之後不得不跳上櫻逝的肩膀,隨時注意櫻逝的情況。
「啊哈——」櫻逝再次打了個哈欠,眨麼了一下快要黏到一起的眼楮,不再反駁了,跟著天河左堂繼續往前走著。
「你看,櫻逝那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這里可是天河家的財產呦~」天河左堂指著前面一座華麗麗的酒店,驕傲地對著櫻逝說道。
「切,還不是靠別人幫忙的。」櫻逝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戳到了天河左堂的死穴。
「雖……雖然是靠別人幫忙,但它也是天河家的。」天河左堂死鴨子嘴硬,打死不肯承認歷代天河家主都不會做生意,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管理苦手,如果不是靠著幾個下屬家族的管理,今天這對爺孫說不定就要上街區討飯糊口了。
「好啦好啦,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太郎似乎是有點受不了戶外這強烈的太陽,催著櫻逝兩人趕緊進去,省的站在這里被暴曬。
「安啦安啦,進去……櫻逝……不要在這里睡覺……」天河左堂突然覺得今天帶櫻逝來這里,似乎是個錯誤……
「嗚呼——果然空調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在天河左堂的帶領下,櫻逝進了酒店頂樓的一間房間,和式的裝修風格,地上是淡黃色的榻榻米,一張矮小而又寬大的桌子放在房間的正中央,櫻逝進屋之後立馬拉過緋鞠當枕頭躺在了柔軟的榻榻米上,享受著清涼的感覺。
「喵!少主你又拿我當枕頭。」被櫻逝壓在腦袋下面的緋鞠張牙舞爪地反抗櫻逝的行為,可惜櫻逝用小臉蹭了兩下緋鞠順滑的皮毛,就再次進入了淺度睡眠之中。
「嚜……」緋鞠見櫻逝睡著也就不再掙扎了,伸出小小的爪子用上面軟綿綿的肉球一下一下地觸踫著櫻逝同樣軟綿綿的小臉,時而輕笑兩聲。
「緋鞠似乎很喜歡櫻逝呢。」天河左堂捅了捅懶洋洋趴在一邊的太郎,帶著揶揄的口氣說道。
太郎瞟了一眼跟櫻逝的銀發融為一體的緋鞠,似乎被傳染了似的,打了個哈欠不搭理天河左堂的調笑。
寧靜的氣氛很快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天河左堂先是弄醒了櫻逝,然後站起身來去開門。
「天河叔叔,讓您久等了,還請恕罪。」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黑發小女孩。
「那一會則貴你來付賬好了。」天河左堂笑著把來人請進了屋內,一邊調笑道。
「沒有問題。」叫做則貴的男人順著天河左堂的話接了下去,表情很嚴肅,顯然把天河左堂的話當真了。
「真是的,則貴你那死板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天河左堂無奈的搖著頭,似乎跟則貴很熟
「是的,天河叔叔。」男人馬上鞠躬,表示一定會改正。
「呃……」天河左堂又被噎了一下,只得轉移話題了,指著則貴身後的小女孩問道,「這個就是你家的女兒麼?」
「是的,這時我家的長女,今年五歲,叫做桂言葉。」則貴將身後的小女孩拉了過來,對著她說道,「言葉,問天和爺爺好。」
「爺爺好。」小女孩似乎很害羞,紅著臉喊了一聲爺爺就又藏到了父親的身後。
「真是個好孩子,」天河左堂哈哈一笑,將睡眼朦朧的櫻逝拉了過來,「櫻逝這事桂家的則貴叔叔,過來問好。」
「桂叔叔好。」不同于言葉,櫻逝很是正規地行了個晚輩對長輩的禮節,規規矩矩地喊道。
「嗯,乖孩子。」則貴似乎很不善于應付小孩子,有點生硬地從身後拿過一個長條形的布包,遞給櫻逝,「你出生的時候叔叔沒有去,今天就把禮物給你吧。」
「謝謝叔叔。」櫻逝雖然對那一聲乖孩子很不感冒,但有東西拿還是很高興。
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天河左堂後櫻逝拆開了那個布包,里面露出了一個刀柄,櫻逝輕輕地將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柄小太刀,很短,比較適合櫻逝這種身材揮舞。
「讓你費心啦。」天河左堂自然看出了那柄小太刀不是凡品,恐怕是他們桂家的收藏品之一了,今天拿來送給櫻逝做禮物。
「哎呀,則貴,你也把你家閨女帶來啦?」一個女聲從門口響了起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性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也跟著一個黑發小女孩。
「天河家主,好久不見,依然硬朗如昔啊。」女人先跟天河左堂問了好,然後就將眼神投向了把玩小刀的櫻逝,「這就是你們天河家的天才少主了吧,果然一表人才啊。」
听到這話櫻逝差點沒一頭磕在桌角上,這才五歲,你丫就看出來少爺一表人才了?眼神也忒犀利了。
「哎呀呀,神宮寺夫人夸獎了。」天河左堂笑眯眯地把贊揚接了下來。
「听說您把孫子帶來了,我就把我們家女兒也帶來了,想讓小輩們提前認識一下,相比則貴也是這種想法吧?」神宮寺夫人拉著身後的小女孩笑道。
「是的。」則貴顯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人家問起了他就回答。
「那我們還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呢。」門口又走進來三個人,每個人身後都帶著一個孩子,兩女一男。
「奈落,司一,還有各務森夫人,你們也都到了啊。」天河左堂一一喊出了他們的名字,很是熟絡的將幾人讓進了屋內。
這三人分別是諫山家,飯綱家和各務森家的當代家主,听說這次會議天河左堂把自己的天才孫子給帶來了,幾人便戴上了自家的孩子,一個是讓各家的下一代提前認識一下,另外也是怕幾人在這里商談櫻逝閑著無聊給他們搗亂,有個玩伴自然就無暇顧及到他們這里了。想得是挺好,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櫻逝這睡覺的能力,只要把櫻逝往旁邊一扔讓他睡覺去,這時就完美了解決了,那還用這麼麻煩啊。
「櫻逝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諫山家的諫山黃泉,飯綱家的飯綱紀之,和飯綱紀之的未婚妻,各務森家的各務森飛白。」天河左堂指著新來的三個小孩對著櫻逝介紹道。
然後又把櫻逝介紹給了先來的三人,讓櫻逝給他們一一問好,同時櫻逝又收到了三樣小禮物,都是小孩子玩意,雖然很精致,但在櫻逝的眼里還不如那柄小太刀好。
「不知道神宮寺夫人送了點什麼給小櫻逝呢?不會是什麼都沒送吧。」各務森家和神宮寺家歷來不怎麼對眼,一家使用的是傳統的法術,一家使用的是西洋黑魔法,各務森說神宮寺是異端,離經叛道;神宮寺說各務森是老古董,不知變通。好容易抓住一次機會,各務森夫人可不會放過。
「誰說的?」神宮寺夫人一挺飽滿的胸脯,將視線轉向了天河左堂,「本來打算會後再說的,不過現在說也無妨了,天河家主……」
「啊?」天河左堂傻眼了,這兩家的爭端由來已久,眼見兩人爭執起來他正想找個地方看戲,誰知道被神宮寺夫人點名了。
「這是小女神宮寺玖惠澄,長的可算漂亮麼?」神宮寺夫人把玖惠澄推到了天河左堂面前。
「很可愛……」黑瀑布一樣的柔順長發,紫色的眼眸,精致的小臉,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收到了良好的教育,行為妥帖,天河左堂找不出任何疏漏。
「那麼,我們神宮寺家想將玖惠澄嫁給櫻逝,不知天河家主意下如何?」神宮寺夫人驕傲地看著各務森夫人,對她那憋屈的表情很是欣賞。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這時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任何跡象,神宮寺夫人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向天河家提出了聯姻。
「喵——!」太郎突然慘叫一聲,原來是櫻逝被神宮寺夫人嚇了一跳,手中的小太刀連著鞘砸在了太郎脆弱的尾巴上。
「看來我還是沒睡醒啊……竟然進入深度睡眠了麼……」櫻逝嘟嘟囔囔的一頭倒在緋鞠的身上,準備繼續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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