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荷葉漂浮在清澈的小池塘上,幾尾鯉魚靈活地在水中游蕩,天河家的老宅之中一片寧靜祥和。
「砰——」
沉悶地撞擊聲打破了暫時的寧靜,緊接著便是一陣嘈雜的腳步,和低聲的討論聲。
聲音來自天河家的正門,來人正是天河家的少主,天河櫻逝一行人。
黃泉很好奇地打量著天河家的老宅,這時她第一次到這里來。進了大門便是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之中一個清澈的池塘讓春意留在家中,幾間小小的屋子,以及幾間道場和一個小倉庫,基本就是天河家老宅的全部了。
「櫻逝,你們天河家應該挺有錢的啊,怎麼住的地方這麼破啊。」黃泉的目光掃了一圈,覺得這里實在不像是在驅魔師中執牛首的天河家所住的地方,對于諫山家抑或是桂家和木下家的房子,這里可以說是寒酸了。
「這里一共就住著我跟爺爺,還有緋鞠父女四人,不需要那麼大,住著舒服就好了。」櫻逝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滿是感慨地撫模著走廊上的柱子,上次離開的時候還是他和左堂等四人人,還在為游戲盤的問題糾結,可惜現在能夠回來的,也只有他了,左堂,太郎戰死,緋鞠**內修煉,只有他一人站在這空寂的院子中,心中很是傷感。
「櫻逝……」
正在出神的櫻逝突然感到有人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轉頭一看,原來是言葉滿眼擔心地看著他,拽著袖子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我沒事。」櫻逝沖著言葉微微一笑,雖然圍巾擋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但眼中的笑意還是傳達給了言葉。
言葉見櫻逝沒事,便紅著臉撒開了手,這種接觸對她來說是十分少見的,由于從小受到父親的教育,嚴厲的則貴讓言葉留下了小小的陰影,使她對于男性有相當的恐懼感,平時更是踫一下都不行,就算是櫻逝,輕輕地拉拉袖子幾乎就是極限了。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天河家!」一個少女的聲音從眾人的耳邊炸響,平靜的小池塘也波動了起來。
「裝神弄鬼,出來!」見櫻逝沒有動手的意思,喬音輕喝一聲,伸手凌空一抓,伴隨著一陣龍吟聲,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被喬音從空中逼了出來。
「座敷童子麼?」櫻逝伸手攔住要拔刀的黃泉,掃了一眼坐在地上揉著的少女,認出了她的身份。
「哼!」少女似乎很是傲嬌,輕哼一聲跳了起來,邊拍打著衣服便氣哼哼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里是天河家麼,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我不認為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跟什麼人打招呼。」櫻逝從千幻中取出天河家的令牌,扔給了座敷童子,黃泉他們已經對櫻逝憑空拿出東西的本事免疫了,只認為是光渡變異罷了。
「耶!?」看到代表天河家主的令牌,座敷童子楞了一下,然後又怒氣沖沖地瞪著櫻逝,「你怎麼還沒去死啊!」
這句話一出口可是捅了馬蜂窩了,連平時很怯懦的言葉都拔出了刀,跟黃泉一起虎視眈眈地瞪著座敷童子,她們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小女孩,敢詛咒櫻逝去死,那就是逆鱗了。別看黃泉平時總是對櫻逝各種取笑怒罵,但就像當初櫻逝說的那樣,經過這麼多年潛移默化的影響,黃泉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當做櫻逝的未婚妻來看,她自己跟櫻逝如何都可以,但是外人,死罪!
言葉就更不用說了,自小受到的都是夫為妻天,妻從夫命的教育,眼前的女孩竟然敢對櫻逝抱有敵意,並且想讓櫻逝去死,這可是言葉心中的大忌,讓一只溫柔如水的她,不禁也怒氣騰升了。
比黃泉和言葉更快的是喬音和奏,話音剛落之時,兩柄袖劍就一柄架在座敷童子的頸部,一柄頂住了她的後心,只要稍稍一用力,那麼座敷童子就會成為一個過去時。
櫻逝一揮手打斷了大家的動作,自身的衣服也無風自動,圍巾似乎受到微風的吹拂,輕輕地甩動著。
「座敷童子,似乎沒人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啊。」櫻逝眯著眼楮,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座敷童子輕輕地說道,「以你的身份何干跟天河家的下代當家,天河家的少主如此說話。」
櫻逝這人其實比較好說話,你跟他熟悉之後,開點小玩笑,無傷大雅,對于自己親密的人,櫻逝從不在意他們說些什麼。但這座敷童子的地位在天河家也就相當于一個僕人,跟櫻逝也是第一次見面,竟然敢跟櫻逝如此說話,讓深深刻在櫻逝骨子里的傲慢爆發了出來,巨大的壓力讓座敷童子不敢有任何動作,甚至單單是這份壓力就能讓她魂飛魄散了。
「哼。」櫻逝輕哼一聲,將氣勢緩緩地收了回來,眼楮盯著座敷童子說道,「這次給你一個教訓,看在你打理天河家多年的份上,就放過你了,如有下次,哼!」
櫻逝又是冷哼一聲,讓座敷童子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大汗淋灕。
自打進入宅院開始櫻逝就發現宅院之中沒有灰塵,外部擺設也沒有絲毫地陳舊,明顯是有人每天在打掃和維護,在感受一下彌漫在周圍,淡淡的妖氣,自打座敷童子一出來,櫻逝便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所以只是給了她一個小懲,警告了一下而已。
櫻逝消了氣,不證明別人都熄了火,言葉就是其中之一。
「你剛剛為什麼詛咒櫻逝?」言葉的刀名沒有歸鞘,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座敷童子,似乎她要是不給自己一個滿意地答案,九陽上去比劃一下。
「哼,如果不是他,緋鞠又怎麼會扔下我一個人跑到深山里面修煉。」座敷童子不敢跟櫻逝頂牛,但語氣依舊不怎麼好,顯然對櫻逝很是不滿。
言葉的手一僵,明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答案,櫻逝乃是一個宅男,所以言葉對這方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其中似乎就有一個詞叫百合來著,貌似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座敷童子了。
「那是緋鞠自己的選擇,我曾今勸過她留下,但她不肯,所以我才讓她回去的。」雖然櫻逝對于座敷童子的態度不太滿意,但還是開口解釋了一下。
緋鞠將左堂戰死的大部分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無法化形戰斗,才有了這種結果,雖然經過櫻逝多次的開導逐漸放下了內疚,但依然認為自己實力不足,堅決要求回去修煉,櫻逝無奈之下才答應了下來。
「好了,不說這些,那個……」因為座敷童子一直不曾通名,所以櫻逝不知她叫什麼。
「我叫加耶!」叫做加耶的座敷童子很不滿地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櫻逝,全家也就只有櫻逝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這也是由于櫻逝五歲就離開了天河家,在此之前櫻逝沒有發覺家里有一個座敷童子,之後就沒有回來過,所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加耶,我們要去一趟天河家的封印之地,你來帶路吧。」櫻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淡淡地開口說道。
左堂走的太早了,許多天河家的秘密都沒來得及告訴櫻逝就戰死了,而其中就包括這封印之地的位置。
「你去可以,但是他們……」加耶將家主令牌還給了櫻逝,掃了一眼黃泉他們,搖著頭說道,「他們不可以去,天河家家規,封印之地除了天河家直系成員外,任何人一概不可接近,否則誅殺之,追殺之!」
加耶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這是天河家的硬性規定,沒有絲毫還價的余地,而她加耶雖然是座敷童子,但作為天河家的一員必須得遵守並執行。
「你……」黃泉不高興了,封印之地可是很神秘的,她過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進去看看,雖然也有一定的擔心,但她可是不會承認的。
「算啦,黃泉。」即使是櫻逝也無法改動家規,因為他現在僅僅是少主,還不是天河家的家主,無法對家規做任何改動,「我這個月的工資都給你如何?」
「唔……」黃泉糾結了一會,最後還是布女圭女圭的吸引力大了一些,果斷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麼,你們先在這里坐一會吧,我去去就來。」櫻逝見大家都沒有異議,便跟著加耶去了天河家最神秘的的所在——封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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