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驅車,眾人回到了諫山家,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奈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了看櫻逝肩膀上的小玉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讓櫻逝幾人先去洗澡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櫻逝點點頭,衣服上的血跡被風吹干了,黏在皮膚上,確實令人感覺很難受,而且他也很累了,跟奈落道了聲晚安就去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奈落早早地出現在飯廳里,顯然是有話要說。
「奈落叔叔,有什麼事麼?」櫻逝揉著眼楮,打著哈欠看了看四周昏昏欲睡的人們,打起精神問道。
「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奈落掃視一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櫻逝的身上,開口說道,「你們馬上就要升高中了,有什麼打算麼?」
「打算?」櫻逝不太明白奈落的意思,他們還能有什麼打算?不過就是升學而已,難道奈落終于想通了?允許自己退學了?
「咳。」奈落輕咳一聲打斷了櫻逝的幻想,仿佛看出了櫻逝的想法一般說道,「不是問你退學還是升學的問題,是問你想去哪里讀高中的問題。」
「這個有什麼意義麼?」櫻逝眨眨眼,不知道去哪里讀高中有什麼區別,不都是在課堂上睡覺麼,哪里不一樣,課桌椅質量神馬的已經無法阻止櫻逝睡覺了。
「你們是想就近找個學校,還是去你弟弟,天河優人所就讀的野學園?」奈落也不繞彎子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優人麼……」櫻逝的眼光逐漸散亂了,回想起那個弟弟。
如果說在天河家之中櫻逝對誰還保有一定的感情,除了左堂和緋鞠,就是這個弟弟了。櫻逝的父母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冷漠,哪怕是左堂死的時候,兩人都只是匆匆來祭拜了一下,跟櫻逝打了個照面,就走了,只有優人跑來安慰了櫻逝,雖然櫻逝並不需要安慰,但依舊讓他心里暖暖的,對于優人這個弟弟,他還是承認的。
「唔……還是就近吧。」想了一會,櫻逝還是決定拒絕這個提議,畢竟奈落問的是他們,也就是包括黃泉和言葉,野學園的距離還是蠻遠的,他不想黃泉他們跟著自己一起跑來跑去。
「去野吧,」黃泉突然發話了,「在家里都呆膩了,想去遠處看看。」
言葉表示同樣的意思,想去野學園上學,這個是昨天晚上他父親則貴給她的指示,畢竟桂家跟天河家關系很近,則貴還是希望天河家的兄弟倆能夠在一起生活,這樣才能保證天河家的活力。
「那我就去跟野學園聯系了,等到升學的時候,你們就去野好了。」奈落點點頭打電話去了,留下櫻逝傻愣愣的坐在那里。
‘喂喂……我的意見呢……我的意見去哪了……’喬音內牛滿面地看著忽視自己的重任,雖然自己以櫻逝馬首是瞻,但好歹象征性的問一下啊!!
就這樣,娘家以碾壓性的談話,決定讓櫻逝去野學園就讀高中。
「這可真是……」櫻逝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他們是好意,而且自己確實想去看看優人,也就不再反對了。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櫻逝的思考,黃泉從兜里掏出手機,是對策室打來的。
「喂,這里是諫山黃泉……是……知道了……馬上準備出發……是……」
黃泉應答幾聲,就將手機掛上,轉頭對眾人說︰「對策室召集我們去開會,說是晚上有行動,一會會來接我們。」
「誒?不用去上課了麼?」櫻逝很高興,雖然去開會跟上學一樣都只能坐著一動不動,但至少開會的時候沒人會打擾自己睡覺。
「室長已經為我們請假了。」黃泉邊說邊跑回屋內,去換衣服,準備外出了。
大約20分鐘以後,晃司開著環境省所屬的裝甲車停在了諫山家門口。
「大少爺大小姐們,準備走嘍。」晃司看著魚貫而入的黃泉等人笑著喊了一聲,發動了汽車。
「誒,為什麼覺得少個人呢……」晃司通過後視鏡掃了一下車里,總覺得似乎少了誰似的。
「糟糕,櫻逝還在家里!肯定是又在門口睡著了!」黃泉一捂臉,剛剛出門的時候櫻逝還在眾人身邊,現在車上沒有,就肯定是在門口睡著了。
「吱——」
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黃泉跳下取出,三步兩步跑回去,片刻之後便拖著已經開始打鼾的櫻逝上了車,車子再次發動,向著環境省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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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叫大家來主要是由于這個任務,」環境省會議室的大屏幕前,一個年輕的女子坐著輪椅,為大家介紹著此次任務,她就是環境省超自然災害對策室的現任室長神宮寺菖蒲,是神宮寺玖惠澄的姑姑。她身後給眾人分發資料,身子筆挺的少女叫做二階堂桐,是某個驅魔世家的末裔,被神宮寺菖蒲所收養,現在是神宮寺菖蒲的副手。
「前段時間由于土宮夫人在一次任務中出了意外,雖然除靈成功,但自己也身受重傷,最後不治逝世。」菖蒲將資料打在了大屏幕上對在場的眾人解釋道,「土宮家的現任家主,土宮雅樂家主將在今晚與土宮家世代相傳的犬神白睿簽訂契約,將自己的靈魂與之綁在一起。」
大屏幕上閃出一張地圖,上面有一個光點。
「而我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守衛和支援。」菖蒲解開了謎底,將眾人的任務說了出來,「由于大部分家族的人員都有任務,所以土宮家只好委托我們來進行一部分的護衛任務,這是我們第一次與其他驅魔世家共同執行任務,希望大家竭盡全力,不要丟我們對策室的臉呦。」
「交給我吧!」一騎哈哈大笑著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喂,土宮夫人逝世的事你們听說了麼?」也加入了對策室的紀之捅了捅身邊的喬音低聲問道。
「沒有,估計就是在這幾天吧,消息可能還沒有傳到。」喬音與黃泉等人交流了一下,發現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如實回答了紀之的問題。
「嗯,實在太突然了,前兩天只是收到重傷的消息,但並沒說不可治愈啊……」黃泉也點點頭,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打了驅魔世家一個措手不及。
本來土宮家每次進行儀式之前都會提前通知各個家族,而且有白睿的保護,杜絕了猝死的可能性,這次實在是太突然了,讓各個家族都沒有預留出人手,這才便宜了對策室。
「好了,希望大家養足精神,晚上好好發揮。」菖蒲做了總結性的發言後就宣布散會了。
「這……」黃泉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指針表示現在是早晨九點半,「我們要在這里待一整天麼!!」
無怪黃泉暴走,土宮家的封印儀式是從晚上七點開始,在開始之前,對策室所有人都得在這里待命,其他人是沒關系,都習慣了,可你讓黃泉這種處在好動青春期的女孩子在這里枯坐一天,那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好。
正在糾結的黃泉突然覺得手里被塞進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櫻逝塞給她一個pfp,作為一個宅男,哪怕是愛睡覺的宅男,這些東西櫻逝都會隨身放在千幻里,各種各樣的游戲機,游戲盤,在千幻里面碼的像小山一樣,估計比商店里的品種都全。
「那個……櫻逝……」喬音也嘿嘿笑著,從櫻逝手里接過一個,言葉倒是沒事,拿出一本書來就安靜的坐在那里看了起來。
「天河家的,給我也來一個唄?」飛白湊了過來,一臉討好的笑容,伸出小手。
櫻逝再度掏出一個掌機遞給她。
「小櫻逝,也給我一個。」一騎腆著臉也跑過來討要。
「沒了。」櫻逝一拍手,示意全部都借出去了,然後也不理一騎的反應,順勢就倒在了沙發上,嘴里還嘟囔著,「沒有枕頭,不舒服,要是緋鞠在就好……啊呼……」
櫻逝的聲音雖小,但周圍的幾人還是听到了。言葉一臉糾結的表情,想過去給櫻逝當膝枕,卻又恐懼著觸踫男生;喬音則是美滋滋的躺在奏的腿上,玩起了游戲;紀之也照貓畫虎,想要倒在飛白的膝蓋上,卻被飛白一個膝撞磕青了眼角。
黃泉玩著游戲機,眼角卻不斷地瞟著櫻逝,發現櫻逝時不時地扭扭脖子,沙發的扶手有點高,靠著確實不舒服。過了一會,黃泉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把櫻逝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紅著臉惡狠狠地瞪了準備吐槽的喬音和一騎一眼,心不在焉地玩起了一。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了,中間櫻逝醒過兩次,也沒有對黃泉的膝枕發表任何看法,只是說了兩句,很舒服之類的話,讓黃泉臉紅了一陣,便再次睡了過去。
終于,鐘表的指針移向了六點半,菖蒲讓大家準備出發。
黃泉由于全天基本都在給櫻逝當膝枕,而渾身僵硬疼痛,很不舒服,櫻逝便讓黃泉躺在沙發上,伸手模向了黃泉的腿部。
「別動。」制止了黃泉害羞的舉動,櫻逝雙手在黃泉的腿上和各個關節緩緩移動,光渡不止可以制造武器,對于療傷和環節疲勞也是很有效果的,再加上櫻逝熟練而專業的按摩手法,黃泉竟然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櫻逝看著黃泉的睡臉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微微一用力,背起黃泉,集合去了。
言葉羨慕地看了黃泉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跟在櫻逝的身後,喬音和奏也邁開腳步,只剩下飛白拎著紀之的耳朵教育紀之,讓他看看櫻逝是多麼體貼,而他紀之又如何如何的。
總之,眾人就這樣愉愉快快,高高興興,吵吵鬧鬧地上了車,向土宮家的道場絕塵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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