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掉了水蛇妖之後,櫻逝便帶著言葉和緋鞠翻出了岩洞,打眼一看才發現,原來岩洞距離海灘並不遠,只是在礁石後面而無人問津罷了。
張望了一會,櫻逝終于發現了坐在傘下的喬音,便拉著兩女走了過去。
「哎?」優人看到櫻逝竟然不是從海面方向過來,充滿了疑問地問道,「哥哥,你們去哪了,怎麼從這個方向過來?」
也不怪優人有疑問,櫻逝他們走過來的方向是海面的放方向,任誰看到他坐著皮筏子出去,又徒步從反方向走過來也會問一句的。
「哦,那個皮筏被魚咬破漏氣了,我們是游回來,但是認錯了方向,所以是從那邊繞過來的。」櫻逝指了指岩洞的方向,他知道優人是不會深究的,所以便撒了個小謊,然後轉移話題地問道,「黃泉呢?她去那里了?」
掃視一周,櫻逝發現黃泉和神樂並不在這里,按照黃泉的性格,在這個時候應該是玩累了休息才對,怎麼會不見人呢,而且連帶著神樂也不見了。
「不知道,剛才似乎有個老伯來找黃泉姐,所以黃泉姐跟神樂一起過去了。」優人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哦。」櫻逝點點頭,從箱子里面拿了幾瓶飲料遞給緋鞠和言葉,便坐到了喬音的身邊喝了起來。
「跟人動手了?」喬音轉過臉小聲地問了一句。
「嗯,一條小水蛇,打了兩下,沒啥意思便讓她回去報信了。」櫻逝聳聳肩,對于喬音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何況剛才他動用過天狼,那上面的血腥氣可逃不過喬音的鼻子。
「被人拍進水里了?」喬音狹促地沖櫻逝擠擠眼,他可是知道櫻逝不會游泳的,肯定是在水里吃點暗虧,才調笑著問道。
「那又怎麼樣,」櫻逝翻了個白眼,拿起飲料猛灌一氣,然後說道,「那條小水蛇會一種秘法,能夠在水里隱藏自己的妖氣,要不然能輪到她出手?」
櫻逝也不算吹牛,就算是被拍進水里他也有辦法,不說別的,但是掏出冰輪丸將海水凍住,那條小水蛇就拿他沒辦法,要不是怕言葉被凍傷,櫻逝才不會費勁巴拉地去找塊陸地開戰呢。
「嘿……」喬音猥瑣地小小,看到櫻逝吃癟的場面可不算多,每次都是一種享受呢,「誒?黃泉,你回來啦?」
看到櫻逝眯起來的雙眼,喬音果斷地轉移了話題,對著回來的黃泉打起了招呼。
「嗯。」黃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坐在櫻逝身邊,拿起飲料就大口地喝了起來。
「哎?」櫻逝抬抬手將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里,眼睜睜地看著黃泉把自己的汽水喝了個精光。
「怎麼了?」喝完冰涼涼地汽水,黃泉憤怒的小火苗似乎被澆熄了,看著櫻逝古怪的表情問道。
「啊,我是想問神樂怎麼沒回來。」櫻逝果斷略過汽水的問題,直接說起了神樂。
「神樂被叔叔帶回去了。」說道神樂,黃泉本來稍微明媚地臉頰再次昏暗了下來,「叔叔說神樂是來訓練的,不是來度假的,所以把神樂帶回去了。」
「叔叔?諫山幽麼?」櫻逝腦子里轉了一圈,能讓黃泉不指名道姓直接叫叔叔的人也就只有奈落的弟弟諫山幽了。
「嗯。」黃泉‘嗯’了一聲,神色郁郁地開了一瓶新的汽水,喝了起來。
「他又不是驅魔師,跑來干什麼?」櫻逝不由問道。
諫山幽,諫山家家主諫山奈落的弟弟,諫山冥的父親。因為恐懼死亡,放棄成為驅魔師這條路,而是選擇作為一個普通人,但本人卻沒有選擇跟櫻逝的父母一樣,與驅魔師保持距離,反而生活在諫山家族里面,幫助奈落打理產業,更是將其女諫山冥訓練成一個強大的驅魔師。本來他也並不在諫山家管什麼事,這次竟然跑來斥責黃泉,讓櫻逝很是疑惑。
「不知道,」黃泉郁悶地搖搖頭,「叔叔不但斥責我將神樂帶出來玩樂,更是說我不知修煉,身為獅子王的持有者竟然不努力修煉,反而……」
說到這,黃泉的臉紅了一下,掃視了櫻逝一眼,沒有說下去。
「別管他,」櫻逝一擺手,安慰道,「他還有臉說你麼,他們家的諫山冥又怎樣?還不是不行麼。」
櫻逝撇了撇嘴,雖然在別人眼里冥也算一個天才少女,但在櫻逝眼里,踩死她跟玩一樣,實力不行,還學人家高傲,玩什麼合縱連橫,似乎自己的實力很強一樣,再加上櫻逝不喜歡她的作風,嘴下更不留情了。
「櫻逝……」雖然櫻逝這麼說,黃泉覺得很爽,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堂姐,自己總不能跟著別人一起說她的壞話吧,所以連忙阻住櫻逝下面的話。
「那個……櫻逝……」言葉及時的插入談話遞了一瓶新的飲料給櫻逝說道,「你的飲料被黃泉喝了,這個給你……」
「噗!」
「咳咳咳咳!」
听了言葉的話,櫻逝把剛進嘴的飲料全噴了出去,不理幽怨的喬音,使勁對言葉使著眼色。
可惜,黃泉已經听到了,原本暗淡的小臉騰地紅了,瞪大了眼楮看著剛剛放下的那瓶飲料。她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見大家手里都拿著飲料就以為地上的是自己的,拿起來就喝了,卻沒有看到櫻逝的手是空的,或者說她只看了喬音和優人,而沒有看其他人,下意識地認為除了這兩人其他人的都可以喝,結果就把櫻逝的飲料給喝了個干淨。
「我我我……我剛才喝……喝的是你的飲料?」黃泉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問著櫻逝。
「理論上,是這樣的……」看著黃泉那凶惡的眼神,櫻逝感覺後背上的汗嘩地就下來了,干笑著回答道。
「你這混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黃泉站起來指著櫻逝大吼道。
「切,不就是少主喝過的飲料麼,我想喝還沒喝到呢。」緋鞠一臉遺憾的表情看著那個飲料瓶,絲毫不顧及她的話能激起多大的怒火。
「什麼!!」黃泉的仇恨直接被緋鞠拉走了,轉身沖著她吼道,「就你這只小貓咪還想喝櫻逝的飲料?」
「怎麼了?不行啊。」緋鞠同樣站起身來挑釁道。
「好囂張的貓咪,今天我就來教教你家里的規矩!」黃泉不管不顧,飛起一腳就想緋鞠踢去。
「少主還沒說話呢,你憑什麼教我!」緋鞠毫無懼色地迎擊而上,嘴里還不斷地挑釁。
「就憑我是櫻逝的未婚妻,天河家的少女乃女乃!」黃泉的怒火明顯拉低了之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切,我家的少女乃女乃又不只你一人,再說了,」緋鞠讓過黃泉的攻擊,連手帶嘴地一起還擊道,「我只對少主負責,即使是少女乃女乃也沒資格教訓我。」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地斗在了一起,嘴里還互相地攻擊著,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你還是老樣子啊,蠻受歡迎的。」喬音癟笑著捅了捅櫻逝,這倆人打架可不是第一次了呢。
黃泉可是什麼話都說出來,什麼她是櫻逝的妻子啊,要帶櫻逝教育下屬啊,什麼想搶她老公得先過她這關啊,之類之類的;緋鞠那邊也是口無遮攔,什麼少主的**又她接下了啊,什麼想推誰是少主的自由啊,兩人一人一句,跑來圍觀地人群不時地倒抽涼氣,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盯著櫻逝猛看,如果目光能殺人,櫻逝早就被碎尸萬段了。
言葉則是被兩女大膽地發言修了個滿臉通紅,又想起了剛才在海里櫻逝給自己渡氣的情形,腦袋上蒸汽直冒,基本已經燒壞掉了。
凜子則是在一邊使勁地教育優人,不能跟櫻逝一樣花心啊,否則柴刀掉什麼,優人猛地點頭,表示受益匪淺,看著眼前兩個剽悍地女孩,優人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有凜子就夠了,絕不出牆。
處于風暴中心的櫻逝則是一臉苦笑,他真沒想到又是這個結局,這兩人幾乎三天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現在又因為一瓶飲料吵起來了,真是令人無奈。
在人群的外面,一塊巨大的礁石上,剛才襲擊櫻逝他們的小水蛇正站在那里,不帶表情地往這邊眺望。
「一群鬼斬役,都很奇怪……吶喏。」小蘿莉似乎有什麼疑惑,搖搖頭,一轉身跳進海里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