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第八宗罪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伊藤誠之死

作者 ︰ 封印悔

原本十分平靜坐在櫻逝肩頭的小玉,在得到櫻逝的命令之後,身上的氣息猛然一變,眨眼間從一個恬靜的小姑娘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遠古凶獸。

一雙蓮足在櫻逝肩膀上輕輕一登,小玉便輕飄飄地從櫻逝的肩膀上跳了出來,九條藏在裙內的尾巴從蓬蓬裙的下方鑽了出來,宛若九條靈蛇一樣,在空中舞動著纏向四周撲來的怨靈,那可都是美味的食物啊,想到這些,小玉的眼楮如同寶石一般閃起了晶瑩的光芒。

「啊嗚!」

隨手抓過一只離自己最近的怨靈,不管它那猙獰可怖的面容,小玉張口便咬了上去,怨靈入口瞬間就化成美味純淨的妖力,六三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小玉舒服地眯起了眼楮。

反倒是作為被攻擊目標的櫻逝,泰然地坐在床邊,頭也不抬地看著言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小玉的九條尾巴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所有的怨靈都擋在她的面前,沒有一只可以越過小玉的防守,去執行主人的命令︰攻擊櫻逝。

藏身在眾人身後的伊藤誠偷偷地瞥了櫻逝幾眼,發現他似乎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言葉的身上,心思立馬活泛了起來,小步小步地挪到門邊,看著就在手邊的把手,伊藤誠的臉上抑制不住地出現了一抹笑容。

「嗖!」

就在伊藤誠自以為得計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一柄小巧的小刀精準地插到了他的手邊,伊藤誠嚇得一頭冷汗,僵硬地朝著飛刀飛來的方向看去,在目光的盡頭,櫻逝正微笑地看著他。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麼?」櫻逝推了下眼鏡,語氣十分溫和,就好像在囑咐上學的孩子要帶好便當一樣。

可惜,這溫柔的聲線經過耳膜的過濾傳到伊藤誠耳朵里的時候,變成了寒冰地獄吹來的冷風,讓他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沒有……」伊藤誠僵硬地回答道。

「那就給我乖乖地待在這里,知道麼?」櫻逝的眼楮眯了起來,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伊藤誠看著那殺意充盈地雙眸,完全興不起對抗的念頭,下意識地回到了原位,腦子之中一片混亂。

一邊的世界和澤永完全不敢動彈,他們可沒有伊藤誠那種本事,屋內肆虐的怨靈可是六親不認的,如果他倆不小心被怨靈看上了,那麼除了被撕咬靈魂致死,基本沒有第二種可能了,什麼?你說伊藤誠去救他們?別想了,伊藤誠可是自顧不暇,哪有心情去關心這兩個人呢。

在歡樂的吃著大餐的小玉,在看到櫻逝動作之後,果斷加快了自己的進食速度,不再玩弄那些可憐的怨靈,小嘴一張,不少怨靈便被她吸入口內,成了補品,讓她的靈力更上一層樓。

"吶吶,櫻逝,那些可以吃麼?"不一會小玉便將屋內的怨靈吃了個一干二淨,仍不滿足的她指著那些萎頓在地上的伊藤家侍衛問起了櫻逝。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麼?全部殺掉,手段我可不管。」櫻逝拍了拍小玉的腦袋以示鼓勵,很慷慨地將伊藤家侍衛的處置權送給了小玉。

「最喜歡櫻逝了。」小玉听到了櫻逝的回答後不由歡叫一聲,‘啪嗒’一口親在了櫻逝的臉上,以示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然後露出一副看豬肉的表情看著那些倒得橫七豎八的侍衛們。

平時櫻逝是不許小玉吃人的,所以人類的靈魂雖然美味,小玉卻是沒有嘗過,但靈魂深處的一抹悸動,還是告訴了小玉,靈魂才是時間最美好的食物。

小玉一蹦一跳地走到一個人身邊,蹲下去打量了兩眼,白生生的小手輕輕一揮,一條肉眼可見的靈魂就飛了出來,下嘴微張,那靈魂便听話的飄進小玉的嘴里。

人被抽走了靈魂,自然無法活下去,那個被小玉吃掉靈魂的侍衛稍稍抽動了兩下就沒了聲息,臉上還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場面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轟!」

一聲巨響,房間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人影沖了進來。

看到那個人影,伊藤誠先是面上一喜,待看清來人之後,又變成了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原因無他,進來的人影是櫻逝的忠實擁護者,一路追蹤櫻逝氣息而來的木下家少主,木下喬音。

這下伊藤誠可真是寡婦死了獨生子,完全沒有指望了,一個櫻逝坐在那里就已經夠讓人絕望的了,再加上一個喬音,還有那個剛剛顯示了實力的九尾妖狐小玉,在自己侍衛全部死光的情況下,伊藤誠完全絕望了,除非發生奇跡,否則他是沒有任何逃月兌的可能了。

「呦,來的挺快麼,比我估計的要早一些。」櫻逝將將言葉的手放下,對著喬音說道。

「不快能行麼,玖惠澄她們可是很著急的。」喬音翻了白眼,櫻逝突然從家里消失了,最後一句話玖惠澄她們又沒有听到,這可就苦了喬音了,只好編了個謊話,逃了出來。

至于喬音為什麼不說真話,單就言葉出事了這點,就會讓大家擔心不已,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喬音只好說了個漏洞百出的謊話,幸虧有子和白雪在,才安撫住了眾人的情緒,讓他得以逃生。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櫻逝開口問道。

「都死了,結界也設下了,我保證沒熱能進的來,」說著喬音還瞟了一眼表情惶惶的伊藤誠,又打擊了一句,「當然了,也沒人能出的去。」

「那麼,該處理他們的問題了。」櫻逝將目光轉向了瑟縮在一邊的伊藤誠,揮揮手示意氣咻咻的小玉繼續就餐。

「你……你想怎麼樣?」受不了櫻逝那壓迫性的眼光,伊藤誠裝作很硬氣地開口叫道,「我可是伊藤家的少主,如果你敢動我,我伊藤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問你一些小問題罷了。」櫻逝的聲音驟然變得低沉而有磁性,修長的手指也不斷地動了起來,飽含著某種神秘的韻律。

「什麼問題?」極度緊張的伊藤誠密切地注視著櫻逝的每個動作,眼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櫻逝的手上,漸漸地眼神迷茫了起來。

「你的名字。」手指不停,櫻逝開始提出一些簡單的問題。

「伊藤誠。」

「年齡。」

「16歲。」

「你在伊藤家是什麼地位?」

「我是伊藤家的少主,是即將繼承家主的人。」雖然伊藤誠目光散亂,表情呆滯,但說到自己是少主的時候,不由抬高了鼻孔,一副高傲的樣子。

緊接著,櫻逝又提出了一些簡單的問題,伊藤誠也都一一回答了,答案甚是詳細,就連世界的西園寺家和澤永泰介的澤永家,也都被說了個一清二楚。

「我問你,你伊藤家能夠控制冤魂的原因是什麼?」見時機已經成熟,櫻逝的問題開始深入了起來。

「因為我們家的人都跟特克伍茲大人訂立了契約,我們為大人提供新鮮的血液,大人告訴我們掌控怨靈的方法。」雖然伊藤誠小小的掙扎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了答案。

「特克伍茲是誰?你們的契約內容又是什麼?」櫻逝的手指舞動地更加歡快了,連一邊的世界和澤永也都眼神迷蒙,陷入了催眠當中。

「特克伍茲大人是來自地獄的強大惡魔,我們為大人提供血液,打通地獄和人間的通道,讓大人能夠降臨人間,大人則賜給我們魔力,讓我們可以掌控怨靈。」

櫻逝和喬音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這個消息和他們之前的猜想分毫不差,又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伊藤誠也都和盤托出,連家族的秘密也交代了一清二楚。

原來伊藤誠的爺爺,伊藤習,在一次行動中撿到了一個羊皮卷,上面寫得就是惡魔的契約,經過一番心理斗爭之後,伊藤習毅然與惡魔簽訂了契約,得到了控制怨靈的能力。

自從得到了控制怨靈的能力,伊藤習在驅魔界可謂是大放異彩,贏得了不少人的贊賞,進而建立了自己的家族。由于契約的緣故,伊藤習必須為特克伍茲的越獄行動鞍前馬後,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弱小的,為了早日完成契約,伊藤習便吸收閑散的的驅魔師,為伊藤家不斷地增添新的血液,惡魔契約也被越傳越廣。

在簽訂契約之後,伊藤習漸漸發現,體內的怨靈越來越暴虐,越來越嗜血,最後自己都有些無法控制。怨靈反噬的後果伊藤習再清楚不過,那可不是簡簡單單死就能解決問題的,而是本身靈魂被撕裂,成為怨靈的食物,投胎都是一種奢望。一個偶然的機會,伊藤習發現,讓血液浸泡全身能夠有效地安撫怨靈的暴動,而經過多次的實驗,他發現,人血的效果是最好的,不及能夠完全安撫住怨靈,甚至對怨靈的能力也有一定的提升效果。

這也是伊藤家密室里那個巨大血池的來源,那里不止是給特克伍茲提供鮮血的地方,也是伊藤家成員平時沐浴的地方,當然啦,地位較高的成員都有自己單獨的浴池,血液也是因人而異,像伊藤習就十分喜歡用嬰兒的血液來沐浴,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喜好。

在最初的幾年伊藤習還是很盡職盡責的,為了特克伍茲大人來到人間的事業跑動跑西,不斷地綁架,暗殺,往血池里面增加新的血液。但隨著伊藤家的壯大,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漸漸地特克伍茲的事情被他拋在了腦後,還是費盡心思地發展伊藤家,勵志要讓伊藤家成為頂級的家族。甚至很中二的想要利用自己一族能夠控制怨靈的能力,成為世界的主宰,這才有了伊藤家不斷地明里暗里進行各種實驗,包括那只不懼怕真言的怨靈,明面上反叛的伊藤聞,都是他弄出來。

甚至,伊藤習還有一個瘋狂的設想,那就是以那只不怕真言的怨靈為天,以吞噬靈魂的怨靈為鬼,以自己為人,最後三者合而為一成為無敵的存在,更有甚者,他還想等特克伍茲現世之後將它也吞噬掉的想法。這個想法在櫻逝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先不說那什麼狗屁天地人合一,單說那個特克伍茲,這人間就沒有能夠打敗它的存在,就連現在的櫻逝都要加上小心才能應付,更別提那個什麼伊藤習了。

奈落的事情,伊藤家果然如櫻逝所料參了一手,不過櫻逝沒猜到的是,這個事件並不是伊藤家主導的,而是諫山冥找到了伊藤家的當代家主,伊藤邊野,商量此事,一日後幫助伊藤家取得更高的地位,並與之結盟的條件,換取伊藤家的幫助,來得到奈落的記憶,最後在伊藤習的授意下,伊藤家幫助諫山冥收束了奈落死後的靈魂,讀取記憶之後毀尸滅跡了。

「哎呀哎呀,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呢,伊藤家竟然藏有這麼多的秘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話雖然是玩笑的話,但櫻逝語氣里卻听不到絲毫的笑意,反而是冰冷異常,殺氣十足。

「那麼,最後的一個問題,伊藤家有沒有別的據點?」櫻逝手指已經晃成了一片幻影,根本分不出那里才是真正的手指。

「沒有,因為血池里的魔法陣必須有靈脈的支持,幾乎所有的靈脈都被大家族佔領了,伊藤家現在的位置還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伊藤誠懵懵懂懂地說著,被催眠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說出的東西已經可以讓伊藤家萬劫不復了。

「很好。」櫻逝很滿意地點點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雙手輕輕一拍。

「啪!」

在清脆的響聲中,三人都回過神來,其中世界和澤永正用驚駭的眼神盯著伊藤誠,而伊藤誠則是滿臉死灰之色,雖然剛才他們都被催眠了,但櫻逝很好心地沒有抹去他們剛才的記憶,伊藤誠的回答完完全全地進入了另外兩人的耳朵里。

「那麼……我現在要怎麼處置你們呢?」櫻逝玩味地看著地上的三人,開口問道。

「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他!都是他逼我干的!」澤永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被櫻逝那隱含殺氣的聲音以刺激,幾乎崩潰了,跪在櫻逝面前,不斷地乞求著饒命。

伊藤誠還是一副老樣子,面如死灰的癱軟在地上,雖然他腦子不太好使,但也知道,自己這回闖下大禍了,將家族里最緊要的秘密給說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

世界則是一臉驚疑地看著伊藤誠,從伊藤誠剛才的敘述中她才知道,原來伊藤家是如此的喪盡天良,為了怕小孩泄密,干脆將所有的孩童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殺死,整個家族里除了伊藤誠,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在出生之後能夠活過三天,全部被殺死作為惡魔的怨靈的養料了,而家中的人全部被伊藤習很完美的洗腦了,認為這是給魔王大人的貢品,完完全全成為狂熱邪魔崇拜者的他們,為了魔王大人的現世,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孩子的死活,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喂,我問你,想要活下去麼?」櫻逝帶著魅惑的聲音低下頭來,在伊藤誠的耳邊輕輕問道。

「想!請你饒了我吧!我是畜生,我不該……」人最怕的就是絕處逢生,沒有人想死,哪怕知道上面垂下的繩子是一條毒蛇,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抓住這可能讓自己的生存下去的一絲可能。

「看來你們都想活下去啊,」櫻逝瞟了一眼世界,發現女孩的眼中也都是求生的**,擋在圍巾下的嘴角嘲諷地勾了起來,「可是……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我怎麼放過你們啊。」

說著櫻逝再度抓起言葉的小手,語氣中充滿了遺憾,還不斷地搖頭嘆氣,仿佛為幾人可惜似的。

听到櫻逝的話,剛剛還充滿希望的三人,瞬間被從天堂打落到了地獄,是啊,自己可是綁架了他的未婚妻,而且還企圖侮辱他的未婚妻,他又怎麼可能放過自己呢?想到這里,三人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突然,伊藤誠的眼中放出一抹異彩,一直愚蠢的他終于聰明了一會,略一思考,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櫻逝語氣中的意思,連忙媚笑著爬了過去。

「那個天河少爺,請你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沒有以後了,一會我就會從學校轉學走人,以後絕對不會靠近你們方圓五百米之內!」伊藤誠諂媚地看著櫻逝,仿佛一條討要骨頭的野狗一般,絲毫不知廉恥。

「不行,你可是要侮辱我的未婚妻,我為什麼要放走你,我要殺了你泄憤。」櫻逝嘴角的弧度更加圓滑了,雖然被圍巾擋住,站在他身邊的喬音還是聞到了那濃濃的嘲諷。

「誤會,都是誤會啊,天河少爺。」伊藤誠見櫻逝口氣松動,不由暗道自己聰明,連忙解釋道,「都是澤永這個混蛋給我出的主意,我都是受了他的蠱惑才會這麼干,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包庇他的,隨您處置,我會給你補償的,對補償!」

在死亡面前,伊藤誠丑陋的面孔完全地暴露了出來,什麼兒時一起長大的死黨,什麼鞍前馬後的跟班,在自己的生命面前,那都是一個屁,放在身體里都嫌他妨礙健康。

「哦?你能給我什麼補償?」櫻逝似乎來了興趣,示意喬音讓一旁跳起來的澤永閉嘴,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伊藤誠。

「世界!我把世界送給您!只要你饒我不死,我就把世界送給您!」全然不顧世界臉上傷心欲絕的表情,伊藤誠的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一樣,說出這毫無廉恥的宣言。

「呵……呵呵……你說要把她送給我?」櫻逝陰森地笑了兩聲,走到了伊藤誠的面前問道。

「是的,是的,只要您放過我,以後她就是您的了。」感受著櫻逝身上傳來的壓迫感,伊藤誠笑得更歡樂,在他看來,櫻逝接近自己,那就是

被自己的條件打動了,這可真是一個美好的信號。

站在邊上按住澤永的喬音不由將自己的臉捂住,這孩子傻得,無藥可救了,人設都听出來櫻逝話里的絲絲怒意,就他感覺,竟然還美滋滋地點頭應是,真是作孽啊。

「呵呵……你想要侮辱我的未婚妻,被我阻止了,然後隨便送我個女人就算完了?真是做得一手好買賣啊,你說是不是,伊藤家的少主,是不是,啊?」最開始櫻逝還帶著笑意,越說語氣越冷,越說聲音越大,直到最後那個‘啊’字出口,櫻逝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伊藤誠兩腿中間的位置,將他直接踢飛了出去。

「嘖嘖……這下真是太狠了……成了肉泥了吧都……」喬音看著伊藤誠倒霉德行,不由感嘆了兩句,他手里的澤永也渾身一抖,感覺胯下一陣冷風吹過,打了一個激靈。

伊藤誠完全沒有想到櫻逝竟然會突然發難,就覺得一陣勁風,然後兩腿之間的重要位置就傳來一股劇痛,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疼,疼得他站不起來,疼得他兩只眼楮像青蛙一樣凸了出來,瞬間就布滿了血絲,張著嘴,舌頭直直地伸了出來,喉結上下聳動,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嗯,發泄出來了,果然舒服了很多。」櫻逝點點頭,滿意地坐回床邊上,目光掃過,發現鞋子上沾了些許血跡,不由一皺眉頭將鞋子月兌了下來,順手就摔在了伊藤誠的臉上。

「哦,這里還有一個呢。」櫻逝突然看到了喬音手里顫顫發抖的澤永,不由走了過去,「厚此薄彼總歸不好,你也去安慰一下你的誠哥好了。」

「啪!」

澤永此刻長的與伊藤誠仿佛是孿生兄弟一般,至少表情是一個樣子的,眼楮凸出來,張著嘴,伸著舌頭,‘哈哈’地吸著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都跟被淹掉的土狗似的。

「啪嘰!」

櫻逝的另一只鞋也砸在了伊藤誠的臉上,同時也將在痛苦中徘徊的伊藤誠砸醒了。

不得不說,人類求生的**實在是很強大,此刻伊藤誠完全不顧傳來的鑽心疼痛,像條死狗一樣,趴到了櫻逝的前面,費力地開合著那紫青的的嘴唇,乞求著活命。

「求求你……天和少爺……求你饒了吧……」伊藤誠不敢觸踫櫻逝的肢體,從剛才櫻逝扔鞋的情況來看,他很反感自己,無計可施的伊藤誠只好選擇空洞的語言,這是他唯一能夠使用的東西。

「饒了你?就憑你把她送給我?」櫻逝從千幻里拿出一雙新鞋,穿在腳上,看著腳下乞命的伊藤誠開口問道。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我有的,什麼都行,求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伊藤誠回光返照似的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激動地說道。

「那麼你呢?你想不想活命?」櫻逝沒理跪在地上的伊藤誠,反而看向了另一邊的澤永。

「想啊,求您饒了我吧,我只是听從誠哥的吩咐而已,您已經懲罰過我了,就放了我吧。」澤永也學著伊藤誠的樣子,給櫻逝磕著頭,至于賣掉伊藤誠的後果?他完全沒有想過,人,要先活下來,才能有後果,不是麼?

「唉……你們一個說自己是受到唆使,一個說是听從吩咐,可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呢。」櫻逝嘆了口氣,做出一副可惱的樣子,好像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才會好一點。

「當然是相信我了,天河少爺,我真的是听信了他的讒言才這麼做的啊!」

「天河少爺,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憑我的地位怎麼可能指揮地動他啊!」

兩人為了自己的性命,不約而同地爭執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對著櫻逝哭訴,到了後來兩人開始互相攻訐、辱罵,最後兩人將對方這些年所做的那些烏七八糟,喪盡天良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來,完全不顧對方的臉皮,仇敵般的互相瞪視,任誰都想不到,僅僅是半小時前,兩人還是鐵桿的死黨。

「啊哈,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呢。」櫻逝突然一拍手掌,將兩人的爭吵打斷了。

「反正你們倆人總有一個是在說謊話的,是不是?」見兩人都在點頭,櫻逝繼續說了下去,「那也就是說你們兩個肯定得有一個死在這里,是不是?」

听到這句話,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由齊齊一抖,最後在櫻逝的逼視下還是不得不點頭承認。

「也就是說,你們倆人只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去,」櫻逝一副對自己很滿意的樣子,點頭說道,「那麼不如就交給你們兩個自己來決定好了。」

說著櫻逝起身從門上把剛才丟出去的小刀卸了下來,丟到兩人面前,說道︰「你們自己來決定吧,誰能殺死對方,那麼他就可以活下去,嗯,真是個好辦法。」

看到兩人臉上那錯愕和仇恨的表情,櫻逝補充道︰「當然了,你們也可以試著攻擊我和喬音,說不定能夠贏呢?」

這句話冰水一樣澆在兩人的腦袋上,讓他們瞬間清醒了過來,哪怕自己完好無損,也打不過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更別提現在這半殘之身了。

「嗯,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吧。」櫻逝扭身將床上的言葉報了起來,一指世界,「你,跟我出來。」

說完櫻逝便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去,進食完畢的小玉熟門熟路地跳上了櫻逝的肩膀,與櫻逝一起出去了。喬音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冷冷一笑抬腳便要往出走,誰知一個身影走在了他的前面,就是那個一直不言不語,仿佛看客一般的西園寺世界。

看到世界木偶一樣的動作和表情,喬音一聳肩,跟著走出了房間,順手還把門關上了,發出一聲悶響。

正是這聲悶響將兩個跪在地上的家伙醒了過來,伊藤誠瞪著澤永,而澤永用同樣的眼神瞪了回去,兩人眼中都是**果的殺意和仇恨,不死不休!

「通!」

屋門上又傳來的一聲輕響,原來是喬音見屋里沒有動靜,用胳膊肘輕輕地在門上磕了一下。

這聲輕響就像發令槍一樣,伊藤誠和澤永泰介同時向櫻逝丟下的那柄小刀撲了過去,最終澤永因為臂長的優勢先搶到了小刀,順勢一劃便在伊藤誠的臉上開了一道口子。

借助疼痛的刺激,伊藤誠握住澤永的手腕,用力的往地下砸著,知道將小刀磕飛為止。

澤永開始想去撿刀,但一是伊藤誠將他抱得很緊無法掙月兌,二是小刀飛的實在太遠,以他的身體狀況要掙扎那麼遠實在有點不現實,于是澤永便放棄了小刀跟伊藤誠兩人扭打在了一起,拳拳到肉地肉搏起來。

櫻逝听著兩人在屋內的廝打聲,櫻逝表示很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西園寺世界的身上。

「現在來說說你吧,我該怎麼處置你呢?」櫻逝帶著詢問地語氣問道。

西園寺世界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人,為了伊藤誠她忍著心痛跟言葉交朋友,又昧著良心將言葉迷暈帶了過來,可誰知道伊藤誠為了活命毫不猶豫的將她拋棄了,甚至直接將她送給了別人。在伊藤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女孩的世界都崩潰了,在心里一直愛慕的,為之犧牲一切的男人,竟然在關鍵的時候將她棄之如敝屣,讓女孩的心都碎了。

現在的世界讓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具了無生氣的木偶,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不懂,雙瞳也沒有了焦距,臉色蒼白的站在那里。

「你殺了我吧。」世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櫻逝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已經倒塌,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痛苦的,不如一死了之,可以不用再受到折磨,況且她也算綁架言葉的直接行為人了,想要櫻逝放過她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說,你想不想忘記他?」櫻逝伸手指了指背後的屋子,里面的廝打還在繼續,**的打擊聲夾雜著嘶吼和咒罵的聲音不斷傳出。

「忘記?」世界抬起頭,眼中似乎有了些許亮光。

「對,我可以把你跟伊藤誠的全部記憶抹除掉,在你受到懲罰之後。」櫻逝點點頭,抹除記憶這種事情並不難直接用直死魔眼殺死那段記憶就可以了,但必須留到她受罰之後,地獄之主的威嚴不容褻瀆,既然世界敢于綁架言葉,那麼就必須受到懲罰,如果櫻逝不是看她有些可憐,本身又跟言葉有點相似之處,早就直接扔到地獄里面受罰去了,那還能又這種優待。

「如果可以的話,謝謝。」世界點了點頭,如果可以選擇,那麼她一定不會再愛上伊藤誠這個薄情寡信,厚顏無恥的男人,忘記這段令人心碎的事情是她最好的選擇。

「那麼,跳進去吧。」櫻逝掏出朗基姆斯之槍凌空一劃,地獄之門緩緩打開,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冰天雪地,晶瑩的世界。

「八寒地獄最初的具皰地獄,你的刑期是一年。」櫻逝給的刑罰已經很輕了,瀆神,這可是很嚴重的罪名,嚴重到完全可以贈送一個地獄免費游,而且還無限期。

世界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就走進了那冰天雪地之中。

櫻逝搖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願她能收獲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情吧,長槍揮,地獄之門緩緩移動,就在它要關閉的時候,一只白女敕的小手從中伸了出來,將它又推開了。

「9哥,好容易開一次地獄之門,也不說來看看我們,好薄情啊。」說話的人是個少女,一頭暗黃色的頭發梳成個鑽頭雙馬尾,掛在腦袋兩側顯得很是活潑,深紅色的上衣,花瓣一樣張開的黑色裙子,再加上黑色的吊帶絲襪和棕色的長靴,從門里飛快的跑了出來。

「貝露賽布布,你怎麼跑來了。」櫻逝看著眼前這個正在自己身上翻找食物的少主,不由無奈地說道,「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麼?」

「人家想你了嘛,9哥,」貝露賽布布在一通找尋未果的情況下不由哭喪個臉攤手道,「怎沒有吃的……」

「什麼九哥,我什麼時候成了九哥了?」總覺得貝露賽布布對自己的稱呼讓自己有點微妙的不爽,櫻逝拍掉少女第二次伸過來的小手問道。

「你還敢說!」問到稱呼,少女擺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現在都不知道該叫你你老大還是老八,最後,我們姐妹經過開會一致決定叫你9哥,9是因為你融合了老大和老八,加到一起不就是9了麼,但是9的排名又在我們之後,可又是老大,所以我們就定喊你9哥,以表示你還是老大。」

解釋完少女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朝櫻逝伸出了粉女敕的小手,示意︰我都給你解釋了,你還不給我點獎勵麼?

「拿去拿去。」櫻逝嘆了口氣,從千幻里面拿出兩塊蛋糕,一塊遞給正在賊笑的貝露賽布布,一塊遞給有點不滿的小玉。

「正好你來,幫我干點事吧。」櫻逝貝露賽布布轉身想走連忙叫住了她,示意自己有事要她幫忙。

「啥事你說,都包在我身上。」剛剛接受完賄賂的貝露賽布布一拍胸脯,開始大包大攬了起來。

「嗯,第一件事。」櫻逝回身將房間的們拉開,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那滿身鮮血的伊藤誠,他的對手澤永躺在屋內沒有任何生息。

原來伊藤誠和澤永兩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扭打,都是強弩之末了,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知道機械地揮拳,往對方的身上死命得招呼,最終伊藤誠不敵澤永,被一拳打成了滾地葫蘆,兩人就這樣分開了。

好巧不巧,伊藤誠所躺的地方正是那把小刀附近,金屬的冰冷感讓伊藤誠已經渙散的精神再度集中了一點,趁著澤永晃悠著爬過來的機會,伊藤誠一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手中的刀子不要命地刺下,鮮血飛濺。

那熱烘烘地鮮血更刺激了伊藤誠的凶性,一刀接一刀地捅在則用身上,連續幾十刀下來,澤永早就沒了聲音,身體被伊藤誠刺得如同一個篩子,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死了,你終于死了,活下來的是我,啊哈哈哈,是我伊藤誠活下來了,啊哈哈哈……」伊藤誠神經質地笑著,念叨著,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的時候,眼前的大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抱著言葉的櫻逝,喬音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站在那里,正注視著伊藤誠。

「死了,他死了,我把他殺死了,」伊藤誠哆哆嗦嗦地指著里面澤永的尸體,跟櫻逝匯報著,「我可以活下來吧?你說過我可以活下來的!」

「啊,我是說過,殺了他你可以活著走出這間屋子。」櫻逝退了兩步將房門讓開,表示伊藤誠可以出來了。

「出來啦,我出來,啊哈哈哈,我還活著。」伊藤誠試著向著前面邁了兩步,櫻逝他們都在冷眼旁觀,沒有阻止他。

「啊哈哈哈,我伊藤誠活下來了,啊哈哈哈……呃……」伊藤誠的狂笑戛然而止,他愕然地低下頭愣愣地看著胸前冒出來的半截利刃,然後不可置信地扭頭,張著嘴巴似乎想要質問什麼。

「我答應他的是什麼?」櫻逝看到伊藤誠的表情,扭頭問喬音。

「殺死對方的人就可以活著走出來。」喬音很精準的重復了櫻逝的話。

「他現在在哪?」

「外面。」

「那我沒有食言吧?」

「沒有,他確實走出來了,活著走出來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呢,你安心了麼?」櫻逝蔑視地看了伊藤誠一眼,絕望的表情猶如甘甜的美酒,百試不膩。

「噗通!」

伊藤誠帶著不甘的表情,帶著帶著滿臉絕撲倒在地上,鮮血肆意地流淌著,現在它還是熱的。

「貝露賽布布,把他的靈魂扔到地獄里面去,刑期永遠,另外沒過十年換個地方。」櫻逝轉身對著貝露賽布布說出了第一件事。

「啊哈,竟然敢惹9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貝露賽布布沖著伊藤誠的尸體一撇嘴,速手一揮便將他的靈魂扔到那洞開的地獄之門里面,然後轉向櫻逝,「9哥,你放心好了,保證讓他嘗到地獄的全票游套餐,每周一三五還能去新開的地獄休息。」

「新開的地獄?」听到貝露賽布布如此一說,櫻逝不由疑惑地問道。

「啊對,還沒有通知9哥你呢,阿絲磨德烏絲開了個新地獄,好像叫什麼攪什麼及的地獄來著……」貝露賽布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要將名字記起來。

「攪基……」喬音強忍著抽搐的嘴角,插嘴說道。

「啊,對,攪基地獄。」貝露賽布布一砸手掌,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里面都是阿絲磨德烏絲抓進去的丑男,理由是影響人間環境衛生,然後給他們下了個什麼什麼攪基詛咒來著,讓他們只能攪基,進去的人也只能被攪基,叫做那個攪基地獄來著。」

「隨你吧……」櫻逝听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趕緊打斷了貝露賽布布的話,「還有第二件事,現在血獄誰看門,讓她幫我調查一下特克伍茲,那家伙最近又不安分了,做的好我可以再給你幾塊蛋糕,嗯,我親手做的。」

「沒問題,9哥你就放心地交給我吧,現在我就去找她。」一听有櫻逝親手做的蛋糕,貝露賽布布兩眼放光地打起了包票,一扭頭就扎進了地獄之門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急性子。」櫻逝看著緩緩關閉的地獄之門苦笑了一聲,抱著言葉,與喬音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經過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三人終于到了家里,其間言葉也醒了過來,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後

,言葉便如一只受驚地小兔子一樣,緊緊拉著櫻逝不肯放開,這次的經歷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不是櫻逝提前給過言葉水晶,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到家後,櫻逝跟昨晚陪著黃泉一樣,一直陪在言葉的身邊,不斷地安慰她,總算將她的情緒安撫了下來。正要松一口氣的櫻逝抬頭就看到子一臉沉重的走了過來︰

「櫻逝……黃泉……出了點事……你們室長讓你馬上趕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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