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第八宗罪 第一百九十九章 王之酒宴(二)

作者 ︰ 封印悔

rider吞了下口水,努力地將目光從水晶酒壺上挪開,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琉璃杯,表情嚴肅了起來。

「吶,據說聖杯只被授予與其相襯的人,為此,才會有了這場位于冬木市的戰爭,為了選出最配得上聖杯的人,我們才集結于此,進行戰爭。」rider拿起櫻逝的酒壺,輕輕地倒了一點出來,抿了一口,「但是,如果我們互相之間承認了的話,那也就不必為此流血爭斗了啊,不是麼?」

「嘿,rider,自稱為征服王的你,竟然害怕流血的戰爭麼?」吉爾嗤笑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好真實辱沒了你的名聲啊。」

「金光閃閃的,你要分清楚,我只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爭斗而已,卻並不是畏懼戰斗。」rider搖了搖頭,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于是,你就想來跟我等確認麼,rider。」saber並不理會吉爾對rider的嘲諷,而是端莊地喝了一口酒,聲音凜冽的問道。

「沒錯啊,既然互相都自稱為王,並互不相讓,那這可就並不僅僅只是爭奪聖杯的戰爭了,而是誰更適合于成為王,成為聖杯之王的問題了。」rider雖然笑著,但戰意卻是不由自主地散發了出來,這可是王之道的戰爭,誰勝利了,誰就是真正的王,聖杯的王,賭上征服王的尊嚴,也要贏得勝利的戰斗!

「哈哈哈……真是令人發笑啊,一個個窮光蛋竟然想要在我的面前自稱為王,」吉爾仰天大笑,眼中的神色如同天神在俯視螻蟻,「擺在桌上的這些還不足以說明麼,王的資格,可不是你們這兩個一臉窮酸相的家伙能夠染指的。」

吉爾驕傲地展示著自己的收藏,他的寶庫中,只有一級品,不,應該說只有特級品,全部都是時間最好的東西,只有王才能收集,使用這些東西,對于吉爾來說,這,就是自身為王的證明,毋庸置疑。

「哼,archer呦,我承認你的酒確實是好酒,而櫻逝小哥的酒更是極品,」rider擺擺手,用不贊同的語氣說著,「但聖杯可不是酒杯,首先,你要向聖杯許的願望是什麼?不問清楚可是不行的啊。」

rider很敏銳地將話題轉移開了,收藏上面,他確實比不上眼前這兩位究極土豪,那就從旁擊破好了,從一個人的願望就能看出他的野望,他的心有多高,他的資格究竟有多重。

「不要妄下斷言啊,雜種。」吉爾的語氣依舊是那樣高傲又波瀾不驚,「首先從搶奪聖杯這個前提來看,就是沒有道理的。」

「那個聖杯,本身就是屬于我的。」吉爾又喝了一口酒,宣布了自己對聖杯的所有權,「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寶具,準根溯源,全部都是出自我的寶庫。」

「不要看我,」櫻逝輕搖著手中的琉璃杯,輕笑了一聲,「我的寶具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自然不是從吉爾寶庫里面出來的。」

櫻逝的寶具統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包括瑪門的寶庫,都是瑪門自己從別的世界或坑或騙,或搶或奪,弄過來的,自然跟吉爾的寶庫沒有關系。

「喔?金光閃閃的,你曾經擁有過聖杯麼?那麼那個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rider順著吉爾的話說了下去,東西是誰的無關緊要,搶過來便是。

「不知道,不要用雜碎的標準來衡量我,」吉爾這聲不知道說得是理直氣壯,面對saber和rider詫異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所擁有的財富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但,只要是寶物,就必定屬于我,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想要擅自拿走……」吉爾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厚顏無恥的偷竊行為,也要有個限度才好啊!」

「看來精神錯亂的自大狂並不止caster一個人啊,你也一樣啊,archer。」saber對于吉爾的狂妄,簡直反感到無以復加了,忍不住冷冰冰地刺了他一句,「還有你,櫻逝,你也一樣。」

說完,saber連櫻逝也囊括在內了,看來她對櫻逝殺死berserker蘭斯洛特,連一句遺言都沒給他留的行為,並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對于saber的譏諷,櫻逝冷笑一聲並不反駁,反倒是rider替吉爾辯駁了起來。

「那可未必啊,saber,隱隱約約的我似乎知道這個金光閃閃家伙的真名了,」rider的眼中閃過一絲睿智,身為征服王,如果沒有過人的才智,怎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但是啊,archer,你似乎並不是真正想要聖杯吧?」

「哼,那倒未必。」吉爾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rider的問題,「但是,在這之前,覬覦我財寶的賊人必須受到懲罰,簡而言之,就是名分的問題。」

「那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archer,到底有什麼大義,有什麼道理在里面呢。」rider開始質疑了,從這里開始將是王道之間的戰斗了。

「當然是法律了,我身為王制定我的法律,你觸犯法律,我實施懲罰,問答無用。」archer那近乎霸道的發言,這世界就是以他為中心,他,言出必行,擲地有聲,不容置疑,端坐于天空,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王。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只有刀劍相向一條路可走了啊。」rider似乎信服了吉爾的道路,不再質疑,而是直接選擇了掠奪,這才是征服王的道路,前行路上,如有障礙荊棘,吾之刀劍必將會下,用鐵蹄將其踩碎,無與倫比的鐵血。

「還真是狂妄的發言呢,紅包套。」櫻逝坐直了身體,問了一下杯中神酒的清香,開口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敢于在王面前拔刀的人是何下場麼?皆為肉泥而已。」

王的威嚴不容挑釁,既然敢于手執利刃,觸犯王威,那麼,萬死莫贖。

「征服王啊,」saber顯然也對rider的發言有所不滿,帶著些許不滿插嘴了,「既然你已承認聖杯為別人所有,卻還要武力搶奪麼?你這樣做究竟是要從聖杯那里得到什麼呢?」

「我啊……想從聖杯那里得到的是……」rider突然羞澀了起來,黝黑的臉上飄起了兩朵紅雲,「是**。」

「哈?」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征服王的願望雷得不輕,竟然想從聖杯處得到**,實在是太奇葩了。

「雖然我等作為servant,以魔力固話身體現于此世,吾想轉生此世,作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生命在此扎根,這才是一切的基礎,以自身的生命面對天地,以此為開端,循循漸進,征服世界,完成偉業這才是……」rider,不,征服王大口地喝干了杯中的酒,豪放地宣言著,「屬于吾的王霸之道!」

「那……並不是一個王該做的事情!」過了半晌,saber斷然否決了征服王的為王之道,語氣不容辯駁。

「那麼,讓我來听听你的想法吧,不列顛的騎士王。」征服王並沒有惱怒,反而想要听听saber的想法。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取得聖杯那個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重新選出合適的王!」帶著悲傷,saber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saber呦,如果我沒有听錯的話,你是想要顛覆歷史麼?」一直豪爽的征服王卻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對于saber的願望,並不認同。

saber點頭了,剩下的人表情不一,吉爾還好,並沒有像櫻逝那樣,大笑,只是輕笑兩聲,而櫻逝確實放聲大笑,笑聲里飽含了重重感情,嘲諷,輕蔑,不屑,不一而足,卻獨獨沒有贊揚這等帶有褒義的聲音。

「太可笑了啊,saber,你竟然唯獨想要顛覆自己為王的那段歷史,」笑完了,櫻逝臉上的表情驟變,帶著森寒地冷厲,質問道,「抹殺自己和那群以你為王之人的努力,這可真是……太丑陋了,saber!」

「是的,因何而嘲笑,因何而質疑,自己堵上性命,為之奮斗一生的國家滅亡了,為此心存疼惜有何過錯!」saber激動地對櫻逝叫喊,不明白他的嘲諷因何而來。

「喂喂,rider,你听到了麼,這個自稱為王的小姑娘竟然將生命奉獻給了國家啊。」吉爾卻再也忍不住了,在他看來,將生命獻給自己的祖國是何等的愚蠢,簡直比宮廷表演還能讓他開懷。

「有什麼可笑的!」saber一拍桌子,怒視吉爾,「身為王,就該肩負國家社稷,為國家和臣民挺身而出!」

「不,你錯了。」rider嚴肅地搖著頭,「國家和臣民才應該將生命獻給他們的王,你完全說反了!」

「正解!」櫻逝豎起了大拇指,「既然選擇了自己的王,那就該為王奉獻,既然托庇于王,就該付出自己的血肉,作為王的利劍,供王驅策!」

「那不就是暴君的行為麼!」听了櫻逝的話saber更加生氣了,眼前三人的行為在她眼中都是暴君的行為,壓榨臣民的血汗,向臣民無限度地所求,那正是暴君的標準。

「暴君麼?我並不否認你的說法。」櫻逝站了起來,站在王座的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saber,「在我看來,王和臣民之間的關系是互相地,吾為王,為他們擎起一片晴天,汝為臣,自要為王構築一片堅硬的大地。王在臣民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而臣民披荊斬棘,臣民則要化身成為王的武器,奉獻自己的一切,這是理所應當的!」

櫻逝一席話擲地有聲,他不為征服王和吉爾,只求回報卻不付出,也不屑saber,孤高自賞,燃燒奉獻。也正是這種做法,讓櫻逝在墮天使之中一直被崇敬著,是櫻逝在他們收到壓迫的時候,帶領他們反抗,率領他們與天堂派來的天使大軍,激戰三天,最後不負眾望,逼得耶和華不得不與墮天使們劃河而治,之後櫻逝又以絕高的姿態進入地獄,以血腥暴力的手段鎮壓了地獄之中所有的惡魔,確立的新的秩序,成為了地獄里獨一無二的王。

在那期間,死去的墮天使不計其數,然而,他們死得其所,為了他們的理想,化作堅實的大地,成為銳利的寶劍,櫻逝在他們的心中是明燈,是崇高無上的信仰。

「沒有錯,我們是暴君,卻也是英雄,但是啊,saber,對自己的統治感到後悔的君主,卻是昏君!那是比暴君更加不堪的存在!」征服王點著頭,雖然他的做法跟櫻逝不太一樣,但並不妨礙他對櫻逝的肯定,只有對saber,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認同的。

吉爾雖然沒有發表看法,但從他跟櫻逝的關系來看,顯然對櫻逝的王道持肯定態度。

清廉高潔的亞瑟王,saber的為王之道,被人嗤之以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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