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 第二章︰初見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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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見湚王府大門緊閉,在黑夜的籠罩下顯得尤為的冷清(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2章節手打)。

抬頭瞥了眼黑字瓖金門匾上的湚王府三個大字,洛影月不屑的撇撇嘴角,抬腳砰的就踹在了門上。

「里面的人給我听著!再不來開門,姑女乃女乃就放火燒了你們這湚王府!」

話音一落,當即有人打開了大門。

而就在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她突然改變了主意,閃身屏息躲在了門側的石獅子後。

不是膽怯退縮,而是想找機會溜進去。王府耶,可不是誰想進就隨便進得去的。

朱漆大門吱呀敞開,出門的卻不是家丁(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2章節手打)。那冷面侍衛推出門的烏木輪椅上,白衣美少年直驚艷的洛影月瞠目結舌。

一攏雪裳,烏發披泄,朦朧的月色光暈柔軟的輝映在他身上,蹁躚謫美,不染縴塵。他瀲灩性感的紅唇勝似滴血的紅玫瑰,嘴角上揚著迷醉人的好看弧度,噙著一抹淡然的淺笑,鳳眸深邃,如一池幽潭。

好美!望著那絕美少年,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對熊貓眼瞬息瞪成斗雞眼,好半響才恢復了正常。

自驚艷中回神,卻驚見門口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輛馬車來。馬車很普通,絲毫不見皇家的氣派。

「奇怪,剛才分明听到有人喊著要火燒王府,怎麼這會兒卻一個人影也沒有?莫不是嚇得躲起來了?」眼角余光瞄了眼右側的石獅子後,冷面侍衛靈鷲面無表情的揶揄道。

「不過是野狗犬吠,不用理會。」白衣少年淡然開口,就連那磁性的聲音都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魔力,「靈鷲,背本王上車。」

「是,王爺。」靈鷲嘴角抽了抽,應著便蹲在美少年的身前,讓他趴在背上,將他給背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 轆遠去,洛影月這才自暗處走了出來。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心里很是岔岔不平。

如果說那靈鷲的話氣得她七竅生煙,那瀛王爺夜滄絕的一番暗喻簡直就氣得她吐血。

夜滄絕,好樣的!嘴巴這麼賤,活該得這半死不活的病!

「不好啦!著火啦!」

「著火啦!救火啊!」

洛影月正咬牙切齒對著空氣較勁,王府內驟然一陣人聲鼎沸,噪雜異常。

「著,著火?!」

驚詫轉身望向王府上空,那烏黑滾滾的濃煙隨著夜風繾倦繚繞。火光直沖天際,映紅得整個瀛王府分外妖冶。

不會這麼烏鴉嘴吧?說什麼還真就來什麼!

愣怔好半響,洛影月這才自驚愕中回神,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轉身拔腿便跑離了現場。事不關己,逗留無意!

此時的洛影月並不知道,這一場無名大火,正是丞相府噩夢的開始。

為避免耳朵受到爹爹嘮叨經的荼毒,洛影月明智的選擇自後院翻牆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一夜好睡,卻並未因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攪亂自己的心情。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溫柔的撫模著大地,正是這般愜意的清早,丞相府卻被上百官兵包圍的水泄不通。

為首的,正是頭天上洛府宣讀賜婚聖旨的曹公公。

直覺嗅出不對勁,洛影月第一次乖巧的躲在洛溯海身後,靜觀其變。

清早起床還未來得及梳洗上妝的她,一張瓜子臉干淨白皙,澗水星眸,鼻子小巧挺直,櫻紅朱唇,倒不失一個精雕細琢的美人胚子。

「曹公公,這是?」看著曹公公一臉的寒意和眼下的陣仗,洛溯海也感覺到情況不妙,頂著額頭晶瑩的冷汗,扯動嘴角,笑得顫抖而牽強。

「洛丞相之女洛影月,膽大包天!縱火焚燒瀛王府,洛溯海身為其父,教女無方,管教不嚴,今犯下這滔天罪孽,理由滿門株連,故念及其往日功績,特此皇恩浩蕩,洛府上下,男丁斬首,女眷貶為浣衣局宮女,老死宮中,終身不得踏出宮門半步(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內容)!」

曹公公宣讀完皇上的口諭,一揮手,那些官兵便將洛府在場的所有人通通強行押制住動彈不了分毫。

「我沒有!瀛王府起火一事不關我的事!」若換在平時,莫須有的誣蔑洛影月全然不屑理會,可現在事關重大,牽系著全家上下上百口的命運,她絕不會吃這等啞巴虧!

「帶走!」曹公公卻沒有理會她的喊冤,一聲令下,洛府上下所有人便被紛紛押出了家門。

一路被官兵押著,洛影月就在洛溯海身邊,父親面色沉靜,看不出悲喜,亦看不出憤怒。但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背脊生寒,那正是其他人看她的怨憤目光。

「爹,我真的沒有」

「女兒,好好活著,即便是淪為最卑賤的宮女,也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凝視著洛影月盈滿水霧的星眸,洛溯海說得語重心長,眼底除了慈愛,沒有一絲責怪。

「爹」望著父親眼底濃烈的父愛,洛影月愈發喉頭哽噎,眼里堅定,「我會的,我會好好活著,我一定會查出真凶,一洗洛家奇冤。」

是啊,她當然會好好的活著,因為她比誰都還要懂得珍惜生命,知道什麼是生命誠可貴。

前世,她還是潘陽的時候,因為患有淋巴癌,她做了整整一年的化療,掉發,嘔吐,神志模糊,飽受痛苦都只為一個信念,那就是好好的活著,為了愛她的家人。後來穿越來到這個世上,成了一個死人肚子里抱出來的‘鬼娃’,飽受眾人歧視和排擠,她依舊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開開心心,沒心沒肺,有點小任性,因為她有個真心疼愛自己的父親,因為夫人是真的把她當己出看待。

皇家死牢,昏暗透不進光。

洛府上下,男丁女眷各關一處。

洛影月抱膝坐在角落,自責難過的始終沒有勇氣抬頭迎向大家怨怒絕望的目光。

如果,她不是那般莽撞的跑去瀛王府亂吼亂叫,那場大火就不會波及到自己的家人。

「孩子。」

洛影月聞聲抬頭,夫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面前,微笑著,眼里是和父親一樣的慈愛。

「夫人?」望著夫人的微笑慈愛,洛影月咬了咬唇,淚水迷蒙了雙眼,「我」

「傻丫頭,叫了一輩子的夫人,難道在這人生的最後時刻,還是不願叫我一聲娘嗎?」。溫柔的模模洛影月的頭,夫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月兒,這不關你的事,毋須自責難過。」

「娘」

夫人說話第一次讓洛影月覺得深奧莫測,敏銳的听出她話中有話。然而,此時此刻,想太多都蒼白多余,一句娘,憾動了夫人渴望已久的心,也為這死寂冰冷的死牢增添了一絲溫暖。

「唉。」夫人喜極而泣,情難自已的將洛影月抱進了懷里。

拍撫著她的背,隨手塞了一支玉簪到她的袖管里。

「娘?」望著夫人,洛月影有些茫然。

夫人卻眼神示意她別出聲,隨後壓低聲音只用她們倆人能听到的聲音道,「好好保管著,切記玉簪不離身。」

洛影月點了點頭,听話的將玉簪收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玉簪究竟有何貓膩,但看夫人一臉凝重也不難猜出,這玉簪的重要性。

「大姐(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內容)!你是老糊涂了是嗎?洛家之所以會落得這種慘境,都是這災星,這鬼娃害得!你居然還安慰她?!」

一見兩母女這般抱在一起,本來就恐懼氣憤沒出撒的二姨娘當即就火了,沖上前,雙手叉腰怒斥著洛影月,活似個猙獰的母夜叉。

「是啊!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這妖孽給燒死!她根本就是替她娘來洛家討債的!她」

「住口!」眼見三姨娘也跟著尖酸摻和,夫人當即怒喝站起身來,「別以為在死牢我就治不了你們!誰還敢胡言亂語亂吠一氣,別怪我以洛家女主人的身份,家法伺候!」

「還女主人呢,很快還不是一樣是階下囚」

「只要老爺活著一天,我依然是洛家女主人,一樣可以替她秉持家規!」

夫人這般疾言厲色眼一瞪,本就還不服氣頂嘴的兩人還真就忌憚的坐了回去。恨得是咬牙切齒,卻沒有敢再吭聲。

見兩人沒再吭聲,夫人這才又坐在了洛影月身邊。

「孩子,按照慣例,明日行刑,我們可以有一個人允許給家人送行,所以你去吧。」再次將洛影月抱在懷里,下顎抵在她頭頂,夫人一邊拍撫著她的背,淡淡說著,兩行清淚流下,很快浸沒在了她有些凌亂的發髻里。

翌日午時,刑場上跪了七十多名男子。

驕陽當空,陽光卻照不暖他們的內心。他們瑟瑟顫栗的身體,在這個悶熱的天氣中顯得突兀而絕望。

洛影月在官兵的監視下,擠過擁擠的人潮,緩緩走上刑場,步伐竟是這般沉重如鉛。

含淚走到洛溯海面前,只是一天,陽光下的他竟一下子蒼老了好多,額頭的皺紋多了幾條,耳鬢居然有了斑駁的銀絲。而望著洛月影的眼里,卻依舊只有父親的慈愛,背脊挺拔著,絲毫沒有對死亡的畏懼。

「爹」

「下去吧,行刑的時候記得把眼楮閉起來,還有記住爹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洛影月哭著正欲蹲抱住他,洛溯海卻微笑打斷了她,「下去吧,孩子。」說完就閉上了眼,再不看她。

「爹」

「午時三刻到!行刑!」洛影月哭著正要去拉洛溯海衣袖,監斬官冷酷的喝令卻殘忍的響徹耳畔。

監斬官話音一落,當即上來兩名官兵將洛影月強行拉下了刑場。

「爹!爹!」洛影月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掙扎著,卻還是被官兵拉下了刑場,「火不是我放的!我們是冤枉的!冤枉啊!」

劊子手手起刀落,刑場上,血濺三尺。

霎時間,刑場上血流成河,七十多顆腦袋咕嚕滾下刑場。

濃郁彌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人群中,頓時嘔吐一片。就連那些官兵和監斬官都不禁撇開視線,捂住了口鼻,只有那些劊子手,依舊冷毅而站,面無表情的臉上無波無瀾。

拳頭緊握,手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的皮肉里,痛,卻不及深入骨髓的恨。她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尤一株殘風里的枯蒿,臉上的淚,混合著嘴唇的血漬浸入齒間。

而與此同時,沒有人發現,不遠的屋頂上,一個黑暗修羅般的頎長身影,那鬼火繚繞的鐵皮面具下,嘴角噙著的笑意分外妖嬈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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