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 第五十章︰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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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50章節手打)!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找母妃!我要母妃!」不及人反應,老七起身沖離了篝火,朝著狼群相反的方向沖去。

見狀,小五和小八也不假思索,跟著起身逃竄而去。

幾乎不足人喘息的時間,眨眼之際,三人已被狼群肢解,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更替切的說,三人連他們是怎麼被撲倒肢解的都沒來得及看清。比起之前兩人,他們三個更加令人震撼,那殘剩的尸骸恐怕撿起來不足裝滿一個骨灰盒,骨頭都咬碎了……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三人皆是震駭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此時的他們,腦子渾濁一片,除了就這麼和仍意猶未盡死死盯著他們的狼群對峙著,他們不知道還能作何反應,該有何反應?

良久……

「它們,似乎懼火。」這是小滄絕觀察許久所得出的結論。因為,他們在篝火旁邊那些狼一直不敢貿然接近,可小七小八小五一沖離火堆便發生了不幸。

有了這個認識,三人皆是眼前一亮,生出了活下去的希望。

「加柴!把火生到最大,還有,不要圍著火堆,我們讓火堆圍著我們!」這是這一天下來,小滄絕第一次發號施令。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怕夜里不好找干柴,所以便早把一整晚的用量都準備好了。

話音一落,三人當即不假思索,當即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熊熊的火光已然映紅了天際,他們圍坐火堆中央,手中依舊緊握著各自的防身器物,絲毫不敢松懈。

直到一陣悅耳的鳥鳴聲響起,不知何時體力不支昏昏睡去的三人這才猛然驚醒,抬頭一望,不覺都松了一口氣。

天,總算是亮了……

周圍的篝火早已熄滅,那虎視眈眈的狼群也不知何時散去,許是在篝火熄滅之前吧,不然他們就沒有機會見到天亮了(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50章節手打)。

接下來的兩天,三人相依為命,相互扶持。

有了第一天的經驗,他們已經多少有了一些應對能力,白天在沒踫上猛獸的情況下便撿拾干柴和食物,如若倒霉踫上,便直接躲樹上,如遇毒蛇也不驚慌,直接用防身器物擊斃。晚上便生起一圈篝火,他們坐在中間,補充著一天下來所需食量,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遇到那種可以爬樹的猛獸。

三天期限,漫長而至,然而最後活著走出木蘭圍場的,便只剩下他們兄弟三人。而小滄絕,自始至終也沒有松開小漠塵的手……

短短的三天,八個人有被猛獸吃掉五個,而他們亦殺死了那些弱小的動物,吃了他們的肉……

正是這殘酷的三天祖制歷練,證明了他們的能力,卻也在他們小小心靈上烙上了一記血色的沉痛印記,教會了他們冷漠,殘酷,嗜血……

場景切換,瀛王府西苑。

月華皎潔,繁星閃爍粲然。花池畔,夜滄絕月白身影長身而立,月色朦朧下,那頎長的背影愈發孤絕料峭。

因為那被封存在記憶深處的不堪回憶偶然復蘇,他胸口隱隱一陣揪疼,時過境遷,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可一當想起,卻仍能牽動扼住自己的心。

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呢,哪怕是命他們去送死,卻始終不會自己說出口,曾經是,現在亦是如此,只是這一次,他們三人,究竟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呢?

突兀,他冷冽的瀲灩唇角扯出一抹譏誚,「二哥四弟這般偷偷模模造訪本王這瀛王府,未免有失妥當吧?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敘?」

「哈哈哈……花畔賞月,三弟好雅興啊!只是,難得花好月圓之夜,沒有美酒對月豈不憾哉?」

說話的同時,一紅一灰兩道身影已然自樹上翩躚落下。

「呵,滄絕府上這酒與二哥宮廷御酒相比簡直俗劣不堪,又豈好拿出獻丑?」既然來人都以兄弟相稱,夜滄絕自然也就自覺省去了本王自稱。轉過身,淡睨一眼夜風爵手中御酒,勾唇笑得儒雅,「這御酒果然不比尋常,老遠就已是香氣濃郁了。」

「三弟果真小氣,待客居然還讓客人自備美酒。」舉起酒壺搖了搖,夜風爵笑得邪氣而妖嬈,月華下,眉心朱砂美人痣愈發氤氳著靡麗流彩。

夜滄絕挑眉,兩人相視而笑莫逆于心。

「三哥。」待兩人對話告一段落,一直緘默立于夜風爵身旁的夜漠塵這才上前招呼道。依舊是那一攏灰白素衣,儒雅氣質超然月兌世,手中除了那從未離身的翠竹玉笛再無它物。

沖夜漠塵淡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夜滄絕隨即轉身就地席地而坐,見他坐下,兩人也跟著在他兩旁席地而坐。

拔開壺蓋,夜風爵仰頭飲下一口濃烈,隨即往夜滄絕面前一遞,「素聞三弟滴酒不沾,今晚可否破例?」

勾唇一下,夜滄絕優雅拿下他手中酒壺,「難得二哥如此大方,滄絕又豈能博了二哥面子?」說完,也提起酒壺仰頭飲下一小口,卻不想引來一陣囧迫咳嗽,「咳咳咳……」那咳嗽直憋紅了臉,倒是給他素來蒼白的容顏增添別樣一番神采。

「三哥,你還好吧?不會喝酒就別勉強,況且你這身子……」

「四弟,到你了。」不待夜漠塵說完,夜滄絕便打斷的將酒遞了過去。

深深的望了夜滄絕一眼,夜漠塵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接過酒也飲了起來,比起他們兩人,他的動作倒是優雅斯文不少(悶騷王爺︰刁蠻王妃不好惹50章節手打)。

接收到兩人投來的異樣眼光,隨即露齒暖笑,「如此瓊漿蜜液,需要細細品嘗才能品出其酒醇濃香,像二哥三哥這等飲法,豈不糟蹋?」

「四弟所言極是。」夜滄絕贊同的挑了挑眉。

夜風爵亦點了點頭,覺得夜漠塵所言確實這麼個道理。

達成共識,三人都斯溫爾雅,當真是優雅品酒賞月,好不愜意。只是酒過穿腸肚,那內心深處原本極力壓抑的血色記憶,此時在三人心間卻愈發濃稠了起來,連那銀白的月色都憂傷淒涼了起來。

當真是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月影斑駁陸離,夜風逐漸涼,對飲甚歡的三人已然都有些醉意朦朧。迷離的醉眸里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卻都是各懷心思。

一手撐地,夜滄絕仰頭喝下一大口,那潑灑的酒漬濕了那月白的衣襟,胸前濡濕一片。

見他這個樣子,夜漠塵搖晃晃坐直身,伸手奪下了他手中酒壺,迷離的醉眸里滿是擔憂之色,「三哥,你身子不好,又是初次飲酒,還是別喝太猛的好。」握上夜滄絕撐地的手,亦如小時候,他握住自己的一樣,「時辰不早了,要不還是讓靈鷲送你回去吧?不然……」

「四弟,你當真很有修道的潛質,還真婆媽。」夜滄絕也不去爭奪那被夜漠塵奪去的酒壺,酒醉緋紅的容顏愈發虛幻靡麗,說完打了一個酒嗝便就地躺在了地上。

「二哥?」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地熟睡的夜滄絕,夜漠塵不覺有些無奈的望向夜風爵。

縱了縱肩,夜風爵無邪的撇了撇嘴,隨即優雅的打了個哈欠,「哎,好困啊!四弟,三弟就麻煩你送回去了,哦,對了,靈鷲好像在附近,你可以找他幫忙!當真沒喝過酒呵?酒量如此之差,才幾口呢,就醉成這樣,人事不省的,嘖嘖……」

語畢,起身縱身一躍,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愣望了夜風爵消失的地方片刻,再低頭看向地上的夜滄絕時,夜漠塵琥珀色的幽眸讓人看不透情緒,「三哥,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這般拿自己身子開玩笑不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低喝道,「靈鷲?」

濃密的灌木叢間,靈鷲一攏墨藍武衣,聞聲走了出來,月色下,那不苟言笑的冷漠俊顏愈發冷凝。

「四王爺。」抱拳一禮,靈鷲的眼眸低垂,尊敬,卻是不卑不亢。

「三哥喝醉了,我們把他扶回去吧。」淡睨了靈鷲一眼,夜漠塵儒雅暖笑道。其實自己也是有些醉意了,不然,也不用麻煩靈鷲幫忙。

「王爺還是交由卑職送回去吧,倒是四王爺,似乎也有些醉了,可否就在府里住下?」說話的同時,靈鷲已經動手將地上的夜滄絕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了起來。

擺了擺手,夜漠塵也是搖晃著身子站起身來,「不用了,本王是醉了,但還不至于不識得回去的路。」皺了皺眉頭,「那三哥就你送回去吧,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去了。」說完身形一晃,險險的穩住虛晃的腳步,這才提起縱身一躍而去。

「王爺,靈鷲這就扶您回去了,好好的,干嘛喝得這麼酩酊大醉,糟踐自己的身子?」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逾越,但卻是靈鷲發自內心對主子的擔憂之情。

被靈鷲半拖半拽著,昏睡的夜滄絕突兀身形一顫,喉間沖上一股腥甜,張口便咳出一灘刺目腥紅,染紅了那略沾塵垢的月白衣擺。不及靈鷲反應,身子一軟便癱倒跌跪在地。

驚駭瞪大雙眼,靈鷲當即跟著跪了下去,將夜滄絕虛軟的身子扶靠在自己肩頭,「王爺?!王爺你沒事吧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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