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剛要和莫小鐵走,敏銳的听覺听見現實有電話鈴響的聲音,對莫小鐵說︰「等我一下,我下線接個電話。」
莫小鐵嘴唇蠕動想說什麼,沒有說出口,點點頭。
唐峰歉意一笑,立刻選擇退出游戲。
听見客廳里移動電話的鈴聲果然響了,過去拿起來接通。
「喂?請問找誰?」
「表哥?你是表哥嗎?!」
唐峰听到電話里的人激動喊他表哥,不過又不是唐鶯鶯的聲音,仔細想了下是和唐鶯鶯很要好的那個叫小愛的女孩子。今天上午在學校里見過。
「小愛!是我!有什麼事。」唐峰奇怪她突然給這里打電話做什麼。
「太好了!」小愛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突然又焦急對他說︰「表哥。你能不能來學校一趟,鶯鶯暈倒了!」
唐峰手一顫讓話筒掉了下去。
「喂?喂?」小愛奇怪這邊為什麼沒聲了,突然听到砰的一聲大響嚇了她一跳,不過很快又只听見一片寂靜,奇怪這是怎麼了。
唐峰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唐鶯鶯的怪病,顧不得和唐敏小姨的約定立刻從他房間的窗口跳了出去,想要第一時間趕到學校確認唐鶯鶯的安危。
一路上全速前進,不在乎被人發現。連唐敏開車也要半小時趕到的路程,不過十分鐘左右趕到學校門口。
看了早上來過一次的學校大門。一個縱身跳進去。
在門衛室里的門衛看見外面突然多了一個人,連忙沖出來喊︰「你是誰?上課期間不許進校!」
唐峰沒有理會他,一把把他推開,直接尋著早上的記憶趕去唐鶯鶯上課的教室。
門衛想要追,一個眨眼這個17歲左右的男孩已經在眼前消失了蹤影。不是胸口依然留下他手掌按在上面的觸感懷疑他是做夢了。
很快趕到唐鶯鶯教室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唐鶯鶯的人,大喊一聲︰「鶯鶯!」把教室正在上課的學生都吸引過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講台上架著老花眼鏡的頭發花白的老教師扶了扶鏡框疑惑問過來。
唐峰沒有回答他,只是睜大眼楮往教室里張望,看見唐鶯鶯的座位是是空的。
「好奇表哥!」突然有點胖乎乎的女孩站起來,驚喜喊他。
唐峰一眼看見喊他的肥肥,安心終于找到人可以問了,直接跑到她面前緊張問︰「鶯鶯呢?她怎麼了?」
肥肥注意到唐峰臉上的焦急,有點妒忌唐鶯鶯有了這麼一個關心她的表哥,回答說︰「具體我也不知道。她上課時候突然昏倒了,小愛和老師送她去了保健室。」
「帶我過去!」唐峰拉起肥肥的手求她帶路。
肥肥有點嬰兒肥的臉蛋一紅,點點頭立刻要帶他去保健室那里。
突然想到現在還是在上課,歉意往講台上的老教師看了一眼。
老教師已經明白了他們是為了什麼事情,微笑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快點去吧。
唐峰也注意到他一而再的無視這位老者,歉意對他點頭,得來他理解的微笑。
「肥肥快點吧!」
「別拉我啊,我沒有你跑的那麼快!」
教室外肥肥悲鳴,感覺手都要被唐峰拉斷了。
很快兩個人趕到學校的保健室,小愛正在外面攥著手機焦急走來走去。似乎在擔心聯系不到人。突然看到拉著肥肥過來的唐峰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奇怪他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鶯鶯呢?」唐峰見到小愛,知道找到可以問的人了。
「在里面。」小愛指了指保健室緊閉的木門,看向被唐峰拖過來的肥肥,看見她這次可是累的不輕,都張開嘴呼吸了。
唐峰听到,立刻要往保健室里沖。被小愛攔住。
「你做什麼?」小愛感覺唐峰太沖動了。
「我要救她!」
「你怎麼救?你知道她是什麼病嗎?」小愛質問他。
唐峰定住。他只知道唐鶯鶯生了怪病還有三個月性命,根本不知道這個病是什麼。
小愛看見唐峰冷靜了點,對他說︰「進去看吧,做好心理準備。」
唐峰點頭。
小愛也主要是害怕他這副模樣嚇到里面的保健老師。
唐峰推門走進去,第一眼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女孩身上壓著好幾層被子,可是她還是冷得哆嗦。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更是像涂了霜似的。
唐峰如蒙雷擊,不能相信這就是早上還對他發脾氣,說最討厭他的女孩。
「你是誰?」
保健室里的老師看見有個人進來,不悅看過來。發現對方不是這里的學生。
「黃老師,他是鶯鶯的表哥。」小愛跟進來給她解釋。
黃老師的眉頭蹙的高高的,更加不悅了對小愛說︰「我不是叫你把唐鶯鶯的父母喊來嗎?叫她表哥來有什麼用,我看他不比唐鶯鶯大幾歲吧。這樣醫院的醫生是不會同意他簽字讓唐鶯鶯住院的!唐鶯鶯的情況已經不能撐下去了,我一直沒有查出她是什麼病癥,這樣下去她會被凍死在這里的!」
小愛委屈低下頭,心想她能把唐峰叫來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是正常上班時間,她不知道聯系方式怎麼叫來唐鶯鶯的父母啊。
唐峰走到病床邊,手往她的臉上踫了下。突然像被燙到一樣縮回來,呢喃︰「好冰!」
感覺他不像在模唐鶯鶯的臉蛋,更像是在模一塊冰塊,還是傳說中的永凍冰晶。
「算了,我和你們走一趟好了。唐鶯鶯的情況已經不能拖下去了。」黃老師突然月兌下白大褂說,去換她平常的衣服。
小愛和肥肥驚訝看著她。
唐峰六神無主,突然感覺他觸模的唐鶯鶯的臉蛋的地方漸漸暖和起來,驚訝看著臉色不復前面那麼慘白的唐鶯鶯。記起來小姨說過只有他能夠解開唐鶯鶯身上的‘鎖’。
急忙把整只右手張開貼到唐鶯鶯的左臉,感到開始是很冰冷,但是慢慢的他手觸踫的地方整個都慢慢溫暖起來,證明了這個方法有效!
剎時心中想到了一個辦法,直接把唐鶯鶯抱起來。要往外面走。
「你做什麼!」
黃老師看見了唐峰的舉動,慌張對他喊。
唐峰不顧他好像抱著一個冰坨子,知道他想道的辦法不可能在這里實現,也沒有功夫和他們解釋,說︰「救她!」
立刻抱住透出寒氣好像要把他也凍住的唐鶯鶯,沖出了保健室。幾個縱躍消失在教學樓的樓頂。
黃老師和小愛、肥肥從保健室里追出來,外面哪里還有唐峰和唐鶯鶯的蹤影,他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消失在這個地方。
***
唐峰馬不停蹄抱住唐鶯鶯趕回小姨的家里。從他房間的窗口進去,來不及做太多準備和在乎太多事情,直接把唐鶯鶯放在他的床上,對她說︰「放心,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
想到唐鶯鶯是他的未婚妻也不在乎了,三下五除二的月兌掉了唐鶯鶯的衣服,也是把自己的衣服月兌光。直接抱著她蓋上這里僅有的一條薄棉單,完全是用他的體溫給唐鶯鶯溫暖身體。
唐鶯鶯開始冷得厲害,她身體傳出來的奇怪寒氣比剛才也更加強烈了,源源不斷從兩人接觸的皮膚透進唐峰的身體里,想要把他的骨頭都凍僵了。
唐峰咬緊牙齒堅持住,看著唐鶯鶯的臉。知道他很痛苦,但唐鶯鶯承受著比他更加強烈的痛苦和死亡的危機。
這種情況維持了半個多小時,唐峰都要感覺自己意識快要消失了。好像被困在雪山的人凍死前的情況。
但在這時,唐鶯鶯身上終于產生了一絲絲的溫暖。讓唐峰驚喜,更加緊的抱住她,確信這個辦法有效。漸漸的感到這種溫暖在慢慢擴大,讓她的身體重新溫暖起來。
她也不再像前面凍得哆嗦,呼吸慢慢恢復平復,蒼白的臉蛋上恢復血色變得粉紅紅的,在她額頭上更是出現了驅寒後的汗珠。
「鶯鶯?」
唐峰徹底放下心,小聲呼喚了她一聲。感覺唐鶯鶯恢復意識了。
唐鶯鶯唔嚶一聲睜開眼,如星空般璀璨明亮的眸子迷惑打量周圍,最後落到唐峰臉上。
「我在哪里?」
「我的房間。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唐峰忍不住嘴角勾起愉悅的弧線。
唐鶯鶯意識還是有些懵懂,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頂在她的胯部,又感覺到她的身體是赤-身-果-體的躺在一個人懷里。倏地驚醒了,睜大眼楮瞪視他。
「你變態!」奮力掙扎起來,注意到她是和唐峰光著身子躺在一塊,而且他……而且他……
她只是一個15歲的女孩,想到她會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表哥,她嚇得眼淚都漫出來了。知道這種情況被她媽媽看見會打死她的!
「不要亂動!」唐峰手臂用力固定住她的身體,知道很對不起她,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不想她被怪病活活凍死。
唐鶯鶯嚇到身體一僵,立刻不敢亂動,不過旋即羞得臉蛋通紅,連脖子、肩膀都是粉紅一片。感覺到唐峰強壯的同時,也感覺到他另一種強壯。
唐峰感覺這樣抱下去一定會出事。雖然他不太懂,但是一些基本的事情還是明白的。小心翼翼的要放開她,不過唐鶯鶯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眼神復雜對他說︰「我恨你!」
唐峰對此只有一聲苦笑,沒有去解釋什麼,也沒法解釋什麼。見到他的肩膀出血了,很意外他的這個表妹說話伶牙俐齒,咬起人來牙齒也很鋒利。
唐鶯鶯完全在看一個變-態-色-狼警惕看著他離開,努力拉起薄棉單遮住她還在發育的青春**。
唐峰轉身離開,知道要讓唐鶯鶯冷靜下。
不過剛要拉開門走出去,突然听見噗一聲悶響。看見唐鶯鶯頭一栽,身體凍僵了一樣重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