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
***
唐峰感覺他這次太丟人了。躺在方柔的床上休息。他把方婆婆的病治好了,他自己卻倒下了。
「謝謝你。」
方柔坐在床邊給唐峰削隻果,後怕如果唐峰沒有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也是意外唐峰還有這樣的才能。
「沒有什麼好謝的。」
唐峰沒覺得他做什麼一件什麼大事,知道如果是讓鬼爺爺來,保證三下兩下就可以把這個病治好了。哪里還有用他這樣頭疼的動不了。
又是躺了一會,看見時間不早了,午休時間已經早結束,掙扎想起來說︰「沒事的話,我先回學校了。時間已經要上課了。」
方柔急忙把唐峰按回床上躺下,一點不在乎唐峰衣服沒有月兌弄髒了她的香臥,說︰「學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哥他已經幫你向你們班主任請假。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剛才出了那麼多的汗,嚇死我了。」
方柔最讓她感動的是唐峰真的為這件事情盡了全力。看見他要倒下的時候渾身大汗淋灕,整個人簡直要虛月兌了。有那麼一瞬間害怕突然他因此出了事,她以後再也見不到他怎麼辦。徹底承認這個大男孩在她心里是特別的,也肯定她對他的一些感覺。
「請假?!」
唐峰听到方柔這麼說放心了,不用擔心被老師認為是曠課。
方柔也是繼續幫他削隻果,很享受這個安靜的時候。
唐峰突然記起來他是睡在方柔的房間,有機會打量她平時生活的房間。
被方柔發現,緊張問︰「你在看什麼?」
唐峰發現這里很普通,一點不像唐鶯鶯的房間滿床堆的都是布女圭女圭。一張床、一張老舊的書桌就是全部。書桌上堆滿了教科書。在床頭有一個游戲頭盔,算是這里唯一不同的東西。
「你平時住在這里?」
「有問題嗎?」
方柔突然緊張起來,差點把水果刀割到手。
她怕人,一方面是曾經發生過某些事情,另外一方面是源于她的自卑。
因為她的生活來源完全是依靠外婆的退休金,連這個游戲頭盔都是方強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的,是方強打工賺來的錢。非常清楚她們家很窮,和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樣,所以她努力念書不希望外婆失望。
現在听到唐峰這樣問,直接誤認為唐峰是瞧不起她的家境,害怕得臉色不禁有些泛白。
「沒,只是感覺很新奇。」
好像男生都會好奇女生的房間是什麼樣。他來之前還以為虹月住的地方和唐鶯鶯差不多。現在看了才知道完全是不一樣。也感覺這樣樸實的生活更加符合她清新月兌俗的氣質。
虹月羞紅了臉,不敢去看他。愈發確定唐峰是特別的。和這里許多男生都不一樣。
唐峰也是感覺頭疼的感覺終于消退了,跳下床活動活動一下筋骨,想去再看看方柔外婆的情況。
「你不再休息下嗎?」
方柔認為唐峰想要走了。
唐峰搖搖頭說︰「不啊,我去看看外婆。既然我說了幫忙,自然要負責到底。」想到反正方強幫他請假下午不用去學校,也壓根沒打算急著回去。
方柔松了一口氣,也是把剛削好的隻果遞給他吃。
唐峰啃著隻果去了方柔外婆的房間,看見這位老人氣色比他剛來的時候看到的好多了,也是睜開眼楮看著兩個人。
「外婆。」
方柔甜甜喊,羞怯的表情活月兌月兌像是帶女婿上門見家人的姑娘。
外婆現在還不能說話,不過帶笑看著她。作為過來人,她比誰都看得清楚這個外孫女的心思。也是感覺很喜歡她旁邊這個男孩子,何況人家剛剛救了她。
唐峰走過去,簡單問了這位老人一些問題,讓她點頭或者搖頭回答就可以。也是幫她再把了把脈,徹底放心病情算是控制住了,以後需要的只是調養。
方柔在旁邊看著,眼神迷離,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突然想到干脆留唐峰吃一餐飯,知道他最喜歡吃了,沒有什麼比請他大吃一頓更加好的感謝。對兩人說︰「外婆,我去買點菜。你們聊。」
方柔看見唐峰在這里也放心,不用擔心她出門的時候外婆又犯病。
方婆婆卻不傻,听說方柔要去買菜,直接推了推唐峰示意他跟上去。
唐峰奇怪她推他做什麼。方婆婆微笑,對方柔那邊努了努嘴,慈愛的看著唐峰。
唐峰看見站在門口臉紅彤彤的方柔,終于明白過來,對方柔說︰「外婆好像讓我和你一起去。」
方柔羞得一個跺腳,感覺外婆太愛多管閑事了。
方婆婆有點壞的對方柔詼諧一笑,她不是那麼保守的人。既然見到自己的外孫女找到了一個好對象,自然要幫她抓得更牢一點。
***
兩個人來到菜市場,方柔想到外婆剛才對她暗示的眼神還是感到又羞又急。氣惱說︰「外婆太討厭了。」
想起外婆對她的暗示,她感覺要羞死了。
唐峰還是第一次見城市里的菜場,感覺和他老家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老家的是擺在地上,這里是有專門的買台。
「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記起來唐峰陪她來買菜,他今天晚上也是他們家的貴賓。飯菜自然要按照他喜歡的做。家里的飯菜都是由她負責的,也所以她能夠在游戲里把烹飪術練的那麼爐火純青。
「肉!」
唐峰只要提起吃的第一個想到肉,感覺沒有什麼比肉更加深得他的歡心。
方柔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直接帶著他去肉攤,考慮今天晚上是給他做可樂雞還是汽水肉。他是剛來城市不久,自然要給他嘗嘗一些他過去沒有吃過的美食。
唐峰好奇環視菜市場,看見這里賣的東西好多,好多東西他都沒有見過。
也是想起來方強和他說過的事。
關心問方柔︰「你爸爸真的不管你了?」
方柔听見身體一震,不過知道唐峰問這件事情沒有別的意思,反問︰「方強告訴你了?」
「嗯。」
唐峰很關心。知道如果有方柔的父親在,今天他們就不會這樣彷徨,方柔也不會絕望流淚。
「我媽媽死後,他就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我從小和外婆一起長大感覺這樣很好,也已經習慣了。」說得簡單,卻分明沒有放下。
「以後有麻煩找我幫忙,我能夠幫的一定幫。」
唐峰拍胸口下保證,見過了方柔現實的生活情況,突然很想幫幫她。
方柔突然轉過身,俏皮帶笑看著他故意問︰「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事情了?難道你喜歡我?」
她是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感覺身體肌肉在微微顫抖。
「喜歡啊。」
唐峰實話實說,他當然喜歡她,可以說她是除小姨和鶯鶯外,是他最喜歡的人。
方柔震撼,躊躇了一陣,說出了一句一直藏在她心底的話︰「我喜歡你。」
唐峰高興想說他也喜歡她,可是話快說出口的時候,發現方柔認真的眼神,和因為緊張被咬緊的下唇,感覺她說的喜歡和他平常理解的有點不一樣。
方柔也是繼續說︰「你做我男朋友吧。」
大膽對唐峰表白,徹底告訴了他,她對他的傾慕之情。想要和他在一起。
「我……」唐峰大概明白了方柔的意思。方柔表達的意思很明白。
方柔看見唐峰猶豫的表情,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強忍住淚水不要流出來,擠出一個笑容想要轉移開這個話題說︰「開個玩笑的,看把你騙到了吧……走了走了,去買東西。」
說著急忙轉過身,不想讓唐峰看見她含淚的眼楮。也是奇怪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都變得不像她。
「……我可以嗎?」
唐峰突然在她背後說。記起來唐鶯鶯對他說的事,說過希望方柔成為她的嫂子。他感覺也很喜歡方柔的,也算是完成唐鶯鶯的心願。
雖然感覺男朋友不是普通的男性朋友,但感到應該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方柔震驚轉過頭,沒有想到她得到了唐峰肯定的回答。
也看見唐峰一臉懵懂似乎還是有點糊涂,忍不住含淚撲哧笑出聲,發現是她自己太過認真了。完全忘記了唐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突然對他說這些只是讓他為難。也是感覺心情像小鳥一樣飛起來,直接挽起唐峰的手臂說︰「走,你想吃什麼,今天晚上我都做給你吃!」
「真的!?」
唐峰奇怪方柔這麼一下子心情這麼好了,也發現她的力氣變得好大,要被她拉摔倒了喊︰「喂!慢點啊!別這樣拉我!」
方柔才不管,也不在乎他們像一對快樂的小情侶惹來眾多菜市場里菜販們艷羨又懷念的目光,使他們回想起在他們17歲也有過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