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馬燕妮故意把車窗打開,讓微冷的夜風灌進車廂內,她伸出手歡呼。
儀表盤上轎車的行駛速度已經上了140碼,感覺國道上中間護欄的照明燈連成了一道線。旁邊經過的轎車只是呼……的一下就消失在車後。不過兩分鐘不到,這輛車已經超了5輛正常速度的汽車。
馬燕妮做夢都想做的事情就是飆車,沒有想到今天陪唐峰出來一趟已經實現了。
在她旁邊的駕駛座上,唐峰表情沉著,雙手熟練操控著這輛車。仿佛這輛車就是他的身體一部分一樣,隨他心所動。
感覺她已經要興奮得受不了了,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喜歡玩車震,突然湊到唐峰耳邊大喊︰「我現在好像和你做-愛啊!」
「什麼!」
窗戶被打開,灌進來的風讓唐峰除了車輛強勁的引擎車和呼嘯的風聲,幾乎什麼都听不見,只是看見馬燕妮嘴巴在張合,好像在對他說話。
「做-愛啊!!我想你現在上我!」
馬燕妮說出來的話完全不像一個15歲的女生說出來的大喊。她在渴望,她在需求,她的身體想要受到身邊這個比她大兩歲的男孩的蹂躪,讓她只能柔弱的在他身下求饒申吟。
唐峰搞不懂馬燕妮在旁邊為什麼臉紅成這個樣,眼楮媚得要滴出水來。
也是抓住她一只想要伸進他褲襠的小手,只是用左手控制住方向盤。突然看了一眼後視鏡,看見後面有點情況。
「後面有個車子嗚啊嗚啊在追我們,還閃著紅藍的燈。」
唐峰心系唐鶯鶯安危,努力把車提速到他能操控住的程度。現在看見這個車,還听見他們在喊什麼,感覺像是在追他們。
「紅藍色的燈?」
馬燕妮被唐峰這麼一說也清醒了,來不及發-春,往車後面看過去。一眼認出來這個看起來像奔跑的熊貓的車輛,驚訝說︰「是警車!交警的巡邏車在追我們!」
也是听見風中對方用喇叭大喊︰「前面的車停下,靠邊接受檢查!」
「交警是什麼?」
唐峰完全還沒有察覺他們惹上了多麼大的麻煩。
馬燕妮想給唐峰解釋,突然想到這樣停下他們麻煩更大。她是未成年,唐峰是無證駕駛。也是感覺還沒有玩夠,對他說︰「壞人!是壞人!他們不想讓你去找鶯鶯。甩掉他們!」
「哦。」
唐峰听她這麼一說就明白了,猛得把油門踩到地。 的把車檔調到最大,轎車瞬間飛馳一點點的把後面的警車甩開了。
「耶!」
馬燕妮歡呼知道她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想著反正唐峰是要趕著回去,她是在幫他的忙。
唐峰看見這些‘壞人’還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對馬燕妮說了一聲「抓好」。
馬燕妮興奮不已的系好安全帶,還手抓在車門上的把手上。
果然唐峰猛的一踩剎車,車身硬生生的平移超過了一輛運載小轎車的超長重型貨車。又是連帶方向盤,完全是馬燕妮在跑跑卡丁車里才能玩到的z字連漂,瞬間超過了三輛車輛。嚇得這些司機趕緊停下來,造成小範圍的交通阻塞。瞬間把那輛警車堵在了後面。
「太帥了!」
馬燕妮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比她這15年經歷的都要精彩。猛地抱住唐峰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唐峰渾然不知道他已經犯下了大錯,只是想著快點回去。
也是在馬燕妮的誤導下,強沖了攔路的公路收費站護欄進入了市區。
到了市區,他馬上知道應該把車往哪里開了。停到了公寓樓下,立刻往樓上沖上去。
馬燕妮沒有急著和他上去,知道沖動完了,也應該有人幫他們擦了。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的司機,告訴他過來領車。才是開開心心跟上唐峰。徹底準備讓那個可憐的司機即將幫唐峰背一個大黑鍋。
唐峰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回了家,看見唐敏還有小愛、肥肥都在。
她們看見進門的唐峰。
小愛、肥肥不說話,只是偷偷去看陰沉著臉的唐敏。
唐敏慢慢站起來,走向唐峰。
「……小姨。」
唐峰想知道唐鶯鶯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啪!
一擊響亮的耳光扇在唐峰臉上,把他頭打的一偏,很快在他的左臉頰上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
唐敏含淚帶怒說︰「你白天哪里去了!我不是讓你保護好鶯鶯的嗎?!」
「我……」
唐峰說不出話,知道這是他的錯。他也沒有想到他剛離開,唐鶯鶯又會犯病。這距離上次只過去了三天!
「敏姨,你別怪表哥了。」
小愛過來給唐峰說好話。
肥肥也是說︰「我听說了他是有重要的事情……」
正好馬燕妮開開心心在門口出現,看見了一副認錯態度的唐峰,也看見了一位憤怒的少婦,認出那是唐鶯鶯的媽媽,她在家長會上見過。
感覺現在不是她出現的時候,吐吐舌頭往門外縮。小愛看見朝她看過來,她對小愛得意一笑,仿佛在說這一次她贏了。
「鶯鶯在房間里,你去看看她吧。」
「嗯。」
唐峰不顧臉上的脹麻火辣,小跑著進去唐鶯鶯的房間。
唐敏無力跌坐回沙發上,知道這一次不能怪唐峰,他本身沒有錯。不過她想到現在只有他可以救唐鶯鶯,可是剛好唐鶯鶯發病的時候,他卻不在而且到處找不到。作為一個母親,她真的害怕,真的很害怕唐鶯鶯會因此永遠成為冰美人。
醫生說的是她很難活過16歲。這三個月只是保守和最理想狀態,她很有可能直接就這樣被凍死。
也是看見了站在門口,怯怯看著這邊的馬燕妮。記得她好像是唐鶯鶯班上的同學,問她︰「唐峰今天到底去做什麼了?」
馬燕妮發現她跟著唐峰上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是被小愛、肥肥、唐敏盯著不敢跑,只有被三堂會審說出她知道的事情。
唐峰進了唐鶯鶯房間,看見床上唐鶯鶯臉色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有點蒼白。不過最嚴重的情況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是好像大病一場的非常虛弱,原本可愛的櫻粉色的嘴唇現在也灰白沒有血色。
「你回來了。」
「嗯。」
唐峰蹲在她床邊,牽起她的手。
看見唐鶯鶯這副模樣,突然感覺小姨打他打得很對。如果他當時可以在,唐鶯鶯就不需要這樣痛苦。
唐鶯鶯微微笑起來,很少見的溫柔問他︰「事情做完了嗎?」
「很順利。」
唐峰感覺眼楮里有什麼東西熱熱的。明明她自己都這個樣了,還來關心他。沒有因為他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不在責怪他和恨他。
「這就好。」
唐鶯鶯現在真的很虛弱了,說這幾句話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也是努力移動自己冰冷的小手,努力和唐峰的手十指交叉,感覺這樣會很舒服一樣眯起眼楮喃喃說︰「好溫暖。」
唐峰牢牢抓住她,發現她的手好小,手指好細,仿佛稍微用點力就會把她揉碎了。而且這只手現在好冰,好像是用冰做出的。但是這份冰冷中的柔軟,他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手,也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女孩子的手。
突然听見平和的呼吸聲,唐峰發現唐鶯鶯掛著笑容睡著了。也發現從他和她牽起的手開始,她的身體慢慢恢復了紅潤,似乎因為他的存在,她身體里的冰冷瞬間消融,不用再受到它的折磨。
「峰峰,你給我出來下。」
唐敏出現在門口,示意唐峰出去,她有話對他說。
唐峰看了一眼唐鶯鶯,神色猶豫。看見她剛剛好點,擔心他一走又會讓她痛苦起來。
唐敏看了唐鶯鶯一下,感嘆唐峰簡直就是為唐鶯鶯出生的,也感覺這是命。也看出來唐鶯鶯這一次是真的沒事了,說︰「暫時離開一點不要緊了,我很快說完。」
「嗯。」
唐峰看出唐敏態度很堅決,小心翼翼送開唐鶯鶯的手,發現她抓得好緊。似乎抓住可以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還因為他把她的手拉開,她臉上出現了嬰兒被搶走心愛玩具一樣不願意的表情,好像眉筆畫過的柳葉眉讓人心疼的了皺了皺。
把她的手放進被單里,和唐敏出來客廳。看見了一臉無奈的小愛、肥肥,看見了氣嘟嘟抱胸鬧脾氣的馬燕妮,還看到了之前反對他們走,現在努力給馬燕妮陪笑的她那個可憐的司機,與一男一女穿著黑色制服的人。
奇怪這里突然多了好多人。
突然兩個黑制服里男的那一個對他英姿颯爽的敬禮,對唐峰問︰「請問剛才開那輛現在停下樓下的黑色轎車的司機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