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羅 第八章 卡特星——泰德的微笑—迪瑪

作者 ︰

「施泰德指揮官,您怎麼讓我將火力對準曾經和自己一起並肩戰斗過的同是‘漫步者’的機師們,雖然這是一場各為其主的戰爭,但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自己的機師,我們曾一同受訓,曾一同飛翔在‘卡特星’的空域,曾經一起抵抗過入侵,曾經在‘漫步者’面前宣誓保衛‘卡特星’。我並不在意流血戰斗,也不恐懼戰爭,雖然我不願看到戰火再一次的燃焦綠色的‘卡特星’,我希望她永遠的和平而安寧。我會執行命令,如果‘卡特星’、‘基地’、卡莫將軍、您,需要我。但是現在要面對的所謂的敵人,是‘卡特星’自己的人,這是一場內戰,打落曾是同是‘漫步者’的機師們,自相殘殺……」。

這是一種悲哀,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如你所說,各為其主,我的伙伴,我的基地的人員在多年來有很多並不是死于抵抗入侵者的戰斗內,而是死在我們自己的人手中。就如現在的‘卡特星’的政權,就是在很多場內戰爭奪後得來的,沾滿了年青的機師們的熱血。這也是我要將‘凡那’獨立的目地,我不想讓‘凡那’與‘凡那’的機師們再成為各方權利中的犧牲品,參與無意義的權利者們的爭斗,在當權後當權者早已將那些戰死的師機們遺忘。我要的是獨立的艦隊,不再一次次的再充當權利勢力犧牲品,讓他們有存在的意義,而不是權力爭斗中傷亡表上的一個數字。我們是機師,‘漫步者’的機師,熱愛飛行,不是戰爭的犧牲品,更不是內戰中成功者或是失敗中業績的一筆。此時這場內戰已是不可避免的,終將爆發。要麼我再讓‘凡那’與‘凡那’的機師們充當權利爭斗中的消耗品,用生命換來無意義的當權者的權力。要麼就要讓‘凡那’獨立,不听命于任何一方,‘凡那’的命運與生存權交給‘凡那’自己的人來掌握。要想獨立必然與所有反對的人為敵,不管對方曾經是敵人還是朋友,否則終究是傀儡。卡莫將軍的軍人的使命感使他做不到這一點,獨立。但是我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讓‘凡那’獨立,與所有反對的人為敵。自由。你想過沒有迪瑪,那些死于內戰的機師們,他們有時死的是那樣的沒有意義,如果他們的戰死是死于為後來的當權者戰斗中,那麼最多會將名子刻在墓地的墓碑上,成為為勝利者奪權時的資本。如果他們是死于戰敗的一方,那麼他們連墓碑上的名子都不會有,不管他們曾是一名怎麼樣優秀的機師,也許只會是一小堆灰燼隨雨水浸入泥土中。我尊敬那些優秀的機師們,無論他們曾經為誰而戰過。他們選擇過沒有,選擇過自己的命運沒有?選擇過自己的意願沒有?如果此時,瑪迪,你要離開‘凡那’要塞你可以離開。」

「這就是你全力支持安東改進‘漫步者’的目地,為獨立做的準備。」,「是的只有強大的艦隊與一流的人員才能獨立,因為‘凡那’是三股勢力中最弱的,只zhan有五分之一的實力,如果不听命‘卡特星’基地的話,就等于反叛了‘卡特星’基地,成為了基地的敵人。而‘斑’要塞的目地有一項就是要吞沒‘凡那’基地。在實力上‘凡那’不zhan有任何優勢,在精神上‘凡那’並不想充當統治者,‘凡那’所需要的就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那樣慘重的代價,那麼多機師在試飛中墜機死亡……」,「戰爭是殘酷的,如果在此時他們達不到一個程度,那麼在戰爭中他們的傷亡會更加的慘重。此時不得不冷酷,否則以後所要面對的是更大的殘酷。沒有永遠的和平,那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迪瑪,有權利就有爭斗,這是無休止的,也不可能停止」。「如果有一天您所以面的敵人是‘卡特星’基地的迪瑪」,「打落你」,「您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肯定」,「因為我了解你,你不願與我為敵」,「您很肯定」,「如果我能將這些告訴你,就相信你不會與我為敵,在做出決定前,你會保持中立」。「我無法接受……,雖然我會無限期的保持中立,但現在我會明確的告訴您,我會先打落你的飛行器,施泰德,因為我曾是您的學生」,「我相信,迪瑪,我也曾象你一樣年青過,熱血過……」

快速變幻的數字顯示與施泰德的話在眼前在腦子里快速的變著變幻著,‘這是什麼,在這樣的時候,在想什麼,在干什麼?象個小女孩一樣這樣的容易激動,在焦慮的時候只會駕駛著‘漫步者’狂飆?……’

‘我願能永遠守護著‘卡特星’與和平,

讓我們以我們的鮮血來捍衛我們的‘漫步者’,

在您的面前,

我們感到無比榮尚,

我們的生命願與您共同融入天空與宇宙,

直至我們熱血與您融為一體,

永不可分割’。

施泰德就站在那里,背後陽光照著他將他籠在溫暖的光中,一排銀色的‘漫步者’中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帶著一種關愛的微笑看著我們在宣誓,多年前這個景象就一直的這樣的印在腦子中,很多次就這樣出現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誓言的聲音加雜著施泰德的景象重復著出現在眼前。

我在干什麼,站在一批年青新機師的隊伍中穿著‘漫步者’機師的制服跟著所有的人念著誓言,眼楮里微微的含著一層因激動而浮起的一層淚水。他就站在陽光中的‘漫步者’邊看著這些他親自帶出來的可放單飛的年青的機師們,他在微笑,看著我們不帶感情的淡淡的微笑著。陽光中他已與身邊的‘漫步者’融為了一體,如一位兄長,和陽光和為了一體,溫暖光明。記得我讀完最後一個字不知為什麼將目光看向他,正好與施泰德的目光相遇,他微笑了,我看著他微笑了,在淚水就要落下來的時候我移開了目光,‘施泰德,你可知道,是你這麼多年堅強的支持著我,達到你,超越你,將是我最好的努力目標,因為你是我最敬愛的人’。

‘現在是什麼?,‘漫步者’的機師卻根本無法將‘漫步者’發揮到極限,如果不是安東,如果不是施泰德似乎是無意的安排,如果不是有安東在身邊,會是怎樣的?‘卡特星’綠色曠野中一片‘星羅蘭’邊的灰燼?總是讓他們為你費心,如果沒有他們,你會怎樣!你不能夠完全的獨立,總是一次次問為什麼,可卻根本無法自己超越‘漫步者’的極限。除了熱血與沖動外,怎麼樣才能達到象施泰德與安東那樣的狀態,施泰德可以沒有表情平靜準確的完成一個個極限飛行技術動作,而安東永遠那樣的微笑輕松象是在不經意間就可以達到一次次的生死極限。如安東所說,他們是一樣的人?他們的一樣指的又是什麼?技術?心理狀態?經驗?思想?思維方式?狀態?精神?閱歷?’一片丘陵從下面劃過,‘這樣的極速飛行時,思維一直在混亂著,注意力無法集中,這樣的狀態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技術問題,冷靜一些迪瑪,安東說的是對的‘機師最重要的是心理’,冷靜一些迪瑪。調整一下狀態,為什麼達不到,將燃料推進收起還是繼續推進?機身在開始有些抖動,如果按常規應該是開始收,如果再這樣下去機身會越來越抖,顛簸,然後就是無法控制,再然後就是‘漫步者’的失控。’手心與手常泛起了一起汗水,涼涼的貼在手掌與推進器間。‘放棄?繼續?’‘漫步者’的機身突然猛的一震然後就是一陣的顛簸,大概是遇到了一小股氣流。‘輕柔,感覺就象是你自身的一部分,舉起手,慢慢的再放下,緊張的握緊操縱器與推薦器並不是一個好的方式。輕柔的收起或是推進燃料推進器,輕柔的後拉或是向前推進左右調整操縱器達到飛行角度與高度,技術動作要自然而柔和,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機身的平衡穩定’。

‘漫步者’開始劇烈的抖動,這樣的極速飛行用不了多久不是‘漫步者’失控就是放棄這種極速狀態,怎麼辦。‘黑夜中你什麼也看不見,它們就象是你們的眼楮,指引著你們的方向,你們需要的只是去感覺,就象是在黑夜中展開自己的翅膀在飛行。感覺翅膀被風、被氣流所托起,那是一種很超然的狀態,去感覺,去感覺那種飛翔時的感覺……’,推進……真正的極速就是這樣的一種超然,血液、壓力、心跳,開始還能感覺到這些,隨後在注意力的集中什麼都淡化掉了。唯一所能注意到的只是不停變動著的數據屏,還有就是‘地平儀’與高度數據之間的變幻。興奮……,安東所說的飛行中的興奮,施泰德所說的機師熱血情節。

如同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這是怎樣的一個痛苦而又漫長的過程,它能告訴你,要更堅強。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樣的疲憊過,當手松開推進器時,發現手指已經僵硬而變得有些麻木,一層細細微的汗水在額頭面頰上濕濕的、冷冷的。非常出色,可卻又是這樣的沉重。有那麼一會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想動,漫長的如一個世紀般的等待,安東、施泰德會這樣嗎?他們也曾經歷過這樣漫長的成長的過程嗎,在施泰德的淡淡微笑後,在安東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是不是都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漫長的成長過程。沒有成功後的喜悅,沒有激動,沒有興奮,有的更多的是平靜與沉重。沉悶的封閉的空間里,停止了綠色的跳動著的數據幕,熄滅後的機身還散發著混合燃料味道的熱量。體驗到了,施泰德平靜微笑的後面與安東大膽的微笑後都曾有過類似的經歷。

丘陵的風再一次的吹來,空曠的曠野中只有黑色,還有星光打在不遠處‘漫步者’上反射出的那一絲銀色的光芒。夜色與綠色植物的氣息在午夜里融為一體,共同的呼吸著,交融著。夜色中加雜了綠色的生命,使黑色的世界里也混入了一絲生命的跡象。綠色的植物吞食著黑夜,用它們綠色的充滿希望的柔弱生命來吞食著妄圖扼殺它們生命的黑暗。潮濕的大地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卡特星’土壤所特有的味道,和著綠色生命與無形黑暗所混雜的氣息將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其中。睜開眼楮所能看到的就是夜空,頭枕著‘卡特星’堅實的大地,呼吸著‘卡特星’的命運。

如果想說什麼,為什麼不說,剛才飛的很出色,不用再擔心會墜機,‘漫步者’的機師」,我沒有動還是看著夜空,听不出他是在贊美,還是微微的有一點的……。他坐在了一邊沒有看我。「不會告訴我你是在做夜間訓練吧」這是我很少的說話方式,不知此時為什麼會這樣的對他。「我喜歡夜色,黑暗可以掩蓋一切罪惡,同樣也可以讓一切罪惡在黑夜中發揮到極限,還可以讓一切罪惡在黑夜中毀滅。」我們又開始漫長的發呆,安東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頭枕著青草看著漫無邊際的夜空宇宙發呆,而安東坐在那里看著遠方的丘陵發呆。有那麼一會我把目光停在了他的側影上,看著風吹動著他的頭發,我相信這個角度他看不到我在看他。他的側影瓖在夜色中,被夜色與星光籠上了一層微微的朦朧的似銀色彩,流過丘陵與大地的風微微的將他的頭發吹起,他的頭發隨著風而輕輕的吹動著,靜靜的,他側坐在那里的影象就象是雕像一般俊美,星空下這是很柔美的一幕,我有些的詫意。自己好象從來沒有注意過他,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個面帶一絲似笑非笑詭秘微笑讓人無法來看透的安東,或者說他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他與眾不同的個性與做事風格。而此時,他靜靜的坐在那里發呆,這個角度看不太清他的臉,但能看出他沒有微笑,而是陷在一種面無表情沉考中。或許這才是他真實的表情?情感?安東。

遠處的空曠的空地上,兩架‘漫步者’靜靜的停在夜色里,銀色的機身散發著一絲淡淡的冰色的銀。宇宙遙遠的星球將他們穿越了空洞、星塵,或是曾炙熱、或是曾冰冷的光芒撒在沉睡中的‘卡特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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