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 第一章 嗜血少年(1)

作者 ︰

凌晨的街頭空無人影,昏暗的燈光撒向街面,折射出慘白的暗芒,淒清的街道與絢麗華彩的霓虹暗街形成鮮明對比暗域1章節。兩方世界,兩種人生,包裹紙醉金迷外的是寒徹心底的寂靜與冷清。

寒冬深夜,所有人都會縮在溫暖的被窩里沉沉入睡。而在此時,街頭一個陰暗的胡同角落里正蜷縮著一個全身髒兮兮的小乞丐,晶亮的大眼楮緊緊地打量著冰冷空寂的街道,稚女敕的身體正微不可查的輕輕顫抖著。

他已經逃過了第三批人販子的無情抓捕,即使在深夜也不敢有絲毫的精神懈怠。

胡同很狹窄,這也是他選擇在這里過夜的原因。不是他不願睡在橋洞或公園的躺椅上,而是那種「奢華」的地方不是他這種小乞丐所能奢望的。尤其在深夜,若是被那些「地主們」發現自己,那他這一天辛苦討來的錢財就都付諸東流了,對付乞丐混混們的可是執行「三光」政策,毛都不剩下。

小乞丐沒有名字,確切的說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就像是被上天拋棄的孩子,很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這個城市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來到世上本就是一個錯誤吧。

自從記事以來,小乞丐便整日在h市的街頭流浪乞討,雖然他年紀小,但腦袋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他要學會自食其力,即使被欺負,即使再委屈也要咬牙忍住。

長時間的乞丐生涯讓他懂得了,哭,是軟弱、是無能、是填不飽肚子的。

小乞丐沒有朋友,只有夏天的蚊蟲和冬日的寒風與他為伍,在逆境中求生存讓還是孩童的他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與睿智。

他不怨恨上天的不公,小小的年齡早已看淡了世態炎涼,除了那被糟踐的千瘡百口的自尊外,他懂得什麼是知足常樂,什麼是忍辱負重,更相信這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的前提條件。

遠遠的,漆黑的夜空因城市的煙火變得更加深邃。

小乞丐深呼一口氣,用力搖了搖頭,把內心的恐慌盡量從靈魂深處抖落。快樂從來不曾光顧過,有過的希望也許還很遙遠。可是現在,即使前方有再多的黑心老板等著他自投羅網,他也必須要出來了,幾天的水米未進,讓他本就單薄的身子早已瀕臨虛月兌的邊緣。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可怕的噩夢此時正向他慢慢邁進,同時,也結束了他被命運突然掐斷的「幸福」童年。

當時小乞丐年僅七歲。

…………………………………………

八年後,h市中心街道。

中午時分,繁碌的街道依舊紛紛擾擾,行色匆匆間各自按照命運安排的人生軌道行駛前進。

國展中心旁,一輛掛著軍區車牌的銀灰色保時捷靜靜的停在那,坐在車內的青年一頭利落的墨色短發,簡單的休閑西裝,領口微微敞開,不帶任何飾品,灑月兌隨性。

再次抬頭看了眼馬路對面不斷跳動的紅燈指標,青年修長的手指隨著紅色數字的倒計時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方向盤,臉上始終面無表情。近距離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雅與孤傲,但一雙過分深邃的眸子卻把這份優雅襯得近乎冷漠。

這時,身後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快看那邊,有人打架了!」

「打架!在哪呢?」

「哇!還是群架哎!快看快看……」

各種聲音不斷傳來,隨著叫聲的不斷轉變,小型的觀眾圈也在不斷擴大。

敲擊的手指趨于平和,坐于車內的青年側耳微動,光潔白皙的臉龐透出稜角分明的冷峻。

事發地,幾個身著奇裝異服、發型顏色怪異的小混混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抱著雙腿,有的緊捂月復部,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因太過疼痛,哆嗦的口中只能滲出壓抑的申吟,蒼白的面部扭曲的駭人。

而在這群混混的中間空地上正站著一個,呃……小姑娘?不對,應該是一個長相異常清麗俊美的少年。

略長的有些發黃干枯的頭發雜亂不羈的披散在肩頭,臉上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病態慘白色,鼻翼堅挺,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排陰影,薄薄的嘴唇雖略顯蒼白但仍舊如櫻花瓣一般瓖嵌在臉上,儼然一個玉色傾華的美少年。

「咻,咻咻!」石子亂飛,察覺後風不善,少年猛然回頭,「砰!」一塊尖銳石子正中他的額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即使在白天也顯得格外恐怖慎人。

圍觀的人群愣住了,躺在地上的一名傷勢最輕的青年混混也驚愣了下,站在原地的少年雙眼看起來有些呆滯,身子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

血,血,血……

腦中一聲炸響,淒厲哀嚎在腦中盤旋,晶亮雙目在眼中黯然,淒美的鮮紅彌漫視野,沾滿鮮血的雙手伸到自己腳下……血,到處都是鮮血……

少年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那是一種興奮、一種渴望、一種讓血液都沸騰的強烈的嗜血渴望。

殺……殺光你面前所有的人。

殺吧,盡情享受鮮血的甘美……

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團難以言喻的炙熱火焰幾近要將他完全燃燒吞沒!

ps︰初次邂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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