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這樣,我決定試一試,即使我輸了,也輸得心甘情願。
自從那日後,胤禛倒是日日在我房里,可是我覺得他是心不在焉的,但我又不能說破,「胤禛,你能告訴我若蘭是怎麼找到的嗎?」。
「是九弟找到的。」
「九弟怎麼知道你在找若蘭,還這麼順情順意的幫你?」
「只是湊巧。」真的只是湊巧麼?我不相信他能奪嫡成功,這麼精明的人對別人會沒有防備之心。
「爺,不好了,若蘭姑娘突然肚子疼痛,正在床上打滾呢,您快去看看啊!」他一听,趕忙披衣,蹬蹬走出去,回頭交待翠兒說,如果太晚就別等他回來了。
「側福晉,您就別操心了,原來您總是眉開眼笑的,現在天天是愁眉苦臉的,爺不是天天來咱們這麼!」武若蘭,你就這麼等不及了麼?呵呵,抬眼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經是隆冬了,天很黑,還有北風呼呼的刮著,這個冬天注定是個難熬的冬天,在這個時空,我卻連一個知心人都沒有了,原來還覺得有他,可沒想到他也終歸不是我的良人!
今天比哪天都難過,可能是胤禛沒有過來的緣故,以前知道若蘭回來,心里也有過難過,但沒見過本人,沒對話過,所以並不是確切深刻的感受,昨天跟她對話,才發現她也並非真愛胤禛這個人,還多了一層對胤禛隱隱的擔憂。
我听到有人說話,「回爺的話,側福晉白天也這樣,睡不安穩。」呵呵,是他麼?他回來了麼?我睜開眼,看到胤禛一臉疲憊,眉頭皺著,靜靜的立在我的床前。
「你回來了?她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快睡吧,我陪你。」他說完和衣躺下了,為什麼?是怕武若蘭還會有什麼嗎?
「我一會兒月兌衣,現在怕涼著你。」他竟然洞悉我的小心思,「過了年,皇阿瑪要巡幸塞外了,我和十三弟都要陪同。」
「這是好事啊!」這的確對于他來說是一次機會。
「本來我計劃著是你和我一起去的,但看你有孕在身是沒辦法同去了,可是留你在京城我又不放心。」他淡淡的卻略顯急促的說著,原來他這幾日來的郁郁是為了這個麼?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等你回來就是了。」他望著我,欲言又止,「你知道,若蘭一直是我尋找的,可是當我找到以後,我才發現一切並不像我想的那樣。本不想和你說,但聰明如你,經過這場生辰,相信你也有覺察吧?」
「胤禛,如果若蘭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你會怎樣?」我看到他眼里露出了一股深深的寒意,這是我沒見過的。
「我早在心里就不抱希望了,但我總是想給自己的過去一個交代,所以我由著九弟,我想看看她到底陷了多深。」他眼里閃著精光,我沒有想到,我這連日來的傷心根本就是徒勞,原來他早已知曉,看來不需要我賭博說出這一切,枉我還為他擔心。
「本來不想和你說的,還想把你安排到莊子上去,不想讓你看到這些,但我看你每天都這麼郁郁寡歡,我害怕,我怕你難過,怕你胡思亂想……」他說完吻著我,想到他也曾經和若蘭這麼溫存,我還是有些抵觸的推開他。
他明顯一愣,「我的心思就連十三弟也並不能猜透十分,現在完全和你坦白了,你為什麼還要抵觸我?」
「誰讓你那兩日去若蘭那里的?」我雖然內心有著喜悅,但也還是有些小別扭。
「哦?原來是吃醋啊?」他斜睨著眼看我,我嘟著嘴不理他,本來啊,他去那里是事實啊,「誰說我去那里就一定是和她睡呢?」
「不和她睡難不成是你們兩個坐著說話到天亮啊?」
「都是你這個小妖精,現在即使來個天仙坐在我旁邊,我也是有心無力啊!」他故意說著最後幾個字,長嘆著。
「你說你有心無力,說明你主觀上還是想的。」
「恩,主觀上想,但客觀上就是不給力,你說他怎麼這麼不听話?」說完他用手直指自己的下邊,我瞬間明了了他的意思,臉頰緋紅,雖然已經為他妻,可他這麼說我還是有點難為情。
「他只效忠于你,滿意了吧?」
「那你那兩日……?」
「做戲也要真些,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饒了我吧,他已經等不及了。」說完,他就翻身過來,我趕忙護住肚子說︰「不行,有了寶寶不能同房吧?」
「動作輕些,沒關系的,這幾天他很餓的。」
因為他昨晚給我吃了定心丸,以至于這連日來的缺少睡眠都補充完整,醒來天已大亮,他們古人上朝可比咱們上早自習早多了,大概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吧,總之很沒有人性。他什麼時候走的,我竟一概不知。
「爺對小姐可真好,一般主子都要起來伺候爺穿衣洗漱的,爺走竟然不叫醒小姐,還說讓你多睡會兒,囑咐我們萬不可吵醒你的。」听翠兒這麼一說,還真是,看來我得知足。
中午正曬太陽的時候,他回來了,問我吃了什麼,幾點吃的,事無巨細,而且還把太醫給帶來了。
「呃,那個前幾天王太醫不是剛剛來過麼?」我悄聲的在他耳邊說,他淡淡的說︰「請個平安脈總歸沒錯的。」
「是,微臣這就給側福晉請平安脈。」看同事都是一個月去醫院產檢一次,這可好,這可比現代的產檢還勤。果真,醫院是你家開的就是好啊!
「側福晉脈象一切安好。」然後又說了很多注意休息,保養之類的話語,末了,胤禛竟親自出去相送,最後看到兩個人還在交流,一會兒,見胤禛回來,即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明顯看到眉飛色舞的樣子。不至于吧,我脈象平安就能把你高興成這樣?
「怎麼了,你和王太醫嘀咕什麼?」
「哦,沒什麼,請完平安脈以後他還要去給皇阿瑪回復。」
「什麼?皇上親自下旨就是讓他來請平安脈?給我?你確定嗎?」。
他看著我這個樣子,估計是傻樣,「是啊,兒媳婦的平安難道不該重視麼?」
晚上,他看見我給孩子縫的肚兜,很驚訝的看著我,低頭又看看拿在手里的肚兜,用質疑的眼神看我︰「這是你縫的?」我趕忙搶過來,「是啊,很丑,是不是?」咳,都怪我,在現代我可是連針線都很少拿,唯一做過的針線活兒就是十字繡,和這古代的刺繡簡直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啊!
「哈哈哈哈!」他爽朗的大笑,嚇得旁邊的翠兒手抖的杯子都快端不住了,我也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
「很丑,就別看了,討厭。」
他一把摟過我,「我的小鳳真是可愛,你還知道羞啊?不過為什麼這個樣式是個小女孩穿的樣式?」
「你猜是男孩女孩,我想要是女孩的話呢……」還沒等我說完,他張口就接道︰「恐怕要你失望了,留給下一胎穿吧!」看他那麼篤定,難道他有x光的眼?那可以去現代當b超了,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他見我捂著嘴笑,以為我是听了男孩子高興的。「咱們的孩兒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弘歷。」
「什麼?弘什麼?弘歷?」我吃驚的瞪著他,啊,難道我是乾隆他媽?就算我歷史再白痴,我也知道乾隆就是弘歷,弘歷就是乾隆啊,不是吧!他見我反應這麼大,還以為名字不好听,趕忙說︰「男孩子叫弘歷很好听啊,其實之前女孩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只不過用不上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就一定是男的啊?」
「因為今天王太醫說了啊!」他一個月兌口而出,我看著他,怪不得呢,古代的中醫有這麼先進啊,竟然通過號脈就能知道男女了?
「萬一,不準呢?我壓力很大哎!」
「不會的,王大夫最擅長千金婦科,絕對不會搞錯。即使是個女孩,他阿瑪一樣疼她,你總歸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