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對自己隱藏修為一事十分自信,施展了龜息術,莫說這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就是東菱島上東菱宮宮主東菱魔女,地仙之境二重天的修為,也沒有覺查出牛二可疑。
牛二覺得,那人逃的非常蹊蹺。
拓巴一人抵擋不住二人的圍攻,很快的繳械投降,他被本岡惡狠狠的上前,一刀斬斷脖子。
搜刮完拓巴府,牛二才對本岡說道︰「我們惹到大麻煩了,柳生家族會查到我們的。」
本岡不解,問道︰「山田君,你怎麼近來神神秘秘的,柳生家族怎麼知道是我們干的此事。我們矢口否認,死不認賬,他們不可能找的到證據!」
「本岡君,你確定拓杰家族沒有元嬰期的大修士?」牛二笑道。
「那是自然,拓巴老家伙也只是結丹後期,確定無誤!」本岡點頭說道。
「好吧,惹沒惹到,以後再說吧,我們注意著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牛二岔開這個話題。
從拓巴府出來,二人分開,各回各自的府上。
牛二等著本岡走後,才走出此地。他走路緩慢,邊走邊想事情,忽然,他眼前一亮,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
元嬰期的大修士,即便再隱藏氣息,也難逃出地仙之境大修士的鎖定。牛二是夯皇之境,他的天賦神通相比地仙之境一點不差,他尋著柳生家族那位元嬰期大修士的殘留氣息,一路搜尋出去。
時隔不久。就來到一處非常龐大的院落。
牛二收斂氣息,不使用靈識,而是念頭一動,額頭冒出十一節的觸角。
這一對觸角相互摩擦踫撞。立刻,整個府中所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隨後,他身影一晃,就不見了蹤跡。
再出現時,牛二已經來到一座雄偉壯觀的大殿跟前。柳生家族勢力龐大,果然不是東菱島上一般的人物可比,看規模就能一目了然。
這座樓閣飛檐斗拱,金碧輝煌。格外大氣。
牛二一眼看出,此樓其實也不只是外面所表現的這些,它的外圍設置著非常強大的禁制法陣,單看禁制上的靈力波動。一般的元嬰期大修士就很難破解。
牛二圍著禁制轉了一圈,返回原地。微微一笑,雙手飛快的打出各種不同的法訣。
這些法訣漸漸變成一個個的圓形禁制,落在此樓的禁制之上。等到接連打出十幾個圓形禁制,此樓的禁制便如泡沫一樣。碎裂開來。
除去外面的禁制,里面還有一道藍瑩瑩的光幕。牛二單手一劃,便裂開一道門戶,牛二看也不看。一步垮了進去。
進去之後,牛二回轉身來。雙手再次接連打出圓形禁制,一道道的圓形禁制落入光幕之中。立刻形成了新的禁制法陣。
「禁制有利有弊,這次,你們連自己的禁制也休想破解了!」
牛二轉換禁制的開啟方法,使得此樓的禁制變成了新的禁制法陣。以牛二的手法,和他施展的上古禁制之術,別說是元嬰期大修士,只怕東菱魔女前來,也不能輕易破解。
而改變了禁制,此樓之內成了甕中之鱉,樓內之人反受其害,絕無逃出去的可能。
牛二緩緩前行,緩緩步入會客大廳。
入眼處,正坐著兩個胡子頭發花白,老態龍鐘的老者。他們穿著十分簡單,是東菱島傳統的服飾。
桌子上也僅僅擺著一壺茶水,兩個茶杯。
他們正商談的異常激烈,似乎遇到了極為棘手的麻煩事。
牛二進門的時候,他二人因為爭辯,還沒有注意到牛二。等到牛二走進了房門,腳踩在妖獸皮毛所制的松軟的地毯上,這二老才驚愕的抬起頭來,一臉的驚訝之色。
「咦,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其中一個老頭怒氣沖沖的說道。
隨即,他臉色大變,滿臉的驚愕之色,忽然就開始渾身顫抖個不停。
另一個老者先他一步,早就哆嗦的不成樣子。
「前輩……不知前輩因何事而來,請指教!」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起身施禮,恭敬異常。
牛二嘿嘿的冷笑。他在二老抬頭看他的時候,慢慢的將修為釋放出來。這一次,他不只是將他到達了元嬰中期的修仙者修為釋放出來,而且同時將他夯皇之境那霸道的氣勢毫無遮攔的釋放。
「你倆都是柳生家族的核心成員,是不是?」牛二並沒有回答老頭的話,而是冷冰冰的直接問道。
「是,晚輩石原,柳生石原,這是我二弟,柳生靜一。」老頭趕緊說道。
「哦,這麼說你們柳生家族兩個元嬰期的大修士就是你倆吧。」
「是,前輩,就我們倆!」
「呵呵,剛才不巧,我在拓巴府上遇到了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柳生靜一,對不對?」牛二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不去看柳生石原,而是盯住了柳生靜一。
「不錯,是晚輩。」柳生靜一說道。
「我和那本岡君分髒,卻不小心被你看到了,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也只好來找你,以除後患!」牛二不緊不慢的說道。
牛二的話里透露出了殺機。
這二老可不是善茬子,那柳生石原見勢不妙,向柳生靜一使了一個眼色,翻手取出一枚彈丸,朝地上一摔,彈丸怦然碎裂,化為一片土黃色的霧氣。
柳生石原跳入霧氣中,消失不見。
柳生靜一看到柳生石原潛逃,慌忙也扔出一枚彈丸,跳入土黃色霧氣中逃遁。
牛二對他二人的逃遁卻不理睬,慢悠悠的走過去,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過不多時,石原和靜一二人灰溜溜的從地下鑽出來,一臉頹敗之色。
「前輩,饒命!」
牛二改換了禁制結構,整座樓包括地下在內,固若金湯。單憑二人的修為,是無論如何也破解不了的,他們踫壁了幾次,知道能力有限,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得返回來。
「我暫時還不想殺了你們倆,趕快把東菱島上的情況給我講述出來,特別是關于那棵生命之樹的事情,要原原本本的講清楚,說的我高興了,我大可放你們一條生路。」牛二找了個座位坐下,緩緩的說道。
柳生家族的二老,石原和靜一,灰頭土臉的站在那兒,臉上變成陰晴不定。
到了元嬰期的境界,經歷過太多的事,他們不信牛二的話,放過他們,可能嗎?
但是不說,也不可能,眼前之人會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主動說出來,他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好吧,前輩,你想知道什麼,我統統說出來……」柳生石原嘆口氣,他選擇了妥協。
說出來畢竟還有一線希望,不說顯然是不行的。
……
近一個時辰過後,牛二頻頻點頭,他對柳生石原和柳生靜一的回答很滿意。
「你們都把自己的寶物獻出來吧,我劫了財就不想殺人了。」牛二引誘一般的說道。
柳生石原和柳生靜一連猶豫都不猶豫,順手摘下手上的儲物戒,便想直接遞給牛二。
「不,把里面所有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我來挑!」牛二一皺眉頭。
「嘩啦啦」「嘩啦啦」兩個儲物戒里面的東西很快堆成了小山,靈石,法器,法寶,符寶,靈草,丹藥等等,多的數之不清。
牛二頗有興趣的走過去,挨個淘寶一般瀏覽一遍。
別說,二人積攢下來的好東西還真不少。牛二當著二人的面,一一將自己認為有用的好東西收了起來。收到一多半,牛二忽然眼前一亮,他發現了一張黑色的靈符。
這張靈符和在靠近無盡海海邊那魚台鎮的坊市所見的靈符十分相近,黑顏色,符文晦澀難懂,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上古靈符。
將此靈符拿過來,卻也是一半,牛二辨別了一下,一翻手,取出來收藏的那半張靈符。兩張靈符向中間一對接,居然嚴絲合縫,原本是一張。
牛二大手在其上輕輕抹過,兩半張的靈符合二為一。只不過,這時去看靈符,仍然並不完整,似乎還是殘缺品。牛二狐疑的靈識掃過,此靈符非常奇怪,仍是打不開,靈識根本無法滲透進去。
「你二人可知道這靈符為何物?」牛二轉臉問柳生兄弟。
二人搖搖頭,面面相覷。
「哼,故意隱瞞是不是,不知道此符的作用,你們留它作甚!」牛二不善的說道。
「前輩,不是晚輩不說,的確我們並不知道啊,此符乃是家傳下來的,據說已有上萬年的歷史,傳下來之時,也無法說明其意,只說讓我們盡量去收集此靈符,集齊之後,自有妙用。」柳生石原無奈的回道。
「具體這靈符共有幾塊,你們知道不知道?」
「五片。」柳生石原十分干脆的說道。
「那你們共有幾片?」
「我們只有這一片……」
牛二不問了,翻手將黑色靈符收起。他倆現在不會說謊的,既然他們不知道,只有等以後有機會集齊了五片,真相自然大白了。
接下來,再沒有多少牛二看得上眼的東西。
差不多的他盡量收起來,實在雞肋的東西,撇在一邊。這樣忙活了一通,牛二不要了。他起身欲走,忽然頓住,問二人說道︰「你們若是死了,柳生家族是不是就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