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華學院的後山上有一條清澈的河流,美麗的桃花林使得這里充滿著浪漫的秀麗氣息,是許多男女學生私會之地。此時這里仿佛是一個露天的賭場,兩個賭徒遠遠地看著這場賭局。
「冰山,耿到底帶那個女人來這里干什麼啊?」費本奚在樹後看著一直不怎麼行動的完顏耿,不解的問道。
「接著看就知道了。」其實雷敖也沒有搞懂。
完顏耿把皮修兒平放在草地上,內心掙扎著,月兌?還是不月兌?然後再看了看皮修兒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衫,決定了︰月兌!
完顏耿月兌下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顫巍巍的去解皮修兒的衣衫,平時不羈的雙眼此時死死的緊閉著,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你在做什麼?」雷敖握住完顏耿‘不規矩’的手,陰沉的問道。
完顏耿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壞事,但是還是臉紅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很容易被人誤會啊!何況還被好兄弟當場抓包,尷尬是一定的。還沒有等完顏耿解釋,費本奚突然恍然大悟般的指著完顏耿大叫︰「我知道了!耿你是想……先奸後殺!哦!你才下流!」
完顏耿一听,雖然知道費本奚嘴里吐不出什麼好話卻沒想到他的想象力還這樣豐富,于是臉一陣青紫,等平靜下來就給了費本奚一爆栗子,正經的說道︰「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幫她把血衣換掉再送去醫館!」雷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完顏耿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于是松開手,「抱歉,我們誤會了。」
完顏耿松了口氣,有個能夠明白自己的兄弟,真的很好。
給了雷敖一拳道︰「既然知道誤會了那還不快點幫忙!」
于是在三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堅持非禮勿視的情況下,終于滿頭大汗的為皮修兒換下了血衣。
費本奚一坐到地上︰「我終于知道了,當君子比當小人還難!累死了。」
完顏耿抱起皮修兒,給了費本奚一腳︰「調戲女人的時候就沒見你叫喚過。」
三人抱著皮修兒來到醫館,他們沒有給皮修兒洗臉,因為上面粘著很多的頭發,必須用溫水洗才能夠洗干淨。
「大夫,麻煩你給她看看吧!」
「傷在哪里?」
「背部。」
大夫讓完顏耿把皮修兒趴放在床上,仔細的給她把脈,一會皺眉,一會搖頭。
「大夫,她怎麼樣了?」
「脈象很奇怪,不過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背上的傷口不要沾水,我抓點藥給她服用,背上的傷口也要記得按時給她敷藥。唉,現在的孩子還是要記得對自己的夫人好點,再怎麼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夫一邊抓藥一邊念叨。
雷敖和費本奚看著完顏耿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的臉暗暗偷笑。
完顏耿也只能听著大夫的念叨,不過心里太委屈了,誰叫他憐香惜玉的風流性子老是作怪啊!大夫把藥塞進完顏耿的懷里,「好了。帶她回家吧!以後還是對人家好點。年輕人不像話。」大夫說完就搖頭晃腦的往後院走了。
費本奚和雷敖終于忍不住大笑出來。「哈哈!我說耿啊!你現在快把你的‘夫人’帶回家去吧!」費本奚落井下石的說道。
「是啊!以後對人家好點。」雷敖拍拍完顏耿的肩膀,「我們在芙蓉閣等你。」
完顏耿抱著藥,郁悶的看著床上的皮修兒,沒辦法,送佛送到西,只好暫時帶回家去了。
一回到將軍府,家丁婢女見少爺抱著個女人回來了,都很驚訝。雖然知道自家少爺風流,卻從沒見過他帶過女人回家,害得夫人總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怪癖,現在好了,少爺竟然抱了個女人回來,夫人肯定樂呵!
完顏耿把皮修兒放到客房里,大吼︰「來人!」
「少爺有何吩咐?」一個機靈的女婢走了進來。
「你幫她收拾一下,然後把藥給她弄好。」完顏耿把要塞在婢女的手中敷衍的吩咐了幾句就出府了。他要去找那兩個家伙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