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滾,她還能睡得著?她怎麼不說她是琉花山里的一頭野豬,修練成精之後不小心跌落懸崖!」別曉棄顧不得如水流身上的茶水,兩手抓狂地抓著桌邊,有掀桌的沖動。
「門主,屬下早就提醒過你了,你還這樣!」如水流看著自己錦袍上的一大片如尿濕般的茶漬,憤恨起來,他一定要拿回賣身契,他一定要做回他的風流俠客如水流!再屈居在別曉棄門下,他一定會是武林第一個被憋死的高手!
別曉棄穩了穩情緒,假咳一聲︰「那個,水流啊,門主只是一時忘形,你可是天下第一,別跟咱一般見識,對了,听說你跟洛雪鳶有些淵緣,你現在也正好空任務,你幫我上靡綿山請她下來。」
听到這個,原本只是憤恨的如水流暴怒起來︰「門主!這事免談!」洛雪鳶!打死他,他也不敢去靡綿山,鐵定有去無回!
別曉棄瞪著他,嘴角向上輕彎︰「水流啊,你的賣身契不想拿回啦?」
原以為如水流會因為這誘惑而改口,誰知人家只是一臉痛惜地說︰「焰兆門天下第一,正適合我這武功第一,靡綿山不適合屬下,門主,你派別人吧,還有門主派我去絕望崖底,有沒有銀子分?」
別曉棄眯眼一笑︰「水流啊,自家人幫忙,還談銀子會傷害感情的,若是以後你被洛雪鳶怎麼著了,門主以後也會不計銀子幫你的。」看來這小子還真如百曉生所說的,和洛雪鳶有些什麼情感糾葛,連賣身契都寧願放棄也不上靡綿山。
水流啊,水流啊,只要別曉棄這樣一喊,如水流就會全身冷顫,因為接下來準沒好事。如水流桃花眼哀怨地看了一眼別曉棄,拂了拂衣袖︰「那門主剛說的屬下記住了。」別曉棄雖然是小氣得不給他結銀子,不過他後面那句也算是給了他承諾,不算吃虧,正事聊完,他開始準備送客︰「門主,下次有事,派個人通知下,這樣闖進來,多不合適!您不要去見見綰卿,幾日不見,他可想你了。」
「去,門主我沒有龍陽之好!」別曉棄嘴里雖這樣說,但腳下早已挪動腳步,走向綰卿的房間。
听了如水流的回報,別曉棄倒是很想知道,顧年俏到底是摔到崖下摔傻了,還是裝得如此逼真!有喜?也許這是天意,一個讓誦歌門消失的天意,不過在他的心底卻有一絲僥幸閃過,也許顧年俏真的就只是顧年俏,一個因為睡覺睡到滾落絕望崖的傻丫頭。
別曉棄到了綰卿房間,沒發現綰卿,窗外灑進清冷的月光,純白的輕紗在月光中輕舞,別曉棄走了進去,掀開輕紗,見得一抹身影坐在月光之中,對月飲酒,他輕輕地嘆氣︰「紗間一抹影,獨酌無美人。」
「美人是何,別門主可曾遇到。」綰卿沒有回頭,飲下一杯酒,幽幽地問別曉棄。
別曉棄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再次嘆氣又有些擔憂地說︰「綰兄啊,你這樣不行,要不你放棄這里一切,避關半年,說不定那時你定能明白何為美人。」
「若是如此,誰幫你打听誦歌門聖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