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凌還未當太子時就娶了年僅十六歲的魏無衣,魏無衣可以說是軒轅凌的糟糠之妻,軒轅凌從皇子到太子到現今峙軒國的最高統治者,可以說其中魏無衣家族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因此魏家成了軒轅凌最信任的家族,在軒轅凌當上皇位之後魏家則和霍家(蘭妃家族)旗鼓相當成了京城的兩大家族之一,魏家家主魏中天是三朝元老,魏家更有一將軍、一戶部侍郎、一禮部尚書,更不論其它家臣,可以說魏家是峙軒國第一大家族也不為過(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8章節)。
魏無衣在軒轅凌當太子時並未成為太子妃,當時軒轅凌身邊共有四個妃子,包括憶妃即當今皇後、蘭妃、馨妃和泠妃,而其中魏無衣和現今的蘭妃最有望成為太子妃,只是雖然朝中一直有大臣上書要求立太子妃,但軒轅凌始終不為所動。
凌帝二十五年,軒轅凌不顧大臣反對建造芷凝宮,時大臣極力進諫凌帝仍是無意立後(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八章深宮誘情內容)。
凌帝二十六年,芷凝宮建成並與同年有佳人入住,後宮一時間人心惶惶。
凌帝二十八年,也就是軒轅凌登基四年,中秋過後軒轅凌正式昭告天下立憶妃魏無衣為峙軒國皇後,入住芷淑宮,成為後宮之首。那年芷凝宮的主人香消玉殞,泠妃則因私闖芷凝宮被軒轅凌處死,可以說一家歡喜一家愁。
凝玉略微思索了軒轅凌和魏無衣的關系,在天下看來兩人各司其職,一前一後並未有差錯和不妥,可以說是配合默契,但在她看來只能說兩人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頗有相敬如賓不相睹的趨勢。
從那日的宴會上看,軒轅凌和魏無衣之間並無多少感情,或者說軒轅凌對魏無衣並沒有絲毫感情,如果有那也只是魏無衣對軒轅凌的。雖然家族力量給了魏無衣很大的幫助,但魏無衣本身怕是也很不簡單,能在深宮中穩居皇後之位,而且雖然軒轅凌對魏無衣並無感情,但卻也從未听聞軒轅凌有任何冷落之意。軒轅凌本身是極其驕傲之人,並無可能讓人擺布。而且立後之前憶妃和蘭妃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只是在凌帝二十八年凌帝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立魏無衣為後。
思及此,凝玉幾乎可以肯定軒轅凌和魏無衣之間定是做了什麼互利的交易,而這個交易應該和芷凝宮的主人有關,一切的局勢似乎在凌帝二十八年後都發生了變化,更準確的說這個變化是在芷凝宮主人香消玉殞之後。
思索之間,已來到「芷淑宮」,婉拒入門太監的帶領,凝玉獨自走在芷淑宮的道上,閑庭信步。從芷淑宮的布置上看倒也符合皇後的身份,只是其中缺少一份精致,看起來倒不如凝玉宮雅致和舒服,而是多了一份束縛之感,少了幾分隨意。
听到有腳步聲傳來,凝玉抬頭,一太監正朝她走來,走至跟前,俯身道︰
「七皇子,皇後叫奴才特地來迎接七皇子。」太監聲音不卑不亢,听起來卻十分得體,自己今晨並未告之要來,一路走來卻多次遇到有人接應,看來芷淑宮的人真是不簡單,又或者說從自己出凝玉宮開始就已有人監視(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8章節)。
凝玉微微頷首,隨著太監來到‘儀淑殿’,殿中已有人坐于坐上等著她。
俯身,雙唇輕啟道︰「兒臣參見母後」
帶著慈愛的聲音傳來,清脆悅耳︰「皇兒請起,你我母子之間何須如此多禮,來,坐到母後身邊來」說罷指指右手邊的座椅。
魏無衣道︰「皇兒可還適應宮中生活?」
「謝母後關心,兒臣回宮已有數日,宮中眾人也多有幫襯,何況宮中還有母後和皇兄,是以並無不適之處。」況且她又何嘗不是早已習慣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
看見闊別六年的孩子,魏無衣心中多少也有些許高興,只是這種喜悅更多像是一種本能,一種可以控制的本能。魏無衣發現她對她竟是一無了解,除了那隱瞞天下的身份。深宮多年她也是閱人無數,只是至今還是看不透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即使在那日的宴會上雙眼也始終是一片清明未見波動,仿若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言語中盡是恭敬和孝義,看似有情卻讓人感覺最為無情。
「皇兒可是用過早膳?」罷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已做好了準備。早已听聞皇上的一月之限,但終究是什麼都不能做。如今她如有半分差錯,那將會是萬人陪葬。
「兒臣今晨起得早,故打算先來見見母後。」凝玉發現她終究是無法對眼前之人有任何感情,更何況她也看得出眼前的皇後對她並無多少感情,想必早就做好了棄子的準備。
魏無衣道︰「那皇兒就在芷淑宮和母後一起用膳吧」
用過膳,凝玉起身告辭正打算離開,耳邊微微傳來一聲嘆息︰
「皇兒可有什麼要問哀家的?」終究是她自己忍不住,多少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八章深宮誘情內容)。
「母後會說嗎?」。清澈的雙眸直直的看著魏無衣,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仿似自嘲。
「……」魏無衣微微一怔,那雙眸里有的只是冷漠,沒有半分期冀和怨恨,她的心沒由來覺得刺痛不堪。
看著愣住的魏無衣,凝玉俯身道︰「母後,兒臣先告辭了。」
「母後……會盡量保你宮中安全,……事後,盡早離宮吧。」傳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和無奈,魏無衣知道她們之間早已失去了做母女的機會,只是……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听到這句,凝玉有了些許訝異,仍是未做停留跨步離去,走出‘芷凝宮’,凝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她在賭,賭軒轅皇後魏無衣對軒轅凝玉的情意,結果她賭贏了。這樣一來在宮中她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紛爭,以魏無衣的手段她是不用擔心了,只是魏無衣卻也告訴她事後盡早離宮,終究是容不下她。
「雙兒,你說哀家是否做錯了。」凝玉離去後,芷淑宮中魏無衣獨自坐著,對著無人的宮殿說到。今晨魏無衣還特地吩咐準備了玉酥糕,猶記得這是凝玉最喜歡吃的糕點。但方才用膳時凝玉卻一口都未吃,「太甜」那孩子只是淡淡的答道。
突然想到凝玉方才叫他時他的眼神,又仿若自嘲般發現她一直都是叫‘皇兒’而自己竟從未察覺,血脈相連也終究是不過如此。方才看她離去她終究是抵不過問了出聲還許下了諾,在宮中十六載她早已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只是方才竟然那麼輕易就被那孩子吊起,現在想來,那孩子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了。
凝玉剛回到凝玉宮,就有太監來報說吳總管已經等候她多時,她剛見完母後,這父皇緊跟著就來,還真是巧得緊。
才進去,聲音就已傳來︰「七皇子,皇上有請(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第八章深宮誘情內容)。」
「公公可知道所為何事?」凝玉臉上帶著小心翼翼,這種表情幾乎每個皇子臉上都會有,太監見過了也就見怪不怪。
吳總管道︰「七皇子,聖上的心意奴才不敢隨意揣測」
軒轅凝玉仿似無意的道︰「吳總管可知這凝玉宮之前所住何人?」
吳總管微微一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賠笑道︰「奴才一直在芷宣殿侍奉,對凝玉宮不甚了解。」軒轅凝玉清楚的看見在她突然提到凝玉宮時吳公公臉上閃過的異樣,看來竹青給她帶來的消息應該沒錯了。
「七皇子到了,請。」看著走進殿里的七皇子,吳福又恢復了以往的嚴肅,雙目里仍是留有濃濃的戒備。
「兒臣參見父皇。」軒轅凝玉一如既往,只是如今禮節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出入,畢竟丟人的事情她可不願意發生。
「玉兒免禮。朕听聞玉兒今早是在芷淑宮用的早膳。」軒轅凌含笑溫和的聲音響起,太過于仁慈的聲音儼然變成了以為慈父……
軒轅凝玉心中微嘲,‘如實相告’道︰「回稟父皇兒臣今晨的確是在母後那用的早膳,兒臣至今回宮已久都未能去看望母後,恐母後思念故今晨才去的芷淑宮。」各有耳目,同床異夢。想必這會兒魏無衣也該知道她在芷宣殿了,這兩人真是相敬如賓啊。
軒轅凌想了想,和自己所知道的並沒有什麼差異,「玉兒覺得你三位皇兄如何?」
軒轅凝玉道︰「玉兒剛回宮,僅在宴會上見過皇兄一眼還未能深交。」
她並不想卷入太子之爭中,無論結果如何,過河拆橋的事情各代君王都做過。‘歷史是用血寫成的,江山是用白骨堆成的’,這千古定律不會變,何況她也無意在皇宮之中成為犧牲品(妖孽美男︰清冷娘子你別跑8章節)。
「朕覺得你二皇兄曦玉倒是頗有君王之風。」軒轅凌說完這句話便緊緊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不想放過凝玉臉上的任何變化。
軒轅凝玉低頭道︰「兒臣久不在空中況且才疏學淺,不敢妄加斷言,請父皇恕罪。」波瀾不驚的回答,軒轅凌深深的看了眼凝玉。
隨後轉身不看她道︰「玉兒想必也乏了,下去吧」軒轅凌如何不明白凝玉的意思,只是有的時候沒有選擇,何況既然入了皇室又如何能獨善其身,即使可以,他也不會允許。
「兒臣告退。」軒轅凝玉離開御書房。
入夜,光點霜華,月色傾灑而下,平添誘惑。
無夜宮中,坐上一人身穿紅衣偶有黑紋相間,手里端著茶隨意飲著,領口微張,隱約可以看見里面的風華,一舉一動都透出無限的誘惑。靜寂的書房里突然傳來撲哧的聲音,一只鴿子停立于窗上。墨寒走過去將鴿子腳上的信取下,復又快步走到坐上之人面前道︰
「少主,探子回報最來有人一直在查無夜宮。」
坐上之人仍是隨意的飲著茶,只是眼中似有一絲笑意閃過,竟然對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擔心,啟唇問道︰「可知是從何時起?」如果他猜得不錯那麼以後就有趣了,只是沒想到那次居然能讓影樓花兩日的時間才查的,看來他可能會有意外收獲了。
「探子報說一月前就有人在查,但最近對方似乎有意讓人知道。」墨寒答到,想到之前主子讓他做的事,會不會就和這次的事情有關。
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從懷中拿出當日的玉佩,道︰
南月邪微微一笑,神情意味不明道︰「墨寒,你去查查這玉佩之人的行蹤,記住不要讓對方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