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遺夢︰鳳儀天下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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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墨香欲言又止,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復大漢遺夢︰鳳儀天下章節。

「但說無妨。」竇漪房伸著玉手,正仔細的看著手上的蔻丹,和手上的膚色是否勻稱,也察覺到墨香的吞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諾!果然不出娘娘所料,皇上,皇上今日又是夜宿北宮。」墨香低著頭,似乎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完。

「哼。若他不在北宮過夜,那本宮才應該著急才對呢,如今魚兒已經上鉤,不久之後就有鮮魚湯喝了。」竇漪房看著墨香一副緊張的樣子,分外得意的說道。

「娘娘英明。」墨香卑微的附和道。

「本宮能忍,不代表有人能忍。漪瀾殿今天又砸了多少器物啊?」竇漪房嘴角微微勾起,杏目輕眨著說道。

「回稟娘娘,慎夫人今日不曾發脾氣,摔東西。」墨香回道。

「哦,莫不是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竇漪房斜倚著頭看著墨香,說道。

「听說是皇上今日派人給慎夫人送去不少賞賜,所以慎夫人卻是沒有再大發雷霆。」墨香答道。

「原來如此。」竇漪房瞳孔一縮,隨即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通,頓時就明白了。剛剛松懈的精明只是一個轉彎後就又爬上心頭,暗想道︰這個笨女人,別被皇上隨手灑的一點恩情就手軟了才好,不行,本宮還是要親自去一趟保險。

竇漪房想到這里,即刻命人準備車輦,擺駕漪瀾殿。

燈火通明的漪瀾殿里,慎兒正在對著滿箱子的綾羅綢緞挑選,這一件花色很美,那一件料子很軟,哪一件都舍不得放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竇漪房跨進大殿時就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不禁在心里暗暗鄙視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這麼點好處就將你打發了!

慎兒瞄見竇漪房進來,也是歡歡喜喜的邀請道︰「姐姐,快過來看啊,皇上今日賞賜下很多漂亮的衣服呢,你看,這還有東海水晶簪子,還有夜明珠。」慎兒指著幾個宮女手里的托盤。

竇漪房見狀,一臉青紫的走了過去,望著身邊幾個宮女手里的托盤,幾下就都掀翻在地。

正在箱子里選著漂亮衣服的慎兒一下子驚住了,詫異的問道︰「姐姐,這是為何?」

「為何,不為何,本宮看這些不順眼罷了。」竇漪房斜著輕瞟了一眼慎兒道。

「哼,姐姐莫不是看皇上如今對我比姐姐好,吃起醋來了。」慎兒揶揄道。

竇漪房不禁苦笑不得,看似精明卻又愚蠢至斯的慎兒實在讓她很無語。

「你今日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本宮頂嘴了。莫不是覺得送了一幅畫卷出去,就能奪回皇上的寵愛了吧。」竇漪房走了幾步,來到慎兒面前,長長的手指劃過慎兒的臉蛋。

被指甲的尖銳劃痛的慎兒一下子變得害怕起來,扔下手里的衣服,就拉起竇漪房的玉臂道︰「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滿眼的渴望蔓延在心底,任人一見都能看出慎兒此時的認真。

「本宮怎麼知道呢?難不成你都忘了皇上多久不來這漪瀾殿了。「竇漪房輕輕一句話就戳到慎兒的心口上。

「姐姐,還請教我。」慎兒一臉慌張之色看著竇漪房懇切道。

「本宮乏了,這就走了,閑來沒事去長樂殿請安的時候也別忘記帶本宮個好。」竇漪房袖袍輕甩,一下子就將慎兒摔倒在地。

被匆忙的力道急拂在地的慎兒,惡狠狠的望著竇漪房遠去的身影,一雙玉手攥的緊緊的,眼里即要冒出的火也被壓在了心頭。竇漪房卻不知道這一趟不僅是點醒了慎兒的憤怒,更把自己也陷進入了這憤怒之中。

一縷清風帶著萬物復蘇的生機回轉了廣博的大地,鶯鶯燕燕齊齊攀枝嚼綠,蝶舞花顏不禁嬌羞一片。人比花嬌,花似人艷,整個御花園端的是美景無雙,仙宮風範。

如今大漢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薄姬。在慎兒的攙扶下以及一群雙十年華的宮娥的陪伴下,正在賞景,婆媳二人說說笑笑,自是其樂融融。

「太後,您瞧,那邊那片花兒開得多鮮艷啊,我們過去看看吧。」慎兒笑著說道,一雙眼楮也彎成了月牙狀。

「本宮也瞧著那邊花兒開得不錯大漢遺夢︰鳳儀天下章節。」薄姬抬眼望了望,一看確實如慎兒所言,也就漫步走了過去。

一個是皇上的娘,一個皇上的女人,一個有心扶持,一個有心逢迎,倒是將這婆媳關系處的是極好不過。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漫過花叢的一側,偏偏張嫣今日搬了竹簡在這涼亭里置了搖椅,泡了花茶,正津津有味的讀著書。

主子是閑著呢,可是宮女們卻是不敢,風煙遠遠的瞧見太後和慎兒正向著這邊走過來後,就是趕緊來報與張嫣道︰「娘娘,太後和慎夫人她們向著這邊過來了。娘娘要不要回避回避?」

張嫣與那薄姬的關系說起來也真是復雜,一個前朝太後一個當今太後,可是這廢太後不僅沒有隨著改朝而湮沒在歷史,反而和當今天子有了曖昧。兩個女人自是互看不順眼。

在張嫣看來,薄姬的名號與她一般,若要她行禮跪拜,是如何也做不出的,不說這個身子的身份,就是骨子里那來自現代文明的靈魂也是無法適應的。但是薄姬還是劉恆的娘,也不能無禮,本來就是互不相見最好,可是這趕巧踫上的,躲也不是辦法。

想了想,張嫣拿開蓋在嬌軀身上的錦被,下了搖椅,整了整廣袖長裙,將胸口的輕紗掩了掩,扭頭看了一眼墨香道︰「走吧,既然遇上了,怕是躲不過了。與其被人事後指責,倒不如光明磊落。」

「諾!」風煙跟在張嫣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從高台上的涼亭走下來。

而正在花圃旁賞花的薄姬也在小太監的稟報中得知,張嫣就在附近,聞言薄姬也甚為不快。這正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紅。薄姬一下子掐碎了手心含苞待放的鮮花,眉間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怒意,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著。

一旁侍候的慎兒見狀,心下一凜,頓時覺得此時的太後正在醞釀怒火中,不由得望了望四周,待看見正從高台上走下的張嫣,才明白過來。

尤其是看到張嫣秀發高盤,仙女髻上別著一對比翼金釵,散落的發絲編成麻花盤在發髻旁,一副高貴端莊的樣子也是怒由心生,直將指甲狠狠的扎進手心里,似乎大概不疼,可是心里卻很疼。

薄姬見張嫣緩緩走過來,在花圃旁走了幾步,宮女連忙在石凳上鋪了軟軟的皮毛墊子,薄姬就坐了下來,若無其意的喝著茶,只是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掃著慢慢走過來的張嫣。

「參見太後。」張嫣緩步走過來,微微欠身說道。

「恩,今日既然遇見了,哀家說不得要囑咐你幾句。御花園雖然大,但是也不要逛錯了園子。沒事在你的北宮修身養性,安身保命不也是很好嗎,就不要四處晃蕩,弄得這個天下都跟著你不安穩.」薄姬霎是厭惡的說道,如果沒有劉恆之事,二人興許還有幾分薄面,不會這般。但是事已挑明,薄姬也是沒有興致假以辭色。

張嫣神色不動的點頭稱是,風煙見此般情景,心下不由的擔心起來,趁著無人注意到她,悄悄溜了,生怕主子受屈的風煙也是覺得此刻只有先將皇上請來才是保險。

慎兒見薄姬對張嫣這般神情,也是酸溜溜的說道︰「姐姐,還是回去守好先帝的情分才對,如今卻又想著謀奪聖寵,傳揚出去,怎好為人呢!」

薄姬聞言,怒道︰「只要哀家還在,就容不得你這個狐媚子勾引皇上!」

「若無其他事情,哀家先回宮了。」張嫣見薄姬和慎兒一言一語的嘲諷,無意做這口舌之爭,忙要告辭而去。

「難道你以為有皇上的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哀家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薄姬眉毛一挑,怨恨的說道。

「是啊,張太後太不應該了,怕是都忘了這六宮的規矩了。」慎兒站在薄姬身後嬌柔的說道。

「那哀家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薄姬听了慎兒的話,愈發的怒火中燒。

花圃後面,竇漪房拿著一方絲巾,輕輕的捂著嘴巴,墨香及眾位宮女也是彎低了身子,不敢出聲,主僕幾人倒有著幾分潛伏的架勢,眼看著薄姬就要對張嫣大打出手,卻是不作聲的在這里看著。

「太後,您誤會了,哀家卻是沒有這個意思,這是怕擾了太後的雅興。」張嫣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不由的嘆道,什麼都好,就是踫上小人不好,忙告罪道。

「你已經打擾了!」薄姬怒道︰「來人呢,給我掌嘴,怕是不知道厲害,就不守這宮里的規矩。」

「太後,打不得啊,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慎兒雖然有心看張嫣落難,可是日後要是讓皇上知道這事她也有份,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還想著挽回皇上寵愛的慎兒自然要為張嫣求情,這樣一來,即使真打了,那也與她無關。

「哀家管理六宮,莫不成還要看他臉色不成!」薄姬雖然知道張嫣是自己兒子的心頭肉,可是也不由得忿恨,更是對張嫣怨懟起來。

「哀家只是覺得太後說的極是,故而回宮醒悟,卻不是要與太後作對。」眼瞅著執法的小太監就要上前動刑,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張嫣也只好告饒,如此也算給那薄姬面子了,台階也有了,就是希望薄姬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

薄姬聞言,頓時覺得這打也不是,不打也有點不舒坦,正是兩難之際,花圃後的竇漪房正側頭擦汗卻瞄見遠遠的一個明皇色的身影,心里頓時有了計算。

幾步就走出花圃,在張嫣身前站定,對著薄姬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臣妾參見母後。」

薄姬見到竇漪房出現,也是不由的覺得有幾分詭異,看見二女的位置,心道︰「真是會討兒子歡心的女人,也不怕哪天替人白做嫁衣大漢遺夢︰鳳儀天下章節!」

「起來吧。」薄姬揮了揮手。

「謝母後!」竇漪房站了起來。

竇漪房站起身子,看了看張嫣,隨即沖著薄姬問道︰「不知道張太後哪里惹得母後生氣了,兒臣代她賠個不是,還請母後不要責怪!」

薄姬一陣無語,本來就想順坡下的,這下被竇漪房這樣一說,面子不僅沒有找回來,反而更下不來台,正巧這時候劉恆到了,風煙一路小跑尾隨在身後。

「皇上駕到!」太監連忙喊道。

慎兒聞聲整理姿容,跪拜在地,磕頭行禮。身邊眾位眾女太監也是一個個屈身行禮,山呼萬歲,張嫣撇撇嘴,十分厭惡這古人的跪拜禮儀,但是奈何也只好屈身跪了下去,卻被劉恆一手拉住。

張嫣抬頭看著劉恆噙著笑意的臉龐,心里本因薄姬與慎兒的羞辱升起的怒火,頓時也散了出去。

扶起張嫣後,劉恆也是將竇漪房從地上攙了起來,對于這個善解人意的皇後,劉恆也是頗覺貼心,眼里充斥著感激。

得到劉恆照拂,竇漪房自是心中暗笑︰「覺得此番真是個良機,不枉費預謀一場。」

劉恆看了看薄姬,說道︰「母後若是真個無事,就在長樂殿好好享享清福。」

「你!」薄姬大怒,指著劉恆頓時張不開口。

「慎兒,此間已無事,你就送母後回長樂殿吧。」劉恆看了眼慎兒說道。

「諾!」慎兒不敢不從,低頭說道。

「如此,兒臣告退!」

話畢,劉恆袖袍一甩就帶著張嫣以及竇漪房離開了御花園。

留下薄姬和慎兒在此,卻是愁苦萬分,身上不住的發冷,薄姬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劉恆竟然心狠如斯,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三番五次的這般維護,更加不顧念母子深情。慎兒這回難得乖巧的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伴著薄姬回到長樂殿安歇。

隨著劉恆的干涉,這場後宮小小的風波也算是平息下去了,只是眾人心里的疙瘩卻是越來越緊,一步步走向無可挽回的地步,與其說今日的事情是後宮爭寵不如說這是後宮巨變的轉折點。

深宮女人最為悲哀的地方就是沒有自己的立場,永遠都是被利益在驅使。這卻是一個由不得你不狠心,由不得你不謀劃的戰場。張嫣卻是分外的格格不入,雖然是穿越的意外,但是既然來到這里,就不能輕言放棄。經歷這麼多的羞辱慘痛,再不準備好,怎麼對得起現代文明的燻陶。一雙葇荑被劉恆握在掌心的張嫣,心里卻是不停的轉著念頭,說實話,經歷過一次死亡的張嫣其實比任何人都怕死,正所謂失去過才會懂得珍惜。

感覺到身邊佳人的心不在焉,劉恆轉了過頭來,看著正在神游的張嫣問道︰「嫣兒在想什麼?莫不是因為母後的事情在生氣?」

「額。」被劉恆的突然止步而驚醒的張嫣,一下子沒有听清劉恆說什麼,于是慣性的說道︰「是啊。」

劉恆看著張嫣嬌好的面容,頓時一陣心痛,又十分矛盾,悲戚的說道︰「嫣兒,就當為了我,不要和母後再發生不愉快了。真的讓我好痛苦,讓我覺得自己好無能,無法保護好你。」話畢,劉恆就將還處于迷茫狀態的張嫣抱在了懷里,伏在劉恆的胸膛里,玉手搭在肩上,沉浸在劉恆溫柔的懷抱里的張嫣此時真的竟然哭笑不得起來。

溫情片刻之後,張嫣抬起小腦袋,從劉恆懷里鑽了出來,說道︰「皇上,你誤會我了。」劉恆心頭一抖,驚疑的看著張嫣。

「雖然薄姬和你的那些女人總是找我的麻煩,甚至羞辱我。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源于她們太愛你,所以才會憎恨我有你的寵愛。和這些相比,能夠得到皇上的愛憐,這些麻煩又算的了什麼。嫣兒更感激上蒼,今生能夠有你。」張嫣鳳目含情,看著劉恆深情款款的說道。

「嫣兒,真的嗎?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盡管尊貴為大漢天子,但是面對真愛,所有男人怕是都是這樣患得患失吧。

「當然是真的了!」張嫣眨著眼楮,笑著說道。「難道皇上沒有听過嗎?愛屋及烏。即使我不喜歡她們,但是她們是你的母後,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會真的去和她們較勁,我不想讓你為難。」說完,張嫣卻是靜靜的趴在劉恆的身上,兩個人身心彼此交融。

「嫣兒,今生有你,夫復何求!」劉恆寬大的手掌摟住了張嫣的腰肢,在張嫣耳邊說道。

「皇上,我想太後這般不喜歡我,還是為了你好。嫣兒如今的身份,與皇上在一起,後宮的波瀾不也代表了天下的反應嗎?」。張嫣低著頭,內疚的說道。

看著張嫣這般小女人的神情,劉恆心生愛意,說道︰「嫣兒,你不要著急,朕一會就去找皇後,她有後宮鳳印,只要她肯幫忙,此事就是水到渠來,到那時,這天下就再沒有人可以阻攔你我了。」

「恩,嫣兒相信皇上。」張嫣一臉乖巧的說道。從古至今,不論是皇上王侯還是販夫走卒,但凡是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肯定自己,相信自己,經過無數現代泡妞戀愛網招的感染,張嫣熟知這點。

二人溫存了一會,劉恆就把張嫣送回了北宮,而自己卻是成著龍輦向著椒房殿浩浩蕩蕩而去,張嫣身份之事事關重大,早點安排好,也可以早一些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否則遲則生變,萬一有了變故豈不是不美。劉恆一邊衡量著其中的利害關系,一邊想著如何與竇漪房說。

雖然竇漪房已經表示要為張嫣安排一個遠方表妹的關系,以美人的身份進獻給劉恆,這樣一來避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而來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張嫣可以入住六宮大漢遺夢︰鳳儀天下章節。

沒有一會功夫,就有小太監說道︰「皇上,椒房殿到了,要不要進去通報?」

劉恆和竇漪房是風雨患難夫妻,彼此攜手自然是恩愛非常,一般椒房殿就是未央宮第二,劉恆每次去都是輕車熟路,鮮有通報。小太監在劉恆身邊侍候久了,自然也是知道點內情。說好听的,劉恆這次是命竇漪房速速辦成此事,說難听點,就是劉恆要請竇漪房幫自己的忙。

雖說只是一個字的差別,但是在這深宮里的人,哪個不知道竇漪房的厲害。

正在思考的劉恆一下子被驚醒道︰「不用通報,朕自己進去就行。」

說完,就在小太監的扶持下,從龍輦上一躍而下。徑直向著椒房殿的正殿走了過去,劉恆背著手,听著屋子里傳來的朗朗讀書聲,不由得一陣溫暖,在窗外站了一會後,就邁步進去了。

竇漪房似乎是沒有發現劉恆的到來,只是嘴角狡黠的微笑讓人模不清她的脈路。身著大紅鳳袍的竇漪房此時正在書桌前,抱著皇子,拿著竹簡正在學習。相夫教子的典範模樣,劉恆站在大殿門口就是看到的這麼一副模樣。

多年前,你踏蓮而來,多年前,你含辛如哺,多年來,你不辭辛勞。往昔一幕幕的涌現心頭,

被掩藏在心里的那縷深情,夫妻多年的感情頓時爆發了出來。

雖然不是少年悸動,但是二人多年的感情卻是不可磨滅的。一想到自己這段日子已經很久沒有陪兒子和竇漪房了,劉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陣愧疚。

雖然尊貴為天子,但是卻有很多身不由己圍繞,劉恆看著竇漪房與兒子一起讀書的場面,不知不覺濕了眼眶,才覺得虧欠她們母子甚多。

「母後,這是什麼意思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子一臉迷茫的看著竇漪房問道。

「這個意思等我兒長大了以後就知道了。」竇漪房撫模著皇子的頭,輕輕的小道。

「皇兒,怎麼不來問父皇呢?」劉恆卻是插嘴道,一下子就驚醒了竇漪房母子。

見到是劉恆到來,竇漪房連忙帶著皇子繞過書桌,來到身前,就要跪下參拜,卻被劉恆攔住了,劉恆握著竇漪房的柔若無骨的小手說道︰「這麼多年,卻是苦了你了。多年夫妻,不要見到朕就行此大禮。」

「是,皇上。臣妾知道了。」竇漪房微紅著臉說道,隨後就將身後的皇子推了過來,也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孩子,忙跪在地上,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劉恆哈哈大笑道,一看就是極為高興的樣子。抱起皇子說道︰「我兒可是用功之極啊,今日讀了多少書啊。」

「回稟父皇,兒子今日隨母後讀的是詩經。」切莫小看這個皇子,這可是文景之治的開創者啊,被抱在懷里的小皇子說道。

「恩,勤于讀書,也莫要疏忽騎射之藝。不久父皇可是要考量的啊。」劉恆從張嫣那里听了一言所謂的文治武功也就暗暗記在心里了,此時卻也是現賣。

「皇上,兒子今天也累了,還是先讓他去休息吧。」竇漪房知道劉恆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凡事拿捏住分寸即可,如果過火了反而不美。

「恩,也好,來人呢,送皇子回去休息。」劉恆將兒子放在了地上,伺候皇子的宮女就領著出去了。

竇漪房隨後也將宮中伺候的宮女都打發走了,來到劉恆身後站定,一雙小手攀上劉恆的肩膀,輕輕的揉捏起來,緩解著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疲憊,卻是不開口說什麼。

劉恆享受了片刻溫馨後,就把竇漪房從身後拉到身前,抱在了懷里說道︰「皇後,朕這些日子冷落你了,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竇漪房掩嘴一笑,說道哦啊︰「皇上,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說如此生分的話?」

「皇後,你能這麼想,朕很欣慰。」劉恆抱著竇漪房說道,下巴在竇漪房額頭輕輕蹭了蹭。

竇漪房見狀便問道︰「皇上,臣妾想盡快為張太後安排一個名分。」

劉恆聞言頓時龍顏大悅,說道︰「皇後此言當真?」

「臣妾怎敢欺瞞皇上!」說著就作勢要行禮,卻被劉恆攔住。

「皇後的心,朕知道。」劉恆感念竇漪房的明白事理,也是心中感激不盡。

「為皇上分憂,是臣妾是福分。」說完,一雙妙目羞怯怯的看著劉恆。

「那為皇後寬衣,也是朕的福分。」劉恆一雙手伸進竇漪房的衣裙里,壞笑著說道。

「皇上真是不正經。」竇漪房雖然是嘴里這般笑罵著,但是隨即響起的嬌吟聲卻足以證明她多麼喜歡皇上這般對待。

但凡後宮女人就沒有不爭取皇上雨露恩澤的,雖然竇漪房表現的極為大度寬容,可是她也是女人,也是這六宮的皇後,皇上的恩寵才能保證她的地位不動搖。

劉恆在椒房殿一直盤桓到次日上早朝時分才離開,鴛鴦戲水,水**融一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未央宮。椒房殿,目送著劉恆離去的竇漪房眼里精光閃爍,暗暗發狠,一夜榮寵豈是就可以滿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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