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還能做什麼?」南秋圖歪著腦袋看著南秋瞳。
「總會有辦法的。」
南秋瞳嘆息一聲,她討厭動腦啊,不過更討厭屈居人下,要麼就不做,要做,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前世的南家用不著她,她也樂得輕松,幫忙花花錢,給他們制造點危機感,省得他們死于安樂。但是現在,這個南家需要她,那麼,她就讓南家重歸輝煌吧。不過要做點什麼呢?她雖是名牌大學經濟系畢業的,可平日里除了交朋結友沒干點正經事,突然讓她想,還真什麼都想不起來。
「圖圖啊,說說你的夢想吧。」
「夢想?」
「嗯,夢想。」
「……」
這個夜晚,南家的一對姐弟坐在破屋的屋頂,照著月光吹著北風,聊了大半宿,直到南秋圖睡倒在南秋瞳的懷里。
一大早,等南秋瞳和南秋圖起床的時候,南夫人已經做好了早飯。柴米油鹽一應俱全,南夫人的廚藝也得到了充分的發揮,真是應了那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瞳瞳啊,你今兒個還進城去?」
「嗯,還得去。」南秋瞳舒坦地吃著早飯,心情倍兒好。
「我也去。」作為共犯的南秋圖以三個字的簡練語言表明自己堅決追隨的決心。
「嗯,帶你去。」南秋瞳笑了笑,「秋月,家里就麻煩你照顧了。」
「表姐說的哪里話,一家人,說什麼麻不麻煩的。」
「也是。」
南秋瞳點點頭,埋頭吃飯。吃完了,就拉著南秋圖走了。
「叔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可想死你了!」人未到聲先到,南秋瞳樂顛樂顛地進了賭坊大門。
賭坊里的人一听這話,都是一愣。
吉祥賭坊的當家的在整個平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賭坊里傾家蕩產。
而當家的听了這聲呼喚不禁納悶,他啥時候多了個親人?探頭一看,可不就是昨天那狠辣的小魔女?!換了身衣服,倒是有模有樣的了。
南秋瞳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拉著南秋圖直奔二樓之上,那熱絡勁,倒真像是來看望叔叔的佷女。
「你又來干什麼?」雖然有心將這丫頭收為己用,可還是謹慎點好。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要出了岔子,可就麻煩了。
「來賭坊能干什麼?」南秋瞳小腰一扭,就坐在了當家的的「辦公桌」上。
這辦公室的位置選的不錯啊,視野開闊,能看清全場。
「我缺錢。今天有肥羊沒?」
當家的越來越好奇了。還肥羊?這南家怎麼教出這麼個女兒來?
這南家的事他可听說過,被人陷害,結果傾家蕩產,辦到了平城城外不遠處,自己蓋了個木屋住著。不過這南家好歹也是正經人家,南老爺都還沒過世,這家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叔,問你話呢!」南秋瞳伸手在當家的面前晃了晃,不滿地撇嘴。
「沒有!」當家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跟這丫頭很親近嗎?不過你還別說,這丫頭的性子還真對他的胃口。
南秋瞳雖然是在尋找一樓的肥羊,可卻沒有錯過這位當家的的任何一個表情。昨天她就覺得,這當家的雖然是開了個賭坊,可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可以借用一下。
「我說叔啊,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啊?這贏了銀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獨吞,叔這麼小氣干什麼?」
「不獨吞?」當家的挑眉。這丫頭倒是真的挺上道的。
「當然當然,三七分,我七。」
「憑什麼?」
「就憑……你這莊家贏得絕對沒我多。」肥羊找到!
奇了怪了,平城這樣的小地方,還有那麼富貴的人?
「叔啊,那誰啊?」南秋瞳指著賭桌邊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問道。
「那是展家的小少爺展雲逸,不學無術,被展家丟到平城,想著讓他磨練磨練,結果沒了管制,人倒是更混了。展家也舍不得斷了銀子讓這小子受苦,就一直這樣,不是賭錢就是逛窯子。」
南秋瞳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肥羊,因此錯過了這當家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是嘛。」南秋瞳看著展雲逸雙眼放光。這不是典型的待宰肥羊嗎?她可真是走運!「不過展家是什麼東西?」
「是咱們左雲國五大商家之一。」
「哦。」
她怎麼突然看這小子這麼不順眼呢?這伸手就有銀子的日子,她都過不上了,她能讓別人過消停了嗎?
「叔啊,三七分哦。看著我弟弟,可以教他點東西。」模了模南秋圖的小腦袋,南秋瞳歡樂地下樓了。
今天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