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艱難地從那張妖冶的臉上往下移,是墨綠官服,胸前仙鶴寓示著這人乃當朝正一品大官。
實實在在的男人。
夏清妍櫻唇亂顫,為何明明是正氣浩然的朝服,硬是被他穿出一股子妖嬈感?
害她硬生生地將他當成了女人。
糾結地抹了一把臉,夏清妍撇嘴,側臉,轉身,抬腳……
「公主?」見夏清妍欲離去,妙玉不解喚道。
「回寢宮。」夏清妍黑了臉。
「……」妙玉不明白剛剛還是一臉痴迷的夏清妍這會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羽景之也是微微一愣,眸色一沉後又眯眼笑道,「公主為何急著走,是景之說錯話了麼,若是有,景之在這里給公主道歉了。」
夏清妍止步,翻了個大白眼才回頭道,「美人怎會說錯話呢?」
「那公主為何一見微臣便急著要走?」羽景之問的也是妙玉心中的疑惑。
兀自哀嘆一聲,夏清妍連連搖頭,苦大仇深的道,「那是我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信心突然沒有了,哎。」
那一張可愛到爆的蘿莉瞬間布上哀愁,加上夏清妍老神在在的語氣,讓羽景之心中莫明地忍俊不禁。他怎今日才知這宮中還有這麼個可人兒,暗罵夏允翊居然藏得如此之深,真是陰險。
羽景之那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隱有暗光流轉,忽而他嫵媚一笑,明知故問地道,「公主是否有煩心事,不妨和微臣說說。」
夏清妍擺擺手,俏臉黯然的道,「美人你是不會明白的。」
沒有想與羽景之再交談下去的心思,夏清妍掃了眼妙玉便再度轉身,離去時猶似垂頭喪氣。
短短一日,她就看到三個美男,由其是羽景之,一個男人都長成這樣,讓她情何以堪吶?
唔,她深深的失落了。
「公主,您怎麼了?」回去的路上,妙玉問道。
「沒事。」夏清妍悶悶答道。
以為夏清妍對羽景之心有不滿,妙玉面色微紅語帶憧憬的道,「公主,羽臣相可是咱們夏國第一美男子,一表人才,而且文濤武功都是上乘,是世間少有的佳公子,才二十有一便被皇上登基後欽點為當朝臣相,除了皇上,其風姿京中公子少有能比。」
夏清妍立馬不贊同的道,「這兩人哪能放一塊比。」
「……奴婢不懂。」男人不放一起比,難道和女子比麼?
「小丫頭懂什麼,趕緊回去吃飯罷。」夏清妍呵呵笑道。
「……」小丫頭?
夏清妍暗想,夏允翊怎麼能和羽景之放一塊比,夏允翊那家伙更危險,更具侵略性,哪怕他什麼都不說,只看著你淡笑,你心里都要莫明地發毛。相比羽景之就安全的多了,項多她剛才把她當成了女人,被他那張臉打擊到了而已,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公主的?他們好像不認識罷…
允澤宮內殿。
羽景之扭著柳腰風姿無限地步入,一見夏允翊在專心致志的批改奏折,頓時撇嘴道,「微臣參見皇上。」不等夏允翊讓他平身,他自顧自起身說開了,「我說皇上,你還真坐得住。」
「朕怎麼就坐不住了?」夏允翊不疾不徐書寫著。
「宮里何時多了這麼個有意思的小家伙了?」
他剛才到了允澤宮門口便看到了那正要離去的主僕二人,一好奇便跟了上去,斷定人家身份後,來了個偶遇,果然是個可人兒啊。
「怎麼,臣相大人動了芳心?」知道他說的是誰,夏允翊面色不改,依然專注于眼前的折子。
羽景之神神秘秘地趴在桌前,不答反問,「你猜我剛才听到公主殿下說了啥。」
夏允翊依舊頭也不抬。
暗罵一聲無趣,羽景之便一股腦兒的把剛才夏清妍在拱橋上對宮女勸導的一番言語給道了出來,說完後,還嘖嘖開來,說自己怎麼才發現宮中有這麼個人兒。
邊說邊用余光觀察著面無表情的帝王,似乎想看出什麼。
「匯報完事趕緊滾罷。」夏允翊聲色冷沉的道。
羽景之失望嘆氣,得了,什麼反應也沒。
他不知道的是,夏允翊面上雖無表情,那奏折上最後一字落筆,筆畫相對粗重,在墨汁即將暈染開來前,他不動聲色覆上奏折,抬手拿過一下本,那雙被細長睫羽再次覆蓋下的鳳眸卻突生旋渦激流……
沒有人生來就該為他人做什麼…
「是。」羽景之扯嘴答道,緊接著又暗自嘀咕,「跟著你三年,真是無趣極了,還不如……」
猛然,夏允翊抬頭,嘴角勾出冷笑,鳳眸隱有寒光,「不想說就滾下去。」
羽景之絲毫不在意夏允翊身上飄過來的冷空氣,他那張妖異的臉上泛起亮光,「你急什麼,先說說你怎麼忽然想起將人喚了來。」
「你很想知道?」夏允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一見夏允翊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羽景之頭皮就開始發麻,咬咬唇,垮著副臉道「你就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了…」
「看來,朕很有必要叫人將你那幾根雀羽給折了,看著真是礙眼。」夏允翊突然轉移話題。
令人驚訝的是,羽景之身影突然暴退數尺,一臉驚恐的捂住頭上那精致漂亮的雀羽,另一只手顫抖地指著夏允翊,「喂,你明知道我極注重形象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夏允翊鳳眸輕眯,「如果你仍然不說,朕可就保不準了。」
羽景之心有余悸,也不上前,就在原地認命匯報起來……
等羽景之走後,小付子那削瘦的身影輕手輕腳的來到殿中,躬身道,「皇上。」
「處理好了?」
「回皇上,清微宮的奴才除去公主身側的妙玉,皆在午門被處以杖斃。」小付子面色恭敬的垂首答道。
「很好,你再去挑一批手腳靈活的奴才給她送去,她若不想全要,盡管讓她挑幾個喜歡的留下。」夏允翊忽而挑唇笑道。
听帝王聲色愉悅,似乎心情極好,就是不知殿中後來又發生了何事了。
小付子面上不帶絲毫好奇,躬身領命,「奴才遵命。」
「對了,再給她送點滋補的,大病初愈該好好補補,讓御醫們隨時候著,去吧。」夏允翊說罷後身影便隱在高疊的奏章後。
「是,奴才這就去。」小付子躬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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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點了,汗,姨媽造訪,躺了一天了,肚子好疼的說~
唔,女人真苦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