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夏清妍看著龍案後的墨衣男子,努力地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極具怨毒,她要讓夏允翊知道她現在很不爽很不爽,而致使她如此不爽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皇妹,你這個眼神可不怎麼友善。」夏允翊眯了眯鳳眸,性感的唇瓣邪邪勾起,話中隱含著一絲親切柔軟,他撫著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俊顏染上疑惑,「難道皇妹前陣子勸朕與之和好,其實是尋朕開心?莫不是皇妹想要欺君?」
夏清妍心中的火在對上夏允翊那灼灼視線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蔫了。她耷拉著手腳兀自坐到離夏允翊龍案不遠處的空座上,有氣無力抬著小臉,「沒,皇兄,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幫你賺錢是很辛苦很辛苦的……」
「當然,朕看皇妹勞苦功高,特賜住落櫻軒。你舍不得那些稀奇東西,朕亦讓人全全搬了過來。」
夏清妍木木的看著夏允翊笑得優雅,一副‘我對你很好吧’的欠扁模樣。
「皇兄可知皇妹我其實一點也不想換地方?」由其是換到你眼皮子底下。夏清妍扯著嘴角勉強給夏允翊擠出個笑容,拳頭卻莫明的發癢……
「那怎可,朕就皇妹一個血脈至親,將皇妹長留後宮那偏僻角落,是朕的不是,朕不想再忽略皇妹了。」夏允翊的明媚俊顏一瞬跌至黯然,似是從錯誤中幡然醒悟,恰到好處的輕嘆,那般的無奈。
哦,若不是針對她,她真想上前好好安慰這面色落寞的男子,告訴他她不怪他。
夏清妍大大的雙眸淚花閃閃,哆嗦著嘴唇緩緩轉首,從御書房未完全關閉的門縫中望至天空,不禁發問,老天,為何夏允翊這個妖孽做什麼表情都該死的好看?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男人她真得無法做到坦然面對了。
啊呸,當初將所有皇子皇女殺光光只留他和她的不就是他本人?現在還來說什麼只她一個血脈至親他好意思?而後將‘夏清妍’扔至清微宮不也是他?這男人是在搞笑嗎?
一點也不好笑。
心中再月復腓夏清妍也不敢直說,她欲哭無淚,「皇兄,沒關系的,清微宮我住習慣了。」言下之意,不用再搬了。
夏允翊沒錯過一絲下方少女的表情變化,加之那蠢蠢欲動的秀拳,鳳眸深處有笑意氤氳開來,面上卻板上嚴肅,「不妥,若世人以為朕苛待皇妹,那朕可是會遭人詬病,這對朕的名聲毫無益處。」
夏清妍不屑地撇撇嘴,斜眼瞟了他一眼,他怕詬病?他若是真怕那就有鬼咧。這人簡直無恥到令人發指,他當初殺父弒兄怎麼就不怕了?
她越來越確定夏允翊讓她搬至落櫻軒絕對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絕不能妥協。
紅唇抿笑,「皇兄若事事都要顧及世人感受,豈不太累,你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大可不必如此。」
鳳眸一亮,呵,有意思。夏允翊從龍案後起身,邁動長腿至夏清妍旁邊的座位坐下,隔著一張檀木桌凝視著少女,面色再度一變,俊臉堆滿真誠關切,「皇妹難道就這般不願接受皇兄的好意?」說罷,眸光染上些許受傷。
心‘咚’的一跳,夏清妍覺得自己快要陣亡了。她呆呆的看著一伸手便可觸及的俊臉,看久了那雙墨黑的鳳眸,她覺得整個人都要跌入那墨色的汪洋里,艱難收回視線,下移至那瑰色的性感雙唇,若不是腦海中敲響的警報器,她恨不得沖上前去咬上一口……
這想法一冒頭她便驚得渾身打了個哆嗦,媽呀,這男人是她親哥哥,她怎麼能臆想他,會遭天打雷劈的哇。
「皇…皇兄若真想對我好,皇妹倒是有一請求,就不知皇兄能否答應。」夏清妍一邊細心觀察著夏允翊的表情,一邊肆機轉移陣地。
沒辦法,一和這男人離得太近,她就倍感壓力。
夏允翊純黑的眼眸在夏清妍一度凝望下,眸色愈發詭異難辨,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他明明在笑,卻又不是笑。
夏清妍的語音一落,夏允翊突然伸來手臂,修長白淨的手指挑起她垂至茶盞上的一縷青絲,輕輕勾開卻未馬上松手,眉眼一挑似極感興趣,「哦,皇妹有何請求說來听听。」
「皇兄你知道的,我其實一點也不想被送去和親,我就只有皇兄一個親人不想和皇兄分隔太遠,而且我如此會賺錢,皇兄將我遠嫁豈不便宜了他國?」夏清妍試著身子靠後,想將那縷頭發從魔掌中解救出,奈何夏允翊兩指一個緊捏,擺明了不放手。
看著夏清妍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夏允翊的好心情當下無限漫延,這丫頭明明先前對他說的話不屑一顧,這會倒好意思拿同樣的話來搪塞他,明明知她說不願與他分隔太遠只是借口,他听了卻是相當受用。
見夏允翊和顏悅色,夏清妍以為有戲,而夏允翊卻挑眉笑道,「便不便宜他國朕說了算,朕說過會等皇妹證明自身價值,這才剛開始,皇妹急什麼。」唔,他心中的無限期待,她一定得滿足了他,早早放人可不是他的做風。
算他狠。「還請皇兄讓人將東西送回清微宮,我住習慣了那,不想挪地方。」她沒心思再和這人周旋了,她算清楚了,自己再長一個腦袋也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夏允翊還真思考了一番,末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吐血,「也行,皇妹若堅持不搬朕也不勉強,不過皇妹也看到了,朕向來不喜身邊有過多奴才,恐怕這搬回去還得靠皇妹自己了。」
「放屁!你喊誰誰不敢搬,你可是皇帝。」
事實證明,夏清妍這性格是不經逼的,逼急了她準得炸毛。
她狠狠地甩了個厲眼給夏允翊,猛然起身,而這結果就是頭發還在人家手上,一個不察頭皮被扯得發麻……
疼得 牙咧嘴,夏清妍差一點就要翻臉,「夏允翊你……」個混球!
「嗯?」夏允翊鳳眸一眯。
這是第二次從少女的嘴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換作他人如此早就死無全尸。不管是上次的綿綿輕喚,還是此刻少女氣的怒氣沖沖,他居然生出一種原來他的名字竟如此好听之感,竟是想讓她多喚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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