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一路怔愣著來到落櫻軒,愣愣的看著妙玉指揮著宮人有條不紊的將東西擺放整齊,粉紅圓床亦被安放好,等所有宮人離去後,妙玉臉上是掩不住的歡欣雀躍,「公主您快看呀,這落櫻軒處處透著精美細致,到底是皇上的寢宮,就算是一個偏殿那也比清微宮好上數倍,奴婢看萍妃娘娘的寢宮也不過如此了。」
夏清妍怔在門口,眼神帶著茫然,微仰著臉呆呆的掃過一圈內室,的確精致。
妙玉沒發現夏清妍的異樣,兀自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著,末了一拍額頭,懊惱道,「瞧奴婢這記性,這都日頭了公主還未用膳,奴婢真是糊涂。」見夏清妍毫不怪責,小身影立刻飛奔了出去準備飯菜。
「哎……」一聲沉甸甸的嘆息至那張櫻唇中溢出,夏清妍無力移動著雙腿來到圓床旁,身子呈大字型往後一倒,隨手撈了只絨毛小熊抱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頭上紗幔。
她還是落到夏允翊的眼皮子底下了。
不過,她也找出了落得如此下場的原因所在,撇撇嘴,當真美色惑人。
她先前沒察覺,此時回想整個談判過程才知她被夏允翊拐了道,那男人明顯在博她同情,故意為之。
不過,就算她當時能做到不受他蠱惑,或是早早察覺出他的居心叵測想來都是無用,夏允翊那個月復黑男鐵定能找著別的法子讓她一頭栽進去。
她感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聰明自信被這男人無聲無息打破,只怕再也難翻身了。
想想落櫻軒與他的寢殿僅僅只隔了一堵牆一個花園,她幾乎能想象到往後水深火熱的日子,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那男人準得第一時間知曉,她甚至擔心嚷話的聲音大了,牆那頭的男人是否會听到,試問她還有什麼**可言?跑路亦從何談起?
從腰間掏出龍形玉佩,夏清妍那張可愛的臉蛋憂愁更甚,躲得了這次,下次該如何不把它交出?
啊啊啊,她好不甘心--
床上的夏清妍蜷著身子抱頭翻滾,一不會兒那錦被就將她裹成了個蠶寶寶,末了那其間傳來一陣陣痛苦又抓狂的哀嚎聲……
……
三日後。
早朝後,羽景之身姿妖嬈的扭進了御書房。
「參見皇上。」羽景之躬身拱拳,面上雖是笑意漣漣,尊敬卻是不少一分。
「有事?」
羽景之眨了眨桃花眼,沒有立刻出聲。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龍案後專心致志批改奏章的帝王,心生揶揄,「咱們的皇上勤政是好,卻是苦了後宮的一幫美人吶。」
「丞相心疼朕的妃子,朕是不是得替她們好好感謝一番……」至羽景之踏進御書房起夏允翊眸都未抬,專注于筆下的奏章亦絲毫不被打擾,他的字如他的人,筆走龍蛇、大氣磅礡、霸氣外露又不失沉穩內斂。
「身為夏國臣子,微臣欣慰皇上勤政愛民,但衍育皇家子嗣亦是重中之重。」羽景之眉峰微挑,他們的皇上只要將心思稍微放一點點在那幫子女人身上,他也就好尋了機會將小妍妍勾搭出來,要知道這些天沒見著那可人兒他可怪想念的。
「丞相言之有理。不過如今丞相獨身一人,想必比朕更心急子嗣,這樣吧,朕著人幫丞相尋幾個美貌姬妾,定不叫丞相失望。」朱筆一圈,夏允翊合上奏章後鳳眸微抬,似笑非笑地看向龍案下墨綠官服的男子,眸中暗含犀利。
「皇上好意,微臣心領了。微臣想尋一真心人,彼此真心相待。」羽景之心下撇唇,得,那可人兒還未見到倒是自己先惹了一身騷,他們的皇上能不能別這般聰明,他真是一點優越感也沒有。
不過,誰叫這人是主宰世間生殺大權的帝王呢。
夏允翊挑了挑眼角,對于羽景之一臉的敬謝不敏倒是心生驚訝,這人轉性了?
「為了一朵花兒,放棄整個花園,這與以前的丞相委實不符,京中閨閣中千金們若是听到丞相這番話,也不知是欣喜若狂還是痛哭流涕了。」
「咳咳。」羽景之握拳抵唇,桃花眼閃過幾許尷尬。他是怕了夏允翊真幫他尋一大幫子女人來煩他,要知道夏允翊可是說到做到,到時他想甩都甩不了。
不過,若是換了個人兒,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為了一朵小玫瑰放棄整個花叢。比如,某個可人兒?
「若是無事,你可以滾了。」夏允翊眉宇幾不可見的輕擰了下,對羽景之那張堪比女人的臉上染上的別有所思很是看不順眼。
心底冷哼,不管是誰,若以為輕輕松松便可以得了他皇家唯一的公主,那便大錯特錯了,哪怕這人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得力臣子。
「有兩件事。」羽景之也不敢再繼續跑題了。
「說。」
「陳家這幾日有所動作,看其陣勢大有和公主的‘夏娃的誘惑’一較高下。」
「情況如何?」
「如今京中繡娘緊缺,除去悠然居招攬的那部份,其余的皆被陳家抓了去,據探子所報,他們連夜趕制那紋胸不說,連公主所設計的床上用品亦被模仿了去。」羽景之話中無不透著鄙夷。
「呵呵……」
哪知,龍案後的夏允翊听罷卻無絲毫慍怒,只低低的笑出聲來,笑聲潺潺流淌在御書房里,其中,似有著那麼一絲好心情?
「這你無須再管,第二件事呢?」夏允翊勾著唇角問道。
「皇上,那些設計可是公主一番心血,就這般被陳家得了便宜,皇上就不怕公主知道了心生委屈?」
羽景之眉心緊皺,心有疑惑,按照數日前夏允翊將夏清妍遷進允澤宮的做法,足可見對這皇妹的重視,如今不聞不問是不是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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