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先是臉一紅,緊接著拂開他的胳膊,咬牙切齒,「皇兄日理萬機,著實不敢再勞煩皇兄教導。」
夏允翊搖了搖頭,沉思道,「長兄為父,教導皇妹是朕應該做得,皇妹無需太過感動。」
感動個鬼咧。
夏清妍一把揮開他搭在自己頭頂的手臂,如同火燒般逃離膳桌,居高臨下睥睨著夏允翊,兩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宣布,「我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是不會得逞的。」
果然俯視他人的感覺就是爽,她感覺自己一路跌至低谷的氣勢逐漸有所回升。這男人把她拐到眼皮子底下就算了,還想整天管著她?
沒門!
被少女毫不留情的拍開手臂,夏允翊也不惱不怒,只眸含戲謔地看著少女,似笑非笑地問,「那皇妹以為朕有何目的?」
夏清妍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心思那般深沉我怎麼知道。」
「連朕心思深沉都被皇妹看出來了,皇妹果然厲害。」夏允翊的面上適時展現一抹驚奇。
她可不可以揍他?
「你當我是傻子嗎,還是我看起來很傻?」冷靜冷靜,這男人絕對在戲耍她,她若真被他氣得跳腳,那就正中他的奸計了。
夏允翊心中是忍俊不禁,這丫頭娛樂他的本事見漲啊,真是可愛。
「那皇妹到底想要如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在戲耍朕嗎?」男人一臉傷心。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夏清妍大聲控訴,看著夏允翊傷心的俊顏,俏臉一下便紅了個透,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
她戲耍他?她若有那個膽有那個本事還次次被他吃得死死的?
「皇妹要和好,朕允;皇妹要證明自身價值朕亦無條件贊同;見皇妹整日忙碌甚是辛苦還特地給換了個好住處;朕為了彌補多年來缺失的兄妹感情願意拋下那些政事妃嬪日日來陪皇妹用膳;想讓皇妹有著與尊貴身份對等的禮儀朕更是主動請纓教導,沒想到換來的……」
夏允翊緩慢低訴著,一字一句無不滿含真誠,到了最後似是失聲,無法言語的痛心疾首。
夏清妍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超不是滋味。夏允翊一番細數下來好似處處都為她好,那雙直直望向自己的鳳眸,內里飽含的失望仿佛她真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回想自己穿越來的這些日子,夏允翊除了時不時氣氣她嚇嚇她倒也沒把她怎樣。雖說他有意將自己送去和親,但也給了她證明自身能力改變命運的機會,做為一個以國家利益為重的帝王,夏允翊某方面還算公平,且前不久為了幫她報仇,還將後宮幫子女人全部丟到了荷池。
再往細了回想,她病了送藥材,熱了送冰塊,怕累著她還賜了頂軟轎,讓她辦事方便還給了象征帝王親臨的龍形玉佩……
這麼一想完,夏清妍剛剛建立氣勢又散了個盡,不敢再正視那張俊顏,眸光輕閃,糾結著面色,就是不敢看他。
「我都說了我不想挪地方了,被你騙了來就算了,你還想時時管著我麼,做為夏國唯一的公主如此沒有人權沒有自由這公主不當也罷。」夏清妍也委屈了。
夏允翊眸底有寵溺輕泛開來,他眸光溫柔的看向少女,低低喚到,「過來。」
想著夏允翊的好,本是對他有著好感的夏清妍哪里說得出拒絕的話?
慢慢騰騰扭扭捏捏的靠近……
夏允翊眉心一擰,倏然起身,兩步便來到少女面前,比之高了一個多頭的身高極具壓迫力,「朕不想再听到皇妹說不想當公主的話。」
話中有著淡淡的冷冽,夏清妍听得心跳一滯,茫然不知所措的抬起小臉,一眼便跌進那復雜萬分的墨眸里,情緒紛亂不堪直教她如何細看也看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如若不答應,這個男人鐵定會變臉。
「我想跑也跑不了啊。」她輕輕嘀咕。被男人的如網的視線捕捉住,想逃離卻無果。
夏允翊手指莫明地發癢,細細觀察著少女粉女敕的臉頰,很想抬手掐上一把那帶著嬰兒肥的可愛臉蛋,忍下沖動眸光卻愈發幽沉,「答應朕,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逃離朕的……皇宮。」本是‘身邊’二字最後被他換成了皇宮。
她當然不會隨便逃出皇宮,就算要逃那也準備充分才行,「知道了。」扯了扯嘴角,她對答如流。
夏允翊鳳眸細細眯起,帶著審視,冷冷一笑,「最好不要騙朕,否則天涯海角朕也要捉到你,到那時,皇妹所說得人權、自由才是真正完全被剝奪的時候……」
「你…你別嚇我。」夏清妍心頭一驚,兩根食指點著離得自己太近的夏允翊的胸膛,哭喪著臉,「你離遠一點啦。」
夏允翊唇角邪氣一勾,身子不退反進,感覺著那青蔥素指抵在胸口的異樣感覺,緩緩俯身在她臉旁,嗓音低啞暗沉,「為何?」
「我…我不習慣。」夏清妍整個身軀僵硬住,在男人厚重的男性氣息下艱難的撇開臉,心跳開始不受控制。
她為何會對夏允翊心生好感,不說這男人是自己的親兄長,撇開這些這男人就是只月復黑狡詐的大尾巴狼啊,她靠近他那就是羊入狼口啊。
然而此時的夏清妍不知道的是,感情愈是壓抑,到了爆發的那天愈是不可控制……
似看穿什麼,夏允翊心中愉悅開來,俊顏再度低了些許,悄無聲息在少女誘人的脖頸間吸了一鼻子芬芳幽香,異常地好說話,「好了,朕往後會每日抽出時間來陪皇妹用膳,若是皇妹不愛餐餐與朕同桌,那朕會挑午膳或是晚膳來,這樣總行了?」
「哼,瞎好心,你原本就抱這目的吧?」她扁嘴,仍是不敢轉過臉,他這話听著真別扭,感覺她是鬧別扭的小妃子一樣,好不爽。
「皇妹在說什麼,朕听到了喔。」他唇邊的笑容愈發擴大,心中的某一塊亦是情不自禁的柔軟下來。
至與夏清妍接觸以來,她總是帶給他莫明的感覺,她很少對自己有好臉色,如若真和顏悅色那也是有求于自己,明明他和她才是最親的親人,她卻每每對其他人的態度好過自己。
但,從某方面來說,自己對她來說是不是獨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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