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德妃的話,莫俏兒心中頓時一驚,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方面的問題,但是每每想到關鍵之處,她都不願意深思下去帝王寵︰乞丐皇後傾天下第一百零五章莫俏兒起疑心章節。
德妃後來又說了些什麼,莫俏兒並沒有真正听進去,她只是心不在焉的跟德妃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德妃見她神情恍惚,而且說話好像心不在焉,心知自己的話一定在她的心里起到了作用,她心里不由得得意萬分。
「妹妹這幾日想必是十分勞累了吧?我又在這里打擾了半天,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就回去,妹妹還是歇歇吧!」德妃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便找個由頭向莫俏兒提出告辭。
莫俏兒一下子清醒過來,又假意挽留了一番。看德妃實在是誠心實意的要走,也沒有過多挽留,遂親自將德妃送到了宮門之外。
等德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了,莫俏兒依舊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娘,德妃娘娘已經走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這外面冷的很,免得凍壞了身子。」千卉見莫俏兒遲遲沒有返回的意思,不由輕聲說道。
「哦,好!」莫俏兒听了千卉的話,像是突然間被驚醒一般。千卉以為她要轉身回去,邊伸出手去要攙扶她。豈料莫俏兒卻並沒有將手搭在她的手上,反而肚子轉身向宮內走去。
等莫俏兒走到軟榻之前之後,有些呆滯的緩緩坐下,然後目不轉楮的看著面前的火盆。忽閃忽閃的火焰在火盆之中跳動著,就猶如莫俏兒現在躁動不安的心。
看莫俏兒呆呆的坐了許久,千卉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您怎麼了?您沒什麼事吧?」
「千卉,你覺得含煙妹妹和紫寧妹妹怎麼樣?」莫俏兒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面色呆滯的問道。
千卉一時不知道莫俏兒為何如此發問,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葉含煙和紫寧一向跟自家的娘娘關系要好,幾乎等同于親姐妹一般,千卉也早就將她們視為自己的半個主子。
今天不知道那德妃跟莫俏兒說了些什麼,在她走後莫俏兒就跟往常不一樣,此時有提出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一時讓千卉愣住了。
「娘娘,您是不是听說了什麼?」千卉一向是莫俏兒的貼身侍女,莫俏兒有些事情也不避著她,因此她倒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但是,今天的莫俏兒听了千卉的話之後,依舊是一臉呆滯的問道︰「我問你呢,你覺得含煙妹妹和紫寧妹妹怎麼樣?」
見莫俏兒執意要問,千卉想了片刻,斟字酌句的回答說︰「前者蕙心蘭質,為人雖然不夠圓滑,但是絕對是可以值得深交之人;後者活潑可愛,但是做事略顯欠缺。」
說完之後,千卉普通一聲跪下說道︰「娘娘,奴婢剛才口出無狀,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莫俏兒見她下跪,這才動了動眼珠說︰「你起來吧!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自然不會怪你的。」
她看千卉從地上站起,又開口問道︰「千卉,你說這兩位娘娘靠得住嗎?」。
听了莫俏兒的話,千卉吃驚的長大了嘴說︰「娘娘,難道,難道你懷疑兩位娘娘?你懷疑」
說到這里,她頓時住口不說,警惕的轉眼此處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帝王寵︰乞丐皇後傾天下第一百零五章莫俏兒起疑心章節。
「千卉,你準備些禮物,明日咱們到紫寧妹妹和含煙妹妹那里看看!」莫俏兒吩咐完之後,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再也沒有了其他動作,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跳動的火焰。
昏暗的燈光,寒冷的冬夜,皇宮一片沉寂,就連那守夜的士兵似乎也被凍的躲到一旁去暖和去了。
在皇宮的某宮殿之處,一女子正在對鏡梳妝。她身邊沒有伺候著的丫頭,沒有任何一個人,只有她一個人在靜靜的梳妝著。
她先是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繼而又伸手細細的盤了一個玉燕發髻。她打扮的是那樣仔細,那樣的入神,就像是今天就要去見自己的情郎一般。
等將一切都收拾停當,她對著銅鏡仔細端詳著自己的臉龐,直到她看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她緩緩的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另一張桌子之前,然後緩緩展開一副畫像。那副畫像上面赫然是一名男子,畫的栩栩如生。
「你每天都陪著我,我喜歡這樣,我喜歡你每天都陪著我!」女子喃喃的說著,她說的是那樣的動情,就像那不是一副畫像,而是一名真正的男子一樣。
燈盞里的火苗不安的跳動了幾下,那女子仍舊在痴痴看著畫像,嘴里緩緩說著︰「可是,你為什麼愛的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
說到這里,女子的聲音變得有些竭斯底里起來,眼里也閃出猙獰的光芒來︰「你為什麼愛的是她,為什麼是她?你可知道,你每次見她,每次為她痛苦,在我這里就會將痛苦加重幾百倍!我恨她,恨她!」
她一邊狂亂的說著,一邊狂亂的將桌上的畫像掃到地上去,她繼而痛苦的大叫起來,好像是極端痛苦一樣。
那畫像被她掃到地上之後,緩緩的飄蕩了女子的腳邊,臉上依舊噙著微微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將女子的痛苦看到眼里一般。
女子發泄了一陣,等她無意間低頭看到地上的畫像之後,她頓時像被自己剛才的行為嚇了一跳一般驚跳起來,著急忙亂的低去,急急將那畫像拾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將你傷到,不應該傷害你。我怎麼會忍心傷害你?」她慌亂的將畫像抱在懷里,嘴里著急慌忙的說著。
那畫像上的男子依舊在淡淡的微笑著,淡淡的看著女子。那女子一邊將畫像抱在懷里,一邊喃喃的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發脾氣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看著女子狀若瘋狂的舉動,就連燈盞里的火苗都受驚嚇似的躥了很高。那女子先是低低的抽泣了一陣,繼而漸漸安靜下來。
「小梅,你來了?」過了半晌,就在那女子似乎要睡著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說道。
那叫做小梅的侍女,又像幽靈一樣站在了她的身旁,听到她問話,她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說︰「小梅知道什麼該看到,什麼不該看到,你放心好了。」
听了小梅得體的話,那女子非但沒有露出笑容,反而厲聲說道︰「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麼說看不到?為什麼就沒人看到?」
那叫做小梅的侍女似乎並沒有被這女子嚇到,反而如剛才一般靜靜的站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眼里不帶一絲感情。
「你給我我要的東西,我幫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這就夠了,別的我不想多問。」過了半晌,才見那小梅緩緩吐出這幾句話。
那女子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狂妄情感之中,繼續聲竭力嘶的說道︰「我就是想讓別人看看,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為他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我恨自己,恨自己忘不掉他。也恨別人,恨這皇宮所有的人。」
那小梅依舊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直到那女子發泄完了,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她才冷冷張口說道︰「我要是換做是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何必這樣痛苦?」
听了小梅的話,那女子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說︰「你說的輕巧,我干嘛要去死?我是愛他不假,不過我既然得不到他,我就會毀了他,也毀了他愛著的人。」
這小梅的臉上才似乎帶了一絲微笑,說道︰「你既然想毀掉他,就不要每天尋死覓活的,感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剛說完,那女子像是听了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小梅不知道她為何發笑,也不出聲詢問,只是依舊冷冷的看著她。
「你就好像是被訓練出來的工具一樣,怎麼會懂男女之間的情感?」那女子直到自己笑的夠了,這才出言冷冷譏諷道。
那小梅不甘示弱的回答說︰「你還笑我是工具?你這麼高貴的娘娘,不是還是要依賴我這個工具幫你做事嗎?你自己活的還不如我自在呢?你倒在這里嘲笑起來我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愛那個男人,你愛他還不是要毀掉他?若是愛都如你這般一樣,我寧可選擇不要。」
她的一番話說完,原本還是滿臉嘲笑的女子,似乎在那一剎那愣住了,喃喃說道︰「你雖然沒有這樣的感情,但是卻說的極對。我既然愛他,干嘛要毀掉他呢?」
見那女子似乎有所動搖,那小梅倒是慌亂了,急忙勸說︰「但是,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愛別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會心疼?」
听她的語氣里略帶慌亂,那女子轉頭看著她,先是看了半晌,繼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怎麼?你急了?怕是沒有了我,完不成你家主子交代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