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手機從手中滑落,腳下彎彎曲曲的小路霎時拉得筆直,筆直的路一直通向教堂。流突然想起來,是誰一開始指引自己走到這里來的。
那麼k就很有可能是
「對,就是這個男孩子。我親眼看見他把貨架上的東西拿了就跑」
就在流回神之際,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圍了起來,被一個大媽指著鼻子喋喋不休。
誒?出了什麼事情?
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流被告知自己被那個大媽控告偷竊。沒有在流的身上搜到被偷竊的物品,但因為監控畫面里的人和流長得過分相似,流不得不被懷疑而被警方帶到拘留所等候保釋。
來幫流做擔保人的是金太郎。看見流呆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樣子,金太郎還以為流是受了什麼刺激。
「喂,流。你怎麼回事?最近很反常。」
流抬起頭,「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啦!」
「但是,從監視畫面來看感覺就是你啊。我還以為你精神失常了呢。」
金太郎給流看商家所提供的清晰無比的畫面。
流第一次看見一個跟他從身型衣服動作都一模一樣的人,簡直就是流的翻版。要不是流頭腦清醒著,連自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過。流屏住氣息,看見這個人在視頻的最後轉過頭,對準監控攝像頭露出邪魅的一笑。瞬間,流震住了。
那一笑太熟悉了,甚至,流可以以此作為肯定的依據。那一笑和流腦中戴小丑面具的k的笑融為一體。流不禁伸出手去把上半張臉遮住。
「流,你認識他嗎?」。金太郎問。
「我不知道。」流突然害怕知道真相。
「總之,你出了什麼大事就告訴我。而且你最近都在往醫院跑。怎麼說我們都是好基友喲!」金太郎想給流一個肯定。
「你說我最近每天都往醫院跑?」
「對啊。你忘了嗎?前天我還和你在醫院見過面。」
前天?前天我一直在小望那里啊。
「流,你怎麼了?」金太郎看見流一臉不舒服的表情。
「沒什麼。我可能最近太忙,不是很記得。」
流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一離開金太郎就接到了k的電話。
「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猜到了,」k的聲音依舊是低沉沙啞,「沒錯,我就是你的影子。」
「你的目的不是手符,也不是重振什麼冥王星。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呵呵,沒錯。手符只是個借口。我已經做了你十八年的影子,一直被關在一個地方的感覺,你試過嗎?真好,爺爺給你那麼多機會。但是你卻是個不稱職的孫兒呢。所以,我決定要代替你。呵呵,不過我要你看著我過你余下的人生。」
「真的是夠瘋狂的。」流打開gps定位系統,試圖找到k現在所處的位置。
「呵,你找不到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將會慢慢被影子所侵蝕。」
「你到醫院里去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把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做完。」
病床上的惠坐靠枕頭上,一旁的少年慢慢削著隻果。陽光打在兩人身上形成一幅唯美的圖畫。
「流,你怎麼每天都來看我呀?」惠接過流削的隻果。
少年只是微笑。
一邊進來端藥的護士羨慕地說笑道︰「你男朋友真是體貼啊。」
惠笑著剛想反駁,卻听少年說︰「這是應該的。」
听到這個回答,惠有些驚訝地看著流,而流只是微笑著。
在門後其實還站著一個人,本是依著探望戰友的心情來看惠的,卻不知道自己听完這段話,心為什麼這麼酸。
「q,不進去嗎?」。數碼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