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春的敗筆 夏的初傷[九]

作者 ︰

一杯茶一段夢一束情緣已了

梳梳頭看看天一片雲兒哪去了

打開門撐開傘漫步人生

我的愛人在深秋的雨後

在淺淺的地方薄霧向西

-----這是蘇發給我的短信。

人有時會習慣一種悲哀,漸漸你就會愛上這種悲哀。而悲哀不再是悲哀的時候,就會變成孤單。永遠也無人分擔的孤單就變成了寂寞。當寂寞越來越少的時候,你再要它就是一種享受,它隨著你的年齡從一棵小草變成整個草原。

蘇顯然是趕上了溫泉的潮流,一股股的熱浪向我翻滾而來。我回應她的只有幾個字,好好學習。我不知道我怎麼像安慰一個小學生一樣安慰著我可愛的人兒。緣分就是緣分,你猜不透。它明明在你頭頂,但就是讓你抓不著。蘇說她覺得那些人體的骨頭很枯燥,還有那把解剖刀,外型和發剪沒有兩樣,但實質可怕得很多。生命的意義就是很簡單地活著,順應著血液朝一個方向流著。她不忍心看血,但恰恰是,她每天在分析血是怎麼回事,紅細胞記數和白細胞記數,多了是一種病,少了又是一種病。

讀著蘇發我的郵件,我仿佛也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她把她每個時段的照片不同方位的都發給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同時也在懷疑這是不是以前那個聚黑夜與白天一身的蘇。再回過頭來,我才發覺我還是在淺水,單調而乏味的淺水,而她那里是熱浪翻滾的溫泉,水同樣是水,一草一木因為經過了它皆有如此的不同。我慢慢的能夠不需要音樂而清唱一些歌,對著話筒唱給蘇听,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如果得到贊許就會有一些成就感。

我開始喜歡一個人獨處,開始養一些花和植物,開始把電腦長期開著,開始把一首歌倒過來放一百遍。我開始安靜地抽一根煙,然後把茶幾擦干淨。

這一切蘇並不知道,而寸卻看在了眼里。

深夜,我的夢里都是蛇,在偌大的一個地洞里鑽出來。蛇們並不理我,它們自顧自的喝我池里的水,任我喊得筋疲力盡,兩眼發黑。我像一個多余的人,或一個隱形人。我沒有任何時機開口說話,直到遇到另一個自己,他牽住了我的手,我才猛然驚醒。我其實想把這個夢繼續做下去,可是夜太冷了,我不得不起身找來一件衣服披上,口干,喝了口水,再次閉上眼楮。入夢是很難的,何況是入同一個夢境。我是想拯救一些東西的,最起碼在我的夢里,所以我還是努力地閉著眼楮,不讓我看到我不該看到的東西。終于回到了我的夢里,那里有我白天種的花,開得真是妖艷,不止一百朵,全部圍住了洞口,我住在地洞中央,圓型的水池在我前面。我不大相信我是國王,洞里的光線有點暗,我看不清我的臉,但我的確穿著國王的衣服,坐著一把大椅子,蛇們都乖乖的睡在我旁邊。好象它們都經過一場撕殺,此時睡得很是疲憊。我輕輕的揮了揮衣口,一妙齡少女走上前來,她穿著潔白的綾鑼朝我微微的笑,然後化著一縷青煙鑽進我的手心,我的手心一陣刺心的痛,夢從此醒了。我模了模額頭,有一絲絲的汗。醒來後的遺憾是我怎麼把這麼一奇女子給化成了青煙,我將到哪里去尋覓。

我預感有誰將要與我見面,但不確定是誰。生活就是在不變中承受著變。

這很長一段時間沒怎麼想起家,是不是我該去看我女兒了。我忽然擔心起玉兒來,她的那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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