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找領袖什麼事?」
出了電梯,拐了幾個彎,行至五層最里面的一間房間門口時,迎面一名面色祥和的中年男子突然叫住了莫然,貌似他負責這間屋子的安全。而且,他的袖標告訴我,他是個王級雇佣兵。僅此神級之下!
至于屋內是何人物,也就不言而喻了!
莫然回答︰「哦,我帶訓練營的前兩名來拜見領袖。」
「呸,拜你媽的嘴,要拜你tm一人去拜,犯賤的玩意……你tm前幾天不是很狂嗎?怎麼這會跟個孫子似的?不會現在連孫子的‘孫’也不會寫了吧?」我在心里狠狠的罵莫然。
「怪怪,還有這事?」中年男子好奇的瀏覽一下手腕上的通訊器,確認後說,「進去吧!」
「你們進去後老實點,听我的,讓你們站著別動就別動,听見沒?要是冒犯了領袖,誰也救不了你們!」莫然這孬貨在門口說完這句廢話後,就帶我們小心翼翼的進到屋內,且不敢發出絲毫別的聲響。
有時,我真是搞不懂莫然,對我們這般蔑視,對尚未遇見的風驚雷卻這般敬畏。難道,人與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嗎?我們是人,風驚雷雖被世人奉為‘神’一樣的人物,但本質上也是一個人。又不是三頭六臂,沒什麼了不起的!
然而,親眼見到‘風驚雷’後,我就徹底知道自己錯了——
「你們來了!」
純黑色的環繞型辦公桌內,坐著一名有些銀發花白的黑發男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傳說中的‘風驚雷’!
雖說他今年已經75歲高齡,可卻貌似四五十歲,高鼻梁,精瘦臉,閃電眉,不怒自威。深紫色的雙瞳,深邃駭人,霸氣縱橫,猶如雷與電的交織,撞擊出氣勢逼人眼神,有著君臨天下的渾然氣勢!
站在他面前,我仿佛覺得自己像螞蟻一般渺小,這種驚嘆自愧的感覺,是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
和我一樣,見到‘風驚雷’的‘狐狸’,瞬間像小沙彌見了如來佛主一樣,那個神情,那個狀態,已經完全不能用‘驚服’兩字形容。
這回,我終于明白並認同莫然剛剛的那種敬畏。
可能,有人會說,那是因為他是天雷開創者,並且是神級雇佣兵!
可是,‘風驚雷’給人的震懾與敬畏並不來自于他是世上第一位神級雇佣兵!
要說神級,清風同樣也是,可他給人威懾跟震撼,與‘風驚雷’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將這種無形的氣勢比作風級的話,清風就想他的名字一樣,三級清風;而風驚雷同樣人如其名,24級超級大颶風。他的氣勢仿佛可以遮天蔽日,如颶風一般令雷電臣服。
「是,領袖!我將他們兩個帶來了。」在這種威懾下,站在我面前的莫然弱弱的不敢抬頭。
這會,見到莫然如此卑微,我突然有種想踹他的沖動。怎奈,風驚雷的無形威懾已令我的手腳緊張到了麻木,有些不听使喚。
蒼天啊……為啥要對我醬紫?為啥就不給我一個踹莫然的機會?
「好,你先去外面等著,我跟他們倆談談。」風驚雷面無表情的說,但他沒有表情就已經勝過他人威嚴百倍。
「是,領袖!」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低著頭,莫然輕輕退出門去。
相比莫然的臣服,我實際上要稍好一些。至少,我第一次見‘風驚雷’就敢直視于他,雖然表情有些僵硬有些呆,但還算湊合,拿個奧斯卡小金人是沒問題的。呵呵!
莫然出去後,風驚雷依舊一臉的面無表情︰「小白兔!狐狸!你們倆的代號倒是挺搭配。不過,就是這順序有點倒了。好了,閑話不多說!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想過為什麼前兩名的獎勵會是兩個面見我的名額?」
狐狸有些從震撼中沒反應過來,兩眼茫然,沉默!
你是想說你有派頭?見你一次比3000多萬美金還貴?臉皮不會這麼厚吧?我快速的想了想後大膽回答︰「不會是想收我們為徒吧?」
風驚雷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但隨即就重歸嚴肅︰「想法很好,但你們還太早,還需要不斷的鍛煉與進步,等你們將來有一定的實力到達高級層面,我會再考慮的。」
清風?我記得清風就是在拿到高級雇佣兵培訓營第一名的時候被收入風驚雷門下。
風驚雷接著說︰「至于現在嘛,我可以讓你們在我物品列單中隨意挑選一樣,貴賤好壞全憑個人感覺。」
感覺?模獎?好好好,有意思……
說完,他伸手在面前黑桌上觸動了一下,瞬間,一幅高3,寬5米的三維映像呈現在我和狐狸面前。我們抬頭逐一望去——
列表分三列,沒列十行,共30件物品。不過,這些東西只有名稱與樣式圖標,並沒簡略的功能介紹。
女乃女乃的,還真的模獎游戲啊,也不知好東西的概率是多少,30中1?還是30中10?
對于運氣,或者說是感覺,我想我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次次化險為夷。
稍稍得意著,我用余光看了眼一旁的狐狸,他正仔細認真的瀏覽挑選著,完全無視我。
由于我之前在天雷官網上看過一部分物品信息,所以,在這些物品中,我大致都能從圖表與名稱中分辨出種類歸屬,甚至等級功用——
其中,8件裝備,三件鞋,三件防護服,兩件頭盔……據估計,最高價錢不超過2000萬,屬于中等貨,沒有選擇價值。
再有,10件武器,五件狙擊步槍,(其中一把就是我一直在用的那把,不錯是還不錯,可不太值錢!)兩件機槍,一件榴彈槍,兩件貌似火箭炮之類的武器,叫什麼‘紅外線追蹤彈’跟‘遠距離火炮’……听名字,看圖標,我就知道自己扛不動!
另外,12件非武器裝備類的雜貨,我熟的比如有機體復原丸,2000萬一顆,我被兔姐一邊虐一邊連喂了幾十顆……真是要了卿命了。現在,我看見這玩意,渾身都癢癢,想必是得了強制性被虐癥,有些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