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傻妃 第六十五章 在下齊軒

作者 ︰

在夏傾城的堅持下,翩翩一行人第二日早早起來用過早飯後,就開始動身回京城。

剛上馬車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一旁的夏傾城細心地給她蓋上薄毯,以免這微涼的天氣讓她的身體受寒,

馬車行駛到洪南鎮,一行人決定停在此處休息片刻,待喝點茶水歇歇腳再往下一個鎮趕。

她在夏傾城地輕輕搖晃下醒來,剛睡醒的眼,閃著迷離,仿若尋不著家的小動物,楚楚可憐,惹得他心中頓添一抹憐惜。

為她理了理頭發,听見車外的秦白來請。

兩人雙雙下了馬車。

這鎮和落霞鎮差不多大,都只得算是一般小鎮,卻是回京城的必經之路。

進入客棧,一行人坐到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些茶水和點心。

他們才一進來,就引起了旁邊一桌子人的打量。

感覺到一道視線往自己這邊看過來,翩翩也回望過去,見是一二十歲左右的翩翩公子,長的很是俊美,眉目間卻帶了一絲豪爽。他身上的銀白錦絲長袍看上去價值不菲,袍邊用很考究的天藍絲線繡上朵朵祥雲,襯得他越發的精神。

翩翩的視線下移到他此時端著茶杯的手,見手指蔥白不粗糙,想來也是個靠人伺候的主。

他見自己打量于他,也不閃不必,盯著自己,神情坦蕩蕩。

翩翩對他微微一笑,然後拉回自己的視線。

夏傾城是背著此人而坐,自然無法打量。但卻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見她拉回自己的視線,他想起她剛才在馬車上的不雅睡姿,謫仙般的臉上勾起一個笑痕。

這一笑,讓正在為他斟茶的小二一個閃神,水就那麼滿了出來。

還好夏傾城閃得及時,否則他那一身錦衣玉袍就要毀了。

翩翩趕緊站起身來,見他沒什麼事,提著的心才放下。

秦白見自家王爺差點被茶燙著,氣憤地瞪著小二。「小二,你做事怎的這麼不小心,燙著了我家主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更何況主子現在還有傷在身,若是剛才那一閃,牽動了傷口,看他不掀了這家店。

「這位公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二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

這也不能怪他,他們這店來來去去那麼多的客人,英俊的男人他見過的不少,可張的像他這樣像個仙人似的,不沾一點凡氣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都說這絕色美女好看,可他現在覺得,原來男人也可以長的比女人更好看,更迷人。

「算了。」夏傾城說完,示意他把桌子上的水漬擦去。

秦白見他家王爺都這麼說,也只得作罷,但還是忍不住再瞪了小二一眼。「還不趕快把桌子上的水擦干淨。」

小二如蒙特赦,趕緊拿下肩膀上的帕子把桌上的水一邊擦干淨,還一邊道。「公子,你坐,你請坐。」

這位公子不止人長得像神仙一樣,心地也好。說出的話也委實好听得不行。

小二看著夏傾城優雅地抬起他斟的茶喝,看得痴了。

看人家這穿著、這談吐,想必一定是出生權貴人家。

不知道他要修幾輩子,才能修得這麼一世。

翩翩看著下去給他們端點心地小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夫君,那小二若是個女的。我還保不準怎麼吃醋呢。」她家夫君就是長得太好看了,她都在想,要不要給他戴上個斗篷什麼的。

夏傾城剛放下茶杯的手抬起來輕敲一下她的腦袋。「胡說什麼呢。」

話是這麼說,可就連他也覺得這小二太過了點。

翩翩的手模著自己的腦袋,笑得好不歡快。

燦若朝陽地笑晃了一桌子人的眼。

夏傾城在心中想著,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她笑得這麼開懷了。

「這算什麼。我還見過有人見了主子,比這更夸張的呢。」一旁坐著的秦白開口。

「哦?!」翩翩轉臉看著他,正要發問,卻見小二端了點心過來。

這鎮雖然不大,可沒想到這家的點心卻做得極有特色。

翩翩拿著一個綠豆糕吃了一口,很是滿意。

就這個年代的水準來說,這糕點做得那已經是很夠水準的了。

「沒想到這麼一個鎮上小店,還能做出如此好吃的糕點。」秦白贊道。

翩翩好笑地看著她,想起上次他帶回來的豆包。「是很好吃,比你上次帶回來的豆包可美味不少。」

秦白忙附和地點頭。「還是這個好吃些。待會走的時候,我讓小二打包一些,我們帶著路上吃。」

翩翩倒是很贊同他這個想法,想著路上有些這樣的糕點做零食也不錯。

正說著,門口進來了一個肥胖的男人和一個瘦小的女人。

兩人才一進門,就听那男的洪亮如鐘的聲音咆哮道。「李二,你給我出來。」

她身旁的婦人哭得淒淒哀哀的,看起來好不傷心的樣子。

可出于女人的自覺,翩翩覺得她哭得怎麼就那麼假呢。

只見掌櫃的從櫃台後走了出來,看著來人。「大哥,你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嘴上雖這麼問著,可李二的心里卻開始打鼓。

「什麼事,還能為了什麼事。你把你家的叫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男人咆哮道,聲音震人耳膜。

李二連忙遣了小二去廚房叫了他的媳婦出來。

翩翩一行人坐在窗邊,听著身邊的人傳來的議論聲,大致也了解了一點情況。

說是這來的男人叫李大,是李二的親哥哥,那跟著他來的婦人是他的媳婦。這夫婦兩人一天游手好閑,不事生產,當年他們老爹在世的時候,他二人一天就是吃老人的,還逼迫著他老爹拿出錢來給他們花費,沒有,就讓老人去給李二家要。

就在去年,老人去世了,留給兄弟兩各一棟房子,兩棟房子都是依靠著一棵大樹而建。分房沒多久,哥哥說,那大樹是靠往李二家那邊的,所以理應是歸李二家所有。

那李二覺得樹歸誰也都一樣,也就沒爭執,接受了他這說法。

可至此以後,這麻煩事就出來了,今日,李大家說李二家的樹擋住了他家的風水,要賠錢;明日,李大又說李二家的樹擋住了他家的陽光要賠錢、、、、、、反正就是,只要這對夫妻手頭上一沒銀子可使用了,那就是李二家的樹又有什麼問題了,而最終的結果都是以賠錢了事。

李二媳婦才出來,那剛來的矮小婦人哭的聲音就更大了。

「這是怎麼了?」李二媳婦,看著眼前的大哥大嫂,臉上的笑怎麼也拉扯不出來。

「怎麼了?今日你是不是在你家樹上刻了個圖案?」李大問道。

「是啊,大哥你怎麼知道?」李二家的媳婦想著,怎麼她就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大樹上刻了個圖案呢。

「我怎麼知道的你別管。」他瞪著李二家的。「你只要知道自你刻了那圖案後,你嫂子這頭疼就一直沒好過。」

好在今天他經過李二家的窗前的時候,看見他媳婦在樹上刻東西,靈光一閃。要不手頭正沒錢的他還得動腦筋想這次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給李二拿錢呢。

他美滋滋地想,老天爺就是眷顧他。

李大一說完,他媳婦抱著腦袋哭得更厲害了,那樣子就好像疼痛難以忍受一樣。

李大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你嫂子痛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李二家的張大嘴,一張臉氣得通紅。

他們夫妻兩都是老實人,憑著她做糕點的手藝不錯,好不容易經營了這麼個小店,可這大哥夫婦,整天變著法來要錢,長此以往,他們夫婦兩怎麼受得住。

「我看就這麼吧,你嫂子這樣也是要看大夫的,這事是你的不對,這錢就你們出吧。」李大說得理所當然。

「大哥,你這離上次拿錢才沒兩天、、、、、」李二心中很是氣憤,可一向老實做生意,不善言辭地他又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他還沒說完,李大就一個凶巴巴地眼神瞪過去。「你嫂子病成這樣都是你媳婦和你家那棵樹害得。難道讓你拿醫藥費是不應該的嗎?」。

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和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模一樣。

李二被他嚇得後退一步。

不待他們夫妻回神,李大就把手伸到他面前。「我看你嫂子這病怕是沒個二兩銀子,是無法好的。」

李二看著他伸到眼前的手,氣得渾身發抖。

「給他們吧,別嚇壞了店里的客人。」李二家的媳婦推著他的手,在他身後顫抖得厲害。

鎮上來看熱鬧的人站在門邊,看著這情況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翩翩坐在窗前看得火大。

這要錢的和給錢的,看那反應,已經形成一種慣性了。就李二夫婦這懦弱的性格,只怕是這一輩子都要養著他大哥夫婦這兩個米蟲了。

見過無恥的兄嫂,可沒見過這麼無恥,還理直氣壯的。

就在李二要伸手往袖里拿銀子的時候,李大又開口了。「我看你嫂子這病二兩還是不夠,還是五兩吧。」

「五兩!」李二的聲音拔高,可被李大眼楮一瞪,又把頭縮了回來。

這五兩銀子,他們夫妻起早貪黑地要買多少糕點才能賺到啊?

李大對李二悲切的神情視而不見,手在他面前攤得直直的。「快點,我還要帶你嫂子去看病呢。這能怪誰,還不是怪你家那棵樹風水不好。」

李大洋洋得意的樣子看在大伙心里,都覺得他很欠扁。

「五兩!我看你比較適合去搶劫。」一個爽朗的聲音在店里響起來。

尋聲望去,正是開始打量翩翩那人。

李大似乎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好管閑事的陳咬金,橫眉怒眼地轉身看向那公子,當看到對方的一身華貴穿著時,把即將破口大罵的話咽回肚子里。

「這是我兄弟之間的事,用不著外人多事。」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可李大覺得‘這是自己的家事’,外人是不應該管的。

「家事?這天下潑皮我見的多了去,倒還真沒見過你像這樣無賴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大。

那眼里的冷意,讓李大頓時有些膽怯。

「那、、、、、、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他家大樹惹的禍。」雖然害怕,但是為了錢,李大還是盡量用自己的一雙眼楮直視對方。

「是啊,這位大爺,你不知道,我們這個鎮上的人都很相信風水的。」李大家的媳婦終于停止了嚶嚶地哭泣聲。「這位大爺,我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因為我這二兄弟家的這樹,我們夫妻可沒少受罪。」

一邊說著,她任然一邊抱著頭做出痛苦不堪的樣子。

翩翩看了看李大家的,心中明亮。

看來這對夫妻,一個凶神惡煞,一個善于使手段,難怪這李二夫婦一直被他們吃得死死的。

「危言聳听。」那公子很是不以為意。

他的話才出口,四周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偏偏估模著,看來,這里的人是真的很迷信,若那公子不巧用點智慧,只怕還要著了這李大家的道。

看他放在桌子上的劍,她想,這打打殺殺的體力活,他是沒問題,可要說到這婦道人家的那些七轉十八彎的心思,看他現在一副詞窮的樣子,只怕是沒戲。

「這位公子,小婦人我這頭痛可做不得假。」那李大家的看著他,好像他才是那十惡不赦,欺負他們夫妻的大壞人一樣。

「你、、、、、、」他看著眼前這陰險的婦人,頓時接不上話來。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唯有對女人,他一向是敬而遠之,有多遠跑多遠。

沒想今天遇見了這樣的事,他這一向自認為聰明的腦袋,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她的無理取鬧了。

看他漲紅了一張臉,‘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話來,翩翩還真是有點同情他。

秦白看了這一幕,嘆氣出聲。「我就說我不想娶媳婦這想法是對的。」

看,這就是女人。

他要真娶一個回去,以後的日子何止是悲慘。

听見秦白的話,翩翩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怎的說得女人好像洪水猛獸似的。

「這位大嫂是說這些年都是這李二家的樹的風水問題,所以才一直使得你們夫妻不順嗎?」。她看著那婦人問道。

李大家的看著眼前這清雅月兌俗的玉人兒,再見她這一桌子的人都貴氣,也不敢得罪,忙點著頭回答。「是這樣的。」

當她的目光移到翩翩身旁的夏傾城身上時,一雙眼好像被定格了。

哎呀,我的媽呀,這男人怎麼就長得這麼帥呢?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翩翩看李大家的看著夏傾城痴迷的樣子,皺眉輕咳了起來。「那還不簡單。」

李大家的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視線,再次看向翩翩。

雖然那仙人一樣的男人好看到不行,可現在還是想著怎麼把銀子弄到手比較實在。

見大家因她的話看向自己,翩翩輕笑。「那樹子砍了不就得了。」

「啊!」大家都看著她。

「砍了,那你就不會頭疼了;砍了,你們夫妻就不會不平順了。」翩翩很認真地說道。

這多簡單的法子,砍了,一勞永逸。

「不行。」李大強烈反對。

翩翩假裝疑惑地問。「怎麼不行?那樹是李二家的,砍不砍是他說了算。」

言下之意,人家的東西,豈容你一個外人反對。

「他砍了那樹子,我家的房子怎麼辦?」他們兩家本是靠樹而建,這麼一來,他家不就只有三面牆了嗎?

「怎麼辦?那樹是人家的,難道,你是因為自己這些年用了他們家的樹,打算賠點錢給李二。」翩翩在心里冷笑。

虧他還好意思問怎麼辦。

「賠錢?!」李大瞪大眼楮看著她。

這姑娘說的是什麼話,他怎麼听不懂。

在他李大的觀念里,只有他給李二要錢的,什麼時候輪到他給李二錢了!

「用了這麼多年是應該賠的。」不理會他,翩翩煞有其事地說道。

「呃!」李大夫婦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翩翩沒理會他們,轉頭看著李二。「李二,你砍了那樹,另砌一堵牆,還用不到五兩銀子。」

李二一听,歡喜異常。「姑娘說的極是,我這就找人砍了那樹。」

怎麼這麼多年,他們就沒有想到只要把樹砍了,大哥他們就沒有理由再給自己伸手要錢呢。

「我不許砍。」李大一听李二這麼說,急了。

「不許,你有什麼資格不許,人家砍人家的樹,關你什麼事。」翩翩挑眉問道。

「我、、、、、、」李大看著她強勢的態度,知道這姑女乃女乃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翩翩知道這李大無恥的程度極高,為防他還有後招,她繼續說。「這整個鎮的人都親耳听到你說那樹是李二家的。當然,若拆牆的過程中你家的牆不小心掉了下來什麼的,那可是你自己家的牆不夠堅硬,怪不得別人。」

「這樹都那麼大了,砍了多可惜。」李大家的眼珠一轉,說道。

「可不可惜,那也是李二家的事,你們為他擔心做什麼。」她好笑地看著李大家的。

「不是一家人嘛,我們這也是為他著想。」李大家的極力勸道。

這次不用翩翩說話,李二馬上答道。「不可惜,不可惜。」

「這萬一拆了風水更不好、、、、、」

「那也是他家的風水,只要不影響到你家的風水,你也就別為他操心了。」翩翩接過她的話。

「可是、、、、、、」

李大家的可是了半天也再找不到反駁的意見,與李大對看了一眼,兩人仿佛兩只斗敗的公雞。同時在心中哀號。

這可怎麼辦?這李二家有錢修牆,可他們沒錢,難不成以後要住在只有三面牆的房子里!

這冬天馬上就到了,那透風的房子怎麼住人?

李二忙謝過,一刻不敢耽誤地去找人砍樹修牆去了。

翩翩坐下來,看著自家夫君贊賞的眼神和秦白敬佩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

「王妃,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秦白此時看著她的雙眼發光。

翩翩好笑。「這有什麼。」

眾人見李二走了,也都散去。

坐在另一桌的那公子看著這邊眉目含笑,卻謙虛不托大的女子,心中很是贊賞。

睿智、謙虛、善良。

這是很多官家小姐和名門閨秀身上都欠缺的。

她,好像和他認識的那些女子不同。

此時,小二端上來一些點心。

滿臉崇拜和感激地看著翩翩。「這位姑娘,這是我家老板娘送的,說是今兒這事,多虧得姑娘你了。」

翩翩沒想到自己的幾句話會換來人家這樣的感激,看看面前的糕點,又轉頭看向夏傾城。

夏傾城笑道。「麻煩包起來,我們帶走。」

他這一笑,讓小二閃了一下神。

「是,小的這就去。」小二回神,有些緬甸的笑笑,退了下去。

「這下,我們說要打包糕點帶走的銀子可省下了。」秦白笑嘻嘻地道。

翩翩看他那好像得了多大便宜似的樣子,覺得好笑。

夏傾城也笑了,卻說。「人家這是小本生意。」

「屬下知道。」秦白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其實他也沒真想白拿人家的,只是心里愉快,說著笑罷了。

正說著,卻走來一人,翩翩抬頭,見是坐在他們旁邊桌的那公子。

對方滿眼含笑,很豪爽的自我介紹道。「在下齊軒,剛才多謝姑娘解圍。」

若不是她出口,他當時還真是啞口無言。

翩翩笑道。「小事一樁,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齊軒?

夏傾城的眉頭微皺。

應該不會那麼巧,剛好是同一個人吧。

這時,小二拿著打包好的糕點走過來。

秦白接收到自家王爺眼里傳來的信息,掏出一定銀子遞給小二。「不用找了。」

說著,起身道。「主子,再不趕路,只怕天要黑了。」

「恩,走吧。」夏傾城站起身,對著齊軒說道。「後會有期。」

「呃!」齊軒木訥地看著他,拱手回道。「後會有期。」

看著那一行人離去的背影,齊軒再低頭看此時自己還來不及放下的手。

他已經自報姓名,可對方好像還沒告訴他他們的名字呢。

原本和他一桌的其中一人走上前來。「小主子,這伙人怎麼這樣?」

要說沒禮貌吧,又好像不是,可要說有禮貌吧,他家公子都告知姓名了,他們卻就那麼走了,實在是不將他們公子放眼里。

齊軒看了看自己的屬下,不以為意地說道。「或許有急事吧。」

他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也沒把這事放心上。

小二看著手里足夠買下他們這整店糕點還綽綽有余的銀子,再看看那消失的一伙人。

想著,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老板娘說不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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