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傻妃 第八十八章 可以嗎?

作者 ︰

俞景殿

張御醫把手搭在夏星城的手腕上為他號脈,半響,又把手放到他的眼簾上,撐開他的臉皮仔細做了一翻檢查。最後,轉過身,面色沉重地對著其余兩名御醫搖了搖頭。

另外兩人雖然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沮喪恐慌。

畢竟,皇上先前說的話依稀在耳,他們怎麼也不敢忘記自己的命是與瑞王的生死聯系在一起的。

若瑞王真的就這麼去了,他們三人的腦袋也就搬家了。

三人走出屏風後,見夏允城正在閉目養神,都不敢做聲。

一旁也在養神的夏連城睜開雙目看著三人,無聲地詢問著夏星城的病情。

三人面色愁苦,無聲地搖頭。

夏連城見三人的表情,思索著要不要喚醒夏允城。

沒想,不用他去喚,夏允城就幽幽地開了口。「瑞王的情況如何?」

听到他的聲音,三人齊齊跪到了地下,齊聲道。「望皇上開恩!」

夏允城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冷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有些承受不住打擊地攤在榻上。

張御醫見狀,連忙道。「皇上放心,瑞王暫時還無礙。」

夏允城听了張御醫的話,方才安下心來。

他還以為、、、、、、

「只是,瑞王的氣息漸漸變得羸弱,臣等怕若再這樣下去,王爺是拖不到明天早上了。」張御醫不安地說道,因為懼怕,額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下來。

「混賬。」夏允城大怒。「若救不了瑞王,朕留爾等何用。」

三人的身子不停顫抖,額頭抵在地上,皆不敢回話。

一旁的夏連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手握成拳,心中下了偌大的決心。「皇上,或許還有一人能救四哥。」

他本是不想說的,不想她再在皇上的面前展露鋒芒。可想著躺在床上的那人畢竟與自己是手足,終究還是準備說出來。

只是如此一來,只怕會讓皇上對她更為欣賞,加重了皇上想要得到她的決心。

「六弟心中既然有如此醫術超絕的人怎麼不早說。」夏允城的口氣里有些責怪。「那人是誰?」

已經無心去理會夏允城話里的責怪,夏連城現在最擔心的是夏允城將會對夏侯翩翩勢在必得、不會放棄的決心。

「那人就是八弟的王妃。」夏連城才說完,心中就開始後悔。

這是他一次因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而後悔。

他心中不由苦笑!

他心里的苦痛掙扎,又有何人知。

「是她?」夏允城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夏連城,卻深知他是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說笑的。「你確定她有這個能力?」

他知道那女子才華洋溢、心思玲瓏、溫柔嫻淑,卻沒想她居然連醫術也會。

她還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需要去發掘的!

父皇還真是為夏傾城挑了一個好王妃啊!

「臣也不敢肯定。臣只知上次八弟命在旦夕,尚留一口氣,她都能將他自鬼門關前救回來。想著,四哥現在的情況,她或許會有辦法也不一定。」夏連城心中苦澀,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

「既是如此,你速速前去瓊華殿宣他們過來見朕。」夏允城說道。

「四哥這傷是因為要傷八弟所致,只怕她不一定願意出手相救。」想著她對八弟的深情,他的心中就隱隱刺痛。

夏允城揉了揉太陽穴。「你只要將他們帶過來就是,朕自有辦法說服她。」

「臣遵旨。」

夏連城心情沉重地前往瓊華殿。

翩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從錦被里爬出來,穿上床邊的繡鞋,抓起披風披到身上,走過去打開窗子,看著那漫天的黑夜,借助窗戶里面透出的光,依稀可見星星點點的雪花自天上飄落下來。

感受著寒風撲面而來,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把自己的身子圈了圈,拿起雙手不斷給地呵著氣。

這樣的寒冷,能讓她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用去思考許多煩人的問題。

人就是很奇怪,若你一直的在想一個問題,糾結一個問題,會越來越煩躁,寢臥難安。

夏傾城沐浴回來,看見的就是她站在窗前吹著寒冷的風,不斷給自己呵著氣,面色凍得通紅的樣子。他加快了腳步走過去,一邊把窗戶關上,一邊怪責道。「天氣這麼寒冷,你又大病初愈,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

把窗戶關好,他轉身走到她的身邊,抓過她的雙手捂在手里,給她呼著氣,希望她能暖和些。

他呼著的熱氣傳遞到她的手上,讓人有種心癢難賴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羽毛逗弄著一樣,癢癢的,麻麻的,有一股電流傳過自己的四肢百骸,燥熱在身體里流傳。

有些別扭地收回自己的手,她別開臉不看他,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屋子外面放了那麼多的火盆,也沒那麼冷。」

他奇怪地看著她突來的舉動,不解。卻也沒有問什麼。

「今日累了一日,不是讓你早點休息,怎麼又起來了。」牽起她的手,他把她帶到床邊。

「可能是想著府上那在冬天會帶著暖意的白玉床,所以睡不著。」她胡謅道。

不想他知道自己的擔憂。

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他也沒點破。伸手到被子里試了一下,感覺事先宮女燻熱過的被子已經變得冰涼。

他卸去自己的披風和外套,月兌下鹿皮小靴躺倒床上,對她伸出手。「過來。」

沒有了白玉床的溫暖,他可以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听得他的話,她腦中的某一根弦簌地斷裂,氣血齊沖大腦,臉上涮地一下爆紅。

「那個、、、、、那個、、、、、、」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覺得他就那麼躺在那里,對自己伸出雙手讓她過去,她感覺自己此時心中的那股心癢難耐又回來了,比之剛才更甚。

喉嚨間有一種口干舌燥的感覺,她不自覺地伸出丁香小舌輕添了一下嘴唇。

看著她那不自覺的動作,他感覺月復部一熱,渾身滾燙。卻不得不裝作沒事一樣,移開看著她的目光,聲音極其不自然地道。「就是怕你冷著,若你不怕冷,那我睡進去一點。」

說著,他真往里面移動進去,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上來吧,要不我剛才睡過的地方就冷了。」

看著他對著自己的筆挺的背,她的心里閃過失落。听到他的話,她方才‘哦’了一聲,解下自己的披風,拖了鞋子,躺進被子里。

由他背部傳來的溫暖讓她覺得安心,可那股失落感依然存在,使得她怎麼也睡不著。

半響,她諾諾地開口。「夫君!你睡了嗎?」。

「沒。」

「你的里面冷嗎?」。

「不冷。」

、、、、、

又過了半響。

她幾不可聞的聲音再次在這寂靜的房里響了起來。

「夫君。」

「恩?」

「那個、、、、、」

「什麼?」

又是片刻的沉默。

久到他打算再問,卻听得她溫甜的聲音帶著扭捏再次響起。

「我覺得我這里有點冷。」

听得她的話,他的唇角微揚,眼里閃過一絲光亮,轉過身來。「若冷,就睡過來一點吧。」

她的心中甜蜜蜜的,飛快地移到他的懷里,燦若星子的眼眸看著他,雙手緊緊環上他的腰。

他的雙手緊緊把她圈進懷里,把她的頭移到自己的胸前,下顎抵著她的頭頂。「這樣還冷嗎?」。

「不冷了。」她的聲音帶著絲絲甜蜜。

「那就快閉上眼楮睡覺。」他溫柔地說。

「恩。」她听話的閉上眼楮,準備進入夢鄉。

可事與願違,在他的懷里,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怡人心扉的梅香,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灼燙著自己,她了無睡意,更加的覺得心癢難賴。

她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告誡自己不許胡思亂想,可怎麼也無法平息心里的那股蠢蠢欲動。

她後悔了,後悔與他貼得那麼緊。

「娘子。」

正在胡思亂想的她听到他自頭頂傳來的聲音,被嚇了一跳,心跳漏一拍。「怎、、、、、怎麼啦?」

「那個,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拿下去?」他的聲音帶著某種壓抑。

手?什麼手?

她不解地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手上,當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做什麼的時候,腦中炸開。

她這是在做什麼?一雙手潛意識地在他的胸口前徘徊,不斷地畫著圈。

她真是無臉見人,死了算了。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不是故意的,也改變不了自己這明目張膽,潛意識里挑逗他的事實。

她真的是天生放蕩的女人!

感覺到她的頭往自己的懷里埋了埋,他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羞憤尷尬。

他的唇角掛著的不再是一貫溫文的笑,而是裂開得大大的。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如此惡劣的因子。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知道她無意識地做了什麼,讓她知道,她對自己也和自己對她一般,是那麼想靠近,無法抗拒。

他的手抓下她的手,將她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里捏了片刻,然後修長的手順著她的手臂一路上滑,最終劃過她的肩膀,還有脖子,停留在他的下頜上。

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頜,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看著她又不自覺地伸出小舌添了一下自己如櫻花一般的美麗唇瓣,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月復部的燥熱感是那麼的明顯,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著奇妙的變化。

他的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微微側起身子,看著她躺在床上的美麗容顏,聲音失去了一貫地平和,帶著一抹粗重的氣息問道。「可以嗎?」。

今日,在御書房,他已經明白了她對自己是多麼的重要,也看清了自己對她的情。

他已不再如當初想的一般,只把她當妹妹看待。而是把她當作自己的王妃,今生唯一會有的女人。

所以,現在,他想,他們可以發生一些改變。

比如、、、、、讓彼此真正的擁有對方。

想著能擁有彼此的全部,他的心中就覺得很滿足幸福。

「呃!什麼?」她只能口干舌燥地看著她,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只是就那麼呆愣愣地盯著他的唇,痴痴地看著,嘴唇不住地輕抿。那感覺看上去帶著幾分饑渴。

看著她那飽含yu望的神情,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和也消散了去,在心中低吼一聲,彎,將她美麗的唇瓣含入嘴里。

「轟!」

唇瓣觸踫的瞬間,兩人都感覺到了大腦里爆炸開來。那唇瓣相交的美好,讓他們欲罷不能。

他的牙齒輕輕啃咬住她的,使得她的全身酥麻難耐,想要更多,可就是不見他有更深一層的進展。

夏傾城的心中慢慢變得有點焦急,他的心中渴望得到更多,可壓根不知道要怎麼做。

翩翩睜開朦朧的眼,看著他愁著的眉和不知所措,恍然大悟。

只是,這個時候應該都是男人來帶動女人的吧。

若由她去帶動,感覺好奇怪。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不矜持。

可是身體的難耐和雙方都想要更多的渴望最終戰勝了一切,所有的理智,都被兩人拋到九霄雲外。

他們此時什麼也顧及不了,只知道彼此需要更多。

她的丁香小舌伸進他的唇里,與他的舌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夏傾城卻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學生,她只要輕輕的一帶動,在她的點撥下,他很快就能舉一反三,很快地掌控了主動權。

唇舌的相交,身體的相纏,讓他們都漸漸不滿足。

她的手開始不規矩地爬進他的衣服里。

感覺到她的不安分以及身體的摩擦扭動,他抬起頭抿嘴輕笑,大手也靈活地滑進她的衣服里,帶著熾熱的火苗,點燃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的手里一件件被剝落,胸前的肚兜也瞬間消失不見,他的唇在第一時間含上她的蓓蕾。

正在兩人情緒高漲,不受控制時,門外突然傳來宮女的聲音。

「啟稟王爺,湘王殿下到訪。」

夏傾城停下所有的動作,翩翩迷蒙渾濁的眸子睜開來,雙雙對視,不約而同無聲地問道。「他這麼晚來做什麼?」

正想著,屋外響起夏連城焦急的聲音。「八弟,我深夜到訪,確有要事。」

翩翩有些羞澀地看著夏傾城,抓住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的身子遮擋住。

還趴在她上方的夏傾城也有些別扭地收回自己的手,平復了一下自己澎湃的情緒,對外喊道。「六哥先在外室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听見外面簌簌離開的聲音,他方才坐起身,給她整理好被子,免得她受寒。「乖,你自己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恩。」她輕點一下頭,目光嬌羞地沒有看向他。

他起身穿好衣物,離去前模了模她光滑的額頭,在上面輕吻了一下,溫和的口氣帶著一本正經。「若我回來,你還沒有睡著,我們就繼續。」

「啊!」她不敢置信的抬起視線看著他。

看著她的神情,他心情大好,唇角含笑,轉身,踩著愉悅的步子大步離去。

翩翩看著他消失在門外,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能用那種一本正經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呢?

她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微紅的臉,甜蜜地裂唇輕笑。

心里不停地想著,現在自己是毫無半點睡意,那等會兒他回來,她是要假裝睡著,還是怎麼著!

在床上輾轉了一會兒,她還沒來得及相出一個答案,夏傾城就回來了。

見他進來,她什麼也來不及思考,條件反射地趕緊閉上雙眼。

他走到床邊,看她閉得緊緊的雙眼,想起自己剛才離去時說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

听到他歡愉的笑聲,她的眼楮閉得更緊了,心里咚咚咚地打著鼓。

他坐到床邊,把玩著她散在枕頭上的如綢緞般的烏黑秀發。「別裝睡了。」

听到他的話,她也沒搭腔,也沒睜開眼楮,心里卻不由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看著她不好意思面對自己的舉動,他的笑意更深了。「若你再不睜開眼楮,我就拉開被子,抱你起來。」

他的話音才落,她連忙睜開自己的雙眼,嬌嗔地道。「夫君!」

都是怪她自己,剛才一直顧著去想他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要假裝睡著,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時被他月兌得一件不剩,若他此時拉開被子,抱起不著寸縷的自己,那得多羞人啊!

將她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他好笑地看著她,明知故問的問。「娘子是在害羞?」

其實,他也是很別扭的,只是看到她這麼嬌羞,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別扭了。

她的臉更紅了,眼神閃爍,卻死鴨子嘴硬地道。「才沒有。」

他好笑地看著她,模模她的臉。「咱們是夫妻,沒什麼好害羞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想起剛才的事,他臉上也微紅。

她輕點一下頭,岔開話題,打算緩和下氣氛。「湘王走了?」

這麼大半夜的趕來,這麼快就回去了!所謂何事?

說道夏連城,夏傾城的臉色就凝重起來。「皇上有旨,宣我們趕緊去俞景殿。」

「俞景殿?」那是什麼地方?

看出她心中的疑問,他看著她解惑道。「這俞景殿是四哥封賜之前所居住的宮殿。」

夏連城的宮殿?!

她擰著眉。「宣我們去做什麼?」

「听六哥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四哥危在旦夕,皇上想讓你去給她醫治。」對夏星城,夏傾城的心里很復雜。

要說他們是兄弟,救他是責無旁貸,可想起在御書房他是因為想刺殺自己才受如此重的傷,他就不知道要用什麼心境去面對他。

「我不去。」他的話才說完,翩翩就果斷地拒絕。「夫君忘記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嗎?讓我去醫治一個想殺害你的人,我做不到。我也沒有那麼善良,對我來說,這一生最重要的就只有你,他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沒有在他的身上補上兩刀,已經算是很仁慈。想讓我去救他,門都沒有。」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夏連城告訴夏允城她會醫術的事情。只是,想她救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听她這麼說,夏傾城感動得無以復加。

托起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娘子,為夫有你這番話,就什麼都不去計較了。」

好像所有的傷痛都因為她的這一席話而被抹平。

「夫君!」她靠到他的懷里,緊緊地依偎著。

「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皇上那里我們現在還是莫要得罪的好。」若真的與夏允城決裂,他有足夠的信心保她平安,帶她離開。只是,現在能在明面上保持平和,就沒有必要打破。

夏允城的心思,他和他兄弟多年,又豈會不懂。

既然已走到今時今日的這般境地,與他撕破臉,月兌離他的掌控是早晚的事,只是,他還需要時間先把一切安排妥當。

翩翩想了一下,也明白他說的話有理。

誰叫人家是皇上呢!

「若有一日,我有能力,一定崩了他。」翩翩狠狠地道。

想著夏允城那張讓人厭惡的臉,她就氣憤難平。

「崩了他?那是什麼意思?」夏傾城不解。

他這一問,她忍不住干笑,打著馬虎眼。「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

「娘子!」他的語氣微揚。

听他這麼一喊,她只得不情願的解釋。「崩了他就是殺了他或者是毀了他的意思。」

說完,她有些尷尬的‘嘿嘿’干笑兩聲。

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她實在是不應該說這麼粗俗的話。真是罪過啊!

听得她的解釋,他錯愣不已。再看她笑得尷尬,他不覺莞爾,也跟著笑起來。

覺得她越發的可愛。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他慎重地許諾。

這樣的生活,不適合她。

以前他自己一個人,長年病臥在床,也無需擔心皇上會找他的麻煩,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她,再加上六哥和皇上對她的心思,不遠離這個是非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恩。」她重重地點頭。

他寵溺地看著她,臉上恢復一貫的溫潤神情,唇角依然含笑。「娘子,為夫為你穿上衣服。」

他們若在說下去,只怕六哥就等不及了。

「我、、、、、我自己來。」她嬌羞地說。

知道她害羞,他也不勉強,把她放回床上,拿過她的衣物,一件件遞給她。

她背對著他,羞澀地把他遞過來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兩人出現在外室的時候,已經是半柱香以後的事情了。

夏連城已經等不下去,正準備命宮女去請,卻連兩人牽著手姍姍而來。

他的視線停留在兩人相牽的手上片刻方才慢慢的收回。

「八弟,八弟妹。」他迎上前。

看來,他們的感情經歷今日的事,似乎更好了。

「六哥。」

「湘王。」

夏連城苦澀地點了一下頭。「抱歉,這麼晚來打攪你們。實在是四哥的傷情嚴重,只怕再不來請八弟妹就來不及了。」

「他的死活關我什麼事?」翩翩淡然地道。

她沒有求神拜佛讓他早點斷氣,他們就該偷笑了,居然還好意思找上門來讓她去醫治!

也真虧得他們好意思。

夏連城尷尬地笑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他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夏傾城。「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

翩翩不認同地嗤笑。「他們曾幾何時真心地把我家王爺當兄弟看待。」

夏連城被她的話問住,半天搭不上來。

見夏連城這樣,想起他平日對自己的好,想起上次在落霞鎮他對他們夫妻的救命之恩,她也不想他為難。

「走吧。」

說著,她拉起夏傾城,率先走在前面。

夏連城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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