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本想再為大家做一頓豐富的晚膳的,可是因為今日住宿的人太別多,外面又是大風雪,住宿的人全部留在客棧里窩著,上百號人的晚膳都是留在這吃的,所以廚房也就空不出來給她使用。自然,這準備晚膳的想法就只能作罷。
他們一行人都覺得太冷了,不想動,經過大家一致同意,就說是讓小二把飯菜端到自己的房里。可客棧因為客人太多,人手忙不過來,這要吃飯的只能自己到前面一樓去享用。
外面雖然是天寒地凍的,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大家別無他法,只能全部聚集到前面一樓去用餐。
才到一樓,就看見人滿為患,根本沒有一個多余的空桌位。
「這可怎麼辦?」翩翩問夏傾城。
因為他們一行人一直想著要在房里用餐,而且是自給自足,所以壓根沒想過要出來。
「秦白。」夏傾城喚道。
「是」他身後的秦白恭敬地道。
秦白點頭,自腰間拿出一疊銀票,中氣十足地喊道。「各位,誰要是願意讓住一張桌子來,那麼我手里的這些銀票都是他的了。」
秦白的話才落,就有人立刻舉起了手,匆忙地拍到秦白的身邊,一把拿過他手里的銀票。
銀票一到手,那精瘦的男子連忙點頭哈腰地道。「這位大爺,我和我家人現在坐的那張桌子很大,夠你們這伙人坐的呢。」
秦白看了一眼夏傾城,只見他微點了一下頭。
秦白看著那人。「帶我們過去吧。」
看著自己眼前這張寬大的桌子,翩翩不由感慨︰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今天一天,她總算是見識到這錢的魔力了。
這東西,可以說它是萬惡的根源,也可以說它確實是好東西,沒有它,還真是萬萬不能!
「呵呵,這萬惡的根源用在你們的手里卻也是得心應手啊!」齊軒帶著魏一,笑嘻嘻地向他們走來。
翩翩看見他,身子不自覺地往夏傾城的身邊移動了一下。
以前她還覺得這人人品不錯,可現在知道他是秦越澤的兒子,她已經無暇去分析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或者說他的人品是什麼樣的。她只是覺得心中有一些恐慌,以及莫名的害怕。
察覺到她的異樣,想傾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
齊軒見他們這一桌子人都沒人搭理自己,模模鼻頭,覺得有些尷尬。
他看了一眼那一身白衣的小女人,只見她整個人都快要擠到夏傾城的身上去了。那眼里的慌亂讓他恍然,看來是夏傾城把他的身份告訴給她知道了。
看來那次皇宮中被擄一事,對她來說,是很不好的回憶。
「傾城兄,這里已經人滿為患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和你們一起用餐吧。」齊軒對夏傾城抱拳拱手,有理的詢問。
翩翩的手緊緊握住夏傾城的,她希望他能反對,因為她不想喝這個人一張桌子,可她又知道,他這人,溫潤有禮慣了,他若是會拒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夏傾城的視線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和翩翩交握的手,淡漠地看著齊軒說道。「很抱歉,我們這里人比較多,所以還是請齊軒兄另外選一桌吧。」
「呃!」齊軒呆愣在當場。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夏傾城拒絕。
先不說他的溫潤有禮,就說兩人的身份,出于什麼角度,他都不應該拒絕自己。
可他還真的是拒絕了,連考都沒有考慮的就把自己拒絕了。
夏傾城不給的不只是他的面子,還有、、、、、、
因他的話而呆愣的不止是齊軒主僕,還有翩翩他們一行人,誰都沒有想到夏傾城會拒絕,更沒想到他拒絕人的方式會是這樣的淡漠。
看來,他們以後別被他的溫和有禮給欺騙了,這人原來也有‘很無禮’的時候。
齊軒眨了眨眼楮,不知所措地模模自己的頭。眼楮轉動了一下,把目光轉向翩翩。「夏侯姑娘,現在這情況,你讓我們去哪兒找位置。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舊識,就只是坐一起而已你們都不願意嗎?」。
「秦公子,我家夫君都已經那麼說了,那只能請你們另外找一桌了。」翩翩表現出一切單憑自家夫君做主的姿態。
想起該死的秦越澤,翩翩實在是無法和他同桌吃飯。
「小主子、、、、、、」魏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魏一。」齊軒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是。」魏一恭敬地道。
心里卻不以為然。
這些人全都有毛病!他家小主子都這樣屈尊降貴地考口了,他們居然還不答應。
真是給臉不要臉。
夜無痕看了一眼夏傾城,抿嘴輕笑。「秦公子,我想令尊做的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他這個師弟自從成親以後,還真是變得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听了夜無痕的話,齊軒略微尷尬,對翩翩和夏傾城一拱手,真摯地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沒多久,齊軒再這里代替家父向兩位賠罪了。」
夏傾城看著他。「齊軒兄嚴重了,這是令尊的事,與你無關。」
一句話,擺明了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道歉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齊軒也不是個明事理的人,這樣的事情,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因為對方兒子一句道歉的話而不計較。
夜無痕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秦公子,你們是不是因為沒有位置而煩惱?別擔心,這事容易解決。」
說著,他轉了一個身,對著一樓的所有客人喊道。「還有沒有人願意讓出自己的桌子的,我們出價一千兩。」
「啊!一千兩!」
隨著這聲驚呼,整個一樓的人都還是沸騰起來。
「我的位置讓給你1」
「我讓!」
「我讓!」
「我讓!」
、、、、、、
夜無痕看著整個一樓半數以上的人都在喊著要讓出自己的桌子,滿意地頭了一下頭,回身對目瞪口呆的齊軒主僕道。「這不就有位置了嘛!我相信這區區一千兩銀子對秦公子來說,絕對是不會看在眼里的。」
「你、、、、、」魏一憤怒地指著夜無痕。「一個位置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打劫。」
夜無痕無辜地扁扁嘴。「又不是我得你們的銀子,你那麼凶做什麼?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好嗎?」。
這銀子這麼好賺,干嘛要去打劫?
白痴才去!
「魏一。」齊軒的聲音有些冷硬。
「是,小主子。」魏一咬牙答道。
夜無痕依然笑得很開心。「對嘛!這事你們也不用謝我了。趕快選個你們滿意的位置,把銀票付了吧。」
齊軒咬了咬牙,對身後的魏一說道。「魏一,給銀票。」
既然夜無痕把位置的價錢開得這麼高,那麼現在若是少了一千,基本上是沒有人願意把位置讓出來的。
「是,公子。」魏一不情不願的道。
他是可以一個晚上不吃飯的,可是小主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所以,這一千兩,他們只能給了!
這點銀子,對他們小主子來說,的確是不算什麼。
可這並不是銀子的問題,所以,讓他的心中特別的火大。
「還有,請齊軒兄記得,我家娘子現今已經嫁給了我,所以,請你稱呼她為夏夫人,不要再稱呼她夏侯姑娘。」夏傾城擰眉說道。
齊軒看了他半響,不語。
魏一選了一張桌子,給了那人一千兩的銀票,買了個位置,只為享用一頓晚膳的時間。
夜無痕看了一眼離他們兩桌之外的那章桌子上的齊軒主僕,狡詐冷笑,對夏傾城挑了挑眉。
「呵呵,干得真是漂亮!」琳兒滿面含笑,忍不住夸贊夜無痕。
「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夜無痕自大地揚起下巴。
「真是糟蹋了,一千兩的銀票就這麼飛了。」董宣有點懊惱的道。
「董老,你可惜什麼,反正用的是那壞人的兒子的錢。」秦白狠狠地道。
想到當初自家王爺和王妃因為那壞人所受得罪、吃得苦,他就恨不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壞人,那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次他們這麼多人,而且還有董老他們在,不用再怕那個壞人,可以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董宣白他一眼。「怎麼不可惜!那可是一千兩呢!與其給別人賺去,還不如直接送給我老頭子。」
「啊!」秦白瞪目結舌地看著董宣。
「哈哈!」夜無痕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董老,我沒想到你除了愛吃的之外,還那麼愛錢啊!」
「這有什麼,錢嘛,難道你不愛?」董宣瞪著夜無痕。
「啊!」夜無痕繼而哈哈大笑。「確實,錢嘛,誰不愛。」
魏一看著夏傾城那桌人有說有笑的,恨得牙癢癢。
「小主子,他們竟然敢這有對你。我們把他們的行蹤報告給主子吧。」讓他們欺負他家小主子,讓他們笑,他看他們能笑多久!
只要主子一到,只怕他們是哭也來不及。
他心里看得明白,小主子對這錦王妃有意思。只要主子把這錦王妃抓走,到時候她不就是小主子的人。
他們也用不著在這兒看他們的臉色,受他們的窩囊氣。
齊軒沒有看魏一,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那一抹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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