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若真的要換一個說辭,那在翩翩看來就是非常的無聊。
自從一個多月以前她醒來,還正和玉寒天說著話,突然有侍衛來見,說是有緊急情況,並呈給玉寒天一張紙條。
玉寒天看過以後,面色大變,立刻寫了手諭命人交給他的弟弟玉寒宣,同時,火速帶著她日夜兼程的回了皇宮。
說實在的,這回宮雖然才三五天,可她覺得這皇宮除了無聊,她就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這每天過的是個什麼樣的日子。
「唉!」第九百九十九次。
這已經是她的第九百九十九次控制不住地嘆氣了,比昨天還多了一百多次。看來,她真的是越來越感覺無聊了。
這偌大的皇宮,就好像個牢籠似的,讓人悶得連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只會覺得生活索然無味。
說來也奇怪,她記得以前自己並不會這樣的,一向自認自己還是屬于那種比較安靜的女子,可這兩個月,她會覺得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又好像是多了點什麼的,感覺空落落的。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心中無聊的感覺越來越膨脹。
「姑娘!」洛兒蓮步輕移,走過來輕輕一笑,遞給她一杯清茶。
「洛兒啊,你說這日子怎麼的就過得這麼無聊呢?」其實,她很想說,她想離開這兒了。
可只要一想到兩天前她說這話的時候,玉寒天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她又覺得有些不忍心。
醒來以後,她問過他,她為什麼會在沁月國?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是在去玉龍雪山的時候在半路撿到了昏迷的她。
這說辭,她其實是不信的。
可隨著他對自己那麼的好,那麼的疼愛,她漸漸地相信了。
只是,她還是一直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在沁月國呢?為什麼這近一年的事情,她什麼也不記得了呢?
到底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什麼情事呢?
按說,這時間上算下來,她應該已經嫁給錦王了才對啊!
「呃!又來了。」她捂緊心口,難過的擰著眉頭。
「姑娘,你又不舒服了嗎?」。洛兒一見她捂住心口,心中就難免擔憂。
「嗯。」翩翩點了一下頭。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老覺得惡心想吐的緊。
「那我找年御醫來給你看看。」洛兒說道。
「年御醫回來了?」翩翩記得這個年御醫。
他叫年國昌,據說是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人。這醫術可不是一般的高超呢!
上次看見他的時候,還是在玉龍雪山山下。那時候她失去了記憶,就是他給她檢查的身子狀況。後來他們趕著回宮,他本是要跟著來的,可行至村外,玉寒天又讓他回了村里,說是玉寒宣需要他。
「嗯,是的。听說是今兒個才回來的,皇上剛召見過他呢。」這事兒,她也是剛才經過千秋苑的時候,听見路過的宮女說的。
這年御醫回不回來,這些宮女是不會去在意的。可這年御醫他是和攝政王在一塊兒的,所以自然的就有人關注,有人討論了。因為,只要他回來了,也就意味著攝政王也回來了。
雖然王爺已經是別的女人的夫君,可那絲毫並不影響她們想要飛上枝頭的美夢。
「那攝政王也回來了?」她雖然沒有見過玉寒宣,可只要一想到每次玉寒天提起他的時候,臉上會多出一些包容的笑,她對這個人也就開始好奇起來。
「嗯,是的。奴婢听說她們是一塊兒回來的。」洛兒提起攝政王的時候,眼里多出了一些仰慕。
翩翩笨就是心思靈透的人,一看也就明白了。
感情這小丫頭喜歡玉寒宣呢!
洛兒見她要笑不笑地看著自己,一雙大眼閃過明了,忽地心慌起來,連忙說道。「姑娘,奴婢這就去請年御醫。」
說完,就連忙轉身,想要借由去請年御醫的理由逃離這里。
「回來!」翩翩的語氣里隱含笑意。「犯不著去勞煩年御醫,我自己就能給自己檢查的。」
一開始的她還以為自己是水土不服才會導致自己身體狀況不佳,所以也沒去在意,想著適應兩天就會好轉。可這都接連好幾天了,還是這樣,她自己心中也不由得擔憂起來。
「檢查什麼?」玉寒天一進來就听見她說可以自己檢查,心中難免擔憂起來。「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她走到她旁邊的榻上坐了下來。
此時,天氣已經漸漸轉熱,她的身上今日一改往日的素白,穿著一身湖水藍的紗裙,顯得優美飄逸,好像從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看得他很是痴迷。
「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心中有點惡心想吐,八成啊是水土不服所致。」知道他很關心自己,未免他擔憂,她只得避重就輕地這樣回答。
「這樣的情況多久了?」他的眉頭打了一個結。
「也沒多久。」翩翩說。
「洛兒?」玉寒天喚著洛兒。
「回皇上,這情況都已經有兩三天了。」洛兒回答。
「混賬。」玉寒天的手拍打在桌子上,怒道。「怎麼沒有早點來報。」
因為怕驚嚇到了翩翩,他的手拍打在桌子上的聲音並不大。即使如此,對于甚少看見他發火的洛兒來說,這也已經嚇得她心驚膽顫了。
「奴婢、、、、、、奴婢、、、、、、」洛兒見他發火,心中一急,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是我讓她別說的。」翩翩站起身對洛兒說道。「還不快去給皇上端茶來。」
這丫頭是她自己選的。
還記得回宮那日,她給她安排了好多人伺候,害得她這個過慣了獨自自主的生活的現代人好生不習慣,最後就給他好說歹說,終于讓他下令,那些人都不進屋伺候,只留在屋外听候吩咐。這里呢,就唯留下這個在她看來比較單純的婢女洛兒一人伺候。
「是。」得她解困,洛兒心中感動得無以復加。
「還倒什麼茶。」玉寒天心知她在維護這丫頭,只得壓下自己的怒氣揮了揮手。「還不快去請年御醫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洛兒趕緊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翩翩本來想說不用去請御醫了,她自己就能行,可轉念一想,認為洛兒那丫頭肯定是被嚇壞了,就讓她出去喘口氣好了。
是以,也沒加以阻攔。
「來,告訴我,你除了惡心想吐以外,還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的?」他對她比了個手勢,讓她坐下來。
翩翩在他的示意下坐到原先的位置上,搖了搖頭。「好像沒了。」
在她的想法中,自己最近比較容易犯困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病癥。這只不過是她昏睡以後身子虛弱留下的後遺癥罷了。
「真的沒了?」他很是認真地問。
她輕笑出聲。「你別把我當娃兒看待啊,我那麼大個人了,難不成還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你這丫頭,最近那麼貪睡,我能不擔心嗎?」。他一直以為她貪睡是因為吃了白玉蓮的蓮子粥所留下的後遺癥,現在看來,也或許是別的原因。
還是說,這惡心嘔吐也一樣是白玉蓮的蓮子留下的後遺癥呢?!
「哪用得著別人,我自己檢查不就好了。」她笑笑,作勢要為自己把脈。
他輕笑。「哪有自己給自己把脈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見。」
他權當她只是玩玩而已,也不阻止她,但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年國昌來了,一定要讓他好好的給她把把脈。
「沒見過吧。」她調皮地眨動了一下眼楮。「今兒個,我就讓你長長見、、、、、、」
話還沒說完,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腕。
「怎麼了?」他擔憂地問。
「我、、、、、、」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只是臉色突然蒼白的難看。
「到底是怎麼了?」見她一副被嚇壞了的神情,他也跟著坐立不安起來。
「沒、、、、、、沒事!」她勾起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怎麼會、、、、、、」他不信。
她這神情若還叫做沒事?呢什麼才叫有事。
「你剛才還讓我別把你當孩子,可現在是你把我當孩子。」他很是不高興。「你快告訴我,到底你的身子怎麼了?」
她越是不說,他就越擔心。
該不會是、、、、、、
他記得當年父皇曾經告訴過他,這蓮子服用以後,除了會遺失記憶以外,是不會有別的後遺癥的。
這些年,也不是只有她一人吃過,確實是誰也沒有事,只除了失去那應該被遺忘的記憶以外。
之前她貪睡,他還可以理解為是體質的關系,她才會這樣。
可現在、、、、、、她的神情,嚇壞了他。
「我真的沒事。」她忽地站起身來,推著他,趕人。「你快回去吧,我很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自她手中強轉過身子,雙手扶上她的肩,無比認真的看著她。「你若不說,我就不走。」
他若執拗起來,是誰也別想扭轉他的想法。
「我真的沒事。」她想要笑的,可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眼中的擔憂反而讓她更加的慌亂,想要逃!
老實說,她現在慌亂得不行,哪還有時間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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