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玉寒天退開他們,穩了穩自己的身子。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向董宣,許諾道。「若你能治好她,朕許你一世享之不盡、用之不完的榮華富貴。」
董宣在心中郁悶地想︰你爺爺我就不稀罕你的榮華富貴。
當然,那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面上,他卻表現的一臉貪婪。
姜娘欣喜地看著他,眼里滿含希冀。
「這樣啊、、、、、、」董宣一臉的問難。「那我盡量試試。」
「盡量試試?這里是你可以試試的地方嗎?」。玉寒宣再一旁听見他的說辭,氣不打一處來。
「這、、、、、這我也確實只能是盡量啊。要我給保證,那我可不敢。」董宣不安地看著他,眼里閃著畏懼。
翩翩身上這毒,早就應該毒發了的,卻不知為何能拖延至今,這一切都不在他能理解的範圍內。以她現在這情況,也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
「好,那你勞煩你盡量。」玉寒天咬牙說道。
「那麼,就請皇上你離開這兒。」董宣膽怯地看著他。
「大膽!」天逸一听,怒不可歇。
「朕不能留在這里?」玉寒天的神色往下沉。
「皇上,草民哪敢這麼說啊。是你在這兒,草民全身都發著抖,沒有專心地位這姑娘治病啊。」董宣抬起顫抖個不停的手,讓他知道自己所言非虛。
「既是如此,那朕就去外殿等著。不過,年國昌,已有什麼問題就速速來報。」董宣見他抬起的雙手一直顫抖個不停,認為都是自己站在這里給他壓力的緣故。為了讓他能專心致志地給翩翩治病,只得往外殿等著。
「臣遵旨。」年國昌趕緊答道。
「你們幾個御醫留下幫著他,皇弟、天逸,我們都到外面等著吧。」
「是。」
玉寒宣和天逸隨後跟在他的身後退出了內殿。
「皇兄,你覺得此人可以放心?」到了外殿,玉寒宣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問道。
「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玉寒天反問他。
年國昌等幾位御醫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又能怎麼著?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若他要找董宣,只怕這時間上也未必來得及了。
「可依臣之見,此人也未必可靠。」天逸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就是瞧不起這對山野夫婦,憑他們的出身,能有多大的能耐。
玉寒天稍想了片刻。「天逸,你速速前去張貼皇榜,就說朕這里有病人急需他的幫助。」
他相信,自己只需這麼一說,董宣就會知道,他所說的病人就是翩翩的。
除非他沒有看見自己張貼出去的皇榜,不然,他就一定會來的。
「皇兄、、、、、、」玉寒宣十分地步同意他的做法。
「皇弟,別再說了。對于我來說,她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玉寒天疲憊地揮動了一下手,制止了他接下去未完的話。
玉寒宣看著他疲憊的神情,對天逸點了點頭。
天逸對著他二人行了一個禮,轉身退了出去。
玉寒宣坐到椅子上,寬著他的心。「皇兄,怎麼看她也是個有福氣的人,你要相信,她一定會度過這一關的。」
若是再今天之前,有人告訴他,這麼煽情的話會是自他的嘴里說出來的,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
「嗯。」玉寒天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復見。
此時,除了擔憂,剩下的就是恐懼。他的話他不是沒有听見,只是,心中被懼怕所包圍,他再也沒精力去關注其他。
哪怕是來自于自己最疼愛的弟弟的關心。
殿內,只見董宣拿出銀針,找準翩翩的穴位,開始對其施針。
「這是、、、、、、」年國昌在一旁那是看得目瞪口呆。
「年大人,請你退後一點,我正要為她施針呢?」董宣挑頭對在不知不覺中走上前來擋住自己的光線的年國昌說道。
「呃!很抱歉。我實在是太好奇了。」年國昌直言不諱。
「哦。」董宣在心中鄙視地想︰真是少見多怪。
他完全忘記了,在第一次看見翩翩施針的時候,自己的反應絲毫不亞于年國昌。若不是在他收了翩翩做徒弟以後,他在她哪兒學到了不少關于針灸的知識,想來今天,他也是不懂得何為針灸,何為施針的。
「年大人,還是要麻煩你退後一點,你這樣,擋著我當家的光了。」姜娘移置他的身邊說道。
其實,這知識一部分原因。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是,他怕年國昌距離董宣太近,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哦!」年國昌面上微紅,歉然地道。「不好意思。」
在他看來,這擋住了光線是一回事。還有一個內在的因素是,這對夫婦想要隱藏自己的醫術絕技,怕自己學了去。
是以,他趕緊退後了數步,並將與自己一般被董宣這怪異的醫治手法所吸引的另外三位御醫給喚了下來。
董宣一邊給翩翩施針,一邊用月復語對姜娘說著自己要用的藥方。
姜娘接收到他傳來的月復語,立刻命在一旁伺候的洛兒備來筆墨紙硯,然後寫下了藥方交給年國昌。
「年大人,這上面寫的藥,還勞煩大人親自走一趟,並且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好了,就趕緊給送過來。」她憨直傻氣地笑看著年國昌。
「我去!」年國昌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要知道,他是宮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御醫,這抓藥、煎藥的事情,哪能輪得到他去做啊!
「沒錯。」姜娘很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誰叫他們之前在年府的時候,他派了那麼多人盯著他們夫婦。
這仇他們可是一直記著的呢。
俗話說︰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此時,正是他們報仇的最好時機。
若他不樂意,他們大可以抬出玉寒天來威脅他。
「唉!好吧。」年國昌深深地嘆息一聲,心里一百個不願意地拿著藥方去藥方。
董宣為翩翩施下最後的一針,抬首看著年國昌淒楚的背影,心中很是高興,在洛兒和其余三位御醫沒有看見的地方,對姜娘眨了眨眼楮,用月復語夸贊道。「好婆子,你真是好樣的。」
「那是當然。」姜娘自豪的用月復語回他。「現在心中什麼氣都消了吧?!」
「消了!消了!」
「那就好。既然心中不委屈了,那就得專心點好好的為翩翩治病。」姜娘笑看著他。「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她沒說的是,她心中還多了一層顧慮,那就是這董宣留下,對他們絕非一時。他是見過董宣是怎麼醫治人的,若讓他繼續留下,看出了什麼端倪,那還了得。
「情況很不樂觀。」
「那有辦法嗎?」。
「盡人事听天命。」
「唉,那好吧!」她相信,他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一些什麼?」
「剛才進宮的時候,我可是看清楚了,這外三層,里三層的,被包圍的水泄不通。你我要想帶著翩翩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務之急,只能是救醒了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要想現在離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行,你就專心醫治她好了。」在姜娘看來,留在宮中醫治翩翩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這里要什麼有什麼。
這皇宮大院里什麼藥材都不缺,這對于救治翩翩來說,是最佳的地方。
「不過,老婆子,我有一個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要告訴你。」董宣的心情既喜且憂,很是矛盾。
「什麼?」姜娘也感染了他的凝重之氣,跟著緊張起來。
「翩翩她懷孕了。」這是之前他給她把脈的時候確診的。
之前,在玉龍雪山山下那村里的時候,他記得自己就察覺了她有喜脈,只可惜那脈象是一閃而逝。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把錯了。現在看來,那脈象當時就已經顯現。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那脈象只是在瞬間擁有,很快又消失無蹤了呢?還有,她這毒發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何以她還能活到現在?
以上這兩個問題,他真是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懷孕了!」姜娘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久久反應不過來。
「請問二位,可是有什麼問題?」張大人突然出聲問道。
剛才他和王大人,還有李大人看見他們夫婦眉來眼去、神情不斷轉換,都擔心著是不是這病情極度嚴重。于是,三人便你推我、我推你的,想讓彼此站出來問個清楚。
最終,他比較倒霉,被他們兩人一推就給推了出來,只能硬著頭皮發問。
「問題!」姜娘因他突來的話一驚,繼而傻笑。「放心,放心,我家當家的若有什麼問題,會直接對你們說的。」
「那就好!若你們有任何問題,或者是需要我們幫忙的都大可提出來。」說實話,他們是不相信這對山野夫婦真能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救得了床上這個皇上很是在乎的女人的。
可在他們已經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又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的身上。
老天爺!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翩翩居然要做娘了,傾城要做爹了!他和老頭子就快要有徒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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