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傻妃 第三百三十章 (大結局上)

作者 ︰

翩翩總是覺得今日的夏傾城有些許不對勁,至于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想要和他交談,他卻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忙什麼呢?

當然是忙著看書。

她就憋屈了,心里翻著小郁悶,心想,難不成那書就真的那麼好看?那麼吸引人?

比她這一個活生生的人還來得討人喜歡?!

當然,她也知道把自己和一本書做比較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可女人吧,有時候很在乎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想法就是那麼的愚蠢的。

唉!

她癟癟嘴,自我安慰︰愚蠢就愚蠢吧!反正他是她的夫君,偶爾為他愚蠢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起身,故意走到他的身邊晃悠,輕言。「夫君,你想吃些糕點嗎?要不要我讓紫凝去準備一下?」

但見他也不抬,依然埋首于書卷中。「不用了。」

翩翩暗暗一咬牙,再問。「那麼茶呢?再給你續上一杯吧?」

「這種事情秦白會處理。」依然‘津津有味’地看著他手里的書卷。

這次,翩翩再也無法忍受了。她緊緊地握了我至于身前的雙手,轉身,不冷不淡地丟下一句。「那我就不打擾夫君了。」

話落,只見她高傲地仰著下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廂房,走時,因為憤怒的關系,居然忘記了一貫良好的教養,連門也沒有給關上。

夏傾城總算是自書卷中抬起頭來,看著那空無一人的門口,目光變得悠遠,握著書卷的手因為過于用力的緣故,指關節泛白。

吧嗒、吧嗒!

正在為翩翩整理廂房的紫凝听見一陣很急躁並且用力過猛的腳步聲,有點受驚,趕緊回過頭來,只見是翩翩大跨步走進那因她沒有關上房門的廂房內。

「小姐。」紫凝趕緊迎了上去,心中有些許唏噓。

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麼生氣過。

翩翩也沒搭理她,氣沖沖地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口飲盡。

喝完了,猶覺得不解氣,又再次伸手去端茶壺。

紫凝眼明手快地在她之前端起茶壺,為她倒上一杯茶。

又見她一口飲盡。

這次,她似乎是覺得總算解氣了一些,心中大致也因為這茶水喝進嘴里,流入胃里的緣故,煩悶的情緒總算是緩解了一些。

「小姐,你沒事吧?」紫凝擔憂地看著她。

有生以來第一次,她見自家小姐竟然會氣成這樣。

「沒事。」翩翩絲毫不文雅地一坐到凳子上。

呃!

還說沒事,以她看來,自家小姐到現在都還氣得不輕呢。

她就想不通了,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居然能把她氣成這樣的。

她好聲好氣地哄著她。「是什麼人能將小姐你氣成這樣,你給紫凝說,我去給你出頭去。」

「你?!」翩翩不信地看著她。「算了吧!」

在她看來,夏傾城在紫凝的心目中有著很偉大光輝的形象,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神聖的人物。她又怎麼會去對一個在自己的心目中有著這麼崇高地位的人怎麼樣呢?

她的想法紫凝是完全不知道,見她那麼不相信自己,她還以為自家小姐是遇見了什麼特別難纏的人物,是以,說道。「沒事,就算那人是紫凝我得罪不起的,我們還可以去找王爺呢!他一定不會看著小姐你受了委屈的。」

紫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世界上最關心、最在乎自家小姐的男人。

誠如翩翩所想的,在紫凝看來,夏傾城就是那種只有有她,她們主僕就有了依靠,就什麼也不用擔心的人。

翩翩一听,本來才壓下去一下點的火氣又迅速見長。

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大著嗓門道。「你還說?!說來說去,這欺負你家小姐我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好王爺,你告訴你家小姐我的好夫君。」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她和夏傾城真的如紫凝說的那麼恩愛嗎?

他對她真的是紫凝看中形容得那麼好嗎?

為什麼今日,在他的身上,紫凝說得那一切的一切她什麼也感受不到呢?!

「啊!」紫凝完全蒙了。

久久,她才回過神來,月兌口。「怎麼會呢?!」

翩翩听著她那一點也不相信的口氣,心中更覺得郁悶了。「怎麼不會?哼,你就沒看見他剛才是什麼樣兒的!」

難不成,那些好的全是表象?其實以前在沒人的時候,他對自己根本就不好?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什麼樣兒?」紫凝還真想象不出她家小姐說的‘樣兒’是個什麼樣子的。

翩翩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冷笑。「完全當我不存在,你問他什麼都沒個反應,要死不活的。」

完全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將他給完全的忽視得一干二淨。

紫凝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小姐,會不會是你有什麼誤會?」

按理說,就算是因為王爺失憶的緣故,也不至于會對小姐冷淡的。今日之前,他們兩人雖然都失去了記憶,可關系還是多好的。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小姐口中的那樣呢?

這怎麼想,怎麼不可能啊!

「誤會!」翩翩這次是連話也懶得和她說了。

她起身,走到床邊,和衣躺下,打算好好睡一下,暫時將這些煩人的瑣事給忘掉。

「小姐!」紫凝跟到床邊,很擔心地看著她。

「別管我。」翩翩閉上眼楮,不想說話。

怎麼可能是她誤會呢?她是個有知覺有想法的人正常人呢!人家對她是好還是不好,難不成她就感覺不出來嗎?

「小姐!」紫凝感覺得出,這次,她生氣的不止是王爺,還包括自己。

她氣她沒有站在她的那邊,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可這讓她怎麼相信呢!王爺本來就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啊!

翩翩側過身子,背對著她,將她完全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現在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很難去顧慮到她的感受。

她只想靜靜地休息一下,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委屈,多難受!

見她這樣,紫凝只得退了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離去時,經過夏傾城的廂房門口沒幾步,她有突然倒退了回來,站在夏傾城的門口掙扎許久,最後總算是鼓起勇氣抬起右手,將其握成小拳頭在門上敲了三下。

她盯著房門,豎起耳朵,沒有听見任何的聲音,又不見夏傾城來應門,忍不住再敲了幾下。

這次,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抬起雙手,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沒想門果真如自己想的,並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就給推開了。

走進去,只見房里空無一人,哪里還有夏傾城的身影。

「奇怪,去哪兒了呢?!」

她嘀咕。

就在紫凝萬分狐疑不解的時候,夏傾城出現在了夜無痕的廂房里,兩人關起門來談了一陣子,然後雙雙離開。

而他,則是輕而易舉地越過宮牆,暢通無阻地進了玉寒天的寢宮,只半盞茶的功夫變離開了皇宮,按原路返回。

他離開後不久,玉寒天就召見了玉寒宣。

「皇兄,他真的答應了?」玉寒宣問。

他有些接受不了,夏傾城居然沒有做任何的掙扎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這怎麼想都不像是他會有的表現。

「嗯,答應了。」玉寒天很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會不會有詐?」在他看來,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更不可能會如此的順利。

那夏傾城是個什麼樣的人,豈是可以任由他們輕易拿捏的。

「我的看法和你一致。」玉寒天點了一下頭。「就算翩翩的病情實在是迫在眉睫,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妥協的。」

也就因為妥協,可以看得出,他是多麼的在乎這個女人。

可也就因為在乎,他更加地不可能相信,他能這麼輕易的將她交給自己。

「既然皇兄也這麼想,那為何還要答應。」玉寒宣不解。

既然知道這事情有問題,皇兄還答應,這不是往別人挖好的陷阱里跳嘛!

「不請君入甕,這接下來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會怎麼做呢?」玉寒天一派輕松地看著他。「再說,無論他的背後是不是真的隱藏了什麼陰謀,但這卻都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得到這個女人的機會,即使是陷阱,我也勢必得孤注一擲。」

「皇弟明白了。」玉寒宣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用了。

對夏侯翩翩,皇兄是勢在必得的。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半響,猶不見睡意來襲,翩翩值得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

或許是心中有事的緣故,她整個人總覺得心中煩躁不安,心情是從沒有過的惡劣。她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子,在房間里跺起了步子,可這還是無法消除她心中的煩躁之氣,最後,她決定還是得要出去走走,不然,再繼續呆在這個房子里她會受不了的。

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許會讓心境開闊一些,讓也會開朗起來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她也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心想,反正就是出去散散心,一會兒就回來,也用不著給紫凝說一聲。

也或許,私心里,她是希望他們突然發現自己不見的,她想知道,若自己就這麼突然不見了,夏傾城會不會有那麼一點慌亂。

出了客棧,她一路往東走,記得那地方過去有一個小湖的,她打算到那里去走走。

齊軒自客棧中方才一走出,遠遠地就看見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未免自己是思念太過,錯認了人,這次他沒有再一如往常一般冒冒然然地走上去相認,反而是跟在對方的身後,一路尾隨著她來到城東的一個小湖。

但見湖周圍人煙寥寥,她肚子一人穿過回廊,走到亭子里坐下,似有所思。這次,齊軒總算是可以肯定自己這次沒有認錯人了,眼前之人確實就是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

心情是難以言語的激動。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日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一出門就會見到她。

因為心情太澎湃,他反而不知道面對此時近在咫尺的她,自己應該如此自處。

若是平日,齊軒的跟蹤斷然是不會逃過現在內力高強的翩翩的耳力的,可因為今日夏傾城的種種怪異行為而心煩意亂的翩翩,自出客棧就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無可自拔,壓根就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自然也就沒有發現自己一路被人尾隨到了這個地方。

本欲上前的齊軒見她用手支著下巴,雙目毫無焦距痴痴地看著湖面,一臉愁容,心中很是擔憂,也就不再掙扎,上前來對她拱了拱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翩翩被他的聲音驚醒,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見周圍並無他人,再將目光對上眼前之人,只見他長得很好看,一雙明目正含笑盯著自己,神情間若再細究,似有些激動。「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她認識這個人嗎?

翩翩的一句話對齊軒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雖然他們沒見過幾次面,可被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遺忘得如此徹底,這不是打擊,又能是什麼。

「翩翩姑娘,你不記得在下了嗎?」。見她一臉的陌生,他尷尬且悲傷地提醒。「在下齊軒。」

他自認自己雖然及不上錦王夏傾城的仙人之姿,可自身的尊貴和優雅也不是那種能被一個女人忽視的如此徹底的。

她這樣的反應,未免也太傷人了。

見他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翩翩心中一沉,暗想︰果然是認識自己的人。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我最近腦袋不好使,總是愛忘東忘西的。」

雖然這樣的理由很難令人信服,可她也不是見著誰都會告訴人家自己失憶的人,這自稱為齊軒的男子和自己是怎麼認識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還搞不清楚呢,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這樣的說辭自然是無法讓齊軒釋懷的,可終究他也是不便怪她的,只得笑笑,強制壓下心中的難受。「怎麼就只有姑娘一人?」

「就我一人很奇怪嗎?」。翩翩不解。

齊軒一愣,尷尬地笑笑,看著他對面的位置問。「我可以坐下嗎?」。

她原本想說‘不’的,因為她並不認識他。可好像是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般,這話才問完,他就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擅自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樣一來,翩翩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反而只能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之所以會執著于這個問題,是她想知道這‘一人’的問題為什麼在他眼中就那麼奇怪,會不會是這‘一人’本應該是‘二人’的呢?因為她記得琳兒曾經這樣形容過她和夏傾城,說他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在別人的眼中他們以前的感情真的是那麼要好的嗎?

齊軒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坦言道。「我見著你的時候,每次你好像都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那是有夏傾城在旁陪伴嗎?

這話,她沒問,因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由他對自己的言談舉止中,翩翩不難看出,他和自己並不是很熟絡,很親近的人,既然如此,她就給沒有必要告訴他關于自己不記得他的事情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翩翩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和這個‘不認識’的人說什麼,而齊軒則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才會讓她不會對自己心生反感,留下一個好映象。

沉默良久,久到齊軒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那麼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傻的時候,他終于再次開口了。「不知道翩翩姑娘怎麼會來到這沁月國呢?」

自從上次一別,已經好幾個月了,他還以為自己必須要去到軒燁皇朝才能有緣再見她一面了呢!

想起自己上次被他們甩了的事,他的心中到現在仍然覺得很不舒服的。

「有事。」翩翩在心中琢磨著,自己和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既然他們不時那麼熟識的人,那他為什麼非得這麼閑的在這兒坐著和她瞎耗時間呢。

要知道,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思去搭理他的。

這樣敷衍的回答,無疑讓齊軒覺得難看,從而也了解到,自己好像並不受對方歡迎。

自小到大,他還沒這樣憋屈過。

可因為對象是她,即使心中憋悶,他也忍著沒有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要知道,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尋他們,一直在想著她,是多麼的渴望與她再見上一面,若就這麼拂袖而去,他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所以,最後,他假裝沒有看出她不歡迎自己,繼續找著話題和她閑談,雖然她回答得總是很冷到,甚至是有些不情願。

雪靈兒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到,居然會在這里看到夏侯翩翩。她仔細地觀察過了,除了她和亭子里的那個男人以外,四周並沒有別的人,而最重要的是夏傾城並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當然,玉寒天也沒有。

時隔幾個月,她不清楚現在的夏侯翩翩到底是和夏傾城在一起,還是和玉寒天在一起,但她知道她是失去記憶的。

她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日夏侯翩翩和她的貼身紫凝廢了自己的武功之後將自己置于床下,也正因為如此,她在床底下隱約看到來來去去的那些人,自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很多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她的穴道解開之後,她會歷盡千難萬苦,用盡一切辦法回到沁月國京城的原因。因為在這里,她才可能除去夏侯翩翩,也才會再有機會見到夏傾城。

今日,她終于知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欠她的,她總算是有機會全部給討回來了。

「小心肝,你在看什麼呢?」一只髒亂的的大手模上她挺翹的臀部,也不分場合,更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有失道德地在上面揉捏著。

雪靈兒連看也懶得多看他一眼,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自一開始的被迫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就連最後的一點反抗的想法也蕩然無存了。

想當初,她自那山村回來,這一路上,因為失去內力的關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唯一能出賣的除了自己這殘破不堪的身子以外,還能有什麼。

她已經不記得這一路上自己跟過多少男人,換過多少男人了。他們這些人中有三野村夫,有來往的商人,也有販夫走卒,反正她只記得現在她跟著的這個人,雖然是那種髒亂到讓人惡心到不行的乞丐,可怎麼說他也是丐幫的八大長老之一。

這丐幫的實力她是知道的,這長老手中有多少實權她也大致上了解了。也正因為了解了,所以她才會由原來的厭惡到現在的曲意奉承,使勁渾身的解數力討他的歡心。她必須要為自己找一個後台,儲備一些實力,這樣她才能有機會除去眼前這個讓她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長老,你看見沒?」她的身子故意往他靠近了一些。

被他換做長老的人叫王夏,是丐幫的八大長老之一,自第一次看見雪靈兒他就貪戀上了她絕美的臉蛋和嬌俏玲瓏的身軀,雖然後來,他見過她那有些讓他失望的身子以後,一度想要遠離,可沒想這女人是個天生的騷狐狸,那伺候男人的手腕比起那窯子里的女人那可要高明上許多,漸漸的讓他欲罷不能,越來越貪戀她的這具讓他流連忘返的身軀。

他喜歡她的這種靠近,也再明白不過,每次當她這麼靠近自己的時候,就是她也在需要著自己。

才這麼想,他離開覺得自己整個人渾身都開始灼熱起來。

雪靈兒心中冷冷一笑,很滿意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在他的身上終于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長老,你瞧,那邊那個女的。」她的手軟綿綿地指向坐在亭子里的翩翩。

「那女的怎麼了?」王夏的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因為她身子的依偎,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若這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他真的想離開在這里將她給撲到,就在這個狠狠地要了她。

雪靈兒的身子故意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一下。「那女的我原本是認識的。」

她了解王夏的心里,怎麼這他也是丐幫的重要人物,所以,就算他在想,也斷然是不會在這里要了自己的,所以也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任憑自己在他的身上點燃一點一點的火苗。

只要他將他給全部燒了起來,那麼自己只要順著他,他也子要就會滿足她的要求了。

「然後呢?」王夏越發的心不在焉了。

這女的真是個天生勾引人的妖精,只這麼幾下磨蹭,就將他心底那屬于男人的欲念給完全的勾了出來。

他得好好想想,這接下來,什麼地方是最近的,可以讓他好好的紓解一下的。

雪靈兒勾了勾美艷的唇,心中冷笑,看來是時候了。

只見她依偎到他的懷里,吐氣如蘭地在他的耳邊低語,其間,還故意將氣息噴灑到他敏感的耳里,末了,她靈巧的舌還故意地在他的耳垂上輕舌忝了一下,一點也不嫌棄那地方是多麼的髒。

王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這次,他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也無二話,直奔自己想要的目標。「行,我答應你,只不過,你得怎麼報答我。」

雪靈兒假裝嬌羞地垂下臉,嬌嗔道。「長老,靈兒什麼也美艷,你怎麼說就怎麼是。」

「哈哈哈!」王夏滿意地哈哈大笑,用內力喚道。「來人啊。」

很快地,他身後不遠地地方立刻有人自假山背後跑了出來。「王長老有何吩咐。」

「你,過來。」王夏對他招了招人。

那人立刻附耳過來,王夏將之前雪靈兒對他說的話附在那人的耳邊說了一遍,最後問。「你听清楚了嗎?」。

「清楚了。」那人回答。

「那就去吧。可要看清楚了,就是那亭子里的那個女的。」王夏的手指著亭子里的夏侯翩翩。

那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亭子里的翩翩,慎重地點了一下頭。「小的看清楚了。」

「嗯。」王夏點了一下頭。

「小的這就去辦。」

「去吧。」

王夏見那人離去,一把將雪靈兒拉近自己的懷里,輕浮地調笑道。「現在,我如了你的意,你怎麼著也應該順了我的心才是。」

「一切單憑長老你高興。」雪靈兒柔若無骨地依偎著他。

「好,好!哈哈!」王夏拉起她,她也順從地任由他拉著自己,兩人很快地就消失在了湖邊。

「哈欠!」

這邊,翩翩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她經不住往四周看了看,見周圍除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以外,再無別人。

「怎麼了?」齊軒見她突然往四周看,也不解地跟著他四下里看了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有什麼。」她淡淡地搖了一下頭,顯得意興闌珊。

或許是她的錯覺吧,剛才她總覺得有人看著自己。

突然之間也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哦,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齊軒顯得興致勃勃地問她。

剛才的問題?翩翩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他問了自己什麼問題。

「你剛才沒有在听嗎?」。齊軒難過地問。

因為她的不在意,不上心,讓他心里覺得很難受。

「哦!沒有,我有在听。」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他說這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茶樓,做出來得糕點非常美味,問她有沒有興趣去試一下。

她不是故意不尊重別人,而是因為她今天本來心情就很不好,又在加上,他們本來就不熟,他還一個勁兒地坐在這里嘮叨,她更是連提起來應付他的心情都沒有。

盡管,他表現得很友善。

「你真的有在听?」他不是很相信地問。

「嗯。」翩翩點了一下頭,發現當他用雙眼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炯炯雙目中傳遞出來的希冀和友善讓自己有些心軟。「你剛才說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茶樓,做出的糕點很美味。」

只是,她想不通他干嘛會想到要帶她去吃糕點。

就她所見,他們並不熟絡到可以一起上茶樓吧!

見她真的有听見自己說的,他的心中頓時樂開了花,露出一個很大的笑容,喜滋滋地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因為在喝茶的地方吃糕點認識的。」

想起往事,想起相遇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隱去,因回憶變得純真而美好。

翩翩這下總算是知道的,原來自己與眼前這個人第一次見的時候是在喝茶吃糕點的時候認識的啊。

這就難怪他會想著要帶自己去吃糕點了。

只不過一個男人這麼懷念與一個女人初見的時候,有有心地咬帶她去溫故他們相遇的場景,這好像就變得有那麼一點不正常了。

她可不可以很大膽的猜測,眼前這男人對自己有點意思啊!

可這麼想會不會有點自作多情是自己想多了呢?!

「走吧。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愛上那里的糕點的。」他說。

因為向往和興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堵上了一道光。

「我想、、、、、、」翩翩絞盡腦汁想要拒絕他。

她認為自己和此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他很失望,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拒絕自己。

「因為、、、、、、我還很飽。」她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借口。

之前的失望因為這個翩翩這個善意的借口,他的好心情再度回來。「沒有關系,我們也可以先喝會兒茶,等你餓了再吃。」

因為他的體貼和友善,還有那種不忍讓人拒絕的臉,讓翩翩心中滿含歉意。「我是真的不想吃。」

「是這樣啊?」這一瞬間,他好像懂了什麼,也覺得自己真的太唐突了。

「若是你不想去,那就下次吧。」他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難掩失望。

「好的。」翩翩假意看了一下天色。「那我該回去了。」

她本來是想出來散散心的,沒想到會遇見這個人,翩翩心中現在有些後悔。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出來了。

之前煩心的事情都還沒有解開,現在又多了一個讓自己煩心的人,看來今天真的不是什麼好日子。

「我送你。」齊軒機警地道。

他不能強制留下她,可他也不願失去她的行蹤。

上次就是因為他的大意才會被他們給甩了,這次,他可得步步為營。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翩翩有些煩躁地拒絕。

她真的只想要安靜,不希望有個人意志在自己的身邊翻著自己。

「我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家、、、、、、」

不待他的話說完,翩翩就打斷他的話。「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語氣很是堅定。

看著她一臉的嚴肅認真,齊軒發現自己突然之間找不到任何堅持下去的話來說服她讓自己可以送她回去。

「那好吧。」他說,一臉的落寞。「那麼可以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嗎?方便我下次拜訪。」

這次,翩翩再也無法估計他的感受了,雖然唐突,可她也顧及不了那麼多,問道。「你知道我成親了嗎?」。

只一句話,他的面色頃刻間面如死灰,很是不情願地答道。「知道。」

這一刻,他是有些怪她如此殘忍的。

「那麼我告辭了。」在她看來,有些話點到即止,再說得明白一些,只怕是更傷人。

在翩翩看來,今日遇見齊軒這事,有點荒唐。

可在齊軒看來,能遇見她,這是上天對自己最好的恩賜。他尋了她那麼久,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若要放棄,早在這幾個月不听得尋找中,他就放棄了。

也正是因為這幾個月對她的心心念念和難以忘懷,才讓他明白自己有多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

雖然他們連熟識都尚且算不上,可一個人若遇上了一個人,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是那麼莫名其妙。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希望自己這麼在意她,因為無需她提醒,他也很清楚地記得她是別人的娘子。

翩翩不去看他一臉的失落,她只是覺得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有些不可理喻和荒唐。

她實在是沒心思,也不願去看他那不知道是假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難掩難過和失望的神情,轉身離開。

齊軒想要跟上,可腳步才踏出兩步,就因為她頭也不回,冷冷地丟下的一句「請不要跟著我」而止步不前。

他也是很驕傲,歷來高高在上的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無疑地,翩翩傷了他的自尊,而他這一貫的自尊讓他放不下自己的尊嚴,這次,他果真沒有跟上去。

這次,翩翩就算心情再不好,也還是提起注意力,傾听著周圍的動靜,直到她完全可以確認,那個叫齊軒的人果真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跟著來,她才放下戒心。

看了看天色,只見太陽已經偏西,她心中經不住猜想,自己出來都已經有好一會兒了,想來紫凝一定已經發現自己不在屋里了吧。以紫凝的性子,她完全可以猜出她是會去告訴夏傾城的。那麼,知道自己不見了,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呢?

會不會也會為自己擔心呢?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不確定。

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失去記憶,不記得以前又多‘恩愛’吧,因為因為再見得日子太短,她完全不能肯定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分量吧!

對于他們之間,她是真的很沒有信心。

特別是在今日他那判若兩人,對自己很冷淡很冷淡的反應之後。

她的手不由地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那里正孕育著他們的小生命呢!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機會似乎很渺茫。

想到這兒,她又再一次地忍不住怨怪起夏傾城來。

都到了這會兒了,也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也或許在下一刻就一命嗚呼了,他就不能對她好點嗎?

這樣的日子,是少見一刻是一刻,他們里因珍惜還能相聚的分分秒秒不是嗎?

想到這兒,她突然有些心急,迫切地想要見到他。

她怎麼能這樣呢?他沒想明白,怎麼她也跟著糊涂了。是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更應該抓緊分分秒秒地相聚才是啊。

她干嘛還要和他賭氣呢!

她應該原諒他,不應該和他斤斤計較才是,誰在乎誰多一點又有什麼關系呢?他愛不愛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她是想陪伴在他的身邊的啊!

在余下的日子里,她是那麼地渴望與他相守。

其實,他若真的不在乎自己,不愛自己,那倒也是好的,最少,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他不會傷心,也不會難過。他可以再為自己娶一個王妃,然後生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小寶寶、、、、、、

是下雨了嗎?

為什麼會有雨水低落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呢?

她抬起頭來,看著已經明朗的天空,未見一滴雨滴,抬手,模上自己的臉頰,才發現,那里,有淚水在滑落。

原來,不是老天在為她哭泣,是自己在為自己哭泣。

心,是那麼的疼。

死別,原來是那麼的令人悲傷又無可奈何。

這種疼得讓人好像快要窒息的感覺,她一個人承擔就好,她不要他也去感受。

這會兒,她突然有些慶幸,好在,他不在乎自己。

那樣,他就不會疼了。真到了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也就不會悲傷難過,她也就無需走得牽腸掛肚。

正想著,身子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翩翩頓覺有極快地腳步身往自己這兒靠近。

是齊軒嗎?不,不是。齊軒是一個人,而現在追趕而來的是很多人。

她不記得自己與何人有冤仇,卻再抬頭的時候,看見一大群乞丐蜂擁而至。

見是一群乞丐,她反而放心了一些。

總不至于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她猜想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集會,或者是幫里出了什麼事、、、、、、漸漸地,近了,翩翩的心也開始慌亂了,自他們臉上的神情和一個個地視線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敏銳地發現,他們並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有什麼集會,也並不是他們幫里出了什麼事。

他們那來勢洶洶地樣子完全是沖著自己來的。

那麼多人,她猜約莫有兩三百人,有點嚇著她。

這太恐怖了吧!被他們被人給踏上一腳,她猜想自己都會成為他們腳底下的肉泥呢。

她的身子一退再退,最後退到了一個小販的攤子上,因為緊張,翩翩緊挨著那賣布的身子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好在她反射性地立刻用手往後緊緊地抓住那賣布的攤子才沒有如預期地滑倒在地。

翩翩身後那賣布的大嬸本來想怪責她的,可當她看見那一群群往自己的布攤前涌來的乞丐的時候,也被嚇傻了。

待她回過神來,只來得急叫上這麼一句。「我的天啊!」

然後也顧不得自己的攤子和布匹,與四周很快散去的人一樣,立刻做鳥獸狀散去。

翩翩也想想正四處逃竄的人一樣腳底抹油逃命去,可才轉了個身,就見自己的左邊也正在涌來一群乞丐。

「該死的!」她在心中咒罵一聲,打算往右,卻也已經來不及,只見右邊也已經被乞丐團團圍住。

她自嘲地想,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插翅難飛了。

原來,說的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啊!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她總算是找到自己的聲音,雖然是底氣不足,可還是問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這群乞丐面面相視,他們也有些疑惑,會不會是給搞錯了,王長老下的這麼重要的命令不會就是要他們對付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吧!

她怎麼看都不值得王長老下這樣重大的命令,更不值得出動他們丐幫這麼多人來對付她啊!

最後,大家有志一同地將目光移向王長大的心月復姜元,用眼神做著無聲的詢問。

「都看我干嘛?!」姜元火了。「難不成我還會弄錯!你們一個個別你看我我看你的,趕快將這女的給抓起來。」

其實,他也是很費解王夏的做法的,在他看來,這女人只需他一人就可以搞定,為何王夏要他帶這麼多的人來!

「是!」

被他這一吼,所有人不敢再有任何質疑,頃刻間蜂擁而上。

「啊!」翩翩被他們給嚇得尖叫出聲,身子反身性地蹲下來,一縮,就縮進來那布攤下面。

好險!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還來不及慶幸,那布攤就被人給掀了。

眼見自己暴露在那一干乞丐的視線中,翩翩嚇壞了。

她記得紫凝說過,她自己本身是會功夫的,後來還在雪上上的時候內力大增呢!

想來,她應該自保才對,可沒有任何人告訴過她,這功夫到底是應該怎麼使用啊。

嗚嗚,不會這最後,她不是中毒死的,而是被這群乞丐給踩死的吧!

不行,她得跑。

她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就越發的賣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似的呢。

她不停地跑啊跑,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身子漸漸地與那些酒樓一樣的高,然後那些她擔心會擋住自己逃跑的障礙物都漸漸地遠離了自己,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低頭,她往下一下,只見自己已經遠離了地面,而那些乞丐此時正一個個地站在自己的腳下,一個個地就好像從地獄里竄出來的鬼怪一般,都在不停i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空中抓啊抓,就是想要抓住自己。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翩翩因為這樣的情況被嚇著了,也就是因為這一嚇,她的腳忘記了跑,而之前想要逃離的心也被拋道了腦後。

「啊!」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個勁兒的下沉。

心中暗自叫糟,這回可慘了,就這麼摔下去,不死也殘廢了!還有她肚子里的寶寶、、、、、、

想著孩子,翩翩的臉色就嚇得慘白!

就在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然後一股梅香吸進她的鼻子里,流淌進她的肺里。

這香味是那麼的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對這香味再熟悉不過了;又好像是不久前她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這樣令人心安的香味。

而那個人,就是夏傾城。

她抬頭,果然看見他那張俊美的容顏此時正擔憂地看著自己,而那容顏上一貫的淡定從容卻不復見。

「別怕!」他輕聲安慰,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兩人置身于空中,他抱著她慢慢下落,最後他的腳踏著在地上的幾個乞丐的頭,帶著她在空中浮沉幾次,穩穩地落于地上。

「嗯。」她輕聲應著他,安心地蜷縮在他的懷中。

她怎麼會認為他不在乎自己呢?

這一刻,她明明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啊!

「有沒有被嚇著?」這是落地以後他問的第一句話,滿含關心。

「沒有。」她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他並不相信她的話,見她那張小臉依然慘白,他認為,她一定是被嚇壞了。

他哪里知道,她被嚇著的是之前恐慌著肚子里的孩子會在此一劫中離自己遠去,還好,他來了。

听見不遠處打斗聲異常的激烈,翩翩的視線往那群乞丐之中移了去,只見笑弦歌、秦白、夜無痕、琳兒正對那群乞丐毫不留情地擊打,雖然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可這沒一下下去,勢必會有一個人倒地不起。

她明白,這群乞丐是仗勢人多勢眾,大多數基本都沒有什麼功夫底子,這哪里會是夜無痕他們的對手。

「小姐,你沒事吧。」紫凝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繞過人群,來到了她的身邊,一臉擔憂。

「沒事,沒事。」翩翩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嚇死我了。」紫凝是真的被嚇壞了。

想著他們因為發現小姐不見了,出來找她,遠遠地看見她自空中落下的那一幕,她覺得自己的整個魂魄都被嚇得飛走了。

好在王爺武功高強救下了小姐,要不,她一定會被嚇死的。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她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膀。

夏傾城並沒有打算加入到打斗中,而是護著翩翩和紫凝二人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視線卻沒有離開夜無痕他們打斗中的戰況。

雖然沒有他的加入,可那群乞丐也是機警的,見他們雖然人多,卻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很快地就一個個四處逃竄,很快地,那幾百人除了躺在地上哀嚎著無法起身的,剩下來的也就最多不過二三十人了。

見此情況,翩翩也總算是放心,緊抓在胸前的手也總算是放松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二三十人也被悉數給解決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夜無痕走過來,看著夏傾城,說。「我和笑前輩、秦白去捉拿主謀。你護著她們三人回去。」

「嗯。」夏傾城點頭。

「我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琳兒拒絕和夏傾城等人一起回去。

「也好。」夏傾城深知琳兒的武功雖然不是頂尖的,可要自保,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更改何況還有夜無痕在。

「隨便吧。」夜無痕無所謂的聳聳肩。

琳兒倒是不計較他的態度,只要能跟著他,她就是開心的。

「小心點。」離去前,夏傾城淡淡地對夜無痕說了這麼一句。

「嘿嘿,我就說你心里是有我的吧!」夜無痕可得瑟了,笑出了他那一大排明晃晃地,特別耀眼的白眼。

夏傾城懶得搭理他,扶著臉色不佳的翩翩離開。

紫凝擔憂地看著秦白,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得無奈地跟著夏傾城和翩翩離去。

另一邊,春風小築內。

經過一場激烈地戰斗,雪靈兒此時全身的力氣完全被王夏給榨干,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破布女圭女圭一樣全身未著寸縷地躺在王夏的身上。

王夏雖然已是精疲力竭,可手還是一點不得閑地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模亂捏。

雪靈兒半睜開雙眸,看著自窗外透進來的光,又再次地閉上了眼楮。

她真的是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然,她是真的很纏著王夏帶著她去親自看著夏侯翩翩被擒的。

當然,她也清楚的記得夏侯翩翩現在的內力又多高強,所以才會讓王夏出動了京城一大半以上的乞丐去對付她,並下令若不能生擒,那就給殺了。

雖然是這樣,可她還是擔心,夏侯翩翩現在的能力,她著實擔心那麼多人不是她的對手。

若是可以選擇,她是一點不願意和王夏躺在這她自從跟了他之後,用盡手腕讓他為自己建造的這春風小築的,她最想的是看著夏侯翩翩怎麼一個死法。可她沒得選擇,她太了解王夏了,要他幫自己,可以,可他也不會在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幫助自己。

好在,男人,都一個樣。沒有誰能逃得過她無邊的魅力。

再一次地,她睜開了眼楮,心中掂量著,怎麼就還不見人來報呢?這都好一會兒了,這群愚蠢的乞丐怎麼還沒有將人給抓回來呢?就算不是生擒,而是將她給殺了,她也是讓王夏吩咐他們將尸體給帶回來的啊!

這時間拖得越久,她就越是覺得心急。

因為心急,她撐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動了一下,想看看自己恢復得怎麼樣了,是不是有那精力起身到門外去看一看。

可這一移動,她就發現自己早以疼痛到麻木的雙腿間此時正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頓時痛得齜牙咧齒。

這該死的王夏,精力總是好的驚人,雖然她每次都會帶給她難以想象的愉悅,可最後總是會招架不住,要暈厥好幾次,然後留下的就是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本來正在養精蓄銳,等著恢復精力的王夏因為她的這一動,本在她的身上游走的手突然游移到她的胸前,並很用力地捏了一下。

「呀!」雪靈兒痛呼出聲,緊跟著,心中升起了一些恐懼,驚慌地道。「別,長老。別,靈兒再也遭受不住了。」

她太了解王夏了,每次當他動了情,想要再繼續要她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對待自己。

可天知道,現在的她根本就不行了。若再來一次,她真的怕自己會破碎的。

「我的心肝,你喜歡的。」王夏才不管她。

他想要,她就得配合。

他和她在一起,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她這種能滿足任何男人的能力嘛!

再說,他也不是真那麼相信她不想,這女人可算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最難以滿足的了。他們可是天生的一對,他也相信,當今這世上,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怕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滿足得了自己了。

見他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再一次一個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手開始揉捏著自己,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急切地道。「長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靈兒求你了。」

他的手因為太用力,使得她痛得皺起了眉頭。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正是因為這種蠻橫的力道,她覺得能帶給自己更多的歡愉。

很快地,她求饒的聲音漸漸消散了。

或許他說的對,她是要的。

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若再來一次,以王夏的能力,她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死在了床上。

「嗚——」她發現自己的身子正不听自己的使喚,逐漸地迎向他。

「看吧,我就說你要的。」王夏很是得意地大笑。

他就說,這女人和他天生是一對。

他想,自己這輩子很有可能是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她,哼,要是哪天她惹惱了自己,他也是只會讓她死在自己的身下。

房內,的火焰燃燒得越來越猛烈,眼看就要一觸即發,卻在此時,門外傳來很用力敲打房門的聲音。

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擾,只怕都是會瘋掉的,更何況那被打擾了好事的人還是想來需索無度的王夏呢。

「你他媽的是誰?」只見他依然壓在雪靈兒的身上,赤紅著雙目,惡狠狠地瞪著那扇在他的興致最濃的時候很不識相的被人給敲響的門。

雪靈兒一點也不懷疑,王夏等會兒一點是會將那扇門給拆了拿去生火的。

當然,就算他不拆,她也會那麼做的。因為不僅王夏很火大,就連她,也恨不得一腳將門外的人給踹飛出去。

「王長大,是我,姜元。」

門外傳來姜元著急且又緊張的聲音。

「姜元?」王夏和雪靈兒對外一眼。

他不是去抓那女的了嗎?難不成是已經將人給抓回來了?!

雪靈兒一听來人是姜元,所有的火氣一掃而空。

「長老,要不我們先去看看。」她柔弱無骨的身子依著他,小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撫模,以示安撫。「等晚上,晚上靈兒在好好的伺候你可好。」

想著一定是姜元將夏侯翩翩給抓了回來,她就無比的激動和興奮。

太好了,她今日可總算是什麼仇都可以報了。

她等今日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

她之所以會落到今日這廝田地,全部都是夏侯翩翩害的。之前她就有想過,若是姜元他們帶回來得是一具尸體,她至多也就是對她進行鞭尸,然後再放到烈日底下暴曬而已,可這要是抓回來的是活的,那可就是她的運氣不好了,她已經想好了一套伺候她的各種‘獎賞’,她將會一樣一樣地把這些方法全部使用到她的身上。

她之前所受的各種苦,她一定會在她的身上百倍、千倍的給討回來的。

「晚上?」王夏可不滿意了。

他現在都還沒有吃飽呢,怎麼能等到晚上呢!

「好靈兒,反正姜元他們都已經回來了,你也就別急。你想怎麼樣我都依著你,但前提是,你得把我喂飽了才行。」王夏一邊說,手一邊在她的身上將自己剛才的話付諸于行動。

他現在還全身難受著呢,急需發泄,哪等得了啊!

「長老。」雪靈兒的聲音媚到了骨子里。「你就依靈兒一次吧。」

若不是礙于自己示弱,她真想一腳將此人給踢飛到床下去。

他想,可不代表她還想。

她現在滿月復的心思全部都在夏侯翩翩的身上,實在是沒有心情。

「你滿足了我,我就什麼都依你,要是伺候得老子我不滿意,你也休想我依你。」王夏一火,也放下了狠話。

剛才她那嬌媚的聲音更是將他最後一絲清醒也給淹沒了,這種時候,要想他順著她,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見他發了狠,雪靈兒心知,若是不順著他,他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她緊緊一咬牙,想著,這麼久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若真開罪了這王夏,她也不會討到好。

想到這種種,她只得壓下滿月復的不干,柔柔地道。「那靈兒依了長老便是,你可別生靈兒的氣啊!靈兒最怕的就是你生氣了。」

說著,主動獻上自己嬌媚的紅唇。

王夏見她不再抗拒,還變得這般主動配合,心情大好,抱著她一陣狂親。「這才是我的小心肝,你說,這樣的你我怎麼能不疼呢。」

「還是長老最心疼靈兒。」雪靈兒心中慪得要死,嘴上卻這般說,面上也掛著甜蜜幸福的笑。

「好,好,好,知道我疼你,你就好好的滿足我吧。」

王夏話落,正準備直搗黃龍,哪知這門外的姜元又再次不識相地敲起了門來,而且力道還比剛才的猛。

伴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姜元著急的聲音。「王長老,王長老、、、、、、」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王夏對著房門大吼。

房外的姜元不用想也知道房里現在正在上演著什麼,能讓王長大這麼大的火氣的,除了自己打擾了他的好事還有啥?!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王長老得到了這個叫靈兒的女人以後,這種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這平日里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壓下,等可以等他們盡興了才來處理,可現在是生死攸關的天大的事,實在是沒法等的。

王夏用手擦了擦自己油膩膩的額頭,提著膽子對著屋內的王夏喊道。「王長老,不好了,出大事了。剛才你讓我帶人去抓的那女的沒抓到。」

都說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禍水,就他看來,這靈兒姑娘只怕是禍水之中的禍水。

自從她出現以後,天天把長老迷得暈頭轉向的,他就覺得自己的日子比起以往要難過上上百倍。

「什麼?沒抓到。」

房內傳出來的聲音不是王夏的,而是雪靈兒的。

「是啊,不僅沒抓到,還有很多弟兄都被那女人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人給打傷了。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就趁亂給跑回來給長老你報告了。」他不敢說的是,當時那種場景,他們很多人都被那幾個人高強的武藝給嚇壞了,所以他們這些膽小的是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很識時務的做法,既然打不過,不趕快回來搬救兵,還在那以卵擊石,這無疑不是找死嘛!

「你他媽的,真沒出息,你們這麼多人居然對付不了他們。」

這次,響起的是王大火大的爆吼聲。

姜元膽怯地縮了縮脖子。「那依長老你看現在可怎麼辦好啊?」

這下,王夏還真的是什麼興致都沒有了,翻身自雪靈兒的身上起來,拿起一旁破爛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雖然是丐幫中人,可這想來是極有頭腦的,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累積的銀子那可是很可觀的。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會沒有大腦的處處顯擺,能低調的地方那就盡量低調。所以這身衣服,這輩子,他還真沒打算換。

靠著它,他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王夏想不通,可雪靈兒卻是知道的。

想必是夏傾城和夜無痕等人趕來救走了夏侯翩翩,以他們的武功這些乞丐即使人再多,又豈會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她也跟著王夏的身後起身,抓起衣服穿上,也顧不得雙腿間的疼痛,抬起手隨意地將頭發挽在腦後。

沒時間了!

若她沒有猜錯,這姜元既然是帶頭的人,那他們就不可能會輕易地放過他,他能逃回來,只怕是夏傾城他們特意給留下的誘餌呢!為的就是讓他給他們引路。

王夏見雪靈兒已經穿好了衣服,一把將門打開,抬起手就給了門外的姜元狠狠地一巴掌,盛怒。「沒出息的東西!」

姜元心中雖然萬分憋屈,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只見他用手捂著被王夏答道疼到麻木的臉,順勢將嘴角流出的血跡擦去,獻計道。「長老,那伙人真的很厲害。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去長幫主想想辦法?」

在姜元看來,為今之計,也只有求助于他們幫里德高望重的幫主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沒腦筋啊!」他不獻計還好,他這一獻計,更是把王夏心中的怒火給燒到了極致。「你說這事兒要是讓幫主知道了,第一個受苦的是誰?」

「是、、、、、、、是、、、、、、」姜元被他這一吼,一時間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笨蛋!你是豬腦啊!幫主要是知道了,就算他會為了我和諸位弟兄出面,可這首先惹來一身麻煩的就是我。」這些年,他在外面的作風,幫主也不是不知道,私下里葉提醒過他好幾次,若再讓他知道自己天天沉醉于溫柔鄉,還為了這個女人要去捉拿別的女人,更幫里兄弟引來這樣的災難,他還能有太平日子過嘛。

「那、、、、、、那這可怎麼辦好?」姜元開始腦袋不靈光,現在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

只是那麼多兄弟就這麼被人給欺負了去,若王長老不想辦法解決此事,這事傳到了幫主的耳中,只怕他們也是吃不完兜著走啊。

王夏記得好比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也暗自後悔,當時不應該被美色所迷惑,沒有過多的考慮,出動了幫里這麼多的兄弟,這事只怕是到了幫主那兒,他還真的是說不通。

這仇,他現在是不得不報,不然,更沒法交代。

「看來,這事,只怕我得私下里去請七大長老幫忙了。」他相信,憑借他們之力,那伙人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王長老英明。」姜元一听,覺得這是如今最可行的辦法。

雪靈兒自內室端了一壺茶出來,見王夏和姜元二人站在門外,柔情地看著王夏,輕言暖語。「長老也別動氣,你這樣靈兒會擔心的。」

「擔心?!」王夏轉身瞪了她一眼。「這些禍事全是你給惹出來的。」

雪靈兒心中盛怒,暗想︰你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的仇你都幫她報不了,你還好意思怪我!

這沒出息的男人就是沒出息的,出了事情也只會將過錯推到女人的頭上。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偏偏,她又得依靠他生存,想到這兒,她心中更覺得難受。

「是,都是靈兒錯了。」心中雖有自己的想法,可嘴上她還是順著他。「你別生氣,你這樣會嚇著靈兒的。」

她倒了一杯茶,端著走到房門邊。「你先喝杯茶去去火氣。」

王夏又再瞪了她一眼,不過,倒也接過她手中的茶一口飲盡。

之前,動用了那麼多的體力,現在又被氣成這樣,他還真的是需要喝點水解解渴,下下火的。

雪靈兒見他將水喝下,嘴角不禁勾動了一下,竭力壓制住心中澎湃的思緒,對王夏說道。「長老,你不是要去找七大長老嗎?那你就快去吧,我在這春風小築等你回來。」

王夏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一甩袖子,離去。

「長老!」雪靈兒跟上幾步,在他的身後叫住他。

「你又有什麼事?」王夏回頭,難掩疲憊和不耐。

雪靈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試圖引起他的愛憐。「靈兒一個人在這兒,會怕!」

「那你想怎麼樣?」他現在真沒一點心情和她嗦。

「我、、、、、、我、、、、、、」嬌柔無助地看著他,一臉的不知如何是好。

「算我怕了你了。」王夏這會兒真的是覺得,女人這種東西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其余的時候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姜元,你留下來保護他。」

「是。」姜元答道。

「謝謝長老。」雪靈兒做出放心的樣子。

既然已經得償所願,她心里此時也就巴不得這王夏趕快離開。

王夏也果真如了她的意,話也沒多交代一句,斜著眼看了他一眼,轉身就離去。

見他離去,雪靈兒絲毫不怠慢地開始進行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之前他給王夏的那杯茶了是嚇了藥的,只怕他人還沒到七大長老哪兒就魂歸西天了,現在剩下的就只有這姜元了。

她深知王夏和姜元都不是夏傾城他們的對手,若留著這二人,只怕等到他們趕到了,到時候這王夏交出自己,或者是姜元供出自己,她在夏傾城心目中得形象都會是一落千丈,同時,她以後也不可能再有機會對付夏侯翩翩了。為了以防萬一,王夏這個供她暫且歇身的樹只能是砍了。至于這姜元,勢必也是得跟著王夏連根拔起的。

她走回桌邊再倒了一杯茶,回身走到門邊,見姜元就站在門外,不敢進內,卻很遵從王夏的命令地守著自己,心中有些厭惡。

她一向最看不慣地都是那些狗一樣的男人,偏偏這姜元就是那種對王夏擺尾搖首的狗。所以平日里,她是連正眼也不會看他的,

只是,今日情況有些不一樣。

「姜元。」她喚他。

「呃、、、、、、在。」姜元從來沒有見她和自己說過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今日,她居然喊了他的名字。

她居然記得他叫什麼,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靈兒姑娘有何吩咐。」雖然,對于長老的女人他是嚴守本分的,可被一個這麼美的女子看中,他還是覺得心中是很歡喜的。

這無疑滿足了他最為男人的虛榮心。

「我知道今日為了我的事讓你受累了,你一定渴了吧?來,這杯茶給你喝。」語畢,她將茶遞到他的面前。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姜元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會在她這里受到如此好的待遇,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不就一杯茶嘛,有什麼敢與不敢的,我讓你喝你就喝。」這種人就是賤骨頭,你好言好語地對他,他還真給你較勁了。唯有你拿出高高在上的主子的架子吩咐他,他才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可是,可是,這不是長老的、、、、、、」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他敢享受的,要是被長老知道了,他就算是不死也會月兌去一層皮。

「你喝是不喝,若你不喝,我就去告訴你們長老去,到時候我可保不準自己會怎麼說。」她半眯著眼楮瞥了他一眼。「你們長老有多疼我你心里是清楚的,你說,我到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好呢?」

「我、、、、、、」姜元果真被她的話嚇住了,顫顫抖抖地將手伸到她的面前。「姑娘,我喝就是了,我喝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她將茶遞到他手里,命令道。「喝了。」

「是。」姜元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非得讓自己喝了這杯茶,可仔細一想,剛才長老不也喝了嘛!這長老都喝得的東西,難不成他還喝不得。

這一想,他也不在多言,將茶一口飲盡。

「這就對了。」雪靈兒滿意地看著他喝完,笑意盈盈地從他的手里接過杯子。「好了,現在我要歇息一會兒,你就在外面守著吧。」

「是。」姜元答道。

她不再多看他一眼,順手就將門給關上。

門方才一關上,她立刻跑到桌邊將杯子甩在上面,然後飛奔回內室,將打開桌案背後的櫃子,將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不出打包好。

這些東西可就是她以後過日子要用的了,能拿的可一樣不能落下。

這些日子以來,她太清楚沒銀子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火急火燎地將一切打包妥當,她也沒有開門走出去,這房里有一個密室,是王夏告訴她的,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場。

至此以後,除了她自己,再沒人知道她曾經是那個丐幫的八大長老之一王夏的女人,更沒有人知道她在這里出現過,當然,最重要的是,任誰也不會知道今日夏侯翩翩所遭遇到的這場禍事,她雪靈兒才是幕後的那人。

秦白跟著姜元來到春風小築以後,不敢打草驚蛇,便藏身于小橋邊的一棵樹後,秘密地監視這春風小築的動靜,等待夜無痕他們處理了剩余的余孽之後跟著自己留下的記號趕來與自己匯合。

可等了一會兒,任不見夜無痕他們趕來,反倒是見一個身著破布衣裳,衣服上還縫了好幾個補丁年約五十多歲,圓頭大耳的男人自春風小築出來,行色匆匆地準備離開。

一時間,他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需不需要跟上去看看。

自此人的衣著來看,他要是沒有猜錯,這人應該是丐幫的長老之一,就算不是主謀,也是一條大魚,若就這麼讓他給遛了,只怕就損失慘重了。

這麼一想,秦白也顧不上別的,自樹後閃了出來,攔住了王夏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王夏暗暗心驚,此人藏身于樹後自己都沒有發現,可想這功夫必然不會在自己之下,若真動起手來,自己必然不會是對方的對手的。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訴我之前那伙乞丐是受何人所指使去捉拿那女子的?」秦白問這話的時候,眼楮緊緊地盯著他,絲毫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神情。

王夏心中一沉,立刻就想明白,眼前之人只怕是跟著姜元回來的。他在心中把姜元暗罵了無數遍,心想︰真是個沒用的蠢貨,把人給引回來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既然不是對方的對手,王夏心中也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秦白冷冷一笑。「我看你由不得你不說。」

話落,也不再和他浪費多余的口舌,秦白手中之箭立刻出鞘,直指王夏。

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這人覺得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王夏見他劍氣強大,有些被嚇著,立刻一個閃身,險些沒有躲過秦白的強大的劍氣。

「哼!」秦白冷哼一聲,將內力凝聚到劍身之上。

這次,他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又更快了一些。

王夏之前被就閃得吃力,現在要躲過他的追擊勢必得全力以赴。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運用了十成的內力,也就導致雪靈兒給他下的毒在體內加快了運行。這一劍氣他是躲過了,可身體里毒發所引起的月復痛也在同一時間向他襲來。

「唔!」如此強烈的痛讓他忘記了秦白的存在,整個人抱著肚子,蜷縮起身子蹲在地上。

秦白有些傻傻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現在這是一個什麼狀況。

「你少給我裝,我可不吃你那一套。」雖然他痛得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可秦白卻擔心他這不知道使得是什麼卑劣的手段。

「我、、、、、、我、、、、、、好、、、、、、、好痛!」疼痛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只見他整個身子一傾,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嚎叫掙扎。

那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叫聲就算是听者秦白這個鐵錚錚的漢子耳里也覺得異常的心悸。

「喂,我說,你到底是怎麼了?」秦白這下可以肯定他不是裝的了。

再這麼裝,這種喊得人全身跟著發抖的哀嚎聲除非是真實的,不然是不可能裝得出來的。

「我、、、、、、我、、、、、、」

最後秦白也不知道他原本想和自己說的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只是在兩聲‘我’以後,秦白便見他七竅來血,然後雙眼一翻,人就這麼嗚呼哀哉了。

「呃!」秦白到現在也還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此時,趕來的夜無痕跑到他的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夏,蹲子,在他的鼻息見試探了一下,說出一個事實。「斷氣了。」

「我知道。」秦白說。「是中毒。」

「對。」夜無痕想了一下,問。「你跟蹤的人呢?」

「在里面。」秦白指著眼前的春風小築,就在這一瞬間,他腦中靈光一閃,大叫一聲。「不好。」

「怎麼了?」剛跟著笑弦歌趕到的琳兒不解地問。

「有人想要殺人滅口。」秦白丟下這句話,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夜無痕看著他消失在春風小築門口的身影,也趕緊跟了上去。

最後,他們只是在一間看似主臥的廂房門口看見那個秦白跟蹤的男子,只不過他已經死了,而死狀和王夏的是一模一樣,由此可以斷定,他們所中的是同一種毒。

而當夜無痕一腳將那扇門給踢開,房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唯一留下的,就是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茶香。

琳兒聞著那茶香,皺了皺眉頭。「這茶里有毒。」

「沒錯,是八月香。」笑弦歌淡淡地說出這種毒的名字。

八月香嗎?

夏傾城的食指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想起笑弦歌他們回來以後告訴自己的這個名字,不由得苦笑,一個听似無害的名字,居然是致命的毒藥。

「看來我們是晚了一步。」笑弦歌若有所思。

「笑前輩有何見解?」夏傾城自他的神情中探知他心中必然另有高見。

「我在想此人若不是有太過人的洞察能力,那就是有些了解我們的。」

「怎麼說?」

「你想啊,他怎麼就那麼肯定我們留下那人是讓他為我們引路的呢?他若不是太了解我們的能力,又怎麼會知道那人沒有自我們手里逃月兌的能力呢?所以,我總覺得,他能下狠手將這兩人摧毀,可想,是很肯定我們留下這人是順藤模瓜的。」笑弦歌細細地為他們分析。

「能這般了解我們的動向,又要對翩翩下手的人、、、、、、、必然也就是‘老朋友’了!」夏傾城也是想明白了的。

只是,大家卻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

「既然知道我們身後有這樣的一個人,又有可能隨時會對師妹下毒手,那這以後,我們就得更加小心地保護著她才是。」琳兒想想都覺得害怕。

一個隱藏于暗處,他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的禍首,這著實讓人難以安心。

翩翩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家再為自己擔心,心中感覺很復雜,有愧疚,有歉意,有不解,有迷茫、、、、、、

她突然之間很想知道過去的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向她下毒手呢?這凡是總得有個原因吧?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家就想著害她才是。

可這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小姐!」紫凝走到她的身邊,擔憂地看著她,她以為她是被嚇壞了。

「我沒事。」翩翩對她輕搖了一下頭。

「師妹,你真沒事?」琳兒擔憂地看著她。

「我、、、、、、」沒事。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听見房門被人敲響。

秦白看了大伙兒一眼,很快地去開門。

之間進來的是玉寒天,他的身後跟著玉寒宣和天逸兩人。

「水大哥!」翩翩驚呼。

她有些慌亂地看著夏傾城。

「水兄。」夏傾城站起身來對著他拱手。

他記得夜無痕說過,他以前一直都是這麼稱呼玉寒天的。

而現在,他也打算這麼稱呼他。他並不希望他知道自己也失去了近一年的記憶。

「夏兄。」玉寒天也對著拱手,說明來意。「我是听說翩翩今日被丐幫的人襲擊,所以特來看看。」

「有勞了,她沒事。」夏傾城淡淡地回道。

翩翩錯愕的看著他們,原來他們是認識的!更為奇怪的是夏傾城對玉寒天說話的態度。

她的夫君一向都是一個有禮溫潤的人,這還是自相遇以來她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冷淡的對待一個人。

當然,這是在他今日里對待自己的怪異忽略不計的前提下。

「沒事就好。」玉寒天見她雖然神色不佳,可卻也是如夏傾城說的‘沒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至于今日這事,我也必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居然有人膽敢對她下手,只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線索一經斷了,這能查出來的兩個主謀人物全死了。」夏傾城說。

「死了!」玉寒天腦中轉動。「怎麼會那麼巧的兩個人都死了呢?」

只怕這背後之人更不簡單啊。

「所以,這事,要詳查只怕還得花點時間。」夏傾城道。

「這事,就交給我的人吧。丐幫那,我也會去為翩翩討一個說法的。」當務之急,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不希望夏傾城分心在這件事情上。

「那就有勞了。」夏傾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確實,當務之急,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解除翩翩身上的毒,其余的事情皆可以暫緩。

「我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動身,我相信你明白,我們沒有時間了。」他相信夏傾城比他更明白,現在時間之余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原本他們事先說好的,今日他就擬修書,找一個理由休了她,而他自會想辦法帶她上玉龍雪山拿得白玉蓮為她做藥引。可沒想居然出了丐幫這事,雖然他也心疼在剛受驚的情況下讓她再受到被休這樣沉重的打擊對她來說會很無法接受,可他們真的沒有時間了。

「我懂。」夏傾城淡淡地道,好像這兩個字在平常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這兩字,對他來說仿若千斤一般重。

翩翩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語。

她總覺得這兩日發生的事情都是讓自己沒法理解也想不到的。

失去的雖然只是近一年,可面對這麼陌生的人事物,她對他們本應該是認識的,那些看理所當然然的事在她看來也就顯得那麼陌生和疏離,以及無法接受和理解了。

「秦白,準備筆墨紙硯。」夏傾城吩咐。

「啊!是。」秦白不解,在這個時候王爺要筆墨紙硯干嘛。

心中雖然納悶不解,但他卻很快地備好了夏傾城需要的東西。

「王爺。」

「嗯。」夏傾城走至桌邊,拾起毛筆,開始寫下這封自己都沒法接受的休書。

除了秦白,其余人皆不知道他些了什麼,只是見秦白一副完全被嚇傻了的樣子,都忍不住好奇起來。當然,好奇歸好奇,這房里的人對這事有的是心中有數的,有的,的確是一無所知。

「王爺、、、、、、」秦白想要制止他。

在他看來,王爺那麼愛王妃,他怎麼可能會休了她呢?

夏傾城不說話,只是抬起頭來冷冷地看這他。

秦白從來沒有見過王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一時間被嚇傻了,那伸在空中的手也忘記了是要伸出去,還是要縮回來。

「秦白,主子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夜無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只見他拉回秦白的手,將他拖到一旁,教導。「你家王爺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他怎麼做。」

「可是、、、、、、」秦白看著眼前淡定的夜無痕,忽地明白了,原來他家王爺做這樣的決定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早又預謀。

這事,夜公子也是知道的。

為什麼?

他的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想不明白。

就在秦白想不明白的時候,夏傾城手里的那封休書已經寫完了。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翩翩的面前,將折疊好的信函交給她。

天知道,原來十步不到的距離居然是那麼的遠,他覺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輩子那麼漫長;也原來,這十步的距離是那麼的近,雖然步子沉重到他拖也拖不起來,可在他都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看著夏傾城手里的那紙信函,翩翩的心中閃過一抹不詳的預感。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面上表情淡然,沒人看得清楚他的心思。這一刻,他是有些慶幸的,還好生為皇族眾人,他自小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很多情緒。

他將那一紙修書遞給她,不語。在她顫抖著雙手接過她手里的休書的時候,他默然轉身,不忍去看那責怪的神情。

翩翩見他獨自往床邊走去,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她顫著手想要打看那封信函,卻發現這平日里做起來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今做起來,居然是這麼的復雜。

好不容易,將信打開,她終于看見了里面的內容。

然後,淚水,一顆、兩顆、三顆、、、、、、

一滴滴落在了那信函上。

心,從一開始如刀割一般的感覺到現在的每一知覺,她整個人也變得飄忽起來,腦袋一片渾濁。

玉寒天看著翩翩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忙伸手扶住她的雙肩,卻被她給甩開。

她現在誰也顧忌不得,她只覺得空氣突然之間變得稀薄,自己好像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小姐,怎麼了?」紫凝擔憂地看著她,見她不語,又看向秦白。

到底是怎麼了?

王爺都寫了一些什麼?怎麼秦白的臉色那麼難看,而小姐、、、、、、那悲痛欲絕的樣子,讓她真的好擔心。

翩翩沒有說話,琳兒在一旁看得很是心急,幾個大跨步上前,搶過她手里的信函,一看,臉色都變了。

「休、、、、、、休書。」她的雙眼瞪得比銅錢還大,就好像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怪物。

「休書?」笑弦歌也被嚇著了,聲音不自覺地高昂起來,連忙搶過琳兒手里的信函,這一看,整張臉都變了。「傾城,你這是干嘛?」

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居然是夏傾城做出來的。

「告訴我,為什麼?」翩翩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是那麼的干澀沙啞,可她總算是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他要休她,也總得要有一個原因啊!

今天之前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現在他卻變得如此之快,可以說休了她就休了她呢?

古代,原來是如此的不恭,分離僅憑男人單方面的想法。那麼,她呢?她的意願又該擺在什麼地方?

「不是什麼事情都有一個為什麼的。」他答。

是的,他也不知道應該用何種理由休他,在他看來,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傾城啊,這休妻也不能說休就休的,不是還有個七出之條嘛。」笑弦歌也急了,就鬧不明白這夏傾城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還有一個無所出嗎?」。夜無痕在一旁插嘴。

笑弦歌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夜無痕無辜地聳聳肩,不再說話。

「這,我家小姐嫁進王府不也才一年嗎?孩子將來肯定是會有的。」紫凝無法接受夜無痕的說辭。

「總會有的?那是什麼時候?兩年?三年?那還是五年?」夜無痕見夏傾城不語,歲不樂意做壞人,卻不得不這麼說。

「夜公子你、、、、、、」紫凝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夜無痕,你說得那是什麼混話。」琳兒實在是听不下去了。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有些失望。

「大家都別說了。」翩翩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哀怨的目光滿含決絕地看著夏傾城。「是什麼原因不重要,我只想問你,這真的就是你要的嗎?」。

她將手里的休書高高舉起,用十足的力道,舉起千斤重的那薄薄的休書,讓他無法忽視自己的內心。

心中,她在渴求著,只要他說不是,那麼他們之間一定還有轉圜的余地,不然,他們之間就真的這麼完了。

她不是那種不要臉、不要自尊,會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的女人。她有她的底線,即使再愛,她也不允許自己作踐自己。

第一次,夏傾城的目光不敢對上她的眼,他怕在那里看見軟弱的自己;他怕只這一眼,他就會將她手里的那紙休書奪過來徹底地粉碎。

「是。」他顫著唇說出違背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話。

「說這話的時候請你看著我的眼楮。」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他說的。

若是真的,他又為什麼要回避自己呢?

「有時候,這回避,不也是希望大家不要太難堪嘛。」夜無痕見夏傾城突然沉默不語,再次在一旁插嘴。

「這是我們夫婦之間的事,我希望外人不要插嘴。」翩翩的聲音其冷,仿若要將夜無痕鞥凍結一般。

「呃!」夜無痕有些被嚇著。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這樣冷淡不顧及他人感受的她。

原來,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看來真的是傷心透頂了,現在她是誰的感受也顧忌不了,只想要夏傾城給她一個最真實的答案。

若一旦她確定他是真的一點也不顧念他們的夫妻情分,那麼他相信,她是真的會放手,轉過身就離去的。

果然,他想的一點沒有錯。

這一切,在下一刻,全部得到了證實。

只見夏傾城抬頭,一雙深邃不見底的雙目不帶溫情地看著她。「休妻,這就是我想要的。」

話,只這麼一句,再無它言。

對于翩翩來說,就這一句已經足夠。

她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出一點對自己的依依不舍,可沒想,卻是那麼的徒勞。

那一句話,雖然簡短,卻字字如冰刀一般,刀刀直刺進她的心里。

「好,今日,我夏侯翩翩再次立誓,你,夏傾城,和我,夏侯翩翩,至今日起恩斷義絕,從今而後,夫妻情分不再,即使相逢也如陌路。」那決絕的聲音立下的好似永生永世的誓言。

她以此來顯示自己不會回頭的決心。

話落,她轉身,離去。

所有人都只看見她離去時那挺得筆直的背影,沒有看見她心底的傷,更無從窺視到那出了門以後,淚水就如流水一般滑落,傷心欲絕的她。

「小姐!」紫凝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秦白,將她給帶回來。」夏傾城冷聲吩咐。

「王爺!」有生以來地一次,秦白逆了他的意思。

「去!」夏傾城的聲音往上提了一點。

雖然只那麼一點,但卻足以讓秦白知道,自己不能逆了他的意思。

玉寒天見秦白離去,對夏傾城拱手道。「那我也先行告辭了。」

「希望你信守承諾。」夏傾城冷冷的目光對上他的。

「一定。」

話落,他甩了一下衣袖,離去。

玉寒天等人離開才沒一會兒,秦白就扛著紫凝回來。

紫凝很不配合地在他的肩上又是捶又是咬的,並哭喊著。「秦白你放我下來,你要是不放我下來讓我去找我家小姐,我一定會狠你一輩子的。嗚嗚、、、、、、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

「王爺。」走進房內,秦白擁住紫凝,不讓她離去。

「把她帶到她的房間,關起來。」他說。

玉寒天說過,他不希望他以後的皇後因為看見熟悉的人事物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希望他們可以過新的生活。

而他也許諾了。

所以紫凝是絕對不能跟著她離去的。

「我不要。」紫凝的頭搖得好像撥浪鼓。「王爺,我是跟著我家小姐嫁來王府的人。我家小姐要離開,紫凝也要跟著離開。」

她不要,嗚嗚,她只想跟著自家小姐。

現在她家小姐那麼傷心難過,一定是最需要她的時候。

「帶下去。」夏傾城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是。」秦白縱使心中有萬千不敢,也只得按他的命令行事。

「我不。」紫凝拒絕。

「對不起。」秦白話落,再次把她扛起。

他跟著王爺那麼久,很清楚這件事情絕對不像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雖然他不明白王爺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但是,他是相信他的。

「秦白,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一定不會原諒你。」被抗在秦白的肩上離去的紫凝喊叫道。

由那嘶聲力竭的喊叫中可以听出她此時有多麼的氣憤。

「笑前輩,我和我師弟有點事情需要討論一下。」總算是听不到紫凝大呼大喊的聲音,夜無痕用手按了一下頭部,覺得今日出的這些事,沒有一件不是讓人頭疼的。

「現在不可以對我們說嗎?」。笑弦歌問?

一雙眼閃著智慧的光。

夜無痕抿嘴笑笑。「還不是時候。」

這狐狸果然是總聰明的,難怪別人都拿他比作狐狸。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這洞察能力卻不得不讓夜無痕心生佩服。

「那好吧。」笑弦歌也沒有多問,轉向琳兒。「琳兒丫頭,我們出去。」

「笑前輩、、、、、、」琳兒不依。

之前翩翩離去的時候,她本來要去追的,卻被夜無痕給拉住了。現在,她又怎麼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呢?她還有很多話要和傾城哥哥說呢!

他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翩翩呢?

即使是因為他失憶,即使是因為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多麼地愛過那個女人,可他也不能說休了她就休了她啊!

被休的女子,那以後怎麼過活?他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丫頭,來,跟著笑前輩走。」笑弦歌不待她說完,拉起她就往外拖。

「笑前輩,你別怪我,我還、、、、、、」她奮力掙扎。

「丫頭,你就听笑前輩的,這事啊,我們別管。」笑弦歌的聲音漸漸遠去。

夜無痕和夏傾城對視一眼,都明白,現在還不是給他們說的時候,玉寒天和夏連城的人此時,只怕全都在暗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夏傾城問。

「都在緊密進行中。」夜無痕答。

「嗯。」夏傾城點了一下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夜無痕看著他直打顫的雙腿,除了慢慢的心疼之外,還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夏傾城這樣軟弱的一面。

即使是在當年命懸一線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軟弱。

出了客棧,翩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她明明是不記得他的,充其量,他們認識也沒幾天,就算他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可她為什麼就要這麼難受呢?

為什麼?

她不要自己這麼難受的。

不就是認識幾天的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又怎麼樣?!

呵,真可笑,夜無痕居然說什麼無所出!

要是他們知道她現在肚子里懷著夏傾城的孩子不知道是一個什麼反應。

但她就是不願意說,更不會再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拿孩子去綁住一個男人,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情。她的愛也沒有這麼卑微。

她要的是一個真心實意在乎自己,對自己好的夫君。

夏傾城他不配。

對,他不配。

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即使是這樣想了,她也依然沒有覺得自己會好過一點呢。

「嗚嗚、、、、、、」再也忍不住,她抱著自己的身子蹲到地上哭出聲來。

玉寒天讓玉寒宣和天逸在轉角處等候,自己一個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他一直看著她跑,一直看著她難受,他的心中也隨之伴隨著深深地自責和愧疚。

可他沒有辦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消失的那兩日,他是多麼的傷心,多麼的難過。

他已經沒法失去她。

沒有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直到見她再也支撐不住,蹲到地上悲痛地哭出聲來,他忍不住開始自問︰他這麼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她的身後,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恰巧,在這時,她似察覺到身後有人,回過頭來,抬起臉看他。

他清楚地看見那張滿是淚水的臉上本來是帶著一些希冀的,卻再看見自己以後,掩飾不住她的悲傷和失望。

翩翩回頭,沒有在看她。

她是怎麼了?難不成還希望他會追來嗎?他既然休了她,就不可能再管她的死活的。

為什麼,就在剛才的那一剎那,當她知道背後有人靠近的時候,還會想著是他?

她恨這樣的自己。

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好希望是他。

「你、、、、、、還好吧。」最終,想了千言萬語,玉寒天問出口的只有這麼簡單的一句。

「我、、、、、」翩翩本來還忍得住的,可因為他這一問,連她給自己心中築造的最後一絲堡壘都徹底地被擊毀。「我、、、、、嗚嗚嗚、、、、、、哇哇哇、、、、、、、」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由一開始壓抑地哭泣,到最後的嚎啕大哭。

「你、、、、、、你不要太難過了。」他蹲子,有些不自在地伸出自己的手給她輕撫著背,想讓她舒服一些。

可才撫了兩下,他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太過于唐突、于理不合,很快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對不起。」他輕聲道。

皆是因為看見她悲哀欲絕,他心中不忍,慌亂中才會亂了方寸,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來。

翩翩壓根就沒注意到他做了什麼,給沒有听到他說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好難受,好難受,難受得好像要死掉。

「哇、、、、、、哇哇、、、、、、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她盡情地發泄,唯有這樣,她才可以覺得自己心里舒服點。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做了這麼丟人的事。

可是她顧不了,管不上啊!

難受這種事情要是可以控制的,那麼這天下間還會有那麼多的人傷心哭泣嗎?

「沒事的,你、、、、、、別哭了。」他突然有一種想把一切都告訴她的沖動。

哪怕說出來以後,他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可他是真的再也顧忌不了那麼多。

他只要她不再悲傷。

「我要哭、、、、、、哇哇哇、、、、、、你就讓我痛快的哭、、、、、、哇哇、、、、、、今天、、、、、、哇哇、、、、、以後、、、、、、我就再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她發誓,今天以後,她的世界在夜色沒有他,她也絕對不會再為他傷心難過。

真的嗎?

他想問。

真的過了今天她就不會在為夏傾城傷心難過嗎?

本來到了嘴邊想要對她坦誠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被他給吞了回去。

雖然,她哭得抽抽搭搭,語句不清的,可他還是自她的話中和自己的理解中知道她的意思是今日哭過以後,她不會在為夏傾城掉淚。

「別哭了,你不為自己想,還要為你肚子你的孩子想不是嗎?」。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那麼有自信即使失去夏傾城她也會努力堅強地活下去的原因。

他是了解她的,無論她有多愛夏傾城,無論他的離開讓她多麼的難過,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時間可以淡忘一切,他也深信假以時日,夏傾城在她心目中得位置一定會越來越輕。

他只能那麼深信。

也因為這樣的想法,他才會有足夠的自信和勇氣去相信終有一天,當夏傾城在她心中不在那麼重要的時候,自己才會有機會與她攜手白頭。

「寶寶!」她抽泣著,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著正在那里孕育著的小生命。

「是啊,我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嗚、、、、、、」他說的,她懂。她自己也不想為了夏傾城哭的。她比誰都明白為一個拋棄自己的人哭,那是很不愚蠢的事情。「可是、、、、、、嗚、、、、、、我、、、、、、呃!」

她已經哭到打嗝。

「我、、、、、、不能控制自己。」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雙目紅腫。

他自袖中拿出一塊手帕,疼惜地位她擦去兩頰的淚水。「傻瓜!」

「我就是、、、、、、呃、、、、、、傻!」她要是不傻怎麼明明知道不應該,還會這麼難受呢。

這種難受得想要死去的感覺,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沒事,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會好起來的。」這話,他是說給她听,也是在說給自己听。

「嗯,一切都會過去的。」她必須那麼堅信。

翩翩怎麼也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的,自己會再次回到沁月國的皇宮。

想當初,她是多麼的渴望離開這里,可現在,這里卻成了她受傷歸來以後,可以默默地舌忝舐傷口的地方。

洛兒走進內室,見她開著窗戶,安之若素地站在窗前靜靜地凝視遠方,心中難免擔憂她的身子,便拿了一件外衣走過去披到她的身上。

「小姐,雖說這個時節氣候不冷,可你自己身子弱,怎麼就那麼不愛惜自己呢!」說到這兒,也免不得怪責兩句。「你就算是沒考慮到自己,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翩翩的手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心中連連苦笑︰又是孩子!

看來,這世間上,母愛真的是很偉大。

若不是為了孩子,她不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堅持下去。而不管是玉寒天也好,還是洛兒也罷,他們也都覺得她作為一個母親,就算有多麼的不愛惜自己,有多麼的不為自己想,她也得處處為孩子考慮。

「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一切都會以孩子為重。」她輕輕地拍了拍洛兒的手,轉身,走到床邊坐下。「洛兒,我想歇息一會兒,你下去吧。」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最好是誰也別來打擾。

「可是皇上說想要見你。」洛兒道。

「水大哥?」這麼晚了,他還來找她,是有事,還是想看看她有多傷心,想要安慰她?

「嗯,是的。皇上說他就在外面等,讓我別催小姐,也別給你提起,等到你情緒好些了再讓我告訴你他有事要見你。」

在洛兒的心目中,她覺得玉寒天就是這天下間最好的男人了。

而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又是這麼的疼愛她們小姐,連帶的,她心中也是為翩翩歡喜的。

「有事?」翩翩狐疑,想不通有什麼事情非得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說的?「你去請他進來吧。」

事情就那麼的緊急嗎?

按理說,她理應是在外室見他的,可轉而一想,這內室礙于以前出現的各種原因,他進來也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她也就沒心思起身出去了。

一小會兒的功夫,玉寒天就走了進來,洛兒跟在他的身後。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心疼極了。「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她輕輕頜首,故意挺了挺平坦的肚子。「是你說的,就算我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啊,對吧?」

他抿了抿嘴,一直緊繃的心總算是落地不少。「能這樣,看來你真的是好多了。」

之前他還一直在擔心,一直在自責,現在心中總算是舒坦一些了。

「我是想開了。」雖然心里的難受並未減少半分。

「那我就放心了。」眼前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在他的心里又多沉重,多自責。現在見她這樣,他總算是好受一些了。

她深深地看著他,滿含感謝。

「別這樣看我。」那樣的注視,會讓他再一次陷入深深地自責中。

翩翩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沒多想,問。「水大哥,你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確實是很要緊的事。」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何以能拖到現在,但是我卻深知,若再不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將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一切,明日一早,我們就上玉龍雪山。」

不能再拖了,沒有人會知道下一刻她體內的毒是不是就會發作。所以即使知道此時她的心情再不好,再傷心難過,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給她療心上的傷。

「玉龍雪山?」怎麼又是玉龍雪山呢?

夏傾城他們忙著找到董宣和姜娘就是為了帶她上玉龍雪山解毒,現在玉寒天也是一樣一刻不耽誤地忙著帶她上雪山解毒。

看來,這玉龍雪山,她還真的是非去不可了。

她的手潛意識地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那里正孕育著她的至親骨血,他是她的所有呵!「嗯,那麼一切就有勞水大哥安排了。」

「那你早些歇息,明兒個一大早我們就上路。」他不是沒有看見她放在月復部的手,也不是不知道她此時的想法。

只怕要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未必會這麼堅強的挺過來。

心中,有點酸澀沉悶。卻怪責自己,他當日不也就是知道為了孩子,她不會自尋短路,所以才會向夏傾城提出那樣的要求嗎?

「嗯,好。」

「那我先走了。」

「嗯。」見他離去的背影,她似想起了什麼,忽地喚住他。「水大哥。」

听到她喚自己,他很快地回身,滿含擔憂。「怎麼了。」

「謝謝你!」她輕聲說,卻滿含真摯。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只能點了一些頭,逃也似的迅速離去。

他是那麼希望她不要對自己說‘謝謝’,那樣,至少他心中的愧疚不會沉重到自己覺得難以負荷,同時,也就不會覺得負罪感這麼重,無顏面對她。

回到自己的宮殿,玉寒宣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由他面前那杯喝了大半的水里,玉寒天猜想,他應該等了有一會兒了。

「等了很久了。」

玉寒宣看著他,表情有點怪異,似在怪責他說了一句廢話。

「皇兄,我這已經是第三杯茶水了。」他忍不住抱怨。

玉寒天頓時覺得心中汗顏。

看來,他不是等了有一會兒了,而是等了好久了。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他指的是關于明天上玉龍雪山的一切安排。

「一切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全部準備妥當。」

「很好。」他十分的滿意。「天逸那里傳話回來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稟報?」

他相信夏傾城等人不會坐以待斃的。

「一切如皇兄所料,我們離開以後,錦王和夜無痕關在房里談了一會兒。至于他們談的什麼,你也知道這二人的功力有多深厚,探子不敢離得太近。」這二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內功造詣,還真是讓人羨慕外加妒忌啊!

「然後呢?」玉寒天問。

「夜無痕離開以後,什麼地方也沒有去,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里面一直沒出來。」

「那麼錦王呢?」

「他也沒有踏出過房門。」

「還真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氣啊!」此刻,他多夏傾城的欣賞又增加了幾分。

玉寒宣冷笑。「這軒燁皇朝的皇位沒有傳給夏傾城,可真正是他們國家的一大損失。」

這夏傾城和夏允城兩人無論是在謀略還是睿智上皆是相差了不止一個台階,他就想不明白,這當年軒燁皇朝的先皇既然那麼心疼錦王這個兒子,那為何不將這皇位傳給他得了呢!

畢竟,軒燁皇朝不像他們沁月國一樣有那些不成文的規定,要上得雪山者才能坐上皇位。

玉寒天沒有回話,但玉寒宣知道他是默認了。

「皇兄,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兒個一早還要早起呢。」他起身,準備離開。

在忙,也不能冷落了嬌妻不是?!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是新婚燕爾呢。

「你下去吧。」玉寒天揮揮手,顯得有些無力。

想著她,叫他怎麼可能睡的著呢!

玉寒宣看著他,終于說出在等他的時候,自己心中千回百轉,一直繞再舌尖的那句話。「皇兄,人都是自私的。成人之美這樣的想法只會讓自己在思念中痛苦一輩子。你這樣在乎她,就應該相信,只有你才能給她最大的幸福。」

她在他心目中得地位已經超越到國之根本上,他為了她,可以帶她上沁月國的禁地——玉龍雪山,也可以將沁月國的至寶——白玉蓮送給她、、、、、他再也想不出,在他的心目中還有什麼是比這個女人更重的。

他這兩天甚至還會滋生一種很荒謬的想法——只要是有需要,就算是拿著天下去交換,他也是會願意的。

這想法荒謬嗎?

其實,他還真不是很肯定。

玉寒天笑笑,因為他的這番話,心中好受不少。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下去吧!」

是的,在他的心中,她比什麼都重要。在他自己都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根深蒂固地埋在了他的心里。

他那麼在乎她,怎麼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不好呢!

後悔嗎?不,一定不會的、、、、、、

就好像宣弟說的,只要他才能給她最大的幸福。

「那麼皇弟先行告退。」玉寒宣說道,並無行禮。

「去吧,我走後,這里的一切都還指望你呢。」這些年,若沒有他,沁月國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好。

所以,沁月國之所以有今天,能在三國中屹立不倒,與其余兩國並駕齊驅,他功不可沒。

「皇兄,真的不需要我一同前往?」他去玉龍雪山,有清然和天逸跟著,他並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有夏傾城那伙人蠢蠢欲動,還有一個在暗處里虎視眈眈的夏連城,這一路上只怕是不會太平。

「這里更需要你。」他很理智地說道。

「那好吧!」他懂。

好在,這次與他一起前去的,不僅僅只有皇家的侍衛。

這次上玉龍雪山,翩翩他們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時間。

之所以達到這樣的效果,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不分日夜兼程的趕路,還因為玉寒天對上玉龍雪山的這一路地形的了解。

而在這快馬加鞭趕路的十天里,玉寒天發現,翩翩雖然外表看上去一切並無太多的不妥,只是偶爾發發呆,因為她在思念夏傾城。可若再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眼神經常都會失去焦距,他有好幾次喊她,她都沒有反應。

只有當他推動她好幾下以後,她才會回神。

那樣奇怪的反應,到最後,他終于明白,不僅僅是陷入思念和回憶里那麼簡單。

而這,讓他無形中很是害怕。

他也召隨行的年國昌來問過好幾次,並讓他暗中仔細觀察她的狀況,了解她的病情,可年國昌一直都束手無策,毫無任何的解決辦法。

只是通過這樣的觀察,最後,他得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結論——她不僅僅是在發呆那麼簡單。

具他的初步推斷,估計是她體內的毒素已經到了她的身體壓制不住,漸漸流于表面的癥狀。

好在,這會兒,他們總算是到了雪山了。

看著那在極力之外屹立不倒,閃著銀光的雪上,他心中就覺得無比的激動。

只要到了這里,那就不遠了,她中的毒很快就會解去的。

仿若,前面為他打開了一扇他可以帶著她走過的幸福之門,而他,此刻,滿懷希望和信心。

「傳令下去,所有人加快腳步。」今夜,他們一定要趕到玉龍雪山山腳。

天逸听了他的話,眉頭微動,問道。「皇上可是想連夜趕上玉龍雪山?」

「正是。」天逸在他的身邊這麼久,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心思的。

「可是皇上,這玉龍雪山終年積雪,這晚上上山那可是很危險的。」他想說的是,這玉龍雪山在夜間發生雪崩,那是常有的事。他們選擇晚上上山,是很不明智的決定。

玉寒天好似並沒有將他的話听進耳中,許久,淡淡地說道。「今夜勢必得上山。」

她失神的時候是越來越多,時間是越來越長了。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會害怕和恐慌。最近,每次當他發現她失神的時候,他就好害怕,怕她每一次失神以後回神的機會都會變得遙遙無期。

天逸說的,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怕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一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讓自己後悔莫及。

今日清晨,年國昌為她把脈以後說的話還言猶在耳。

他說︰皇上,這翩翩姑娘失神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再這樣下去,老臣真的有點擔心、、、、、、

這擔心後面的話,年國昌沒有說下去,他也沒有問。

內心里,他是有些逃避的。

呵!逃避!

這種以前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沒有想到卻在這短短的幾天里頻頻出現。

「是。」天逸答道。

可心中,他實則是很不贊成的。

他覺得皇上變了。當然,這讓他變化的最大的原因,肯定就是轎子里的翩翩姑娘。

他轉頭,往馬車里看出,那里面坐著的是翩翩和洛兒。

唉!想著平日里那個最冷靜、果斷、機智的皇上此刻居然為了一個女子這般失去理智,他就越發的想不明白,這在乎一個人,真的可以在乎到為她去做一切,傾盡所有嗎?

玉寒天點了一下頭,突然拉住韁繩。「我有些累了,到馬車里去休息會兒。」

「是。」

天逸在心中想,這哪兒是累了啊,皇上根本就是想去看看翩翩姑娘。

這種事情,這些日子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下了馬,他直接走到翩翩他們的馬車旁邊。

那里,馬車在看見他拉住韁繩的時候早就已經停下等待。

天逸看著他上了馬車,下令讓所有人即刻啟程。

一行人繼續前進沒多久,只見年國昌騎著馬來到天逸的身邊。「天逸大人。」

「年大人。」

「天逸大人是擔心著夜里上山會遇見雪崩?」

「正是。」

「我能體諒大人你的一片忠心。」他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可大人也得體諒皇上的一片痴心和一片苦心啊。」

天逸扭頭看著他,覺得他是有話還未說完的。

果然,只見年國昌接下來繼續說道。「翩翩姑娘的情況越來越危險了,皇上那是擔心呢!」

擔心著時間上再拖會出什麼事兒來!

當然,這事,他是不可能說的。

這萬一觸怒了皇上,那可是死罪呢。

皇上那麼在乎翩翩姑娘,連他自己都不願面對的事情,他要是說出來,傳到了皇上的耳里,那只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越來越危險?」到底危險到怎樣的一種程度呢?

「唉!」年國昌幽幽地嘆息一聲,接著就沒下文了。

天逸也不是那種非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見年國昌不願說,也明白他的難處。

只是視線,不自覺地又往馬車的方向瞟去。心中不禁自問︰到底現在翩翩姑娘的病情是怎樣的情況呢?這危險又是危險到怎樣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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