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周玲動手術的日子,志鵬每天都在醫院陪她,讓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過好每一天,他們再也沒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有的只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那種信任和依耐。
窗外的景色依然美麗,風吹樹葉掉落地面,秋天是樹葉發黃的日子,也是果實成熟的季節,就像年青的一對戀人從相識相愛走向成功的時候。楓葉總是在秋天出現,這里就有一棵楓樹,它的紅色總讓人有種思念,愛憐。
周玲看著窗外的楓樹葉,陽光透過楓葉縫隙照射在她的臉上,有一陣紅潤,志鵬看著她的臉色,望向紅色的楓葉,于心覺得一陣心酸,也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沒有再想海潮,還是一直陪著眼前人,心中的思念與牽掛真得隨著時間在淡忘嗎?他不敢相像,也不願再想。
可是周玲卻想起,望著楓葉,她想起曾經看過的詩句︰
秋雨疏煙盡酒觴,
忍听怨曲到斜陽。
自念愁經獨悲愴,
痴想。
殘燭約夢共淒涼。
誰解思情添苦望,
惆悵,
冷楓長對淚千行。
魂蕩半絲逐心浪。
憂嶂,
霜來孤雁更蒼茫。
不知為何,她想起過去海潮在的日子,她那飄渺的身影從飛機上下來直接到演唱廳等她的前景。可是現在她再也不能做她喜歡的事情,也看不到好朋友為她喝彩的場景。
「玲,怎麼了?」志鵬突然眉頭皺起,問她,「是不是要手術了心里緊張呀?」
她搖搖頭,繼續看著外面的景色︰「海潮,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挺想她的。」
听到這話,志鵬心里一陣糾集,還是心痛,他已經分不清了,因為他不在內地的四年里,或者更長的時間里,她跟海潮是怎麼樣的感情,會讓海潮為她而如此放棄,而現在他是在她身邊了,可海潮卻願意為她放棄自己。
她看他沒有說話,還以為他不會為她說的話所動,但是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志鵬是在心與靈的掙扎。
「如果海潮能在這里,我們三人就全了,這麼多年我跟她親如姐妹。」周玲繼續說著,看著志鵬的眼楮,「從她到這里當空軍開始,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了我,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我知道她心里最大的秘密,可是那也是我心中的秘密,只是我沒有像她那樣表面做出來,我只是在歌曲里表現出我對你的種種思念。哎,誰讓我們同時愛上了你,可是事實上,愛情只能選擇一個。」
志鵬听著,並沒有說話,只听她繼續說著︰「這些日子你能陪我在醫院里渡過,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很幸福,真得,鵬,你不再是那麼冷酷,而是表現的如此灑月兌,我很開心。」
「我馬上要手術了,只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手術不成功,我不會怪你,你去找海潮吧,她這些日子一定很苦,因為她等你的回信已經快二十年了,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周玲說著。
「不,你一定會成功的,如果你手術成功了,我們結婚吧。」志鵬此時听到她如此說,于是還是堅定的對她說出這句話,「因為那是我欠你的,你不能讓我不還給你的情,你就走了。」他走上前抱住她說著。
「上天是公平的,盡然讓我欠你的錢,那我就還你的情。」志鵬心里說著,他此時不像冷面無情之人,卻像是酷似天下有情之人,嫵媚是女人的表現,而此時的他卻像放蕩的風流男子,讓周玲看著色迷迷的眼神,就深陷入那愛情如一的漩渦,他走到她床邊的動作如同紳士風度,輕輕的彎下他的腰,低下他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著,用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齒,深入她的內部,吸吮起她那滋液,此時志鵬不再為海潮的事而煩惱,全心聲的听周玲心跳的聲音,靜靜的,滿個房間都是愛在跳動,愛在呼喚,愛在招手。
由于她的一只手還在掛著鹽水,因而她只能用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盡情的享受愛的甜蜜,過了好久,他才停止,在她耳邊說︰「親愛的,你可要堅持呀,我會在外面等你出來。」
听到這句親愛的,周玲好心動,伸出手拉住他,此時護士已經來臨,準備進手術室了,跟著志鵬隨著護士來到手術室門口,他再次低子,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拍著她的手,笑著對她說︰「我會等你的,老婆。」
此時,周玲幸福的閉上了眼楮,因為鹽水里有著麻藥,她是笑著進入手術室的。
不遠處,王強和周父也來到了這里,當他們听到志鵬那句「我會等你的,老婆。」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周父卻是听的明白了,他知道這些日子這小子一定跟自己的女兒好上了,看來等手術一結束,他要回去準備為周玲辦嫁妝了。他心里想著。
王強听到這話可為海潮心碎,他不知道這是海潮選擇的,還以為志鵬本來就是花花腸子的一個人,他本來想等周玲手術後去海潮家鄉看看,因為這些日子,自從海潮走後,局里的事情就很多,難得今天有點空,就以朋友的身份過來看看,哪里想到他們在這兒親蜜,卻忘記了海潮的存在。
于是他走上前拉住志鵬,說︰「小子,我們聊聊吧。」
志鵬一看王強,身高比他高一點,身材比他強憨點,一身便衣西服挺配他這人高馬大的曲線,皮膚比較黑,大大的眼楮里有點警示的眼神,像個做了多年的老警察,直覺讓志鵬感覺是個凶狠的人,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因為王強听到他說那話時的反應,才會讓他有點失控,其實他在與海潮交談卻又是很合氣的人。
「王警官,我好像沒犯錯吧。」志鵬突然警惕的說道,「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
「哈哈,小子。」王強大笑道,身子抖動了下,收起他剛才的氣質,「不用怕,我只是想找你聊聊。」
志鵬見他剛才的氣質轉變,一身輕松的坐回長廊的椅子上,說︰「小子,坐吧,這手術時間一定很長。」
「嗯。」志鵬走過去坐下,「今天王警官沒事?」
「嗯,因為周小姐也算是我老板了,再說跟海潮又是朋友,海潮不在,我只好來看看她了。」王強看著志鵬說著。
「哦。」志鵬听著,沒有回話。
「哎,當時在病房里海潮與周玲說的話,是為你吧。」王強突然想起那天,海潮走時說的話,「你們三人,還真是有種割不去的情份呀,正如佛家說孽緣呀。」
「不,與海潮,是善緣。」志鵬突然說著,「她是個好女人,只是不知道為自己想,我知道你也喜歡她,警官,如果你有機會再遇到她,你好好把握機會吧。」
王強看著他,說了他多年心思︰「有用嗎?從高中,我認識她開始,就一直追她,買各種東西,帶她出去玩,可是她一直是冷言對我,我當時問她,為什麼對我這樣?她只說了一句話,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志鵬听他說,而且有點激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听她說︰「她說,心已經給了別人,還有心嗎?」。
「後來,我對她說,不管你有沒有心,只要我有心,我一定幫你找回你的心。」王強說著抓住志鵬的手,「直到在飛機場那里,我看到你與她說笑,直覺告訴我,你就是她的心,後來她也說了,他回來了,可一切都不記得了。」
志鵬轉身看著迷盲的男人,他何嘗不是心在滴血,何嘗不在惋惜這段情,可是他又有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