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車站和志鵬是笑著離開的,可有誰知道她內心的痛,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偽裝自己,告訴自己要堅強,當她坐在飛機上,飛入高空時,心中的那滴淚終于從她的眼角不聲響的流在她臉頰上。
這是她這些年的等待嗎?她問自己,沒有回答。
「爸,媽。」她下了飛機直接打的回到家,看見為她操勞的父母,叫道。
「回來了。」母親丟下手里的針線活,走向她。
海潮放下包裹,抱住母親,說︰「媽,我好想你們。」
「回來就好。」父親站了起來說道,「部隊是個鍛煉人的地方。」
此時,海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陣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出她的眼眶,很傷心。
「女兒,你在外受委屈了嗎?」。母親心疼的扶模她的頭發。
「沒有,一切都過去了。」海潮模著眼淚說著,「我想先休息幾天再出去找工作。」
「年青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父親低沉地說著,「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是個軟骨頭,懂嗎?」。
嚴厲的父親從小就讓海潮鍛煉身體,以至于她不像其他女性的軟弱,堅強的一面讓忘卻一時的不快樂,可是她必定還是女性,即使她再堅強,再勇敢,可也是會有柔情,對于志鵬,她一生無法忘記這樣一個讓她曾經牽掛與等待之人,可是現在她必須放下,必須面對,必須遠離,因為那是她朋友,她怎能跟朋友爭搶,她做不到,這是她做人的基本要求。
「爸,我知道了。」海潮勉強自己說著,拿起包裹往自己臥室跑去。
江父看著海潮離去,心里同時有些憐憫,可是他必須鎮定。
江母心糾了下,說︰「丫頭一定有什麼心思,可你沒看出來嗎?」。
「誰說沒看出來,從她進來的語氣我就知道了,滿眼的紅血絲,一定在外面,尤其現在他們這個年齡正是談情戀愛的時候,你說她是不是被人騙了,才會這麼傷心呀?」
「也對呀,想當年你是如何追到我的,那時候,像她這麼大,我們早結婚了,她也兩三歲了,可現在她還一個人。」江母回憶說著。
「那你明天去看看哪家有好小伙子,介紹過來見見面,好讓她忘了哪個該死的。」江父有意的這樣說著。
海潮在房間听到,就走了出來,說︰「我不想找朋友,我只想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你,你看你多大了,非要等到了人老珠黃嗎?」。江母也跟父親的口氣說著。
「我的事不要你們管,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這幾天我不想有人來打擾我。」海潮倔強的說著。
「你長大了,有主見了,算了,我們也不想管你,但是希望今年過年前你能讓我們看到你的另一半。」江父命令著。
「爸,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海潮跺著腳說著。
「不晚,還有三,四個月,足夠。」江父好像有預感似的,說著。
江母听父女兩人說話,笑笑,繼續做著手里的針線活。
談話間,天已經灰暗了,西方的太陽已經落下,東方角落一輪廉刀形的月牙掛在上空,秋風也大了起來,夜空中听見樹葉的聲音。
海潮站在陽台上向下望去,街道的路燈早亮起。
「該想一想了,不知道周玲手術成功了嗎?他能跟她走到一起嗎?」。海潮想著。
這一夜,她的心好靜,不知道何時已經進入夢鄉,在夢里她又一次見到一個身影,那不是志鵬,他的身材沒有那個夢中人壯,更沒有他那般眼神和氣質,那也不是王強,卻有王強的體魄,可是他是誰,她看不清,因為他的臉她看不見,模糊的身影,這是她第二次有這種感覺,看到他時,她的心好像跳得很快,在她的記憶里,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她想不出,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志鵬她自認為那是愛,可是這個夢代表著什麼,她更不知道是什麼,也許只有等待這個男人的出現,她才會知道他是誰?
窗戶沒有關,夜風吹進了房里,月光照射在她臉上,明顯看到她的臉上留有激動的心情,這是她與夢中人在相約的場景,美麗的笑容表現在她的臉上,口中流下了液滋,她想的不是志鵬,不是王強,卻是另一個人,可是誰知道這就是緣,心中的緣,也是心靈中的聲音,沒有人知道這是不是她有選擇。
然而省城醫院里,由于志鵬的守護,周玲和志鵬的感情得到升華,秋風吹入各家各戶,卻不知道志鵬已經原諒了周玲的,同時,在醫院里照顧著周玲的生活,直到出院後,他也住進了周玲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