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老鼠,這都要歸功于幽茗,天生就不喜歡貓,見到貓還不如拿一塊豆腐撞死。至于什麼原因,無從而知。
袁年光要擭撮一大把草往她的頭上灑了,這丫頭也太離譜了,怎麼著也得讓他這個鄰居得安定一點。
幽茗趕著老鼠到他的面前,他就不得不逃跑了。
「這老鼠髒得要死,我才不要讓它們爬到我身上。」年光對雁飛發話了,應該算是吧,這里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
「你看那滿地跑的袁年光那模樣,就跟吃了興奮劑樣。」賴幽茗有個特點就是踩人一腳,還對他噴著冷氣。
無聊至極的幽靈。
櫻筍做反抗狀,自從公司里沸沸揚揚傳出是她把廣告詞給藏起來了,她就不想帶著個微笑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原因很明顯是在躲袁年光。
她一听這種解釋連嘴里的泡菜全都往那可憐的玻璃桌上噴,那速度可趕上光速了。
袁年光剛好坐在她的後面,在心里比劃著,是要跟她打招呼呢?還是閃人呢?話說,閃人是他的專長。
在這個學院里,常常是為了躲漂亮美眉而用全校最好的跑步速度給閃的。不過很搞不懂,要是有「戀校癖」的應該是賴幽靈啊,怎麼可以是她呢?
應該每個女孩子都會這樣吧,只不過她表現得很明顯吧。
果然賴幽靈又來到這里吃飯了。
「李櫻筍,好久不見哦。」漂染的光在他的臉上顯得灼灼動人,清俊而斯文的夾著菜往她的碟子里放。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太霸道了吧!他不知道李櫻筍在這學校里是什麼嗎?
賴幽茗笑得要僵了,平日里從來沒見過這樣跟她這樣搭訕的!
不對,好像某妖男也發現異常了!
不對,好像是袁年光!
木染的心咯 好幾下,烙在心口那莫名的滾燙。
該坐哪邊好呢?後面是袁年光,前面是李櫻筍,怎麼可以考慮他呢?
這會兒早就已經滿座了,只有這兩位的旁邊有個空位置,似乎本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坐在旁邊。
「袁年光,能不能幫個忙啊?看在上次我跟何初願替櫻筍求情,哦,不是,是為她的清白做了那麼多的事,你能不能去她那邊
坐,我和我的男友第一次約會,我答應過他,帶他來我的學校好好吃一頓,你看,飯菜都快涼了,他很快就到了。」朝她指的方
向,還真有兩個碟子,飯菜都打好了,挺體貼的哦,而且連滋補湯都有,但是她的是烏雞湯。
「不行."那麼果斷的拒絕,難道真吵架了?木染這回招架不住了,而且該找誰來替代男朋友呢?為了李櫻筍,真要豁出去啊?
這時候最不可能出現的是何初願了,那雁飛應該會來,保佑,保佑。
可是怎麼可以讓他攪進來呢?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嘛!
要是被袁年光發現了,會怎樣呢?
剛下班就被何初願給揪到這里教導了一頓,也許氣都還沒消呢?可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再下去,櫻筍就徹底沒戲了。
李櫻筍還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的,好像完全沒有理側邊的那個帥男。
「幽茗啊,你現在在哪?有沒有看到雁飛現在在哪?」眼底有一點亮光,深諳的落寞在墜入心底。
「這麼絕情的拒絕啊。」幽茗不敢再為櫻筍再做什麼了,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們兩個這樣試圖撮合他們兩個,試圖挽回,她們兩個肯定會遭到他的數落。
雁飛捧著的碟子在看到木染的一瞬間時,呆住了,連碟子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木染的眼神正好對上他的,忍不住笑起來。
「木染,是不是他們兩個重歸于好了?」她一邊攔著出粗車,可是雨下得那麼大,都快要出閃電的樣子,怎麼可能會輕易出粗車嘛。
「我看北極光要被消融了。」木染疑惑了,他來這里干什麼?干嘛這樣看著她?很像是暗戀她已久的男孩。
靜靜的望著她,他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我剛剛以為你在。」接下來的幾個字,他沒敢說出來。
「啊,什麼啊。」何初願怎麼也來了,真是冤家路寬啊,哪里都能踫得到。
「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木染從來就是挺敷衍她的妝容,不會很刻意的濃妝艷粉。
「哦,不是啊,我以為你在看何初願呢。」這樣的話和大話幾乎沒什麼區別吧,他試圖試探她是不是在深情的望著「雁飛,你說謊,明明你連裝菜的碟子掉了都不知道。」幽茗忍不住不開口,面紅耳赤,難免有點害怕吧,那可曾是他的上司。
幽茗時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看過一個女孩的。
並且她想保護好自己的秀發,可不要一不小心就被他的嘔吐到自己美美的發絲上,她以前是領教過他的酒量的,他心情很差就會使勁喝的,兩個最好酒量的大男人都沒他那麼厲害。可是到最後他就會吐。
也許他的胃不好吧。
隱隱約約記得上次那個妖男也是吐得厲害,好像是雁飛,不對,好像是何初願,哎,還真不記得了。記性真差!
櫻筍覺得有很多雙眼楮看著她,她的吃飯的姿勢很好看嗎?
她往前,往後看,再看看身上的一襲高貴的露肩的雪紡真絲裙,也許這個學校的人都太保守了,看不慣她穿那麼露的裙子吧?再看看下半身確實挺露的,害羞的看看那幾個大男人,心里說著,「不好意思,我忘記換裙子了。」
誰都沒發現櫻筍的喝的烏雞湯上有一顆晶瑩碩大的淚珠,她咬咬牙齒,牙齒響起來,「來母校應該要高興呀。」」幽茗,我看是剛才雁飛看你看入迷了才會這樣,換成我是正常的男人也會這樣。「木染才不信他的謊言。」噓,要是被狗子隊給追到了,剛好被听見了,那我明天就會被緋聞纏身了。我最討厭被緋聞纏著的。」他真除了這樣解釋外,沒有其他說的了?
堆疊著越來越多的流言,櫻筍受不了了,還有一種說法是櫻筍把廣告詞給換了。
哪個無聊的家伙把她的事傳到滿天飛的?不找他出來我就不姓李!可能還是因為那件事,手掌一拍桌面,桌子上的碟子跳起來,臉馬上就紅了。
這下周圍的男生女生都停止了很有興致的談論。
大家都不解的看了看她。」我才沒有看看她呢。「雁飛滿臉黑線,要暈倒了。
你在我的世界里擱淺,只不過了她的久違的晴空。
把杯墊一扔,冷咖啡潑到石桌上和牆壁上,就跟初戀一樣來得快也去得快。最美的都是最容易碎的。
櫻筍不去撿掉在地毯上的杯墊,心里繼續念著,「與你一起奪過的虧欠再也不能改變我們的虧欠,失去了愛的直覺才不會看見我的抱歉。」」喲,雁飛竟然會戀上當年的校花木染啊,不錯嘛,不過你這哥們也太快了,我們都不敢有機會奢想了。「雁飛的當年的校友也來湊湊熱鬧,好久沒那麼熱鬧了。
雁飛對他們幾個放了個白眼和眼色,那幾個人趕緊識趣的走了,這家伙有兩下子。
木染跟著幽茗後面一句話都沒敢說,怕說錯了。
在天心花園旁的停車場,一輛黑色賓利靠在一輛寶馬轎車旁邊,櫻筍踩著油門,車就要緩緩走了。「李櫻筍,你給我下來,快點,我有話要問你。」年光用最大的力氣拍著車窗,可是車還是走了。
他向前追著,被一輛寶馬車給攔住,就不敢再追了。
誰那麼無趣干這種事的?
又是賴幽茗!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車繼續向他的面前進一下,他就往後退好幾步。
「賴幽茗,你根本就不了解李櫻筍,你停下你愚蠢的行為!「被他恨恨的抓著手腕,她想甩也甩不掉。」怎麼心疼她了?「在他毫無防範下咬著他的手臂,幾個牙齒印都沾上了鮮血。」你!「用力一甩她的手,她的手腕撞到車窗上,吃痛的揉揉。
木染還不知情,就把車停在他的側面。」木染,我要去追李櫻筍。你讓你的車讓開。」懶得理手臂上的血印,關上車門。
「太好了。」戴上頭盔,坐上雁飛的摩托車,「櫻筍應該去了郊外的墳墓那邊。快點找到她哦。再見。"
這麼多天都老是說晚上失眠,難道就是因為心里有事沒說出來?「我只是擔心她的安全,並無其他意思。」
她以為她的淚能加開他的眉梢的心結。
木染要怒了。
在他的車後一直叫雁飛加速。
「別加速了,再加速你會嚇到的。」忽的揪停下來,「是緣躲不過,不是緣,求也求不來的。他們的事終歸他們自己處理好,你就別瞎幫了。」
「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撫模著墓上的照片,垂墜的心瞬間跌倒在海底。
「李櫻筍,你到底怎麼了?能告訴我嗎?」。假如他能解決她的心結,她早就跟他說了。
墓地上的桃花覆蓋著那一束剛剛采到的百合,她跟老媽說過,她會讓她跟老爸永遠都在這片墓地相連的,百合花便是最好的守護神。
年光手中的金立手機掉在草叢里。
何初願的背影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