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枝,頭還暈嗎?」。木染擁著她,哼著小曲。
「不暈了,媽咪呢?」她把藏在枕頭下的一幅畫拿出來,「這是爸爸媽媽,還有我。長大後,我就可以畫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爸爸媽媽和我了。」
那該怎麼跟美枝說呢?
「美枝啊,假如爸爸媽媽跟你捉迷藏,爸爸卻突然出現了,你還會愛爸爸嗎?」。木染把有跳著舞的兩個小矮人的音樂盒給她。
「當然會。媽咪去哪了?我要見媽咪。」嘟噥著,嘴巴噘起來又張開。
「美枝乖哦,不哭哦,我馬上去找她。」她束手無策了。
「年光,怎麼辦?幽茗不會是被年總帶走了吧。我就知道他會心懷否測的。」她輕輕的拍著美枝的後背,哭兩下,美枝就睡著了。
探了探病房的美枝,他將木染拉至一邊,「除非。」
「除非什麼?」疑惑不解的問。
「除非姓年的喜歡她。」他也毫無把握的說著。
「什麼,他會喜歡她,那是不可能的事,誰都知道她的心里時時刻刻想著的是誰。」她不可置信的舒展眉心。
「如果幽茗騙我就有可能。」年光檢查病房的每一處,病房內除了美枝的瞟了的裙子就沒別的了,在枕頭下找到一支防曬霜,「她沒帶這個,說明一大早就匆忙走了,遭了,楊雁飛在姓年的那里。」
「你怎麼對她那麼了解?」她目瞪口呆的听著他說的。
「年總,我的朋友都誤會你了,請你原諒他們。」她的身子靠在石像,想起多年前那個愛靠著石像拍照的女孩。
「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靠在石像上,來,照幾張相片,以後我找不到你時就有這些相片陪我了。」他指著石像旁邊的門上的按鍵,和暖的風襲過來,冷冷的站直。
「呃,那可不行,我答應過自己要忘掉過往。」這話是掩飾針對楊雁飛,還是針對年總?
「管你怎麼想的,我是不會答應的,我可沒那麼大的耐心。」接過dv機,調整焦距,對準她的微擺的裙角,和她的嬌俏的姿態拍了幾張。
「我說,你的習慣怎麼會那麼奇怪呢,為什麼。」
對著膜拜了幾下的石獅子,她的嘴角彎起笑來。
非常頻繁的領略過他的笑容,這回幽茗不敢再笑下去了。
「可惡的年,明知道我今天能留在山莊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卻被他的出現弄得一塌糊涂。」一字一字的飛出來時就被那個烏龜頭給瞪了好幾分鐘。
「又在暗地里做壞事。」一記她的小腦袋,眼神晃來晃去,晃得她的頭要暈了。
「听好,不能把今天的事告訴楊雁飛,否則我現在都不放他回去。」這家伙搞綁架啊,那怎麼可以,哎呦年總,什麼人不綁,偏偏綁我喜歡的,真是,得寸進尺。
外加陰魂不散!
她忽的從獅子口中拿出玉簪,對著她的胸口,「對不起了,年總,如果我要是留在這里,會被連歧視的,還會有更多人歧視我,我現在是明星了,可不能再丟臉了。」
「幽茗,我曾經說過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極限,我是不會同意的,反正你不會有事的。」急不可耐的拍著她的後背。
令她的後背毛骨悚然。
「我可是說真的!」這麼多年都沒改變的決定定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棄的,她可不是輕易就改變選擇滴。
玉簪的尖端刺入胸口的上方。
「不可以!不要!」年總使勁力氣的奪過她的手中的玉簪,「我不會留你在這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血絲流到胸口,染紅了。
「我自己包扎。」搶過他手里的紗布,「你出去。」
「我,我叫醫生過來,你別亂動。」年轉過身去,怕她不肯包扎,就不出去。
「我不會看你就行了。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待自己。今天算你贏了,傷口好了之後你就走吧,打電話給楊雁飛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傻的這樣傷害自己,就算我留住你了,今兒是屬于我的美好的一天,我定不會對你做什麼,以前我都沒做過,現在也應該不會。你就這麼的不信任我。」
幽茗一愣,強忍眼淚不讓它掉下來。「楊雁飛你在哪?沒事吧。」
在醫院的長廊里,雁飛按下手機的鍵。
「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她?就因為你救了她,行動不便了,就恨她。恨她不听你的勸告。幽茗是不夠懂事,但是她有你的骨肉,那是你的骨肉,你不在時美枝都哭成什麼樣了,要是她知道她的爸爸對她的媽媽沒有真愛,你說她不會傷心才怪。」
「我要去病房了。」楊雁飛推著輪椅。
木染顧盼生輝,步履輕盈,珊珊作響,木染尋聲望去,果見初願風度翩翩的姍姍來遲。「木染,有啥事非要到這里來說。」
「那個,幽茗失蹤了,我們哪里都找了,就唯獨姓年的那里沒找,也不敢找。個個都怕中他的計。」將金卡帶上。
壓低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