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他就把它們全都吃光了,拿到花上的卡片,「賴幽茗送的。」怎麼是她?
「我說雁飛,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了,因為賴幽茗也來了。姓賴的,進來啊。」初願就是愛管他們兩個人的事。真是拿他沒轍!
雁飛一看她和何初願同時進來,倏地鐵青著,夾著隱忍的微笑。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我的助理說說。」他冷冰的像一尊冰凍的雕塑般,讓人退避三尺。
門狠狠的撞到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
初願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清喉嬌囀,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芳馨滿體,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凌波玉足,幽茗阻止了美枝進入花園,「美枝啊,我跟叔叔說點話。」
如清夢般的暗夜,滿庭芳香,正是賞花的好時節。演唱會上的他還是和現在一樣清俊,安詳的抓著粉紅的玫瑰花,剛才下過的宵雨,讓它們都如浴春風的像是搖晃著的微笑,就如那個女人一樣的笑意總是會刺痛人的心。
一絲血絲刺入他的指月復,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氣加大了。
「你的手流血了?我去拿止血貼。」幽茗很想問問他,那些飯菜合不合胃口。他怎麼連句謝謝都沒有。
還是沒變。
她把止血貼包裹在他的指月復。「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狹長又花哨的鳳眸帶滿痛楚。
奪過來就弄好。
「雁飛。我真不知道你生什麼氣,是不是那些飯菜不好吃,那下次我就不做了。」
才走一步,就被她拉著。
「把他帶過來,我想見他。」他輕啟厚唇,不屑一顧的觀望著她。
幽茗冷笑,呵呵,不會是想接受了然後再拋棄吧,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不要認識到他。「不好意思,他跟何初願去了我家。」
「又是何初願,賴幽茗,怎麼魅惑不成就想魅惑他了,這麼快!」他板著一張臉。
她的大眼要跌打了,這什麼話,難不成她腳踏幾只船。「我說楊雁飛,你哪只眼看到我魅惑何初願了。我看是你眼花了。」
他氣惱的握緊拳頭,「好,是我搞錯了。得了吧。」
「你的手有點冰涼涼的,要不要去跟醫生說說。」輕握著他的厚厚的手掌,他的繁思在眼尖翻涌,手唰的就抽出來,「你跟那姓年的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你要跟他住在一起?」
「你管多了吧,那是我自己的事。」眼見千林調皮的帶著美枝亂跑,還好雁飛的側邊的直挺的樹很繁盛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
仰望天空不讓淚流下來。
說起演唱會現場,他確實很奪目的坐著輪椅到舞台上,那些燈光掩映得他更加清峻。一演唱完就有很多女人想投懷送抱,有的甚至見到他,就送一大捧玫瑰花。還有的更加大膽,竟敢親吻他的臉。
而他都沉默的躲開她們。
枯榮飛逝的流年里,那些花開他卻看不到,也感受不了。那些浮塵再也不會隨風飄在他的腦海里了。
如果他知道太多,或許他會更加恨她。失憶對他才是更好的歸宿吧。
雁飛什麼也不說就獨自推著輪椅要走,被她攔住,「楊雁飛,你生氣了嗎?你要是生氣我馬上收回我剛剛說的,你就當我是不小心發了脾氣,而且發錯地方了。」
「我想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你不會對我有任何印象,我們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說完,她就跑了,烈日的溫度像烤爐一樣懸在她的頭頂上,近在咫尺。
一切都在高溫下進行。
「美枝,我們走吧,千林,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亂跑嗎?」。
「媽咪,你一直跟我們說要誠實,不騙人。媽咪,只是楊叔叔在這里而已,怎麼就不可以我們跑。」美枝嘟起嘴巴,別過腦袋。
這個調皮鬼還真被發現她的不尋常的舉動了。
「媽咪,我想問你個問題。」千林搶在美枝的面前昂起下巴說。
「媽咪要趕回公司,有什麼快說吧。」她抱起他上公交車,「美枝拉著我的衣服,不要被別人擠得失蹤了哦。」
「媽咪放心。」她很乖的拉進她的裙子。
眼眶里滿是期待。「媽咪是不是喜歡楊叔叔啊?」千林遮住自己的臉。
「你還小,什麼都不懂。」被他問的話給一愣一愣的。
木染把白色的,紅色的袋子都塞到一個大袋子。模糊的潑墨畫一樣的暗夜里,沒有蟬鳴卻有了夏天的味道,那些已經腐臭了的豆腐上都有她的汗水。
她執起一把扇子,不停的扇著,高雅的靜得如亭亭玉立的小荷葉。踩到那些快壞的木板的咯吱響讓她更加愣了。
「小女孩你就住這里啊。」她張望,牆壁上的裂縫有一點點,一些不知誰弄的印在牆壁上,黑黑的。
本來今天想借著楊雁飛的演唱會來慈善的,可是她去得太晚了,他們提早就走了。可是已經答應了這個鄉村的鄉長。
在屋子門口連個像樣的燈泡都沒有。
屋內的只有昏黃的燈光。扎著馬尾的姑娘正認真的寫著字。
「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姑娘給她遞來一杯白開水。
桌子上除了混亂的作業本就是漏洞百出,這麼爛的桌子還未換掉。
「沒關系的,反正我沒事可做。」她在琢磨著,如果自己到這邊來住,不到一個星期就會能減幾斤了,因為那桌子上就只有酸菜和白菜。
木染的淚快要涌上來,那母親以前的生活就是這樣。
「我說何初願,你這樣故意讓木染沒來得及,是不是因為賴幽茗啊?」櫻筍正在整理文件,見到他放下公司的包就坐下喝口水。
櫻筍就像他的微妙的傷口,讓他隱隱作痛。
「也不是啊,你想想,木染從小到大就過著豪門公主過的生活,能吃過什麼苦,這次她下鄉肯定會明白她媽媽的苦衷,明白她的父親的苦楚,明白苦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她就會覺得她比他們有多幸福了。我安排的那個女孩是個孤兒。」他這番用心,她會感動的。
木染住在破屋里沒有一點睡意,半夜了姑娘還沒睡,卻趴著桌子上打盹。
木染背起她來,卻發現被子上有幾處是裂開了,姑娘去櫃子拿到針線,一針一針的縫著。
木染頂不住了,一倒就睡著了。
「同志們,俺回來了啊。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麼了。」木染灰常的興奮到何初願的辦公室旁的休息室內。然後又折回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就一些紅薯嘛。」幽茗抱著挪動著的千林。
「昨天在那邊,真快燻死我了,滿屋的煙氣,還真不會燒火。而且那酸菜真是太酸了,搞得我晚上胃痛了。那邊的臭水溝啊,比那臭豆腐還要臭,垃圾還滿天飛。都是何初願,出的鬼主意,我現在要去洗個澡,把那些霉氣洗掉。」
初袁笑起來,明朗的對上她的怒視。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的千金公主舍得去那種地方了,原來她早就知道是何初願安排的啊,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櫻筍有趣的看著手機來電時,愣住了。
「楊雁飛,找我有啥事啊?」聲音很小,小得令她覺得別人都會以為她很心虛。
在樓道上蹲著的袁年光听到沉重的腳步聲,「櫻筍,你來了。」
「怎麼是你,不是楊雁飛嗎?」。她吞了吞要溢出口里的口水。
「你最近幾天都沒吃多,怎樣都要吃點吧,你看看你的口水都要溢出來了,不能繼續下去,不想吃都要勉強自己吃下去,來。」初願夾著一塊雞肉到她的嘴里。
才剛吃下去,她就吐了。
仿佛她的心內的所有的酸味都要吐出來了。
年光見了就蹙得緊緊的眉頭更是要緊湊在一起了。初願很不願意離開她的視線里,強迫他自己慢慢的一步一步走。
「你們兩個好好聊一下,我去陽台那邊看看風景。」風景如畫都無法攝入瞳孔。
「你怎麼這麼沒有胃口,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認為她懷了,卻是這樣的驚愣。
「哎呀,你胡思亂想了,只是最近想媽媽了,就沒有什麼胃口,等過了幾天,就會好起來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吃雞肉,喝湯了嗎?」。
咕嚕咕嚕的喝著,用紙巾擦了擦嘴邊。
「你來這里就是想問我怎麼沒胃口?」她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天。
星光幾乎被遮得一片片緊實。
「你看,有星光了。」初願半張著口,像是要繼續說下去。
櫻筍的心平靜成一片湖。
毛玻璃隔去了所有的電影在雁飛的腦海里放映,就像此刻她的腦海里一樣。
「還不開心,櫻筍啊,你看我們都好好的,現在一個都很有干勁,你算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懂事的,你應該帶頭讓大家都走出這些陰影,況且有,有我陪著你呢。」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緊騰騰擁持著她。
「你听,我的心跳。」他指了指溫熱的胸口。
她松開他的懷抱,「對不起,我現在還很累,暫時不想去接觸新的感情。」
「好吧,我等你。」他再次把她擁入懷里。
厚厚一疊的書在桌子上,櫻筍秉燭夜讀,一旁的初願也忙著幫她剪紙。
那如花,似玉的紙花被剪出來了。「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啊,教教我。我都沒你厲害。」
年光早已昏昏欲睡的嚷著,「拜托,你們不要開口了,這樣我睡不踏實啊。」
兩人相望一笑。燭火照亮年光慢慢入睡的臉,帶著安寧的呼嚕聲。
也許是夜色安謐的作用,也許是窗外大片大片的像明珠一樣的百合花,也許是暗夜的芳香。
兩人都停下來,慢慢的彼此靠著對方的頭睡得很香,從未這樣香。
星光像一把毛糙的毛毯在眼內里來回的刷著。櫻筍呆呆的望著初願的濕潤潤的睫毛。
等下一個黎明,我們一起去海邊漫步,一起去百合園里摘妖嬈的百合,好嗎?
帶著泛黃的淺笑,田夫人靜靜的拿出一條薄被裹在她的身上。
「夫人,早。」初願很有精神的伸了伸手臂。
「早。」天空很灰,悔得很沖動的年光見到田夫人也連忙打招呼。
「早!」她的聲音很清脆。
初願剪著紙花,無論剪得多快,都剪不掉櫻筍的倩影。
櫻筍拿著包就走到站台。「初願,順路嗎?還是你不介意,可以就在我那邊住下。」說完時才意識到他就住在她的隔壁。
「你啊,我看是昨晚剪糊涂了。今天要呆在公司里了,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處理,你會不會認為我這樣做僅僅是為了公司,而對你沒感情。」他回過頭去,「千林也來了啊。吃早餐沒,要不要叔叔給你去買。」
「那要謝謝叔叔了。你跟李阿姨在約會嗎?」。
涼涼不斷的朝自己的身軀里輸送著溫熱的目光,她恍然若失的朝千林的臉一彈。「小孩子別亂說話。」
「你很喜歡小孩子。」初願的手插進褲兜里,環繞著花叢的蝶兒翩翩起飛。
「嗯。」她捧起千林,「千林啊,昨天有沒有听媽媽的話啊,要乖乖听媽咪的話哦。有沒有認真寫字啊?」
「幽茗,你也來了啊。」說完,就隨意的帶著一點靜心。
被溫柔,善良,禮貌,優雅的初願站在空曠的操場上發呆,幾分鐘後,他帶著耳塞听著楊雁飛的悲傷情歌穿過紅燈,穿過狹窄的胡同,穿過潮水旁的道路,突然停下,「木染,你急著找我干什麼?」
在他面前從來就習慣盡情的釋放著痛楚和微笑,這一刻他的微笑掛在眉梢里,漫到性感的唇邊時,讓她感覺又回到了那個最初見到她自己的英俊瀟灑的騎士。
「我想讓你幫幫我查查惜柔這個女人。我知道你的人緣較好,我想你找會更快一點。那天幽茗無故的就因為她而被袁年光罵了一頓。我不相信幽茗是那種人。」她
無數到帶刺的目光像緊身胸衣般緊裹著木染。
「惜柔?我不認識啊。我想回去跟櫻筍商量一下,我得去公司了,等下班後給你答案。」才話別就已經陰雨蒙蒙了。
「我們先去避避雨吧。」木染將她的最愛的包遮在他的頭頂。
「你避避就行了,我不用。」把包包給她。
扶著自行車的初願,走到隨從面前,「把自行車放到櫻筍的車倉庫。」丟給鑰匙給他。
掛在包的鑰匙圈在搖晃著,有他手心的薄荷香,聞了好幾下,木染喜滋滋的呵呵笑起來。「什麼事那麼高興啊?」
「你的包濕了啊,你這個丫頭從來不是最珍愛這個包嗎?連別人踫一下都不肯。今天。」還沒等她說完,就把惜柔甩得遠遠的。
惜柔彎著嘴角,越來越繁雜的思緒在她的腦里展現。
「年光,你昨晚去哪了?也不陪陪我,我媽現在找你。」正跟著賴幽茗聊天的年光听後抱歉的說了一聲。
秉承著信念,搏一搏。
「年光,這些資料我都不會整理得很好,有很多不明的,所以想請你的朋友助你一臂之力。」將年光引到總裁套房里。
「好吧,這些事你做主吧,我還沒吃早餐呢,要不要陪我吃?」看來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她竊喜的瞄了一眼他的裝扮。
「賴幽茗,麻煩你了,我先去開個會,等你弄好了就給我,至于價格方面好談,我會出高價的。」今天惜柔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沒自信似的。
「什麼,把你丟在風雨里,連句再見都沒有。」幽茗坐到木染的旁邊,拉起她的手腕,「木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理智的忘記他,而後放棄他。」
「嗯。」等幽茗整理而做好了後,她就拿起看了看。
惜柔在她的辦公室里圈出了不該圈的重點,然後慢慢的走到他的辦公室里,將文件遞給年光。
年光翻過了一遍又一遍,惱怒的指著文件上的那些圈住的所謂的重點,「要是讓賴幽茗來公司,還不得讓她鬧翻天!」
下班後,幽茗看著那些下來的高級員工,有些人還指指點點,「要是讓這種女人進這個公司啊,還不得把它攪得天翻地覆。這樣子都想勾到我們的總裁,自信過頭了。」那些腥臭嘲笑聲就在集團前的大路上,這樣的她們真不怕損害公司的形象。
「幽茗,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惜柔在這里。」木染的這話和眼神在告訴她,不該來硬的。
「我就不信,他就那麼信任她,我就不信。」幽茗拿起玻璃一劃,絲絲血絲就流到她的手腕,染紅的那處還在不停的流著。
「你這是干什麼?幽茗,你還嫌你流的血不夠多嗎?你住手!」木染硬生生的搶過玻璃。
「木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很快就出來。」不得不說集團的氣勢壯大到令她不可思議。
早上的露珠晶瑩透明的在光下閃爍著,她忍著痛看著來來回回的員工。「怎麼還不出來?」焦急的看著進出電梯的員工,就是沒他的影子。
「年光啊,惜柔從小就性子弱,就是喜歡把心事藏起來默默承受,我希望你以後要朵朵包容她。」惜柔的母親惜香撫著自己的心口,「我就不中用了哦。」
「年光謹記夫人教誨。」在窗外的雨絲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線穿過他的心頭似的,繃緊了骨骼之間。
「給我媽捶捶背啊,我媽這人是表面不說,其實內心里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在家里太寂寞了。」惜柔和他跟著又是捶背,又是倒茶水。
「袁總,賴小姐找你。」那麼小聲的在年光的耳朵旁說,他還是听清楚了。「呃,夫人,我公司里還有急事,不好意思失陪了。」
「沒事吧,年輕人就是要多干點事。」
「怎麼那麼多的血,你坐下來,我用紗布給你包扎一下。」他本想發火,可是一看到手臂上的那麼深的一道口子,他的心軟了下來。
「不用了,免得別人要誤會了。」她咬著唇瓣。「不用管我,你去接待重要的客人吧。我投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我對木染不夠好,所以就要像陌生人一樣的無視你的傷。」
終于逼出他的話了。
「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怕你得罪客人而已。我可不想惹你的麻煩。」她的這句無意的話硬是讓他愣了好幾秒。
「不想添我的麻煩,那干嘛要把我的文件弄成這樣。你要我怎麼相信呢?」他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如果你是想來我的公司里得過且過,那我不歡迎,如果你是帶著誠心的要在這里工作好,我就雙手贊同。」真猜不透他的心思,剛剛還說怎麼相信她呢?這回卻給路給她。
努力撫平心里的不滿,她露出甜美的笑,「好啊,我就不信,我就一無是處,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就不必了,我只對有能力的助理感興趣,當然我說的不是李櫻筍。」以前對她不夠好,現在也不能,真是天意!
「幽茗,你真的要走嗎?帶美枝和千林來這里玩吧,我很久都沒見到美枝了。」年總知道她不是不想繼續呆在這里,與其回家守著空空的房子,在這里,至少有個伴,「你先考慮一下,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復。」
幽茗躺在沙發上,悠閑的望著遠去的片影,何時能跟她面對面變成一種奢侈了?
一旁的男佣隨即就抹了把冷汗,「賴小姐啊,年總從來就不喜歡被人拒絕,他竟然對你沒發脾氣,看來我們的年總是真的看上你了。」
「才不是呢,他只是涂新鮮而已,但我不能給他,不然會傷害到他的。」
在車上,加長的車有桌子,椅子,寬大的柔軟的沙發,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對不起,年,我在車上吃東西會吐的。」
他滿臉失落,「哦,這樣啊,那你先躺下,等到了我就告訴你。」
「媽咪。」美枝提著水果到車上,暖融融的氣氛令幽茗的心滿是暖暖的。「叔叔,謝謝。」
「千林怎麼沒來?」年又開口,身邊的一條猛犬正搖著尾巴向著幽茗,似陰冷的看著她,嚇得幽茗趕緊抱著美枝到一邊。
「幽茗,你忘了啊,這條狗當年可是救過你一命,那時你掙扎著到海邊,一群狼圍著你,差點就把你給吃了,還是它咬死了那些狼,你才得以解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想那麼多年了,它都沒忘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