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大速度,嚇得她趕緊將身子縮進他的懷里。
她的發香和玫瑰香充滿他的懷里,清雅而惑人心志。「自從親眼見到賴幽茗的那場車禍後就變得有點怕坐車了,每天都盡量走步。」
「哦,怪不得,其實也沒什麼的,經歷了大風大浪了,就會破繭成蝶,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他不僅不放慢速度,還加快了。
「喂,拜托,我可不想出車禍,身體都不好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找到工作,我可不會有楊雁飛那麼好運。」她的相扣的手指更緊。
「這是他的命,是無法改變的。」他的眼光沉沉的。
兩人都陷入憂愁氛圍中,眼眶沾滿黏糊糊的淚水般,陽光變得黯淡起來,猶如第一次見對方時的感覺。
菩薩心腸對那個女人一點也沒用,可是她不想去理那些事,她不想讓何初願也跟著擔心。像她菩薩心腸泛濫成災時,是沒有心思去和那個長得一點也不溫柔的惜柔去斗的,老天啊,一個何初願也就夠了,干嘛還來個惜柔啊?真是煞風景!
手抓住他的衣襟死死的不肯放開。
「喂,你怎麼一點也不害羞的,抓著我的衣領都沒反應。」落入她的視覺的何初願讓她猛的放開他的衣襟。
車胎摩擦著地面,而後停下。「何初願,怎麼不放心她了,特意到這邊了。」
「是啊,以你的性格,我怎麼可能放心呢!」不再望她,頭也不回的率先朝車走去。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可在她的心里卻暖滋滋的,冒起了泡沫。
櫻筍抬頭望著蔚藍的無法觸及的藍空,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前方的千林玩著泥巴,把泥巴抹在美枝的吹彈可破的臉蛋。
心在那一刻栓得緊得很,麻木似的沒有了激蕩的心海。心想,賴幽茗就算脾氣有點不好,可是在工作上絕不是那種草率到莽撞的闖進會議室,這里邊一定有問題。
可是上次已經證實了她的憂郁癥,那可能是病情導致她那樣的。她打開合起的手機,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相片。
「何初願,你下班了就到我這邊來吧,我有話跟你說。」這麼多次多虧他,不然她早就被人唾罵了。一股暖流浮上心頭。
「這個時候啊。」對于面對這樣的選擇,他的心里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肯定去李櫻筍那里,可是她從不會那麼匆忙的叫他一下班就去,原來她並不關心他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息。
再揉揉頭,櫻筍在電話的那一端越發不安,不是她不相信袁年光的眼光和能力,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你啊,就別坐立不安了,我馬上過去,在你家的院子等我,給我十幾分鐘。」長腿一支,踩著水泥地就忽的攔下一輛出租車。
「不要做出租車,坐你自己的車吧,正好跟隨你的人在我這邊呢。」門框上,冷冷望著她的千林哭喪著臉。
「千林哭了,我要去安慰安慰他。」要是袁年光對他有敵意就慘了,櫻筍不想去想後果了,直接就抱起千林,揉揉他的濃密黑發,舌忝了舌忝唇,「千林怎麼了?不開心啊。」
他點點頭,就嚷著爹地,爹地。
燠熱的空氣像抽氣筒一樣的慢慢的抽走空氣,讓人呼吸困難,櫻筍在想,要是雁飛知道他的兒子這麼掛念他,他會感動吧。
「爹地生病了,要多休息,就一直沒時間來看千林,要是知道千林那麼乖,爹地一定會很開心的,等爹地病好了,就來看千林。」
「阿姨,你騙我,美枝妹妹都說不要爹地了,爹地是大騙子!」千林就帶著耀眼的光暈離開了,小小的鳥兒鳴叫著,就被他一揮手,把它嚇跑了。
「千林,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可以說你的爹地是騙子,你的爹地他有他的無奈,比起那些孤兒,你真是過得太過于幸福了。」賴幽茗要動家法似的就大嚷著。
「賴幽茗,他還小,就別在意了,長大了他自會明白的,況且他也有不對,我勸不了他。對不起。」她掩著鼻口,就獨自跑開了,帶著那雪白的淚珠。
「不是你勸不了他,而是我勸不了自己。」賴幽茗對背影,心里默然說著。她不想讓他們成為他的累贅,她不該是他的累贅,不該給他任何負擔,反正他也並不愛她。她不能太自私的拿她自己的幸福來換他的痛楚。
來來回回千萬遍,也不及你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何初願
「袁年光,他都已經走了,你還呆在這里干嘛,不說話也不做事,那就別在這里了,拜托,你就饒了我吧。我又沒做壞事。」空氣那麼稀薄,她會憋死的,尤其是在他的懷里,想到這里,她忽的就不敢縮進他的溫暖的懷里了。
「把我的藥膏還給我,你這麼想慢慢好,我就成全你。」笑眯眯的拿到藥膏,蓋上蓋子。
他一把拉她到他的懷里,「你既然投懷送抱了,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酸澀飽脹的眼楮瞥向一邊。直勾勾的撫著她的秀眉,櫻唇。
木染正要打開車門,卻發現它被打開了,「你那麼有本事就跳下去,要是殘廢了,可別怪我不心疼。」
「袁年光,你這個。唔。」唇飽滿欲滴的玫瑰花瓣般輕輕的被他開啟,裹著滿滿的酒味和香氣。
「喝酒了還開車,不要命拉。」木染心里琢磨著,怎樣才能讓他下車。「袁年光,你喝酒了就不能誤事,我勸你還是讓我來開車,我不不想英年早逝。」她扯開安全帶,卻被他的手禁錮著,手指不能動彈。「你給我放開。放開。」這個女人太大膽了,也不怕不小心摔下去,骨頭不散架才怪。
「我偏不呢。」雖然喝了點酒,可是還不至于要讓她幫助。凝望著靈動的眼珠,往嫣紅的唇輕輕的啄著,輾轉的吸允,擁她的後背的手不安分的輕撫著。
「放,開我。我想這已經夠新鮮了,我們彼此還是回到各自的塵埃里,誰也不欠誰的。」她一字一字咬出來,牙齒都分別磕踫。那聲音更讓她難過。
「哦,那可不行,我沒說過停止的游戲,就不能停止,等我玩膩了,自然放你走。」
她倒吸一口氣,硬壓著她自己的怒氣,「我並不認識惜柔,你跟她結婚跟我沒關系,我沒興趣做個第三者。」扒著車門,就是打不開,被他的手給鉗制了。輕聲說著,「你還是放不下何初願。」
抓牢她妄動的手,將整個身子壓到她的身上,吐出的酒氣讓她惡心死了。
「袁年光,你喝醉了,腦子不清醒。你看清楚,我不是惜柔!」在他的手腕上狠下心來咬著。
「死丫頭,竟敢咬我,看我怎麼懲罰你。」加深力度的吮吸她的丹唇,將她的舌尖纏繞著要吸出來了。
「我說過惜柔的孩子不是我害的,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