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心大叫起來,「楊雁飛來了!我的偶像來了!哦!耶!」輕蹦著到大院的大理石鋪成的小道上,輪椅自梧桐樹後過來。
大家用白眼飛她,應該是我們的偶像來了。梨花溶溶曳曳,灑落到湖邊和湖里,溶溶蕩蕩的湖水清澄無比,照映櫻筍的風姿妖嬈。「姐,你來看我了。」櫻筍含淚花,「嗯,弟弟,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你猜猜!」內心低笑了,「姐,不管你帶了什麼,我都喜歡。」
「玫瑰花茶,賴幽茗最喜歡這種法國的,我托一個朋友帶的,還不錯。」笑微微的推著輪椅,「弟,想不想去那邊轉轉。」
昨晚木染又一夜未歸,今早袁年光說在他那邊,她坐車到導演那邊就比較近,她不好該不該告訴他。
「姐,你來這里肯定不是只給我送東西,說,有什麼目的啊!」啞啞的聲音磁性無窮,自打他出院後,姐就更少來看他,有時不過說了幾個字就走了,連飯都不在這邊吃,老听何初願說她天天都陪著他加班,很累,有時何初願不忍心讓她來楊家,何初願還說沒辦法攆走她,給她加班費,她又不要。「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愛上初願了?」
噙著淚花,她說不是。雁飛不多問,十幾輛車圍住他們,「少爺,我們來接你和李小姐了。」
一個個魁梧高大的站在他們面前,肅穆而端莊,「上車吧。」
雁飛連同輪椅被推上車,加長的賓利內的音樂想起。
「對不起,木小姐,我們已經有新的人選了,就是代言人惜柔。」對于听到這樣的回答,她並不驚訝。惜柔整個人一經打扮,便有幾分與眾不同的姿色,她在代言方面做了那麼多年從未放棄,肯定已經學了不少東西。
「我想請您看看我的表現,麻煩你看完後再做決定好嗎?」。這個時候如果還不請他幫忙,可就沒有機會了。可是她又不想讓他跟著擔心。
病房門被推開,何初願坐在凳子上,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會想請他幫助。奪過她的手機,「就算你不看她的面子,總得看我這哥們的面子嘛,我一直跟你提的很特別的代言人就是她啊,希望能給她一次競爭的機會。」
「既然何總開口了,何總選的人固然是最優秀的,那等她出院後,就直接讓她跟惜柔比比吧。」電話那端很有禮貌的跟他說著,對他有幾分恭敬之意。
「要是木染沒做到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就大可取消她的資格,不必心軟。」何總掛斷電話後,雙手抓住她的手臂,「怎麼那麼不小心掉入水里,還好他轉身了,要不,你就會出事了。有沒有傷著?」語氣如絲帶一樣輕。
「謝謝你,我沒事。改天我請你吃飯,你一定答應,好不好?」將她自己的臉埋入他的頸窩,他頹然的輕撫她的後背。
或許何初願更加像她的哥哥。每次都用擁抱來安慰她。
初願走後,木染喊累,就讓她多睡。
「木染,木染。」沉定而冷鷙的聲音悄然滑落到她的耳邊。
模模糊糊的望著那站台的一抹高大挺立的身影,卻因為火車快速,透過火車上的玻璃能幾乎看清袁年光的面部。「年光,年光!」
突然那一抹身影就消失了,只有沒有火車的軌道。「木染,傻丫頭,怎麼在這里?」年光拍拍她的肩膀,她便使著勁的抱緊他,「我以為你消失了,嚇到我了。」
隨著薄霧越來越多,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到他了。
「年光!」木染從夢里驚醒,忽的就從病床上坐起來。
天色已黑,她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不行,得出院,再睡就成母豬了。」
「不好意思,少爺吩咐過,不能讓木小姐出院,他說等他辦好事後親自來接你。」護士攔住她,不準她踏出病房半步。
這個家伙,就是怕她去袁家告他的狀。她木染還不至于蠢到告狀。無奈的盯著護士小姐,右哼哼。
目光疏冷的掃視大家,袁年光這才問道,「櫻筍去哪了?」安靜,可怕的平靜。
「她和楊大哥去了楊家大院。」何心心也搞不懂楊雁飛在搞什麼。「年光,我讓姐多陪我一會兒,只是為了報答她而已。」听著電話那端傳出來的聲音,嘟的一聲就掛斷了。
大家都抹一把冷汗,為什麼要掛斷楊雁飛的電話?「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還是去找木染談談接下來的計劃了,你們開心的玩哦。」
何心心更不懂了,這又唱的是哪出戲啊?
和大家別後,他就命令司機開車。
遙遠了那些模糊的愛,楊雁飛他究竟愛著的是誰?
楊家大院。
「弟,有什麼事,非要到大院這邊,你這樣會讓幽靈誤會的,我還是下車吧,弟,幽靈她並不完美,我也不敢說我是完美的,你也不是完美的,既然都不完美,又何必不接受她呢?」櫻筍有一抹淡淡的驚喜,他也跟著來了,這麼急的性子。
「你跟我來楊家大院,無非就是測量袁年光會不會那麼敏感到跟到這邊來,對吧。」有種感覺,年光總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冷然的雕塑,充滿滄桑。
她偷笑,如果賴幽茗看見他們兩個在大院里正大光明的吃著飯菜,會不會嫉妒呢?
「我不能讓你下車,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我也沒女朋友,你就不會被稱為小三了啊。」帶著幾分捉弄似的笑著。
鮮少見他笑得那麼開心。「楊雁飛!」櫻筍要惱了,這是什麼話,難道說她喜歡他不成?「除了年光,我還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即便是好男人。」
「哦,那要不要賭一把。」這輩子可沒吃過多少癟,沒有一個女人和他一起到楊家大院還能如此鎮定自如的,這次似乎要輸給這個痴情的成熟而帶點危險的姐了。
「好啊。不過願賭服輸。」斬斷了情絲,心還是猶亂,或許時間就是最好的療傷藥,而袁年光,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如果你真的沒愛上何初願,我就認輸,要是你不開心了,隨你怎麼解氣?但是不能親我就行了。」
櫻筍撲哧一笑,那麼嚴肅冷峻的楊雁飛也會開起這樣的玩笑。
「還笑!」
櫻筍在想如果吻他,他會有什麼反應?「李櫻筍,你腦袋石化了啊,怎麼會想這樣的問題呢?你找死啊!」
「我是個很危險的男人,我的意思是別讓我連累了姐。我們之間就像親姐弟一樣,這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就會貧!」車子的輪胎過一灘污水時,水就濺到了輪胎。「你這是去哪?」
「回家。」後面十幾輛車跟在他們的後面,似乎有點像接夫人回家的感覺。櫻筍心底暗諷自己,「拜托,想象力別那麼豐富啊。」
英雄們個個如同猛虎一樣,跳躍有勁,有力,沖鋒陷陣的氣勢表現得淋灕盡致。「你帶我來這邊就是為了看英雄們表演,還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做。」
「姐,你很聰明,這樣都被你說中了。」
「我們的隊長帶了嫂子過來,快去看看呀。」離衡竊喜的笑著走到他們倆面前,對他行了個軍禮。按理說楊雁飛已經不是他們的隊長了,可每回他來這里,他們還是向他行軍禮。「嫂子好啊!隊長帶的嫂子真有氣質,還是大美女哦。」
櫻筍滿臉黑線,忙笑道,「不是拉,我只是他的朋友而已。」
見楊雁飛又恢復了悶悶的聲音,不對勁的說道,「這里不是貪玩的地方!她是李櫻筍,你們就叫她櫻姐吧。」
個個威武的齊聲喊道,「是!」
隊長怎麼了啊,好像誰偷了他的沖鋒槍一樣。
離衡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樣子,站的筆直而嚴肅,臉上沒有任何喜悅了。「微笑,勇敢,姐,你一直在提醒自己,所以我才更不忍心讓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我決定了,找袁年光做,除非他不答應。」
「啊,找他!」找他有點奇怪,那為什麼先要找她這個女子呢?難道他不信任袁年光?
「櫻姐,我們的隊長還沒結婚啊,你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們隊長有時會冷颼颼的看著你的,你要做好心里準備啊,」離衡又湊過來,對著她的耳根子說著。
「離衡!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不是!」離衡鑽進他們幾個之中,立定的听著他的批判,心底哀嚎,「死定了!」
「弟弟,你是什麼時候干過這行的?」這個問題問得還不是時候吧,就閉嘴看著英雄們的訓練。
「我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也許是刻意的逃離以前那些風花雪月,為的是不讓他自己記起來。那賴幽茗不是更少機會了啊!「隊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嫂子啊?」
那些沒听到離衡說的英雄們,個個圍著他們倆說著,七嘴八舌的很嘈雜。她想起那時他紆尊降貴的為她包扎傷口,也就是那一次後,她便再也不獨自一個人去森林里游玩了。
「你們個個都站好!」冷颼颼的掃著著他們的站立姿勢,「開始!」
「你這個隊長也太稱職了吧!」沒有得到回應,「我們該走了。」
「弟弟,你還沒跟我說是什麼事呢?」整個清爽宜人的成熟。「噓,保密!」有點狡黠的看著她。
跟她道別後,理所當然是何初願送她回去。
慢慢瞌上眼,今天一整天都是和姐在那邊跟英雄們在一起。姐似乎很喜歡看他們的表現。
賴幽茗從商場買回來了玫瑰花茶,在已經睡著了的楊雁飛的面前炫耀,「楊雁飛,你的腿要能奇跡般的好,你也去挑件限量版的。」失落的擁著他的後腦勺輕吻了一下,嘴唇里有淡淡的味道,卻聞不出什麼。
雁飛卻突然睜開眼了。
「糟了,他不會發現我偷吻了他吧?」心底哀嚎,老天保佑別讓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