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摟起她的細腰,「你哭了!你要是不怕別人嚼出閑言碎語,那就盡管出去外面,外面有一大堆的記者呢。」扯出一絲壞笑。
木染跟他急了,眼楮都要青了,「去,我,我就不信,不就是幾個媒體嘛,我坐得正,還怕別人胡言亂語不成。」
「可是可能會影響你的代言,你不要把凡事想得太簡單了。」嘴角抽動了一下,何初願的事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會承受得了那樣的打擊嗎?
等她有一天能承受了,就該告訴她,否則她要是傷害了他,那就不應該了。
撰緊了她的手,恢復面色如常,「謝謝你。」轉過臉想著母親的話,難道真要走這一條路,只要讓母親開心,他就不能違背她的意思。即便,即便。
手指里殘留木染的味道,帶著她的氣息,只是空氣而已,或許根本就留不住。「惜柔是被我們給慣壞的,不會替別人著想,事事都以她自己為中心,這樣的女人我是絕不同意留她在袁家的。母親說的話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里。
可是他還年輕,這天底下追他的人多得是,他又何必為一枝花而煩惱了。
行色匆匆的大夫到了這邊了,親自給他包扎好,「我說少爺,下次出現這種傷就算不去醫院,也該找我過來,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怎麼對得起她。」
「沒事,又死不了。」看著背對著他站立的女人,他的胸口又揪緊了幾分。他陷入沉沉的思緒里,將手機關機,誰也不能打擾到他!
「哦,對了,木染,我送你回去吧。」
「那不行,你還有傷,不要隨便亂動。我,我自己跟大夫回去就行了。」木染臉紅,不能和這個家伙呆在同一間屋,萬一對他有了想法,那就麻煩了。
「那不行,大夫他不會打,我怕你遇到壞人。這樣吧,我和大夫在沙發上睡,你就睡在床上吧。」大夫是跟隨了他多年的,他是很信任的。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一口答應。她莞爾,蜷縮著睡著,假裝睡熟了。睡眼惺忪的大夫膽戰心驚的說著何初願的病情。
「我早就知道了。還好他不喜歡木染,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就算我不喜歡木染,我都不好怎麼辦。」喟嘆著,別過臉不去看面容平靜的她,低咳了一下,「少爺,你感冒了啊?我,都沒帶藥啊。」
「沒事,你也該休息了。麻煩你了。」為什麼他對身邊的大夫能這樣好聲好氣的說著,對她卻那樣子,木染失落的強迫自己要睡著。
袁年光隔著縹緲的紗帳望著她的睡容,不由得有些許擔心,今晚她的酒味太濃了,心情肯定沒好起來。「木染,你未必要對我的傷口負責任。」小聲的說著,趴在沙發上,身旁的大夫元戲已經睡得死死的。
輕手輕腳的拿起雜志,用雜質扇出一點風給她,這里實在太熱了,有風扇都不行。可是他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早點關機就不會現在沒電了。」把她的長長的秀發撩到腦勺外,這樣不會裹著她的頸部,免得會更加熱。
用冷水擦擦她的手心,手背,頸部和臉上。
在楊家。
「哦,耶,可以和媽咪,爹地睡了。」美枝得意的屁顛的爬到幽靈的懷里,「媽咪啊,為什麼爹地從來不牽你的手?我看電視里的情侶都是很甜蜜的牽小手。」
幽靈一臉通紅,「這個,問下你爹地吧。」她偷笑的望著那雙似乎禁欲的眼楮,它可從來沒有好好的凝視過她的。
雁飛摟住美枝,「小寶貝,相愛不一定要做什麼,以前我牽過你媽咪的手啊,只不過你爹地我是屬于沉默型的。不太會表達自己的心意。」
「媽咪,是嗎?」。調皮的嘟念著,「那媽咪不是很虧!」
幽靈扭臉,望向陽台的被打濕了的玫瑰花。「不是啊,只要美枝幸福,媽咪就會覺得很幸福。」
雁飛一怔愣。美枝是睡在他們之間,這樣楊雁飛才不會介意吧。「美枝真乖,熱嗎?」。
「媽咪,我不熱。」在幽靈和雁飛的臉上親了兩口,就慢慢的睡著了。
幽靈望著他,轉過身子,「晚安。」
他沒回應,只是把燈關了。
「這幾天何初願都沒跟我聯系過,也沒說過一句話了,年光,你說,他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啊。」止住了哭聲,疲憊了說著,昨晚太熱了,都沒睡好到了很晚,她卻隱約感到有點風撲在她的臉上。臉上也涼涼的。
「我要去公司了,順便搭你一程。」正低頭模模她的額頭,她尷尬的躲開他的手。「別動,看看今天怎麼樣了。算了,我陪你去醫院吧。」
「我不要去醫院,今天我要去拍下一場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可以!萬一在演戲時暈倒了,那就不好了!乖乖听話,我先去公司一趟,你在醫院里好好睡一覺,昨晚那麼熱,你肯定沒睡好。」
本是氣呼呼的,听他這麼一說,火氣竟然消掉了。
「何初願,早啊。」櫻筍從別墅里出來,扶著梅盈。他把墨鏡取下來,背對著他的元辛也向她揮揮手。
「夫人,早啊。」兩人同時說道。
「早,那麼早就去公司了啊。看來我的櫻筍以後有福享了。」梅盈是看得出來的,經過很多次的觀察,就已經看出何初願所做的都是為了誰了,每天用車接她到家里,還讓她跟著學多點東西,在她的印象里,似乎他從來沒有責備過她。
「夫人,不是這樣的啊。」櫻筍見他打開車門,也不管她說了什麼,「櫻筍,今天是個散步的好天氣,或者去外面玩玩,你這個工作狂,天天對著廣告,要放松一下自己了,每個月比別人少休息,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我要陪夫人去海灘上走走呢。」她的裙褶上有朵百合花,一如當年母親一樣的打扮。
「櫻筍啊,何少爺對你那麼好,你就陪他走走吧,不然我看,今晚他都要失眠了,去吧。」把她推到他的懷里,「讓心心陪我就行了。」
「對不起,夫人,那玩得開心哦。」坐到車里,就對著他們揮揮手,給了一個微笑。「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忘記他。櫻筍,你說我該怎麼做?也許我們明明就沒任何結果。」
她趴在車上,「也許吧。可是你那麼好,喜歡你的人可以排隊了。」當初他說什麼都比她重要,可是年光現在呢,什麼都比她重要吧。「有些事,是要經過你去找答案,去尋根問底,或許才能找到你所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