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分情1︰最後一夜漫明珠 第116章 天使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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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木染跟年光兩人正爭吵著,可是花珠一見他們兩個,兩個人立刻成化石似的,誰也一動不動的看著花珠驚艷的姿色.

"媽,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時髦了,你女兒都快認不出來了,太妖艷了."木染試圖轉移年光的視線.

年光剛想說什麼,就听到清脆如嬌軟的聲音.

"琺瑯彩瓷的特點是瓷質細潤,彩料凝重,色澤鮮艷靚麗,畫工精致。制作琺瑯彩瓷極度費工,乾隆以後就銷聲匿跡了。"對剛到的何初願不停的嘮叨,听得木染的耳朵要生繭了.

要說研究瓷器,何初願算沾得上邊,這不,今兒非得從花珠這里大撈一筆.

"對了,你打算把那批瓷器弄到博物館?"花珠有點不相信表面上對其它事冷落的他,竟然會愛上瓷器.真有點不可思議.

"伯母,我一會兒有事,要是有人刻意在電話留言,你就說我不在."他神秘一笑,露出完美的狐線.

"這回,就是下地獄了,你也跟著一起下."年光凝視著木染,心想從這一刻覺得一切都難以挽回了,那就算毀了,也是他第一個.

何初願懂,康熙的琺瑯彩瓷大多作規矩寫生的西番蓮和纏枝牡丹,有花無鳥,顯得單調。而雍正以花卉圖案居多,山水、人物也有。當時尤為突出的是畫面上配以相呼應的題詩。雍正時這些題詩的書法極佳,並于題詩的引首、句後配有朱文和白文的胭脂水或抹紅印章,其印面文字又往往與畫面及題詩內容相配合,如畫竹的用「彬然」、「君子」章;畫山水的用「山高」、「水長」章;畫梅花的用「先春章等。琺瑯彩瓷器可以說秉承了歷史上中國陶瓷發展以來的各種優點,從拉胚、成型、畫工、用料、施釉、色彩、燒制的技術上幾乎是最精湛的。在乾隆時期出現了很多極其優秀的陶瓷作品,但琺瑯彩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眾多品種無法比擬的。畫工也不是一般的窯工,而是皇宮里面頂尖的專業畫師,所以這些器物可以代表當時最高的藝術水平,最高的工藝水準。

"所以,那個人給他的彩瓷,所謂在雍正那個時候的,沒有胭脂水,那只能說明是假的."

而琺瑯彩瓷器沒有大的器物造型,絕大多數是盤、碗、杯、瓶、盒、壺,其中碗、盤最多,只是每一品種都有不同的變化。另外還有一個品種是宜興紫砂陶胎外繪琺瑯料彩,這也是難得一見的。琺瑯彩瓷器在胎質的制作方面是非常講究的。胎壁極薄,均勻規整,結合緊密。在如此的胎質上又施釉極細,釉色極白,釉表光澤沒有桔皮釉、浪蕩釉,更沒有棕眼的現象,確可用「白璧無瑕」來贊譽。

而何初願接到的彩瓷有桔皮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他那秀逸的風姿,在雨簾里越有吸引力,突生苦笑,可是在櫻筍面前卻無多一點作用.

"年光啊,今天非要跟初願好好聚聚,別冷落了人家."袁局長站在雨幕里,目光里滿是冷冽.估計他還在生木染的氣,"臭小子,你和染兒現在是同一個屋檐下住的了,難免會有磕踫,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能忍的."

木染走到花園,淚不爭氣的流下了,縴細的腿盤曲著,身姿的弧線曼妙不已,櫻唇輕啟,露珠一樣的晶瑩的淚在荷葉上滾動.

這里一到清秋,就會有淒涼,霞光落滿整座池,木染的思緒越來越亂,本在這麼個清淨的地點應該能讓心平靜下來的,可是或許因為何初願的來了一會兒就不辭而別而亂了頭緒吧.

加上年光那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的眼神,她就顫抖起來,這個男人越來越恐怖了.她拼命搖頭,她不相信袁年光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不可能的."她忽然想到那日她說的似乎殘忍的話,她說雁飛的車禍是他造成的.難道他會因為她的懷疑而耿耿于懷嗎?是不是就說明他在乎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應該是因為幽茗,因為她付出了一切,卻換來這樣的冷漠?!還是因為櫻筍,都說初戀是美好的,所以他才會念念不忘?那跟她自己有什麼關系?

還是說來說去,跟雁飛有關?

木染驚訝自己的猜測.

"小姐,夫人在找你呢."宛阿姨小聲說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純白的花兒在綠枝之間飛舞,淨風直撩胸襟,他漠然望著在石板上坐著的木染,她多久沒這樣愁眉苦臉過了?

也許姓年的說得對,他就是黑夜里的詛咒,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先是櫻筍遭遇大難,後是幽靈遭遇車禍,現在是木染遭到挫折的打擊.那下一個呢,下一個會是何心心呢?或者是何初願,如果是他,那命運就太不公平了.

木染搖頭,不想去理這些事.至少現在不想.

"也多虧你,才能讓那些瓷器回到我們這邊."紛紛的雨滴在強烈的清光下越發瀲灩.一輛車的剎車聲特別的刺耳,木染嚇一跳.

自然不用別人說,听那充滿磁性而魅惑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炫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木染一驚,跑到何初願身邊,"初願,原來那些瓷器是你找到的?"

初願紅唇輕挑,目若星夜,清幽而魅惑,木染的呼吸總算平緩下來,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又慌亂起來.

"不是啊,是托一個朋友幫忙找的,我又不是考古學家,哪有這個本事把那些珍貴的瓷器找到呢。"他似乎看穿了什麼,卻不說穿.

"你."木染怔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得去接美枝了,你也要去嗎?"原本歡騰的心窩,頓然生了苦澀,他搖搖頭,知道她是再也不會放手了.如果這樣,他只能嘆息,他終究還是影響了她的世界,如果他不出現,她便收回她想做的?

"木染."他只能隔著幾步的距離,好讓他自己不會看清她的神情.

"初願."她現在懂了,父親說得沒錯,她就是不配擁有明珠這個名字,明珠是明亮的,而她是雨瀑下的黑色曼陀羅.那一夜的離別就是最後的,只是他還記得起嗎?"我也去吧."

初願讓她坐到車上,她自己系上安全帶,看了看手上的短信,頓時驚訝,她的全部計劃要被打亂了?

亂了分寸的她揣著惴惴不安的心,腦子里滿是

年光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寂寥的轉身,眼底滿是復雜的意味.回到臥室,月兌下黏著身子的精致的手工襯衣,露出白淨的肌膚,胸膛沒有紅紅的一片,他這才放心.

曾經有個女子摳著他的胸膛,說這片春色只能她一個人看到,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他的心.

他笑笑,事過境遷,誰會真的用心去記那樣的承若?因為太年輕,才不會懂得珍惜吧.

"少爺,今天有好事,院里的玫瑰開得那個艷啊."佣人指著木染的背影,"可是小姐今天心情似乎很糟,看著那些玫瑰,竟然哭了起來."

"什麼!"年光忽的就站起來,房門被他一摔,砰的一聲.

走到她的旁邊,見她輕輕的嫁接,也不知跟誰學的,每次一弄完,就渾身是那玫瑰花香,他就想低吼,這樣是變著法子的勾/引人家呀,那麼清雅的香不讓人沉醉才怪.

他忽然想起櫻筍.

木染的手上滿是泥土,媚眼的眼波如流光流轉,頗是迷人.見年光默然站在她的身後,她猛的站起來,"你來這里做啥?"

"你看看你自己,臉上都有泥巴了."他輕輕的刮著泥巴,突然被她的手擋住.側影如淡墨,他有點皺眉.

"不要接近我."木染低呼,她把一朵嬌艷的玫瑰戴在發鬢上,目眩神迷的凝視著那些耐心嫁接的女子,她這麼不細心,就該多跟她們學學.

"怎麼了?我又沒踫你,有必要這麼反感嗎?"眉眼之間流露出哀傷,看來憋出傷來了."今晚有家庭聚會,我是不會回來了,你就跟他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在公司里加班."與其說工作,倒不如說逃避干脆一點,他袁年光哪回不是找這樣的借口.

"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你就等著吧."壞壞的笑著."拜拜."給她個飛吻.

木染恨不得把唇角的"吻"給擦掉,就算擦爛紅唇也要擦掉."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心想著.

在路上,袁年光惱怒的跟管家交代,"把那些玫瑰全都轉移到玻璃房."煩悶的突然喊停.

李叔叔無奈只能停車,見他打開車門,望著一幅海報,海報上的木染嬌媚的靠在雁飛的肩膀,眼神假裝牽引他的視線,可是除了知道雁飛所想的人,別人定會以為他們是親密的情侶,那海報上的他們的臉貼在一起,嘴唇之間只離了一張薄紙的距離.

年光的眼光變得更犀利.

"少爺,你還記得那年明珠公主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嗎?"李叔叔秀雅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想公主是有什麼苦衷?我不相信公主是那麼絕情的,少爺,看人不要用眼楮看,要用心."

"恩.叔叔,你是不是話太多了?我自己的事請叔叔別干涉."年光那打饒了千千的結的心又被撕痛了.

"少爺,如果少爺堅持要聲張她的誓言,那叔叔在這個家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歸家養老了."李叔叔一直跟了花珠,十多年了從來無怨無悔.從來不舍得罵公主,可是自打他見了年光後,他就傷心了,就是因為他,公主才變了一個人.

李立知道他管不了他的事,畢竟是他的家務事.

皎潔的下弦月裹著漫天星光似的,照亮了一則廣告.廣告上的木染的袒露的背部曲線曼妙,那嬌女敕的肌雪在沐浴露在肌膚漫開來,傾城的背面,她只轉過頭來,凝視著向她伸出手來的雁飛.

這個死女人,什麼時候對他這麼溫柔迷人的笑過?

"少爺,時候不早了,要不,回家也能看到這則廣告啊,說不定只是替身啊,公主又不缺錢花."李立低聲說,目光卻在雁飛的面目停下來.

木染正坐在豪車上望著他們正在店門口看的廣告.

"小姐,你有多少天沒跟少爺說說話了,小姐,怪我多嘴,可是夫人會起疑心啊,她會傷心的啊,還有局長也會的."司機岑魚的身影轉過來.

"是啊,這是我最頭疼的事啊."木染一說出口就想咂嘴了,那個月光下的美男才是最讓她頭痛的.

"楊雁飛,謝謝你同意重播這則廣告啊,幽靈那邊會不會解釋不清楚啊?"木染走到車前的摩天輪前,小店的廣告剛放完.

"不會."短短的兩個字就否定了,臉色非常平靜的望著和木染一起的櫻筍,"我掛了."

"楊雁飛,我."就听到嘟嘟的聲音.她把手機一摔,摔到了沙發.

"櫻筍,我不去了,你和他去吧."以往都是她陪她去摩天輪前找美枝,順便把千林也接回家.

櫻筍應了聲."路上開車小心點,要不讓何初願送你一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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