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袁年光無非就是在處心積慮的讓她和她母親離開這個家而已,還有什麼好談的.木染心中悲涼的哀嘆,收音機因她的手心的汗而變滑,差點就因激動而摔到地上了.
膩歪到車上,木染不由落淚,明珠,多麼明亮的字兒,可她不配擁有了.紅淚在月光下凝聚了冰霜,漫漫星空沒有一點星光.
如果母親知道他們兩個曾有過風花雪月,她會很痛心吧,太多的不堪不能告訴她,只能窩在心里,像個小孩子藏著糖果,甜的,苦的偷偷嘗.
握緊茶杯,瞄了眼經紀人,木染說了謝謝."木染,你跟袁少到底怎麼了?怎麼他都沒來探班了?你們吵起來了?"在鴛蔭眼里,她一直都把他的心抓得穩穩的,雖然在惜柔那里,他創下了多次的維護,可是他面對木染時的眼神就是很特別.
或許特別的愛是給特別的她吧.
"鴛蔭,跟我說的那些通告全接了."不僅不慢的從車上走出去.
經紀人輕笑,"木染,你折磨人的方式簡直是一流的,先是色/誘,現在來個人間蒸發,你讓我們的袁少還怎麼活."
木染口里的茶撲的就噴到了面上的紙巾,紅到耳根子了,"曉離,胡說."
"厚厚,我們的大明星木染臉都紅成這樣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曉離更加放肆的笑著.
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木染瞪著她.
在休息室內,袁年光咬牙切齒的看著膽戰心驚的曉離.
"我,我怕她發現你在這邊,就說謊,說你會去明珠咖啡屋等她,她這才沒跟我們吵啊."她怯怯的把門鎖上,讓他出來.
"我總算明白了,我知道送什麼合適了."年光還未從剛才如夢境一樣的怔愣里出來,腦子里滿是他們的照片,太多了,太艷麗了.望著鐵藝,他恍然明白.
眼前的令他眼花繚亂.
"原來她是因為他才遠離我."等曉離走了後,他自言自語.
窗外朦朧的月色如霧,縹緲的裙紗飛揚,裙擺畫著圈圈."你這個兔崽子早點回來,上次的聚會沒有來,這回無論如何要和我們一起吃個飯."
"爸,等我辦完事就和妹妹一起過去,這樣可以了吧."愀然一痛,將毛巾搭在肩膀上,"替我跟媽說別操心了."
做父母的哪個不操心,年光哪里能體會到幽靈的感受.他搖搖頭,如果當初沒有那場車禍,雁飛和幽靈會相愛吧.
年光心里有郁結的哀傷,緩緩走到車上,苦笑了一聲.
"好,這樣好,等你們回來."袁局掛掉電話.在咖啡屋.
紅色的玫瑰花瓣灑在波斯地毯上,妖嬈的隨涼風轉動.櫻筍發短信過來,說楊雁飛的腿疼得厲害,也咳嗽得厲害,現在在醫院里.
木染沒有回短信.
袁年光事先沒有準備,長吁了一口氣,這個地方好,安靜而溫馨,她應該不會跟他吵了."木染,為了我們的爸媽不要吵了,好不好?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要做無奈的事,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每個人都很難做到完美.我今天在這里想跟你說的是既然你已厭棄了我.我也不會再對你怎樣,你想跟誰在一起,去追哪個,我不會干涉."在他剛剛看到一大本相冊上的每一頁都瓖嵌了一朵紙玫瑰,他拆開了一只,紙玫瑰上的鮮紅的字惹人痛心,"低眉吟言悅,灼亦,花落央,蒼瀾如一心"言在這里是愛的意思,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