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飛,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經有幽靈了,你雖然對我並沒有好感,可是幽靈還是可能會誤會的,不管你現在愛不愛她,在你失憶之前你是絕對愛她的,我不知道現在的幽靈有哪點不好,我只知道你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是她最痛苦的時候,難道你到現在還不心疼她嗎?」。木染知道就算她再怎麼說,他也還是沉默以對,但是她不想看到幽靈這樣子。
「她是不是恨我了?」他現在根本體會不了那種心疼的滋味,他從不去外面玩女人,每天和女兒和兒子呆的時間已經佔據一大半。
「所以她體諒了你,你也要體諒她。」她抬抬眼眸。有多久沒有來他的公司了,櫻筍應該在和他一起在辦公室里了吧。
「那你和他呢?」他試探的口氣又一次讓她的心陡然一寒顫,如果袁年光知道了,他會不會讓他不得安寧呢?她懸著的心更加不安。
「你說的是誰?」明明已經有機會訴說了,她還是隱忍了,默然的承受著那些一波又一波的如海浪的劇痛。
她擰眉沉思著。
雖然他的腿已經好了,可是他的臉蒼白,憔悴而疲憊。
「木染,你怎麼了?」雁飛停下腳步,望著她那忽然蒼白脆弱的樣子。
「我,我,沒什麼。」她忍不住的顫抖得厲害,她告訴自己要堅持住,堅持住。
那些指甲印在她的手背上清晰可見。
「你的手背怎麼了?」袁年光從車里出來時就見雁飛並沒有挽著她的手臂,他們倆沒在一起?
「哥!」她還是說出這個她曾經不想說的字眼。「沒,沒有事情,媽有沒有知道我有孩子的事兒?」
「我沒跟媽說,只是她在家念叨著你,你也是的,走的時候也不跟她說一聲。」他一邊拖著她的身子,一邊對楊雁飛笑眯眯的,「雁飛,你的腳好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告訴初願,我們幾個一起去會所里玩玩,都多長時間沒有像那時候那樣了。」
雁飛冷俊的跟上來,軟岩軟語的掏出手機,「這手機怎麼會到我這里?」
這是一款很舊的粉紅色的手機,是木染以前用過的,後來跟年光斗嘴時生氣而扔掉了,至于扔到哪里了,她就不知道了。
「這款手機是我從明珠酒店里的明珠廊里找到的,當時是誰提醒我的?」
「雁飛,你記起來了!」幽靈激動的抓住他的優雅的長頸,歡呼著他的名字,「太好了,你忘了啊,是我跟你說的。」
櫻筍抱著一疊疊文件,忽然就全都掉地上了,「弟!」
「姐,喲,這麼拼命的為他做事啊,你老弟我都沒這種好的待遇,不公平,不公平!」
袁年光的心里升起一團火焰,木染這回回來更加不理不睬。「現在都下班了,到我的辦公室里坐坐吧。」櫻筍溫柔的說著。
一束束的藍色妖姬擺在她的辦公室里的桌子上。「李小姐,請簽下名,拜托了。」送花的小姐很有禮貌的催促著。
「哦。這是誰送給我的?」她想打開名片看看,卻被人扼住手腕,力度還挺大的。
「櫻筍,是我。」他輕聲的讓額頭貼近她的額頭,捏著她的鼻子,「喂,見到我就沒點激動的樣子?我好歹有幾個月沒有見到你了。小助理,你這樣讓我不滿意,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炒了。」
何初願這個騙子,他還說他要過幾天才回來,現在就回來了,她什麼都還沒準備,這叫她怎麼不緊張。
刮著她的筆挺的鼻子,掐著她的臉兒,「這不是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