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染安靜的望著星空,命中注定她要遇到年光吧,不然為何她會
楊雁飛玩車素來就有玩命的可能,他何初願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樣的心理準備還是有的。只是他沒料到,他沒有猜出那個女人是誰,就要經歷這樣刺激的游戲了。
何初願非常專注的加速。就在拐彎處,就見到了一個穿著華麗麗裙子的女人帶著墨鏡,等他一回頭,她便摘下墨鏡。
她有著冷艷的樣子,娥眉濃濃的,櫻唇性、感,恍若極度絢爛的煙火。
「那不是何初願嗎?」。何心心的望著他溫靜的轉頭,心底閃過另一張傲然的面容。點著揚聲器,「爸,我找到了他,你放心吧。呵呵,女兒會有分寸的。」
在雜草叢生的旁邊的道路上。「何初願,你輸了!」
「我看何少心里在想著事情,所以就……」楊雁飛的睫毛抖抖,「要不要再來一次?!」
在叢林那邊有個女孩用筆涂抹。
「慢著!」突然,木染丟下畫具,拿著照相機,「初次見何家大少何初願,還請大少能給我個人情,好讓我回去交差!」
這個女人太妖艷了,眼眸如幽深的星空,明明那麼平靜,卻有漩渦暗涌。
「哦,那你不知道我從來不喜歡上報紙的嗎?我想這位美女找錯人了。」他的手臂保持著緊繃的狀態,濕濡的掌心接著照相機,「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我的背影拍下。」
木染輕悅的攏了攏他們,「不如把你們倆的背影都拍下。」
「我不喜歡拍照。」雁飛瘦削的身子往草地一躺,「看在這位美女的份上,今天就不為難何少了,往日有事,我必定相助。」
木染一愣,他是何初願?傳聞他對女人百般溫柔,卻對敵人殘酷得很。傳聞他會為了女人把那些賭場給一個個劈掉。
但那終究只是傳聞。
「李易,你幫我在這個城市找找有沒有一個叫明珠的女人。」細白卻又堅毅的臉龐浮上紅暈,急匆匆的坐到車上,低語著。
「好 ,這等破事我能解決掉,」帽檐差不多遮住了半張臉,視線在四周漫開,而後又狼狽的趴在草坪上,「不過過了今天我才去。還有別忘了下次請我吃夜宵。」
「行。」他皺皺眉心。
木染想開口說說,卻被雁飛攔住,「美女,如此大膽,想必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對不起打擾了,我現在就滾!」她氣惱的連連嗆聲,惹笑了他。
「相機借我用一下。」楊雁飛繞到她的旁邊,「剛剛你拍了我的背影,現在我可以用一下了啊。」
「你想用來做什麼?」她訕訕的撇嘴,心里呢喃道,「還真當四海皆內都有人讓著他。」
她慌忙的加快步伐,他就不由得伸手攬住她的玉臂。
「當然是給你拍照,讓我記下你的樣子。」解釋著,「正好在雲天大廈那邊缺少照片,把你的弄上去應該會有點影響。」
「那不行,我不喜歡把自己的照片公布。你自己不更適合嗎?帥氣十足!」說著就把相機搶回來。
「看來你有點與眾不同,這樣吧,等你畢業了要是願意去我的公司,大門隨時為你開。」雁飛把一串鑰匙給她,鑰匙圈上有個紅紅的小辣椒。
「謝謝楊少的好意,可是影視圈太復雜了,不太適合我,抱歉!」她揚長而去。
「這女孩子也太不識抬舉了!」跟著雁飛的李易忽然從車里躥出來,滿頭大汗的替他打開車門。
天空上的烏雲越來越多,風起了,把桃花吹落到嬌嬈的她。他抓緊手中的花瓣。
「少爺,夫人回來了,說要見您。」林穎垂首說著,替他開車門,「夫人說半個小時之後見。」
「好的,替我立馬回電話,說我馬上就到。」他的車子一啟動,袁年光的車子就到這邊停下。
「袁少,何總會不會在騙你啊?」任辛把車窗打開,望著遠去的車子。
「不管了,今天晚上務必去聚會。你替我拿套好一點的衣服,先送我到酒店。」他抿了抿唇角,那輛車不就是何初願的嘛,怎麼來這里干什麼?
「對了,那個八婆不會再來了吧。」他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不要讓我再遇到這種情況了。」
「少爺,放心啦。就她那膽子,肯定不會來的,就算她來了,我也要用掃把趕她走,她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萬一打擾到你了,那細針要是一偏,那可就麻煩了。哦,對了,少爺,今天在操場上有個叫宮田雨媚的女孩子奪得了羽毛球賽的第一名,打破了幾年來的一項紀錄,據說那個女孩子的中英文是全校最棒的。」
「哦,明天我要見見她。取消跟惜柔去集團看看的兩個多小時。我要會會她!」他一動,手指的飛鏢飛向靶子的中心。
「少爺,太厲害了!」他忍不住稱贊到。
「小菜一碟!」扔掉飛鏢,「听夫人說,袁總好像想把公司交給你,他會,會。」他要是跟少爺說了,說不定今天就要在外面過夜了,他不被掃地出門才怪!
「沒什麼,只是袁總對少爺期望很高吧。「那個宮田雨媚簡直是太美了!」李易匆匆的拿著白色的盒子。
年光的鳳眸一轉,風情妖冶。
獨自打開盒子,拿起飛鏢,它便如箭的穿到森林里,不知遺落到哪里。
從森林一直走,就會有一大片的空曠的空地。櫻筍拿出工具,搭建著茅屋。
不一會兒,茅屋里有幽幽的光線。
輕輕的褪去嫣紅的雪紡裙,取下發鬢上的玉簪。微啟朱櫻,盈盈笑暈如紅霞綻放。
忽然一陣尖叫聲,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差點跳到嗓門外了。
原來何心心制作的所謂的飛機和何初願一起撞進茅屋里了。撲通一聲,他整個身子掉進她的浴缸。
幸虧沒有放熱水。她怔怔望著白瓷少年,他的膚如雪晶,風度翩翩的連聲道歉,「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嘴吶,慌張的拿起身邊的浴巾裹住身子,「你,你轉身,不準偷看。」
他俊雅的拍拍身上的水。
她喃喃自語,「怎麼那麼面熟?死了,是他啊,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偷偷的瞄了他幾下,飛速的沖出茅屋。
「喂!」他叫住她,「你一個人在這邊很危險的,你的家人呢?」……
「學長人不太愛說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他不想幫你的忙。還是你想釣凱子?」曉離的手趴在她的肩膀上,「我說你覺得他們兩個怎麼樣?」
「很好啊,不過學長他們應該已經有女朋友了,紈褲子弟不都這樣嗎?」。她臉上的笑容中透著純淨。
「李櫻筍同學,你大錯特錯,他們真沒女朋友,所以我才讓你見他們倆啊。」詭計要是得逞了,她就不用帶櫻筍去相親了。
「曉離同學,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一本正經的撈著水里的粉絲。
「李櫻筍同學,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見他們一面都難,就你傻。」想到那個場面,她就端著碗,「我說你這里連個冰箱都沒有,你的鼻子要是出問題了,那還不得經常吃變味的菜了。」
「好,就你的鼻子靈,小狗狗。」她笑如清輝。
「去。說真的,你到底有啥打算啊?要不要本宮替我牽線?」曉離把平日里她看的雜志全都拿出來,「你看看啊,這些雜志上的封面人物,太帥了!可惜不適合我的味道。」
櫻筍無心去看,模了模褲兜。「糟了,我的卡不見了?」
兩人尖叫著要去山莊前找找。
「李櫻筍同學,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這卡上的錢可是你的生活費,沒有這些你咋辦?」曉離見幾輛車排成一排,「我們還是不要去了,萬一惹怒了那個袁少,吃苦的只是我們自己,算了吧。」
「那怎麼行。不如找救兵?」想想剛剛那個何少,應該會有好主意。
「那不行,雖然何少是很聰明,可是他的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要是被他的爸媽知道了,他就得受罰了。」毫不含糊的在草地上找。
「啊,那怎麼辦?要不,找你的學長幫幫忙?」她糾結了。
「那也不行,學長早就回學校乖乖的念書了,要是不在學校,同樣受罰。」天曉得,這一個晚上都和「受罰」扛上了。
「哦,這麼用功!看不出來啊。遇到高手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可是全校最認真的,不信你就等著瞧。」……
木染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著,「到底哪里才是啊?這里的一切都改變了?我看是物是人非吧。不過人變得更快吧。」哼著小曲。
「把這邊的花擺到山莊的花園的小徑兩旁。」年光拿著手機說著,滿眼喜悅的氣息。「好,搞定。」他加大速度,飆車了。
在拐彎處,他又加大速度。
「前面的人閃啊,怎麼不閃啊。」他大聲喊著。
木染正沉浸在幻想里,有所大房子,能看到海邊,心情不好的時候和心愛的人去沙灘走走……
她一驚,往後望,「啊。」結果,車一偏,就沖到湖里了。
年光還好把車窗打開了,慢慢的爬上岸,濕漉漉的發頂上撲著草。
她笑嘻嘻的,「不好意思,我剛剛心不在焉的,沒想到你的車竟然會掉到湖里了,那我可不可以在你那里打工,然後把車的錢還了,不是哦,還一半的錢。」
「喂,我都濕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笑。真是腦殘了!」年光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壞爛了,怎麼會為了救這樣高傲的女人把他最愛的蘭博基尼給弄成這樣了。」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啊,連句謝謝都沒有。」冷冷的扭干襯衣。
「完了。這里沒有公交車經過啊,你這個女人,真是被你害慘了!沒事干嘛發呆啊,要是這里有車輛,我看你早就被撞過多少回了。」
「你的腦子才被撞了很多回,撞成腦殘了!」她從包里取下新買的毛巾,還好隨身都帶著,要不是要搬到這個城市,那他會感冒了?
「給你。」她把白色的毛巾遞給他。
他翻了個白眼,「用了毛巾就能防止感冒發燒啊,還真是自大。」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這樣關心。
「我沒有。這里有我預備的感冒藥,還有發燒的都很有用的,都怪你,現在那麼晚了沒有車了,我們會在這里餓死的。」
「烏鴉嘴。」四周一片幽靜,星子滿布天空,烘托著一輪皎月。
她的心里涌起寂寞,這只是一場相遇的游戲,游戲到現在為止應該結束了,與她再無關系。她冷顫顫的抱緊雙臂,「該死的,早知道今天逛街就應該買件像樣的外套了。」雨密密麻麻的下起來了。
他倒好穿著長袖襯衣。
「糟了,現在天色晚了,打不到車了。」跟這樣一個陌生人在這野外過夜,她下意識的到一邊晾著。
「我又不是瘟疫,有必要這樣子嗎?」。他還真覺得好笑,看她時不時斜看著這邊,卻不敢開口。
木染滿臉醬紫。心里嘀咕,「怎麼不接電話呢?」……
木染在想,如果沒有這樣的相遇,她,何初願,楊雁飛和他們幾個命運就不會那麼復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