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忍忍,馬上就涂好了藥,不要動啊,一動會扯到傷口的,會很疼的。」她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剛剛他還沒來時,就被惜柔扯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都被她扯得一團糟,本來就憂郁,加上這頭發,她的狼狽毫無保留的在他眼前了。
「妹妹,是不是很痛?哥已經幫你出氣了,她再也不敢動你了。呵呵。今晚你得要看緊了,要是我的背脊留下傷疤了,我就用你的傷疤來彌補。」
「哥哥,有你在就不痛。」她親昵的抱著他的上身,就听到嘶的一聲。
「對不起,很痛啊。你趴在我的腿上就不會痛了,這樣我就踫不到你的傷口了。」看著裙擺上的那幾根細細的發絲,她就想一定是他放縱了惜柔了。
突然他支起下巴,「老實說,你是不是踫了別的男人?」
「哥,我沒有!我發毒誓!」她的目光楚楚動人,恍若她本該是他眼前最美的女人,才會綻放出奕奕光華。
「那你找顧浩然做什麼?」他反手握著她的堅毅的玉臂,他不知道還能有多長的時間她這樣凝著他。
兩人都沉默的吃著陳叔遞過來的粥,明明就到嘴里的粥,他還是側過腦袋望著她。
她笑盈盈的奪過他手里的瓷碗,「這是陳叔特意給我熬的能美容的粥,你不要吃了。」
他的眼眶都要布滿黑線了。「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還有這種粥能美容的。」
她用紙巾輕輕拭著他唇邊的粥。
氣氛變得越來越曖昧。她那清透明亮的瞳眸轉動。「我要去找浩然了,你慢慢吃,抱歉,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請你別跟著我。」
他久久望著那個嬌俏的片影,第一次覺得她的眼神有那麼多的孤單寂寞,甚至有點懼色。
在顧浩然的別墅里,「浩然,你是不是認識顧冰霖?也就是執行梅珠園的開發案的那個男人。今天我在報刊上見到他了,可是我本想跟我的朋友新荷視頻時,卻打不通她的電話,我真擔心她!」
生硬而冰冷的口氣撲到這邊,「木染,你現在還懷著孩子,不能去外面,那個顧冰霖可是一向囂張慣了,我真怕他傷害到你。」
幽靈打開玻璃門,幽幽說道︰「雁飛說得沒錯,你現在是有孩子了,而且袁年光也已經接受了,你就更加應該小心。我和雁飛去就行了。」
「你知道哪個是新荷嗎?還是我自己去找比較踏實點。」
顧浩然聞言就來了興趣,懊惱的抓住她的腰,「我怎麼能讓我的未婚妻受那樣的苦呢,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很快就找到新荷的下落。」
「浩然,謝謝你。」她的心里有點小小的不樂,如果他和顧冰霖是兄弟呢?那可怎麼處理?
雁飛和幽靈非要跟著木染,于是幾人都進了電梯里。
雁飛望著正在發呆的木染,那深邃而明亮的眼楮里有點說不明的驚艷。
雁飛微微繃著堅毅的弧線,仿佛被木染的身影給吸引住了,三個人都沉默起來,木染只覺背脊一凜,她扭頭一看就見雁飛復雜的凝望著她。
幽靈的心口里像是被捶打了,那麼的銳利刺痛,之前他那麼的沉默,那麼少跟她說話,常常對著湖面發呆,就因為木染嗎?
不,她真不相信!
他輕輕的纏在幽靈窄腰上,勾住她的手臂往他的胸膛這邊放,可是幽靈卻掙月兌開來,竟和顧浩然鬧。
「夫人。」那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蠱惑般的灑在她的耳蝸上,將她禁錮在懷抱里,對著顧浩然說道︰「我的夫人,賴幽靈,顧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浩然先是一愣,見他那麼大方,對他抱歉一笑。
木染卻咯咯咯的笑。
「還笑。」年光倚在車子旁,清俊的臉上的剛剛那烏雲終于散開。
幽靈被他這樣一稱呼,繞是讓口水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