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人找你。」陳叔給他一件大衣,就徑直跟他出去大院。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顧浩然?」年光執起高腳杯,眼神迷離的蹲在石椅旁,那雨水滲入那石椅上的染字。
「少爺,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顧少的蹤跡,而冰閣還未露面。只是昨天有了他們的通話記錄,但是只是幾個字。」穿著黑衣的男子褪去了臉上的平靜,顫巍巍的等候他的發話。
「哪幾個字?」他拂去那些雨水,將石椅上的紅蓋輕拂到草地上,卻將掛在樹梢上的婚紗一扯,頓時被撕成四分五裂的。
「何緣以待待芳苓。」保鏢撐著幾乎無力的謊言,恭敬的低著頭,等著領命。「當時只看到了字,卻無法看清寫字的人是誰。」
高大的側影在浴室的蓮蓬頭下愣怔了好久,加了冰塊的水一直澆在身上,卻掃不了身上的熾火。隨即就到游泳池里享受,將自己的腦袋擱在池上沿上,「你過來這邊,我有話要對你說。」對著手機憤懣的說著。
「你身為我的未婚妻,非但不感謝我昨晚守了你一個晚上,還一個人沉悶,拜托,說說話啦。」忽然他邪心大發,摟著她的腰肢,「既然答應我的事就要做到。」
「呃。」她依然疲憊的沉默不語,只是呆呆的望著在水里跳動的兩只海豚。
「嘰,嘰。」一只海豚親昵的蹭著她的美腿,似乎在安慰櫻筍別傷心。
「哥,你別鬧了,我都已經和初願在一起了,以後別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櫻筍輕輕抱著海豚,跳到水里跟它嬉鬧。
「對不起,我做不到。」他的出現只會讓木染困擾,甚至差點讓她失去生命,他真的是個克她的專屬男人。
「你看海豚還帶來了東西。」另一只海豚嘰嘰的叫著,穿過她的側邊到他的腳邊,「嘰,嘰。」
「小氣鬼,又帶來了什麼?」敲著海豚身子,他的黑眸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怎麼是個小孩子?」
那個小孩子的睫毛縴長而濕潤,小小的唇瓣如櫻花絢爛,一張酷似某女的臉兒令他驚詫。「喂,醒醒啊,醒醒。」
「她還不會說話呢,瞧你那麼著急干嘛。」海豚海凜叼著大大的毛巾給她,「凜凜真是越來越機靈了。」他模了模海豚的身子。
而就在此時還有一只海豚叼著一塊玉石過來,「嘰,嘰。」海豚一見到久久未見的櫻筍,頓時就圍著她叫。
「海心,你怎麼什麼都拿過來啊?」她拿到玉石,怔怔的望著玉石上的字。
「哥,這是不是你刻上去的?」她顫抖著拿著撫著玉石上的兩個小字,心跳狂跳起來,初願正奪過她手里的玉石,靜靜的凝著它。
那明珠兩字重重的打在年光的心口里。
「袁年光,櫻筍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踫她,哪怕只是兄妹之間的寵愛。」他優雅的望著他懷里的小女孩。「等等,她是誰?怎麼會在你的懷里?」
「我不知道。」年光陰厲的湊近他的耳畔,冷顏對著他那溫和的笑容。「我就是要踫她。」
「袁年光,你已經是個要做爸爸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責任有多重要,好,我不跟說了。你怎麼還不知道木染為什麼會被毀了容顏,她是怕你出事,才答應那個冰閣的條件,卻沒想到深陷他的陷阱,袁年光,你這輩子最對不住的就是她,要是她的孩子沒有了,你就是間接的殺死你的女兒。」一貫溫和的他從未這樣的語氣。
年光的腳步搖搖晃晃的在池邊,整個身子都驚顫起來。
上天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偏偏她木染就是仇人的女兒!
「對不起,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弱小的女人。你再好好想想,你喜歡的是成熟的櫻筍,還是那朵妖艷勇敢的曼陀羅。」他俊雅的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吻。
「哥,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初願他的身體不好,你不要怪他好不好,哥,那天你被抬進病房時我就氣暈了。哥,我找你,找了好久了。」櫻筍淚眼婆娑的乞求他,可是他卻冷然的推開她而走。
「哥,哥!」她沖過去擋在他的面前,「哥,哥。如果我們都不合了,那不就如那些壞人的意願了。哥。」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木染為我勇敢了那麼多。不過等木染回來後讓她決定,何初願你這麼急著跟櫻筍在一起,是在怨恨木染當初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你就這麼擔心木染還愛著你?」他漠然的甩開她的手,「我會盡快回到爸媽身邊。」
「哥,你終于決定了,太好了。」櫻筍暖暖的擁抱著他。
初願凝緊眉心,終究還是沒開口。
櫻筍錯愕的望著他抱緊那個小孩子而走進休息室。
「陳阿姨,幫我買點女乃粉過來。」他將她放到搖籃里,輕輕的搖著搖籃,還輕輕的哼著歌。
「好的,少爺。」女乃媽點點頭就搖頭輕嘆。
「木染她到底在哪里?」櫻筍低垂著眼簾,看著玉石上的字。
「把玉石給我!」他狠戾的輕拍著披在小孩子身上的厚厚的毯子,「給我!」
她乖乖的給他看。
他的眼眸一眯,還好沒有被風雨洗掉痕跡,那說明他們的過往都還存在他的腦海里吧。
等孩子一醒過來,他就用牛女乃喂他。還給他拍照,甚至跟陳阿姨爭著給他洗身子。
雁飛拍拍他的肩膀,「我想木染不會有什麼事的,老天會眷顧她的,別想太多了。」清柔的和他擊掌。
「夫人,你也來了。怎麼不見我姐呢?」他轉身就瞧見他正用刀在玉石上劃著,還用繩子吊起那塊玉石。
幽靈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袁年光,說實話,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提醒你,懷有孩子的女人行動起來非常不便,稍微不小心就可能失去肚子的寶貝,甚至可能就此就不能再生育了。我希望你不要纏著櫻筍。櫻筍找了個那麼優秀的男人,難道你不會更加開心嗎?」。
「對,我只是個不合格的哥哥,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好。不過,何初願,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讓我妹成為最幸福的新娘,我就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最幸福的新娘?櫻筍驚愣。
「哥,我還沒有那樣的打算。你想多了。」她跨出門框的那瞬間竟然覺得某個人的笑意全都散去。
她加快腳步不讓自己有後悔的余地。
「李櫻筍,你給我站住!」何初願平日里都是非常溫柔的說話,今天的他卻突然有點失控,「你要是還敢跨一步,我們就永遠都無需再見面。」
年光一愣,本來那句話應該是他自己說的,可是他終究是愛錯人了。
赤足踩著清涼的花瓣,她能感覺痛楚在心髒里迅速的蔓延,雙手扶著門框,她強顏歡笑的瞅了他一眼。
「初願,你怎麼了?」她忽然沖到他的側邊,緊張的抓住他的雙臂。
大家忽然听到嚶嚶的哭聲。
「哎呦,小寶貝不哭哦,很快就有女乃喝了。」佣人驚住,望著那張酷似某某的臉兒的女孩子。
年光輕輕的模模小女孩的臉蛋,那小女孩立馬就咯咯的笑起來了。
大家都抹一把汗,真是被袁少那清冷的面色給嚇到了。
「小丫頭,才那麼小就知道糊弄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動她的敏感處,惹得她繼續咯咯咯的笑著。
「叔叔,你很酷哦,不過比起何叔叔何初願,你就少了幾根筋。」小女孩差點就忍不住說出來了。
「小孩子懂什麼。」他的臉黑得比炭還黑,小女孩繼續天真的領著他到房間,「叔叔你看。」
「又想耍什麼花樣,我才懶得理你。」他拂袖而去,怎麼可以這樣被一個小女孩甩來甩去的。
櫻筍要笑噴了。
而就在他們走了後,房間的暗格出現了……
「新荷,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初願要是知道了會生我的氣的,他會傷心的。今天他就因為我不同意嫁給他而生氣了。」櫻筍以為一切都會順利,她去袁家過好日子,安心的生下孩子,而哥哥就和木染訂婚,可是事實卻很殘酷的把他們幾個分開。
「什麼!你早就有了何初願的孩子,你怎麼不告訴我們?」新荷哀嘆了許久,「難怪你去了法國那麼久。」
櫻筍輕輕的熨著初願的襯衣,「我在醫院生完孩子的幾天後,有一天,我接到初願的電話,他讓我去機場親自接他,我很開心,就準備去別墅里帶著孩子一起見他,可是我一想,還是算了,他一直都告訴我不要懷他的孩子,所以我就一個人去接他了,沒想到女乃媽和孩子都一起失蹤了,我想是顧冰霖帶走了,或許是他的手下帶走了。」
櫻筍驚訝的望著初願輕輕的從窗簾鑽出來,他沒有生她的氣?
細瓷骨碟上有一束束的妖艷的藍色妖姬。
她用手揉捏著他的肩膀,這麼晚了,他來這里做什麼?
「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不要擔心,我去讓雁飛的人去找,我相信會找到的。現在你老弟的腳都好了,我想他這個少主會親自去尋找的。」雖然他這樣溫柔的掩飾他的驚慌,可是櫻筍的心還是寒冷而顫。
只要一想起她自己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想著木染肚子里的孩子。
吃飯時初願就坐在她的旁邊一如往常的喂著她,她吃不了多少,每次隨便吃點豬肝她就飽了。
初願的眉頭皺得深,他輕輕的點上蠟燭,燭光照亮兩人的臉龐,「櫻筍,你今晚是怎麼了?怎麼沒精打采?」
見她還沒有說話,他將藍色妖姬插在每一個窗邊的瓶子上,「少爺,這是您要的鑰匙。」
佣人笑意濃濃的給他一把帶著青辣椒鑰匙圈的鑰匙。「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里,每天一下班就趕到這里。不會讓你守空房了。」
櫻筍忍不住噗哧一笑,「我才沒有守空房呢。」
黑色 亮的車身在她面前停下,轟鳴的馬達聲也跟著停下,「去醫院吧。我估模著快生了。」顧浩然放慢腳步,就要將她手里的白紗放到車里,卻被她死死的拽住,還哭喪著臉。
「對不起,對不起,木染,听我說,我沒有怪你,真的,我只是把它放到車里,這樣你一到醫院接受檢查也比較方便點,不然別人都會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你的。」見她還是往後退,他這才縮回手指。
「李醫生,您怎麼來了。木染這樣的情況很讓我擔心,我這幾天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她自己自殺。」浩然從未這樣對一個女人。
「讓木染在醫院里呆一段時間,盡快治好她的病,千萬別影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冷汗不止的扶著木染,「木小姐,誰都不會怪你的,你是浩然心中的女神。」
「真的?」她微笑的鑽進車里。
「是啊,木小姐那麼會演戲,還走過紅毯,浩然很想娶你回家呢。」李醫生慌忙給她披好大衣。
「真的啊。」木染的笑意更濃。
「李醫生。」浩然的臉頓時就紅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了。」
「雖然沒用,可是對于一個心情很差的女人多少有點用的,尤其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他閉上眼楮,額上的汗漸漸的稀少了,「告訴她又不能挽留她的心。」
木染恍若有些不爽似的黑著個臉。
「你呀,我一直以為你是真的在你爸媽面前演戲,听到你說讓木染假裝做他的未婚妻,讓你的爸媽不安排你的相親大會,我真的以為你會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啥時候的事了?」李醫生忙遞水給她。
木染一驚怔,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
「媽咪,媽咪。」他拿著手機貼近她的耳朵,「媽咪,雨雨乖乖等你回來,媽咪要開心哦。」
「木雨要听姐姐的話哦。」木雨啥時候會說這樣的話了?
「是你教木雨說的吧。」李醫生先和顧浩然一起到休息室聊著,木染被醫生帶去徹底的檢查。
「嗯。木雨說的安慰話比我說的更有用。」他怎麼找都找不到袁年光,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了任何音訊。
檢查完後,浩然強迫她在醫院呆了幾個星期,又在他家呆了幾個月,一天二十四小時換著保鏢跟著她。過了幾天後,她便去找了份工作。
算起來,她在浩然這里呆了幾年了,可是幾年來她日日夜夜想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她只能用這樣的稱呼來漸漸的試圖忘記他。
她不想再連累他了,雖然容顏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何嘗不是。
「香雪,你看,你看,那是程尋冉。」巧顏立時興奮的走到電梯口,瞅瞅她,「香雪,你不會不知道程尋冉是誰吧?」
木染帶著顧浩然塞給她的盒飯,只是呆呆的望著它。
「听說他就要準備和他的神秘情人訂婚了,到時候會請我們去耶,真是讓人想不到他會那麼大方啊。可惜他現在有很多事要做,還暫時不能結婚。不過對于那些單身的女明星倒是多了一份幻想的余地。」
「他也是演員?」木染本不想再踏進混濁的娛樂圈,可是浩然說他會用他的生命來保護她。
她不得不相信,她知道他會的。
今天是頭一天來這邊開拍,現在導演還未到,巧顏和她,還有離她們兩個不遠的程尋冉也出奇的早到了。
沒想到巧顏這丫頭竟然跟她八卦起來,拜托,她只想著她的女兒,哪有時間跟她八卦。
顏兒泄氣的搖搖頭,「香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你對外面的事情都不聞不問了?而且你的哥哥都那麼多個星期失蹤了,你怎麼不去找他?還是你們都出事過了?我最近听我的朋友說a市發生了一個兩人都被毀容的案子,是不是你哥?」
「巧顏,該給木染化妝了,杵在那里做什麼!」導演要生氣了。
巧顏一听就乖乖閉上嘴,趕緊給她化妝。
木染憔悴的眨著如鉛塊重的眼皮,她太累了,她已沒有心力去面對那些折磨了,尤其是面對哥哥。
「顏兒,我是不是很傻?明明就在他身邊了,我還疑心重重,還是那麼的累。」她躺在長椅上,手里的小巧玲瓏的玉石在陽光下耀眼無比。
「不。」顏兒頓了頓,「是非常傻。要是我,我死都不會把那個男人給別的女人搶走。」
「其實你不覺得浩然也不錯嘛?雖然他為了反抗家族安排的相親,表現得那麼花心。」顏兒的話再明顯不過。
「李小姐,導演叫你過去。說和你談談。」程尋冉月兌下戰袍,對著身邊的人說幸苦了,又轉眸,「李小姐。」
「哦。」木染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的桃花眼滿含妖冶風情,那雙眼皮襯著那雙晶眸,顯得特別好看。
英挺的眉目如畫。那凜凜的眼光讓她不禁想到了那個人。
那一身的傲氣凜然得令人打寒顫不已。可是那玉瓷一樣的臉俊刮而細膩,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暖和。
「哦,謝謝哦。」
她過去和導演說了一些她的經驗就準備和巧顏一起去接木雨。
手機卻忽然響個不停。
「喂,浩然啊,對了,我想呆會兒去接木雨,你來接我,好不好?」輕輕淡淡的話兒卻讓浩然的眼里涌起一絲暖意。
「好啊,我正想去接你,讓你等等我。」窩在沙發上的木染一怔,原來他就在側邊了。
「你啊。」木染開心的勾住他的手臂,「親愛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顏兒自知他們的事情,也就不打擾他們了。
兩人許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木雨卻高興的牽著木染和顧叔叔的手。「叔叔啊,為什麼爹地不來看我?」
木染的身子一僵,如雷擊到了她似的。
浩然微微扯了一下唇邊,他不知道沒有木染給他的快樂,他要怎樣過才會更快樂一點,當然木雨也是他的開心果。
「爹地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爹地辦好了事,就來給木雨買很多很多好吃的。」一說到吃,木雨就乖乖像個呆頭鵝一樣不吭聲了。
「等院子里的櫻花飄落了,爹地就會回來了。」木染心疼的抱起木雨瘦削的身子,她的眼淚不禁流出眼眶。
回到家里後,木染去給木雨洗澡。
而浩然窩在沙發里看著電視的新聞,這段時間即便每天都看新聞,可是就是看不到關于袁年光的新聞。
難道他就那麼低調?
「小雪,小雪。」木染抱著小貓的窩窩走來走去。卻見顧浩然一臉凜色的凝著她,她有點尷尬的把小貓的窩窩往後藏。
她記得最初她買下小貓的時候,他在第一天時就當著她的面扔到花園的池水里,差點就淹死它了。
他說她貓咪的嘴巴會有細菌潛入她的嘴巴里,害得她差點食欲不振了。
至此以後,她就不敢親小貓的嘴巴了,甚至連鼻子都不敢踫了,怕是不小心踫到貓的嘴巴。
浩然那繃緊的面容立刻就垮了下來,滿臉陽光的一笑︰「現在天冷了,它爬到你的床上睡覺去了。」
「顧浩然,你怎麼不阻攔它,真是的。」她不滿的凝視著他,「小雪,怎麼可以這麼懶,不要在我的床上睡啊,我昨天才洗干淨的床單。」
懶懶的貓咪趴在床單上,被窩下舒舒服服的繼續睡。
「嫂子呢?」這聲音很尖銳,很大。
她都听到了。
浩然按下了手腕上的精致的表,望著桌子上一堆堆令人頭疼的文件,俊顏看不出任何表情。「讓齊央上來。」
「袁年光那邊怎麼樣了?還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浩然和祁陽楓對視幾眼,便把剛推門而進的齊央給看得一陣陣的驚慌。
「屬下無能。請主人再給機會。」祁陽楓倒是替齊央說話。
「算了吧,繼續找。找不到也沒辦法,畢竟以前的袁年光已經死了。」他的話他們兩個都听不懂。
木染抱著小貓時整個人都差點站不住。她害怕哥哥的臉會變得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