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萌萌坐在素白房間的桌子旁,慢慢的吃著午餐。
從酒店回到診所後,她讓助理吳楠去隔壁的餐廳端了一個腰花煲仔飯,還沖了一大杯牛女乃。
女人體力透支,最該補的就是腎。
欒萌萌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她想,大多數的女人在遇到被流氓強bao這種事情,都是羞于去報警的。但,絕不應該是像她這樣淡定,起碼應該有些痛不欲生的表情,或者是有那麼點生不如死的感受。
她喝了口牛女乃,添了一下嘴唇,被牙齒咬過的痕跡還在隱隱作痛。她想,自己之所以能如此淡定,大概是由于打擊過重,心理上暫時出現的沉寂狀態吧。
吳楠推門進來說,預約的病人到了。
欒萌萌將杯中剩下的牛女乃倒進嘴里,然後走進衛生間將手洗淨抹了一點珍珠膏後,拉開門朝診療室走去。這珍珠膏是周海平從醫院開回來給她的,雖說只10元錢一瓶,卻是用地地道道的珍珠磨成的,抹在手上散發著淡淡的玉蘭花的清香。
每天,欒萌萌只看5個病人,上午3個,下午2個。
上午的三個因為和余文樂的約會而推掉了。
那個該死的約會!
欒萌萌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病歷,躺椅上的人是個新病人,叫唐鈺,今天第一次到診所來。
病癥︰肩周炎。
欒萌萌走到他的身邊,身體很自然的貼著他,開始為他的肩膀扎針。
和余文樂在一起幾個月後,欒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投入了某種化學制劑,在不知不覺中起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她的指尖變得喜歡貼著男人。
以前,她給男病人下針的時候,她的指尖會抬著,刻意和男病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而現在,她的指尖總是喜歡在男病人的身上過多地停留,戀戀不舍,不忍離去。
再者,她對男人的體味變得特別的敏感。
從前她靠近男病人的時候,她基本上是無視他們的存在。感覺那不過是一個活體標本,準確的在穴位上扎下針,力度控制自如。而現在,她卻能在第一時間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雖然每個人的體味不一樣。
就好比現在,她就聞到這個叫唐鈺的病人身上就有股很濃很濃的男人味兒。
欒萌萌有點心猿意馬,握著銀針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哎呦,好疼。」唐瑜低叫一聲,伸手抱住了欒萌萌的腰,將頭埋在她的小肚子上。
一絲熱氣順著欒萌萌的肚臍眼直往下竄,將她身體里剛剛沉寂下去的火焰一下子撩了出來,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大概是听到欒萌萌的叫聲,唐瑜很快抬起頭。
欒萌萌看到了一雙犀利如鷹的眼楮,在忍受欲言又止的隱痛。
「對不起。」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欒醫生,我不是故意要抱你的。」唐瑜輕笑一聲,指尖狀似無意的踫了一下她有些發燙的臉。「你的針扎得我有點疼。」他的指尖微涼,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
欒萌萌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與燥熱,體內仿佛又傳來陣陣抽動聲。
「今天就到這兒吧。」她有些步伐不穩的幾乎是逃出了診療室。她想,自己到底還是被強~bao嚇到了,病人輕輕一踫,身體就出現不同尋常的反應。
一定要做點什麼,來平息身體突然出現的這種心慌和燥熱。
她讓吳楠打電話推掉了下一個病人。
吳楠有一點費解,但她不會問不應該問的事情。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欒萌萌正打算出門,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快遞員捧著一束玉蘭花走了進來。
「請問,哪位是欒萌萌小姐?」
「我是。」欒萌萌一愣。
快遞員將玉蘭花塞到她手里,然後從口袋里抽出一個單子,對她說道︰「請簽收。」
欒萌萌拿起快遞單看了一眼,寄件人那一欄空著。
她想,這花一定是余文樂送的。